遺忘續
公職生涯就如此開始,白天在工作空檔時,聚集的同事無非是打牌喝酒,學禹利用空檔時段躲在車內將腦海中記起的施工圖印象做了番整理,自己也隨手將所服務客戶的居家結構自己劃起了簡易的施工圖表,遇有疑問的地方就與隨車的小組長請教,等待下班在李叔審視過後學禹大致的明白重點所在,才在做修正與估價,這讓學禹在面臨實際的設計監工行列有了很大的進展.
對陌生的環境學禹靠著地址的查詢去熟悉,所以記憶來的特別深刻,而習慣了下班與李叔共進晚餐的學禹更因此對李叔產生相當的依靠,在工作上的耐心指導,在生活上的細心關懷,猶如自己孩子般的相待,讓學禹滿懷感激這個對自己人生起跑點給予支助的李叔,學禹不忘這份恩情,卻在無形中暗暗的對李叔有份莫名的情愫,與愛慕.
每個夜,就寢前的沐浴時刻,,望著李叔的身影,學禹無法壓抑的激亢和難掩的生理反應,那感受,一次次燃起內心對李叔的深深愛戀,學禹無從表達,也害怕去坦露心中的情感,不自覺中這份情火的延攬,讓學禹的生活開始轉變,這一切,來的那般自然又那樣急速,情海的迷惘重重的巨浪就這樣淹沒了學禹.
終日相隨的習性,無法抑制的愛,在無形中滋長,無限情深又讓學禹困惑迷惘,日子依然持續,卻讓學禹無限憂心,害怕.由於李叔的細心指導,讓學禹很快的踏進了設計的行列,結合現實與專業,加上李叔的引薦,這是在公司少有的人事調遷,也讓學禹的工作型態完全的改變.
面對業務所接回的工程施工估價,再安排承包工程的包商與協調,這中間穿插著更單位主管的人情包袱,該算是個肥缺,直率的性格,學禹在這個單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吃力,直到李叔第一次在包商的遊說下邀各單位的主管的飯局,學禹在李叔的引領下一起走進了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當然所有開支皆由包商花費.
第一次踏進酒家,學禹感到有些吃力,在上司的安排之下,加上李叔的陪同,學禹依然有些不自在,身旁老的可以的徐娘百般的殷勤,學禹心中百般的不願,強顏歡笑的無奈卻礙於這場合不能任意離去之緣故,雖有千百個不願意,也在公與私的混雜交流下置身其中,也許因為李叔身旁做的人,讓學禹心中有些悶,大致的了解配合內容後,學禹只有再讓自己麻醉的敬酒中,冠下滿腹黃湯.
飽暖思淫慾,在燈紅酒綠的玩樂目的,無非為的是曲終人散後的各自離場,而人性的黑暗面由此而生,主管的各自離場,身邊無非多了個妖艷女郎,當然除了學禹外,有點醉意的學禹隨李叔開的車到了一個陌生的住所,這是學禹第一次到李叔的居家,空蕩的房間,只有李叔一人居住,當然此刻除了李叔外還多了學禹和那酒場中伴隨李叔的女郎.
學禹有些迷惘的在李叔家的浴室梳洗著身子,李叔逕自帶著內女郎走進臥房,蓮蓬頭沖落的水流聲,將學禹滿身的酒氣沖散,而五味雜陳的心境,讓學禹感到無限的失落,學禹無法想像此刻在心中深深愛慕的李叔,正摟著一個歡場帶回的女郎,正在慾海交縱下毫無忌憚的交合,那猶如刀割的心痛,佈滿心傷的無奈,讓學禹走出浴室後滿懷傷愁無奈的躺上床.
淫蕩的聲響夾帶著李叔陣陣的喘息聲,聲聲敲碎了學禹的心靈,這個夜好漫長,李叔熟係的身影,學禹記憶中壯碩的軀體,遼繞在學禹的腦海,學禹終於無法逃開自己對李叔的愛,迷失在只有自己的天空下無止的痛哭,那如火炬引燃般的激情,又次的竄入學禹疲憊的夢境,學禹的真情,夢裡李叔之熱情,引領著學禹在夢中享受著激情與歡愛,似夢猶真痴心如夢,夢中學禹緊緊的摟住李叔,學禹害怕自己深愛的李叔會就這樣走出自己的生命.害怕現實的人生會將這場夢完全的摧毀.
夢醒了,學禹有些失落,自己手中緊緊握住的只是床邊的枕頭,學禹有些迷惘的走出房間,看看屋外還是一片漆黑,看看牆上的掛鐘,不過2點多,走過李叔的房間,李叔一個人依然習慣的裸著身躺在床上,那女郎已經離開,學禹壓抑不下內心那份痴狂,靜靜的爬上李叔的床,李叔是累了,又加上喝多了些,睡的相當熟,學禹輕巧的摟著李叔,靜靜躺在李叔身旁,就在滿是惶恐又無法壓抑下的衝動下,摟著熟睡的李叔緩緩入睡.
