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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9-15 03:53:13| 人氣14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偶然和大師相會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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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星期四 (8/19) 晚在七點新聞播畢之後,準備關機之時無意間聽到傳出「德弗札克 (Antonin Dvorak)」的「新世界 (The New World)」交響曲;心忖是那個節目用這個我個人在眾多交響樂中有所偏愛的曲目 ~~ 因為當初大三時維也納愛樂管絃樂團首次來台演出時,為了買到票而熬夜通宵打麻將,六點一到立刻下桌回家洗澡,然後殺去國家戲劇院前排隊買票;其中之一場就是由「小澤征爾 (Seiji Ozawa)」指揮演奏這首曲目,因而對此有了特別的情感 ~~ 沒一會就知道居然是「台灣啟動」這節目...

似乎除了臉上立刻浮現有如「櫻桃小丸子」中大家共有的三條線黑線以外,不知該做啥感想。當下立刻轉台,也加上因為沒有裝 cable 的緣故,所以下個 channel 就是公共電視 (PTS),瞅到是介紹我唯一熟悉的建築大師「貝聿銘 (I. M. Pei)」;節目是以法國巴黎「羅浮宮 (Le Louvre)」的玻璃金字塔的故事做為介紹這位大師的楔子 ~~ 最終的部分也是以此為終了...

看完這段類似紀錄片的傳記,特別有感受,也許是因為受到學習法文的影響,也許加上曾經到過羅浮宮;當初在沒去過之前從書本與報導中也被它的唐突給困惑過,直到目睹親臨體驗過後,才發現大師的獨具的巧思和天賦的創意是如此能夠融合為一,讓建築成為永恆,而非地標,甚至只是建築物本身而已...

當然這中間還有介紹許多大師其他的作品,位於麻州的約翰甘迺迪(JFK) 紀念圖書館、芝加哥的搖滾樂名人堂、國家藝廊東廂等等不一而足。有段小訪問讓我覺得很有趣... 畫面是貝聿銘坐在中間,左手是滾石雜誌總編輯,右手是哥倫比亞唱片公司總經理,總編輯被問說談到建築這個名人堂過程中有啥可抱怨的部分,他答道...貝聿銘的費用太貴了,他倒是回答:I M Pei ( I'm paid 的諧音),not I am free... 大師倒是有相當幽默的一面...

因為這紀錄片讓我想起多年前看到一篇也是關於羅浮宮的文章,我也轉寄過好幾回了;也是由於聯想的緣故,所以有感而發寫了些廢話,不過是為了請大家再讀這篇文章一次...

不願意媚俗地去說我喜歡陳水扁
也許我從來也沒喜歡過他
這不表示我就討厭他
更不等同於我會喜歡他的敵手
硬要說我厭惡他
不如說是不欣賞他缺乏深層文化涵養的部分而已
其他有如政客該有的部分他也都不會有所欠缺的
相對的
其他政客也不會比他高尚到何種的程度
但是誠如楊照該文結論所言... 缺乏品味
悲哀的是我不認為這是陳水扁所獨享的
而是過去以及未來竊據廟堂者所共享的
最害怕的是... 這會是大家你我所共有的

Hector 凌晨五點


http://www.new7.com.tw/weekly/old/706/706-088.html
新總統的新品味、新風格 ~~ 文/楊照

 你讀過徐四金轟動一時的小說《香水》吧?《香水》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徐四金創造了一個嗅覺好得嚇死人的傳奇人物葛奴乙。葛奴乙不止可以聞到別人聞不到的氣味,他的嗅覺還能進行立即的分解與組合。他可以把別人以為的一種味道,拆開來仔細辨別裡面到底藏了多少不同的香臭成分;他也可以光憑想像就把幾種東西的味道在腦中混合,必要時還做做分量的增減調節,準確地在「心靈之鼻」裡先感受到那股其實不存在的氣味。
   十八世紀巴黎

  有最複雜的味道

  這樣的人物,你記得徐四金給他什麼樣的場景去活動、去發揮他的專長嗎?十八世紀的巴黎。為什麼是巴黎?不止因為巴黎是當時最熱鬧最富庶的都市,不止因為巴黎提供了最多不同身分背景的人交接互動的機會,主要還是因為巴黎擁有最多最複雜的味道。

