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窮水盡真的無路？＠五餅二酒私家珍藏小菜

2007-01-15 20:40:09| 人氣767| 回應4 | 上一篇 | 下一篇

山窮水盡真的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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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友人說：「喂，你很會寫喔…」、「產量很多唷…」、「耶，真的很多事可以寫呢…」，初試身手學習寫作的我，突然之間會心虛的小心翼翼回問：「是不是很煩？寫得好嗎？請多多批評指教…」、「如果煩到您了，直接刪除…」我的著名作家表姐廖玉蕙，邀請我和外子前往她家作客的時候，我毫不客氣厚顏無恥地向教授表姐討教 ── 「怎樣才是好文章？」果然專科班出身，練就幾十年經驗，表姊表情輕鬆口氣嚴肅地說：「寫，就是不停地寫。」又道：「整段故事，可以運用成語的地方，要善加利用，一句話可以勝過一大串…」最後這句，我最心動：「用心去看週遭的每一件事，保持高敏銳度，觀察每一件事，讓它們成為故事裡的調味料理…」

凝視每篇用心呈現的文章與創意獨具的筆名，編印成鉛字在報上、月刊雜誌刊登時候，再讀它兩三遍怎樣都不厭倦，一點點得意虛榮的傲氣，還會悄然地從腳底延伸至心窩，並且持續一陣子不會散去。因為，我力行「作家教授」耳提面命的教誨，睜大眼睛、敞開胸襟，努力地看用心在活，任何蛛絲馬跡，總是認真反覆思量，細心咀嚼，先建立故事架構、蒐文集字、定名，直到落筆，往往幾週已過，成文時刻，尋找第三者先過目，再經過自己不下十次的修句飾字，還要再擺放幾天，最後翻開再細讀一次時候，確定此刻的感動與最初的構想是一般樣，才敢正式推出，付諸公開。只是，一篇好的文章，是怎樣鑑定？個人膚淺不敢定奪。但可以確定的是流暢的文章，讀來宛如行雲流水，輕鬆愉快，情緒起伏隨著字字句句起舞，故事情節畫面伴隨著文字一幕幕跳躍而出，彷彿身歷其境親身體驗般，最曾教我難忘的是，看完文章後，竟然嚎啕大哭，深受句中描述感動。最棒的要數同樣一篇文字，在許久之後，回頭再細讀一遍，感動的心悸動的情依然沒改變。

順其自然的，最靠近我的人自然成為文章的第一男主角。我家老爺自從榮登第一主角後，從不表態喜歡或是其他，身居要角的他，是永遠第一檢視「眼」。總在我敲完最後一鍵時，無論是在看電視或是打瞌睡，怎樣都要被央求「先賭」是否「為快」。雖然他的1號答案 ─ 「很好呀！」從沒大改變，卻仍然可以由聲調音律，嗅出好或壞的區分。女兒當然也是自家的第一女主角。從小至今，她是老媽唯一的「粉絲/Fans」，對媽媽佩服的口氣、欽佩的眼光，足教人陶陶然，自鳴得意沒白養沒白疼她，因此所有大事小調通通大書特書不間斷，無奈大小姐「酷性」已成。據說都是在她的朋友「呼天搶地」的驚呼：「你媽說你……」後，才慢條斯里的翻閱報紙雜誌、電子信箱或是上網瀏覽部落格，然後眼角微揚，彷彿不屑似的卻又那樣得意：「對呀，那是我呀…只是，我媽把我寫的太好了啦…」

我的家人外甥、姪女們，箇箇樂意在我的文章裡軋上一角，孩子的心天真無邪，開心看見自己名字或是關乎自己的瑣碎末微被列印在鉛字書面裡，雖然表面鎮定佯裝得宜，私底下，據她們媽媽的說詞：「興奮莫名呢…」

我的朋友最近紛紛對我「謹言慎行」起來，閒聊時後，會突然傾身過來嚴肅地聲明：「不可寫我這段喔…」；還有一位女友，會在說完她自己聲稱「天大的秘密」後，決定「殺人滅口」，因為突然想起來「您是寫文章的」；我那忘年之交「光老」，最近對我不再推心置腹，刻意保持距離，原來老兄生怕自己形跡敗露，當「口風不緊」遇見「山窮水盡」苦無思緒，正蠢蠢欲動，俟機尋跡的筆手，肯定教他措手不及，後悔莫及。

年近半百，日子越過的簡約樸實，心如止水，激起的浪花過不了腳踝，濺起的水珠濕不了絲襪，怎樣都呻吟不出一段佳言良語時候，確實惱人。偏偏遠在大西洋的月刊催促稿件，網路上的朋友輕點「最近很安靜喔…」，又逢學校期末考在即，幾批貨怎樣都趕促不出時候，更是焦急萬分。

最後，在衡量讓平靜的生命硬是撞擊出一點點浪花水珠好，抑是輕輕讓您知道 ─ 「寫不出文章時候」，我也很苦惱優呢？

記於 2007/01/15 08:15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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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枯

台長：五餅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