清晨醒來,學禹張開濛濛的睡眼,李叔已經將早點放在餐桌前,而獨自在廚房清理著飯後的餐具,對昨夜之事一概未提,學禹餐後,李叔關上大門將學禹帶回公司準備著一天的工作排程,學禹心底毛毛的,滿腹的問題積壓在心中,但又能如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啟口.
男男的愛是苦是悶,學禹的心靈正交織在自己無法克制的同志之戀,可悲的是無法表白的單戀讓學禹飽受痛楚的煎熬,無法言喻的愛,來的如此之快,學禹的初戀就在這漫無止境的人生路上一步步的開啟未知的人生.
設計監工的工作步入正軌,接觸面也隨之增廣,酒家,牌局,這應酬的技倆一一的在學禹的生活中展開,生活似乎開始在酒色財氣的糜爛環境下蔓延,這樣的環境學禹唯一適應下來的條件就是讓自己在麻醉中短暫的遺忘,學禹害怕那刺心的痛楚,會讓自己崩潰,會讓自己失去唯一能和李叔相處的機會,就這樣在不自覺中度過了迷惘的第一年,工作上一直保有相當的績效,但這一年學禹唯一無法踏出的腳步就是對李叔的愛之表述.
由於李叔工作上的資歷與績效一直保有相當的水平,在新的人令貼在公佈欄上學與看到了李叔的晉升公告,滿是歡心的要為李叔好好慶祝一番,當然這類的聚餐再公司時常出現,但學禹想要的只是私下兩人獨自的慶祝,雖然李叔一再的推辭,但終究拗不過學禹,十月的慶典假期頻繁,學禹安排了個連續假期邀請李叔同遊,當然一方面是感激李叔對自己的百般照顧,一方面也為李叔晉升工程師慶賀,其自私的目的只是替自己找個與李熟獨處的空間.
三天的連續假期,學禹租了輛車,與李叔遊走了數個旅遊景點,這猶如蜜月般的休旅行程,早盤旋在學禹的腦海已久,而今可謂是美夢成真,整整一年多來,學禹一直壓抑著的深情,卻只能暗藏於心中,無法表達亦無從吐訴,那苦,心中的悶,只有在夜深人靜的夜暗暗望著李叔熟睡的身影直至帶著傷愁的心入眠.無數次的衝動,學禹只能強忍吞至心底,而這一次,學禹真的好想藉由這三天的同遊好好的對李叔表訴內心的款款深情.
第一天的東埔之行,學禹在安排好的飯店駐足,先將隨身的簡易行囊放妥後,陪著李叔遊走附近的各個景點,享用著山間美食,在山間林野拍下無數的紀念照片,直到太陽西下,帶著一身的汗水,一同的浸身在暖暖的溫泉池中,紓解有點緊繃的身軀,依然無法抑制的軀體反應,那是學禹長時間來一直無法改變在與李叔同處的狀態,李叔闔著雙眼,完全放鬆的躺在池中,學禹如痴如醉的望著讓自己日思夜念的李叔,輕輕的依附在李叔身後,為李叔按摩著雙肩,這是學禹唯一想做的,也期盼已久,不為什麼,只希望李叔能夠明白與接受自己暗長許久的真情.
回到飯店,在柔暖的床上,李叔依然裸露著身軀上了床,有點涼意的秋夜,學禹也依樣的鑽進了被窩,這是學禹第一次裸身睡覺,暗耐不住的衝動,學禹輕輕的在李叔耳邊低語,李叔我想抱著你睡可以嗎,李叔淡淡的笑著,說不可以也讓你抱過了,不要胡思亂想就好了,小鬼.
暖暖的被窩,李叔的氣息,是沒帶酒味的那股體香,讓學禹有點沉醉,不安的衝動肌膚的接觸,真讓學禹有點按耐不住的想入非非,有些許慾望的蠢動,卻又害怕讓李叔對自己產生反感,就這樣靜靜的望著李叔漸漸的睡去,學禹卻怎也不願閉上雙眼.
漫長的夜,也是學禹這輩子感受到最甜蜜的夜,學禹一刻也不願放開自己摟著李叔的手臂,這個夜裡李叔是屬於學禹私有的,李叔微微的喘息時而傳出的打呼生,讓學禹有些膽大的將手心移至李叔寬厚的胸膛,輕輕的撫觸,熟睡的李叔依然熟睡,但不安的學禹這片刻更無法收手的讓慾望掩蓋自己進而造次的探往李叔的私處,所幸李叔沒有醒過來,學禹就保有著這般的輕撫,靜靜的甘心的闔上眼睛.