  對於二十世紀末期才去到巴黎的人,大概很難理解為什麼巴黎會有最多最複雜的味道。沒關係,徐四金小說一開頭,就寫得如此清楚鮮活:

  「我們要講的這個時代,在城裡到處瀰漫現代人幾乎無法想像的臭味。路上有堆肥臭;後院有尿騷臭;樓梯間有木頭霉味,老鼠屎味;廚房有爛包心菜和羊油味;通氣不良的房間有陳年灰塵的悶臭;臥房有油膩的床單味,微溼的鴨絨被味,尿壺的嗆鼻騷味;煙囪發出硫臭;皮革廠鹼水池臭和屠宰場凝血腥臭;人身上散發汗酸和沒洗的衣服臭,口腔有爛牙味,從胃裡湧出來的洋蔥汁味;身體呢,從不再年輕開始,就有放很久的乳酪味,酸奶和發疹性腫瘤病的味道,河岸臭,教堂臭,橋下臭,王宮也臭。……在十八世紀,各種細菌的有害活動還沒受到任何限制,人類也還沒有任何對付細菌的建設性或破壞性行動……。」

  「巴黎當然是最臭的地方,因為巴黎是法國最大的城市。」

  夠瞧了吧,十八世紀巴黎的這種臭法。徐四金的刻劃當中,尤其驚人地提醒了我們,不止是市集臭、平民百姓的屋子裡臭,就連王宮裡其實也充滿了臭味。我們現在所意識所想像的豪華,是明亮的是乾淨的是整潔的,但我們常常忘了,這些特質這些成分的確立,其實是現代主義空間設計與裝飾概念下才促成的,前現代的環境裡,就連國王王后也過不起明亮、乾淨、整潔的生活。

  我們現在看到的巴黎羅浮宮,那麼高雅那麼華麗,記錄著人類藝術心靈的最高成就。然而你能想像嗎?沒有多久以前,20年前,羅浮宮完全不是這個樣子,進羅浮宮的感受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羅浮宮承襲十八世紀前傳統

  翻一翻當時法國報章雜誌的報導吧。從二次大戰之後,和羅浮宮有關的消息,幾乎都是壞消息。「羅浮宮堪稱西方最糟的大型博物館,是觀光客必看卻毫無樂趣可言的觀光景點。」「沒有巴黎人想去又舊又臭的羅浮宮──羅浮宮的參觀者中,三分之二是外國人,法國人裡,又祇有十分之一是巴黎人,換句話說,最瞭解羅浮宮狀況的巴黎人祇占羅浮宮參觀者中的3%。」

  還有這樣無窮無盡的報導。「整座羅浮宮中祇有兩間洗手間可供大眾使用。據記者觀察估計:每位入館來參觀的旅客停留在館中平均是一個半小時(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的平均停留時間是三小時!)其中半小時花在找『蒙娜麗莎的微笑』,10分鐘瀏覽其他展品,剩下50分鐘則用在找廁所及在廁所門口排隊!」

  「羅浮宮的警衛總是在你最想不到的時刻與角落出現,他們的衣著與身上氣味足可以嚇得讓你在原地不敢移動。羅浮宮最缺乏的是最基本的掃除人員,到處都是灰塵,在黯淡的燈光下沒有人分得清什麼屬於藝術家原作,什麼是髒污添加上去的。」

  這樣的羅浮宮,似乎承襲了徐四金筆下描寫的十八世紀前現代傳統,僅有的不同祇是本來屬於帝王王室的,現在開放屬於平民大眾,在所有權形式上現代化了,可是內在精神卻滯留不動。

   貝聿銘塑造羅浮宮新風貌

  那麼我們現在看到的新面貌的羅浮宮,到底是怎麼誕生的呢?這當然不能不提華裔的大建築家貝聿銘了。貝聿銘和羅浮宮的關係,很多人馬上就會聯想反應──玻璃金字塔。這個聯想反應是無可避免、順理成章,但卻不見得是正確的答案,至少不是個充分完整的答案。

