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迷惘
躺在空曠的草原,心痕望著天空中漂浮的雲彩,讓他迷惑的自我,在走離隊長室的那份來自心靈的悸動,無可理解的生理衝動,內心掀起的奇異感受,心痕的心靈在改變,對男人,一個年紀可以做自己父親的男人之身軀,竟讓自己有那般無法理解的遐想.
天上的雲彩化身無數的隊長身型,讓心痕更加的迷惘,那無可壓抑的渴望,滿腔的慾火在心痕的內心引燃,心痕愈是想擺脫卻燃燒的更劇烈,這不是我,這不該是我,心痕有點瘋狂的吶喊著,心中無助的痛楚,讓心痕感到有些許的暈眩,直到身邊的傳來老師的呼喚,將心痕拉回了現實,心痕的目光有些呆滯的望著身旁的陳導師,沒事吧心痕,心痕搖著頭,起了身走進實習工廠.
這年,心痕高工二年級,離鄉遠至桃園讀書,因為功課體能各方面的表現都屬優秀,很得師長及對上長官的認同,在軍事化的管理型態,心痕的獨立與優異,在學校算的上輕鬆如意的生活型態,更讓心痕養成了高傲的個性,但如今心痕卻讓自己突來的感受有所迷惑,對自己,心痕內心疑惑重重,這一天時間過的好慢好慢,依自己的高傲個性心痕求助無門,更是無法啟口.
那天結束一天的學校課程,帶著盥洗用品走進浴室,心痕只想證實自己只是一時的生理反應,在公用浴室心痕一如往常也無異樣反應,心痕的心有些寬慰,接連的幾天下來,心痕特意的想去證實自己的反應,也都一如往常的沒有異狀,心痕壓在心底的那塊大石總算放下了,而這些天來自己刻意避開隊長的心也放鬆了.
直到在某個假日,心痕在球場紓解了一身的體力,正想好好沖個涼,在浴室又次與隊長不期而遇,異樣的心情,在心痕的心中又次掀起熊熊的慾火,任冰涼的池水一盆盆的淋落在心痕火熱的身軀,依然無法將心中熊熊慾念沖熄,心痕在也避不開這感覺,然而同在一間空曠的浴室就只有兩個人在,而心痕的一切反應也盡在隊長眼底,心痕在同時也看到隊長的身軀,有著顯著的反應,些許泛白的體毛間,紅通挺立的陽物,這更觸動心痕不安的情緒,心痕火熱的臉頰,加速顫動的心跳,一股腦的只想讓自己趕快的走出浴室.
在科裡的宿舍床位,心痕蓋上了被子,讓被子在漆黑中覆蓋著自己,為何會這樣,心痕一次又一次的自問著,而隊長也如此的反應,難不成隊長對自己也有同樣的感覺,心痕真的有些迷惘,在紊亂的思潮,無可理解的迷惑中,在被子外傳來隊長的叫喚聲,心痕有些疑惑,著好了運動服裝,心痕走進了隊長室.
迷惘二
不安的心靈,有點惶恐和驚懼,心痕面對著這讓自己感到有點改變的隊長,火熱的雙頰,異常的心跳,完全讓自己無法理解的慾念已將自己昔日的那份狂傲個性徹底瓦解,隊長依然裸露著上半身,相對了片刻,心痕卻不知如何開口詢問隊長找其何事.
不安的慾念又次讓心痕有些異常的反應,隊長放下了昔日嚴肅的一面,關懷的問道:最近狀況如何,似乎有意的避開隊長.心裡有事嗎,心痕欲言又止的不知如何啟口,越試想壓下心裡的的那股熊熊慾望,卻愈是反映的激烈,隊長看在眼裡,依然鎮定的安撫心痕,直說無妨,心痕回想剛剛在浴室的光景,隊長不也和自己一般,定下了心直接的言道:對不起隊長,在浴室心痕有些失太,而隊長也是如此的反應,心痕內心對自己的反應感到矛盾,即使現在也是如此,是不是在心理上心痕有不是很正常的現象,這些天來心痕感到很困惑,但今天看隊長也有如此生理的反應,讓心痕更感困惑,心痕一口氣說出了這番話來,心底壓抑的困惑稍稍的鬆弛下來.心痕低著頭,想說隊長一定會發火.靜靜的等候隊長的回應.
