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的女兒 一般的女生說不給上 別人覺得你難搞兼有障礙 牧師的女兒不給上 人家說你有堅持+乖乖牌 全身籠罩著純潔的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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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ny結婚了。周末晚上小楊柳回父母家，正好哥哥和女友吃完喜酒回來，在浴室泡澡的小楊柳聽到客廳的兩人聊起這件事。

「說真的我實在看不出那個女孩子哪裡好。長得普通就算了又不會做人，一點進退應對之道都不懂。每次一問他什麼，他就躲到詩章後面去，都幾歲了！」哥哥女友語帶輕篾地說。

「我們也不知道詩章在想什麼，不要說他以前的女朋友了，他身邊每個女人都比較正。我問他看上他哪一點時，他只說女生是護士個性單純，又信教，很純潔的，不小心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不娶他搞不好會自殺。」

「單純？會裝笨就叫單純？我看你們男生才是頭腦太單純呢！」

哥哥乾笑了兩聲，「以前我們都以為他跟會跟純結婚！純又聰明又能幹，也很得長輩緣。」

「對啊，他們不是在一起好幾年了嗎？」

「說來說去純是吃虧在太出色又太好強了，許詩章那個人，他是多少忌諱比他出鋒頭的女人的。」

這些話聽在小楊柳的耳裡句句如響雷，在那個當下，他突然明白了為何Danny從來不是真正地想要他，為何最後選擇了別人；剝下層層想像投射的包裝後，他真正看清Danny的平凡和脆弱。他像是譏諷別人般地嘲笑著自己—是不是因為他看起來不在乎、不怕受傷，因此他總是被放棄的那個人？


2003年七月底，尼尼說他有一則重大消息要宣佈，他和小桃、藥兒約好星期五的晚上一起到他家在郊區的別墅過夜。這是他們不住在一起以後的第一次見面。小桃傳簡訊給小楊柳邀他來，「有人說，他很想大聲告訴全世界，他再也不是死處女啦！」

那天晚上，尼尼準備好點心和飲料、小桃和藥兒買了提拉米蘇，小楊柳帶一瓶Krug香檳來。他們將音響和涼椅都搬到頂樓，就著夏夜清涼的南風、台北燈火通明的夜景，一邊小酌一邊徹夜暢談。

還沒等死黨們逼供，尼尼便大大方方地承認，他終於和丸子上床了。

雖然預言了兩年半，可是在這一天到來時，藥兒和小桃還是免不了吃驚地倒抽了一口氣。

「這太離譜了，你們一起睡了三年都沒事，結果竟然在分手了後上床？」小桃不敢置信地問。

「說來話長，反正就是我前一陣子因為種種內憂外患的因素，壓力太大煩到爆，蹺家蹺課搞叛逆。然後有一天晚上去丸子家過夜，一時衝動之下，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不過我現在完全不明白以前是在衿個屁，做過了以後，我的人生完全改觀了。」

「你發現你和丸子原來是相愛的嗎？」藥兒雙眼發亮地問。

「當然不是！」尼尼不屑地哼一聲，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的體悟是—人生嘛，有什麼大不了？打一炮不就好了！」