在這般的接觸下,李叔身子漸漸地有所反應,卻依然熟睡,學禹感受到刺激的回應,心跳急促的竄動,卻不忍將手掌移開,許久許久,李叔的高潮,在春夢結束的產物溢滿學禹的手心手掌,李叔由夢裡清醒起身,裝著熟睡的學禹,在李叔靜靜的走進浴室做了番清洗,返回時醒來,看著李叔羞紅的臉頰,默默無語深情的回望著李叔,睡吧,不好意思吵醒了你,李叔再次躺下身子,學禹又次滿是歡心的摟著這自己深愛的李叔,喃喃的低語著,我愛您,我真的好愛您.
遺忘續之
二
有些無奈,又有點不忍心,李叔終究還是起了身,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導學禹,這一年多來,李叔也感受到學禹有些異於一般年輕人的情結,那份對自己的回應已經超越同事以及叔姪之間的情誼,這是人性的另一個層面,也是李叔始料未及的同志情懷,一直不想相信也不願認定自己的想法,畢竟學禹還年輕.
學禹道出了自己的愛,因為這一年多來學禹壓抑在內心的那份苦楚已經讓學禹身陷在無法自拔的痛苦深淵,該來的還是逃不開,李叔望著滿是期待的學禹,若該拒絕這一直是自己提攜的孩子就不該讓自己與他同行,若不拒絕,這未來的日子中兩人的生活又會演變成什麼樣的結局,工作,家庭,未知的生活,還有這剛踏進社會的年輕人的前途,李叔有點困惑,望著學禹那份真情的雙眸,李叔真有點無法招架.
不該有這樣的情感,李叔終於還是開口了,你還年輕,還有美好的人生前途等著你去開創,李叔一直把你當成自己小孩,關心愛護,指導,這是人性,不是情愛,學禹你該明白,李叔也有家庭,也有自己的小孩,這樣的感情不該發生在我兩身上,雖然李叔的婚姻並非美滿,但這樣的感情李叔真無法承受,找個好女孩去吧,結了婚這一切就會過去,好嗎.
有些感傷,有些無奈,心痛,學禹依然望著李叔,眼角有些淚光,李叔看的心疼的抱著這猶如自己小孩的學禹,我做不到,學禹在李叔懷裡一句緊接一句的說著,我就是喜歡您,您可以不理我,不接受我,但是我就是無法將您忘記,學禹哭了,在李叔的懷中,猶如失寵的小孩般忘情的哭著.
李叔的心境有些迷亂,摟著懷中的學禹,不知該如何安慰他,輕輕的拍著學禹的背部,傻孩子,為何偏偏走上這條路,這要叔怎麼教你,怎麼開導你,望著淚眼縱橫的學禹,李叔的心有些痛,卻又不知所措,也許是累了,學禹本就一夜沒睡,天真的在李叔的懷中靜靜的睡去.
學禹緊緊的的纏抱著李叔,因為他害怕失去,李叔就坐在床頭,也無法離開起身,望著這自己一年來提攜的小孩,因為他的獨特,因為他的潛力,以及用心,讓自己真的有心好好教導他,甚至有意要認他做自己的義子,回想這一年多來的學禹,點點滴滴,似乎在異鄉讓自己還有點為人父的家居感受,但為何偏偏就在感情路上會走入這與眾不同的歧途,李叔有些感嘆,未來的日子,該怎麼走怎麼過,望著熟睡的學禹,李叔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更顯的無助.
學禹的醒來,讓李叔有點如釋重負的坐起了身子,該吃個飯了吧,正午的艷陽從窗外投射進來.學禹有些不好意思的穿著衣服,折騰了您一夜,該好好讓您吃頓好的,學禹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該如此讓李叔操心,畢竟這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單戀情結,李叔見學禹似乎回復過來了,也沒在多說什麼,著好裝一起走出房間,接續這渡假的行程.
三天假期,對學禹而言算是夠了,雖然心中的愛只能隱藏於無人開啟的陰暗角落,但總算也讓自己深愛的李叔明白自己的深情,雖然得不到回應,但至少學禹已經能夠完全的表白,李叔並沒有因此對學禹有態度上的改變,反而更用心的教導著學禹在工作上的細節,但多來的關懷,卻也讓學禹承受著感情上另一份壓力.