隊長沉默了一會,意外的將心痕喚至身旁的床邊坐下,心痕遲疑了一下,看隊長並無生氣的臉孔,就正對著隊長做了下來,今天休假,就把隊長當是朋友長輩吧,不用拘束,心痕點點頭,隊長就在心痕身邊坐下了,忽然間那感覺變的好親切,心痕的整個心情也平靜了許多.就聽隊長說說過往的經歷吧,也許能將你心中的困惑解開吧.
來到這學校的學生都是榮民子弟,你父親與隊長一樣都是隨軍隊一起退來到台灣的,而在抗戰的東奔西跑,年紀輕輕就置身於軍中那日子過的相當艱辛苦悶,不同的是你們的父親來到台灣娶了妻也愈有你們這些子女,而隊長一直都是單身,心痕望了望隊長,打了個岔,說實在的,隊長長如此俊秀,條件又好為何沒有結婚,隊長笑望著心痕,這就是隊長準備告訴你的故事了,你就靜靜聽吧.
在動盪不安的局勢下,內憂外患的戰亂年代,隊長和你們的父親一樣,年紀輕輕就進部隊,在南爭北討的烽火戰亂中存活,對一個小孩子而言那樣的生活真可謂苦不堪言,然而不知道是幸運還是悲哀,隊長在進部隊沒多久就跟在軍官身邊當侍從官,生活過的還算如意,但這樣的日子持續沒有多久,也許這是隊長一直沒有結婚的起端.
在軍部的生活是比一般部隊穩定些,也比較沒有再槍林彈雨壓迫下的風險和三餐不繼的痛楚,然而在與長官朝夕相處日子裡,凡事都必須順奇意而行,不能有所差池,有許久了,隊長沒有這樣的反應了,剛在浴室的醜態,是隊長在台灣的生活中一直都不曾發生過的,這片刻心痕整個臉紅透了,內心更是不安的跳動著,隊長繼續說著,這些天來你的反應就如同隊長昔日一般,心底的掙扎,刻意的迴避,這是隊長當時內心的寫照,然而,在單調的軍旅生活,當隊長的老闆(長官)發現到隊長的反應,當夜裡隊長就在其淫威下成了其地下情人,日子久了,那感覺與需求,隊長自己明白了那正是自己所需要與渴望的,直到部隊來到台灣,老闆依然留在大陸,隊長沉疾內心那份需求與渴望,在環境的不容許與道德的壓抑下只能在不為人知特定區域中尋求發洩.
這些年來,隊長也考慮過結婚一途,但事實上在面對女人的生活讓隊長完全無法適應,在生理方面完全的沒有感覺,在另一層面而言,隊長也年近60了,再結婚似乎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那天你離開隊長室之後,當晚陳老師找過隊長,在這些天來隊長注意到你變的有些沉悶,心情也有幾許的低落,一直不明白,想找你談談,適逢今天休假你又沒有離開,本就想找你好好談談,卻沒有想到,是因為如此.
心痕依然有些恐懼,面對眼前這與自己相處一年多的隊長,隊長直截的將心底的秘密道與心痕明瞭,讓心痕更有些害怕去面對,心痕不想也不願去接受這事實.乖孩子這就是人生,隊長似乎無意對心痕有著進一步的需求,也許這些天來讓你困惑自己的性向只是暫時的,這條路不好走,也不該是你這般優秀的孩子該走的,把心放開些,有空去找個好女孩多相處些日子,不要再把自己關在死胡同裡,隊長看透了心痕心中的疑慮和恐懼,安慰中更顯露出對心痕的關懷,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對找談談,隊長摸摸心痕的頭,乖孩子,別再把自己鎖住了,出去走走吧,心痕滿是感激的望著隊長,起身走出隊長室,又次的踏上球場上那片寬野的草皮,躺在地上望著天上漂浮的雲彩,那是心痕空虛時的習性,但依然放不下的心痕,依然在腦海中掛著這讓自己完全變了樣的隊長.
