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停學,先找工作,下個學年才再繼續。你認為怎樣﹖」
最後你這麼說,並不是沒有解釋你為什麼有這個決定,我也並不是不了解你何以有這個決定,但我只是沒有預警地掛上電話,狼狽地哭了。
那種嚎咷大哭的聲音,聽著連自己都感到耳赤,卻還是不想停止,好像要用力叫喊才能夠撫平某種莫名的情緒。
然後,我點了煙,抖著脣地兇抽。
幹嗎哭呢﹖我也不清楚。
※
「我沒見過這麼會自嘲的人,說你什麼都笑笑承認。」
「這沒什麼好勞氣的,聽慣了,哈。」
我笑到有點想哭,這感覺實在很奇怪。我還沒恢復嗎﹖
「你今天好些了嗎﹖有聽我說出去跟朋友見面嗎﹖」你打電話來關心。
「嗯,剛剛一起吃完。」
「是吧,有開心點吧﹖」
我看見朋友們走在前面,突然,我覺得,我還是不想見任何人,沒有糾正你什麼,腳步也還是隨著大家,到了[亞洲],久久沒有離開,坐著卻開始為自己的失落臉容感到困窘。
「咯,我們上去玩。」
「我待她走了,才跟你去。」
「我再一局就走了。」我不好意思起來,雖然是想找個人陪,只是我還不是只會沉默。
「那妳快點走嘛。」
※
「這種玩意很膚淺好不好﹖你等我寄禮物吧。」
「 .... 我要睡了。」
看看鐘,十一點多,我耿耿于懷你這口吻,這種玩意嗎﹖我好累,想要爭辯些什麼,最終還是選擇沉沉睡去。
最近變得傭懶,只是睡得再多還是很累,早上怎麼都不想起來,如果可以不起來那該有多好。很多話都不需要說了,也不需要去面對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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