三
在家人通知下,學禹接到入伍的通知,而入伍前的這些日子裡,李叔不斷的為學禹物色理想的女孩,猶如自己孩子般的期盼學禹能有個美好的婚姻生活,公職的工作條件,穩定豐碩的收入,確實讓李叔找到許多條件理想的對象能介紹給學禹,但學禹封閉的心靈唯一有的只有李叔,放不下,也無法割捨,李叔的介紹到頭來還是徒個空,直到學禹辦好留職停薪的進入了部隊,這讓李叔擔心的包袱才稍微的放下.
兩年,似乎好漫長,好長久,每日的出操上課,公差勤務,對學禹而言只是讓它能夠在忙碌中暫時的遺忘過往,而在學禹心中只是日復一日的等待,他等待休假,並非想家,只是期待那短暫的假期能夠再返回公司去看看日思夜盼的李叔,即使只是吃頓飯,喝個茶,聊聊天,而心底的思念,他只寫在日記裡,放在心靈深處,不再提起.讓李叔有點寬心的以為這孩子總算長大了.
兩年的時間是讓學禹更成熟了,也更穩重了,而臉上的沉悶,孤零,深鎖的眉頭,埋首在漆黑的夜幕中獨自沉思已成了學禹的習性,回家的次數減少,讓學禹家裡有些擔心學禹的未來,加上父母急著抱孫的心態,那股半必破的壓力讓學禹更加厭倦那無意義的相親,而選擇逃避.當然避不開的電話,只能說是公司的同事聚會暫且緩和父母的嘮叨.
退伍的假期讓學禹總算盼到了,那相隔兩地的心酸痛處終究是結束了.李叔第一次造訪學禹的家中,也是第一次和學禹的家人見面,這是學禹無法避開的事實,當然一方面也為學禹退伍後的復職做個肯定的確認,在學禹心中害怕面對的就是這些長輩又次提及自己的終身大事,離職前如此,就職前當然也避不開.兩年了,學禹的成熟也相對應出李叔的蒼老,頭上的白髮加添了李叔的年齡,也讓學禹更珍惜心中唯一的所愛.
李叔並未提及學禹的感情心態,當然也不忘催促家裡能為學禹挑個理想的對象,該來的依然無法避開,學禹暗暗的望著李叔,沒人可以取代在學禹心中的所愛,即使是李叔,在客套的對談,家常般的便飯後,學禹唯一想做的就是留下李叔,這近兩年來他唯一期待的,就是能在摟著這自己深愛的李叔,在夜裡在夢裡,即使這一生都無法得到李叔的真愛.
學禹在酒櫃中取出了幾罐陳年藥酒,這是學禹父親自己泡製的,在工作的環境和服役的兩年,讓學禹的酒量增進了不少,當然李叔也明白這小孩腦袋裡打的如意算盤,那夜裡叔也沒掃學禹的興留下了,當然酒也喝多了,畢竟在李叔心中,依然相當疼惜學禹,雖然學禹的任性讓自己相當費心,但在李叔的心底依然希望學禹能有個理想的未來,直到夜的來臨,學禹父母的關照,學禹方才肯放過對李叔的灌酒攻勢,緊握著李叔的手,帶進自己二樓的房間.
在學禹的房間,李叔一反常態的穿了身內衣上了床,畢竟不是在自己家,也不方便,也不想又次讓學禹胡思亂想.這些日子來你還是放不開,李叔直接的對著摟在懷中的學禹問道,學禹肯定的回了一句這輩子都放不開,您可以不接受,但我就是做不到,那你父母親及家人的期盼呢,李叔也希望你有個家,快快結婚生個乾孫子讓李叔抱抱啊,學禹任性的搖著頭,讓李叔真有些惱,這孩子到底是生錯了哪跟筋,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在說下去.
在自己床上,在自己的家,學禹望著李叔在靜靜的入睡,學禹珍惜每個與李叔獨處的時光,然而這苦苦的單戀深情的對象,卻在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的感情,學禹有些迷惘,夾著無限的失落心境.突來的衝動,讓學禹有股壓抑不下的慾望,他想吻著身邊熟睡的李叔,這念頭一直不斷的盤旋在學禹的腦海.
理智在慾念的不斷衝擊下崩潰了,學禹再也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酒精的催動讓學禹的理智完全喪盡,他痴痴的望著熟睡的李叔,是酒喝多了,學禹膽大的將雙唇輕輕的貼近李叔唇邊,將自己的初吻獻給了自己掏心所愛的李叔,四年了,學禹期待渴望這份愛,讓學禹更進一步的將自己塵封的心靈開啟,顯然這輕吻沒有將李叔吵醒,但學禹已經滿足了,即使這只是學禹心底的秘密,但這將是在內心中能給自己一絲安慰的甜蜜感觸.即使這一生這一世,李叔都不願接受,但那份超越親情的關懷也已經足夠了.
文章定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