  大家馬上會想起玻璃金字塔,因為那是顯露在外面最突出的東西,如果建築線條形式材質可以被類比為「語言」的話,那麼擺在羅浮宮中庭拿破崙廣場的玻璃金字塔,應該類比為一句用溫柔口氣訴說的激烈宣言。

  那宣言的內容再強烈再突兀不過了。在完全被古典氣氛籠罩的羅浮宮裡,竄生出純粹幾何、純粹現代玻璃材質的金字塔,擺明了要用現代來挑釁古典。不過在下如此重藥的同時,貝聿銘卻又讓他的金字塔盡可能地謙虛空洞,反映折射陪襯附近包圍的古典風格。

  玻璃金字塔也是當年最具爭議的話題。法國人開始時恨透了玻璃金字塔、恨透了貝聿銘。有可能是恨貝聿銘所以討厭玻璃金字塔;更有可能是實在受不了玻璃金字塔所以遷怒貝聿銘、從幾乎是舉國一致反對,到最後整個計劃還是完成,這中間的戲劇性轉折,絕對是人類社會品味史及文化藝術行政史上,值得一再研討探究的超級課題。

  不過玻璃金字塔不是貝聿銘帶給羅浮宮的唯一改變,甚至不是最大的改變。金字塔祇是個宣言、一個提示、一個姿態,真正讓羅浮宮從前現代走入現代的,是觀光客第一眼所看不見的部分。

  貝聿銘作的最大更動,是改變了羅浮宮的方向,把入口改而設計在拿破崙廣場。這樣就使得每一位從入口進去的訪客,要走到任何一個展覽區的距離都大幅縮小。羅浮宮很大,現在去羅浮宮參觀的人還是會覺得走一、兩百碼的走道很長很遠,然而你知道嗎?20年前,從舊入口走到最偏遠的展覽區,最長的一條走道的距離超過1公里!

   密特朗扮幕後推手

  貝聿銘的另一個大手筆是開挖輻射狀的地下廣場與地下大道。有3條大道分別通往3個主要展覽區,還有一條大道變身成為連接到地鐵車站的豪華購物街。貝聿銘還有一個大手筆是引進了大量的天然照明、增加更多的人工照明,把羅浮宮從似乎總處在昏晦幽黯的狀態下解救出來,給它過去200年不曾有過的明亮。

  這樣整理過的羅浮宮增加了8萬2000平方呎的展覽空間,全館足以同時展覽7萬件藝術品。當然這樣整理過的羅浮宮也增加了廁所、餐廳和咖啡座,當然這樣整理過的王宮不再飄散著各種臭味了。

  我們知道後來法國人不止是接受了玻璃金字塔,應該說他們熱情地擁抱貝聿銘大動手術後的羅浮宮。以前不到羅浮宮的巴黎人後來改變心意,頻繁地進出羅浮宮了。說服他們的,其實不是玻璃金字塔(那個金字塔看起來還是滿怪的,大部分人都認為),而是貝聿銘給他們的整體現代視野,在所有權民主化200年之後,終於達到了把一座表面豪華暗藏臭味的王宮,改造成一座人人得以在無味光明方便環境中欣賞藝術品的博物館的目的。

  重點是,這一切之所以可能,在貝聿銘背後,還有另一個千萬不能被忽略的人,那就是當時擔任法國總統的密特朗。沒有密特朗的文化視野,根本不會有羅浮宮整建計劃。沒有密特朗的寬廣胸襟,根本不可能找一位美國籍華裔現代派建築師,來規劃設計法國人的歷史寶藏。沒有密特朗的現代意識,貝聿銘再積極、再善於溝通說服,也不可能保住玻璃金字塔,甚至還可能賠上整個羅浮宮整建計劃。

   密特朗的舉動充滿象徵意義

  一九八一年密特朗上台接掌政權的情況,的確和二○○○年陳水扁的勝選,有些類似的地方。他們都是原先並不被看好的候選人,他們都雖然在民調中微幅領先,卻沒多少人真的相信會贏。他們都取代了一個長期執政的對手,陳水扁打敗了執政50年的國民黨,密特朗從執政25的保守黨奪下政權。