迷惘三
生活在這突然來的改變下讓心痕有些無法適應,然而在同志的世界那份謎一樣的未知領域似乎讓心痕有意想去了解,其主要目的是證明自己不屬於那個世界,那個午夜,心痕逛至桃園的風化場所,橫下心的走進尋歡客的行列,在三七仔的引領下,心痕將自己寶貴的第一次就這樣的放縱捨去,在昏暗的燈光下,心痕的腦海中浮現的竟是隊長的身影,那觸痛的心靈覺醒讓心痕很快的著好衣物,飛奔的離開那罪惡的街道.
為什麼會這樣,心痕一次又一次的自問,卻無人能告訴自己,該怎麼做,心痕感受到無奈,在近乎決裂的思緒混雜的迷惘,心痕唯一想要做的是麻醉自己,讓自己完全的遺忘過往,當一杯杯黃湯下腹,心痕的意識慢慢的模糊,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影像,卻變的愈清晰,返回學校的路上,心痕似乎忘了自己是如何躺上床,甚至不明白自己醉酒後做過了什麼事.
正午的烈陽,照在空蕩的宿舍,心痕一身汗水浸濕了床單,在有些刺痛的翻身中清醒,手臂上裹著白色的繃帶,心痕還有點醉意的走下床,手上的傷,隱隱的刺痛,心中一份不安的預兆讓心痕有點煩躁,心痕敲敲隊長室的門,沒有回應,未上鎖的門,心痕不經意的推開了,只見一屋凌亂的隊長室,和地上依然留有著斑斑的血跡,心痕有些無力的癱坐在隊長的床上,是我闖的禍嗎,我做了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
這個午後,隊長回來了,前額裹著貼布,心痕望著有點疲憊的隊長,是我嗎,真的是我嗎,眼角決堤的淚水,有點激動握緊隊長的手,隊長淡淡的苦笑,別想那麼多,是隊長自己撞傷的,幫隊長將裡面整理一下,隊長有點累了,在空蕩的學生宿舍,心痕無限自責的痛楚,他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但心痕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為,手上的傷,隊長室的一切,心痕望著躺在床上有點蒼白的隊長臉色,心有些痛,在將自己所闖下的禍做一番清理後,心痕靜靜的離開隊長室,任心痕再怎麼想,也記不清自己在醉酒後做了些什麼.
迷惘四
心痕的心靈,不斷盤旋在情感的迷惘,在這事件後,心痕在課業上一路下滑,內心的結,將昔日高傲的心痕緊緊的捆綁在自我隔離的胡同暗暗的將自己封閉了,心痕不敢面對自己,也不願去相信自己內心一直無法抹去對隊長的那份莫名感受,那是份自己不得不承認的愛,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是那被自己深深傷害的隊長有點蒼白的臉龐,是真的,心痕在不斷的壓抑下讓這感情無止的蔓延,甚至淹沒了自己.
心痕的低落,讓導師感到不解,也讓所有看好他的老師及同學感到疑惑,心痕變的有些沉默,老師幾度的約談,心痕都含糊的帶過,他不想也不願讓自己內心這份異樣的情感在現實的環境下曝光,畢竟在現實的環境下,自己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更何況是周遭所有人會如何去看待自己.
這漫長的時段裡,隊長一直都沉默著,看著心痕的痛楚掙扎,隊長幾度的想伸出援手,將心痕帶離這份困境,然而又怕帶給心痕更大的打擊,是的,現實是殘酷的,在小眾的天地裡,在同志的世界,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自己,那殘酷的現實,會將人推入暗無天日的悲哀,甚至完全的毀滅,他只希望心痕能走出這個夢餍;,這讓自己又攤開自我的小孩,讓自己封閉已久的情感在步入老年的階段又次的死灰復燃的青春年少,隊長的內心也面臨著無數的衝擊,而有誰能說,有誰能訴.