小桃和藥兒面面相覷。「怎麼辦，我沒有辨法相信這句話是從被我們叫了三年死處女的人口中說出來的！」小桃喃喃而道。

「我也沒辦法接受尼尼現在竟然是我們這群人中唯一有性生活的。」藥兒一臉挫敗地吃起腰果來。

「我看這就叫幹炮治百病」小楊柳細聲咕噥著。

「等等，所以說你們復合了嗎？」藥兒突然想起這點興奮地問。

尼尼搖搖頭，正經八百地聲明道：「不！我們是炮友！」

「炮你個頭啦！」藥兒氣得差點沒把手上的腰果丟到尼尼臉上。

「丸子好可憐噢！」小桃同情地嘆了口氣。

「幹嘛這樣？我可是幫他實現了男人的理想耶！我弟說，男人的最大理想就是，好友兼炮友，不要女朋友！」

「你弟不是還是處男嗎？」小楊柳狐疑地問。

尼尼點點頭，「對啊！我看他跟豆漿在一起一天，他一天就翻不了身！」

「你弟真愛他耶！」藥兒一臉欣羨的樣子。

尼尼沒好氣地說：「才不是什麼愛不愛呢！我弟也想分手啊！可是就不敢分，豆漿還說畢業就要結婚！」

「為什麼不敢分？」

「你幹嘛一副很討厭人家的樣子啊！」小桃和藥兒分別問道。

尼尼噘著嘴說：「我弟就說豆漿善良又單純，牧師的女兒嘛！所以不忍心傷害人家。」他又轉向藥兒，「我不喜歡豆漿是因為，他沒有任何討我喜歡的地方啊！不起眼加沒個性、不懂事又管得多、討人嫌還愛哭，我弟連跟他在一起以後人緣都變差了！」尼尼連珠炮地數落完，還補了一句：

「總之他除了善良和單純就沒有其他優點了！如果善良和單純算是優點的話！」

「那你弟當初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啊？」小桃疑惑地反問。

「真是天知道！我弟看起來很行，原來也是隻紙老虎，只要豆漿一哭他就軟了。當初要不是豆漿哭著跟他告白，他也不會答應，結果一步錯、步步錯，一直到現在都分不了手。我看他死腦筋，明明就被吃得死死的，還覺得豆漿很愛他，不可以隨便傷人家的心。」

沉默了一陣子的小楊柳突然冒出一句：「我也要做牧師的女兒！」

「什麼意思？」其他人一臉茫然地偏過頭看著他。

「因為做牧師的女兒好處很多啊！不懂事別人說你單純，管得多男人還覺得你很愛他，追男人時不會被拒絕，在一起也不會被甩，要不然男人會有罪惡感！反正男人只會看表相，小護士就單純，牧師的女兒一定善良！」

「我看他們是A片看太多！」藥兒插口道。

「對了！還有不給上也沒關係，因為是牧師的女兒嘛！我看當牧師的女兒，簡直是免死金牌！」

尼尼恍然大悟地說：「有道理！一般的女生不給上，別人說你難搞兼有障礙，牧師的女兒不給上，人家覺得你有聖持加乖乖牌，全身籠罩一圈天使般純潔的光環！」

藥兒為這句話鼓掌叫好，小桃忍著笑舉手發問，「等一下，我不懂這邏輯，為什麼不給上？不給上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小楊柳抬著下巴說：「那還不是混球的啟示！根據曉薇說的，要不是因為我沒跟李顯睿上過床，那狗娘養的會在我身上投資這麼多嗎？」他惱火地接著說：「我現在只覺得我真的一向都太沒有自知之明了！還以為自己是個惡女，惡個屁！跟混球比起來，我根本就還是小腳色，連個邊都沾不上！」

藥兒心有戚戚焉地說：「我現在也發現，像我們這種女生，每每還沒幹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先把自己罵到臭頭，把自己形客得多壞多爛；而真正什麼鳥事都幹得出來的，反而是那些長得一臉無辜的人…」

「這就是所謂的扮豬吃老虎！」尼尼高聲附和。

小楊柳賭氣道：「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就是這麼荒謬！ 所以我現在學聰明了，從今天起我要當牧師的女兒！」

「可是…不給上的難度也很高耶！如果是我們想做怎麼辦？」藥兒眨著眼怯怯地問。

「我們有按摩棒啊！」小楊柳胸有成竹地回答。

「沒錯！按摩棒對女人來說根本就是必備的文具用品！」尼尼也隨口幫腔，語氣再稀鬆平常不過了。

這句話又讓藥兒和小桃目瞪口呆了。「尼尼你才脫離處女一個月竟然就馬上超出我們三年的進度了！」藥兒一臉鬱悶地抱怨著。

小桃突然感到一股暈眩。曾經不顧後果一無所懼，把身體當戰場的小楊柳，現在要改頭換面當起聖女貞德；而過去無論怎麼被他們百般恥笑也不為所動、堅守最後一道防線的死處女尼尼，竟然轉眼間搖身一變比卡門更浪蕩。

變的是他們，還是這個世界？遊戲結束了，亦或換成另一種籌碼。小桃搖搖頭，放棄思索這個難題，將手上的半杯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