  一九八一年五月十日晚上八點,密特朗篤定當選總統,法國的街道傳來陣陣的騷動聲,大部分的聲音來自年輕人。大家幾乎不敢相信社會黨真的取得政權,歷史上的勞工階級聖地巴士底廣場成了最熱鬧的慶祝地點。

  不過密特朗和陳水扁很不一樣的,是他從一上任就確定要表現和過去的保守黨截然不同的風格。他的一舉一動充滿了象徵意義,象徵著社會黨的歷史路線與活潑風格。

  看過密特朗手持一支玫瑰花走上萬神殿的畫面的人,不會忘記。聽過密特朗清楚地說:「社會黨的計劃首先就是文化計劃。」的人,不會忘記,算過密特朗第一年提出的預算中,藝術支出暴增一倍的人,不會忘記。經歷過密特朗第一次記者會,發現記者會最主要的焦點就是密特朗允諾要把財政部從羅浮宮北殿遷走,以便進行羅浮宮大整建的人,不會忘記。

  最刻薄的法國報紙,也沒有人敢批評密特朗的新政府和保守黨的舊政府沒有兩樣。保守黨搞不好的經濟,在密特朗手中竟然快速復甦,而快速增長的政府收入,被密特朗大筆大筆投入文化支出上。難怪密特朗任命的文化部長敢大聲地在國會裡說:「我們以往的經濟衰敗根本上就是文化衰敗。」

  密特朗憑藉的是他深厚的文化素養,他清晰的現代觀念,還有他堅定地要把現代生活分享給每一位普羅大眾的信仰,結合這三者,他很快就找到了切入點。那就是主導發起法國的當代建築熱潮,以建築、以生活空間的大改造為全面性社會改造的契機、主軸與動力。

   從密特朗看出陳水扁的困窘

  全面性社會改造的部分,最後達成了多少,很難評估。不過在建築及都市景觀的改造上,密特朗卻留下了沒有人能忽視的成就。邀請貝聿銘設計的羅浮宮祇是其中的一個環節而已。對觀光客必然會留下印象的還包括了新的巴士底歌劇院,拉德芳斯區的巨型大拱門等計劃。

  你現在知道我從十八世紀的法國一直講到密特朗的用意用心了嗎?因為奇特的「雙首長制」的關係,我們的政制系統常常被拿來和法國第五共和比較,甚至民進黨籍的陳水扁必須和國民黨主控的立法院分享權力的狀況,也常常被拿來和當年密特朗做總統、席哈克做總理的「左右共治」期相提並論。

  不過我總覺得用這種制度角度來理解密特朗,頗為可惜。密特朗是西方當代少見的傳奇性政治人物,他一生的政治生涯多少轉折、他的政治思想深邃詭譎、他的政治謀略奇招百出,我們可以從密特朗身上參考學習的太多太多了。

  看看密特朗如何塑建自己迥異於前任的政治風格,不就讓我們看出了陳水扁的困窘,也指出了陳水扁可能會錯失的機會嗎?陳水扁的困窘就在於除了競選技巧之外,他不曾真正深植什麼和國民黨不一樣的觀念價值,他沒有自己的一套政治品味,因為政治品味的根底畢竟還是需要文化素養。

  陳水扁本來大可以像密特朗這樣,替台灣尋找新的現代性文化風格。他甚至可以完全抄襲密特朗,從帶領生活空間上的大轉折大進步開始做起。台灣不也卡在現代的皮毛底下灌注不進太多真正現代精神的尷尬局面裡嗎?我們的公共空間充滿了各式各樣不合理的安排,更充滿了粗糙無計劃的堆疊。整理這些毛病不需要了不起的預算經費,卻需要了不起的品味。

  問題是,我們看不到新政府有任何品味。我們尤其看不到新政府有什麼異於舊政府的品味。難怪他們端出來的菜,那令人嘆息再三的預算案,沒有像羅浮宮那樣令人振奮的新鮮東西。

台長: 常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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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藝文活動(書評、展覽、舞蹈、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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