在課堂上,心痕不再如昔日般活躍,在操場上不在有心痕的蹤跡,在假日,心痕也不在呆在學生宿舍,避開同學,老師,心痕在學校後山一個人孤獨的躺臥在草皮上,望著湛藍的天際,直到漫夜星光點點灑落在漆黑的夜幕,時間也許能夠沖淡這一切,至少在心痕的心底是這樣想,但不聽使喚的大腦,總讓心痕無端的無法壓抑的環繞在那熟係的身影之下,痛心迷惘,這真是自己的命嗎,心痕無數次的自問.他期待隊長出現,招喚,卻又刻意的逃避閃躲,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只知道自己在那瘋狂的夜,在無意識下傷害過隊長.
夜深了,有點悽涼的夜,心痕摸著黑,在黯淡的夜色伴隨下走回宿舍,那是他避不開的,宿舍寥寥無幾的留守同學,在這時也該都入睡了,同是異鄉學子間的關懷,心痕也全然的不想面對,然而該來的總是會來,即使在心痕心中百般的逃避,但終究避不開,雖然是期待,盼望已久,但那畢竟是隱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不願開啟的期望.
沉靜的夜,一片漆黑,而就在心痕將要入睡的同時,隊長室的燈亮了,心痕在隊長的召見下起身至隊長室,面對隊長,心痕的心中無比的愧疚,雖然期待已久,那顆迷惘的心如今也只有面對眼前的隊長得以紓解,矛盾的情感糾結,心痕靜靜的無言以對,他在等待,等待眼前這讓自己人生完全改變的長者,給予自己心靈的開啟與解脫.
這些日子來,幾度的想找你來,卻又害怕傷害了你,眼看著你的消沉,課業的日漸滑落,漫不經心的度日模式,知道了你一直走不出這個陰影,讓隊長心中有些失望與無奈,這不該事昔日傲氣凌人的你該有的態度與回應,也不是隊長以往認知的你,是該找你來了,在這樣下去會眼睜睜的看到你將自己毀滅.隊長語重心長的開場白,讓心痕紅了眼框,雖有滿腹的疑惑卻也不知如何啟口.
長時間壓抑著自己,這無法開啟的情結,無法擺脫又無人能道,心痕一直無法接受的事實,卻又避不開這感情的日夜折磨,不敢告知家人,又不能與同學訴說,壓在心頭的大石,如今只有期待這讓自己迷惘的隊長能夠為自己卸下.
心痕終究打開了緊閉的雙唇,隊長,我,我真的無法擺脫自己對您那份不該有的情感,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已深深迷陷的情感,而再這些日子來一直無法擺脫那樣傷害您的自責與愧疚,我真的愛上您,雖然這段日子來我一直想去證明這一切只是個錯覺,但是我失敗了,我走不出對您的思念與期待,也拋不開腦海中您的身影,徬徨無助的逃避,讓我越陷越深,不知如何是好,心痕冷靜的說了一大串,帶著淚眼,心痕走向隊長,緊緊的抱著隊長,一句我愛您,心痕深情的將雙唇貼上隊長有點乾澀的嘴唇,隊長沒有避開,就任心痕恣意的發洩壓抑許久的情慾,或該說是隊長也已經期待許久的情愫.
心痕貪樊的慾火引燃了隊長乾凅許久的心靈,直到雙雙一絲不掛的躺在隊長的床上,心痕生澀的挑起隊長積壓許久的情慾,是真情,是疼愛,是私心矇蔽了隊長的道德觀,真真實實的愛戀,隊長引導著心痕在男歡男愛的真實面,享受著肉體結合的真愛昇華,這是心痕在昔日的生活中無法體會的,心痕愛上這樣的感覺,與隊長肌膚相親的溫暖甜蜜,心痕享受著隊長溫柔貼心的另一面溫存,這說不出的感受,讓心痕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之後,摟著這讓自己在無限失落的傷愁中解脫的隊長,愛人,欣慰的在這些日子來最溫暖的被窩中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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