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和禁忌,既然陷入,就沒有逃脫的必要。
導向錯誤,本來就是本故事的主軸。
目送勒司離開,就算不想承認,心裡終究感到不捨。
如果希望他留下,只要一點這種想法,我和暮可以忠告結束。
遺憾,我沒有這麼想。
就算勒司這個存在很誘人,拒絕後還不是可以苟延殘喘的活下。
不光彩的人生──曖昧,搞屁啊?
接到暮的來電,電話那方非常嘈雜。
雖然不曉得在吵什麼,只希望別出事。
不知發呆了多久,找了不是牛仔褲也不是運動褲的長褲穿上,抓起無袖背心,準備離開。
往市中心走去。
走在人群中,穿越重重人海,連過個十字路口也能像拍電影似的,人數相當可觀。
有啥感觸好講?我可不想感性過頭。
當我覺得一個月前那樣地舒發自己的感情,說實在的,現在讓我越想越不自在。
等紅綠燈的同時望向店面,應該在營業的牛郎店這時卻是拉下鐵門,沒多久,裡頭走出一位刁著雪茄的男子。
如果是想來討佔,一點也不奇怪。
男子要上車的瞬間,莫名和我四目交接。
他笑了笑,淫魅地笑了下。接著上車,車子往鬧區那方開去。
走向店門口,蹲下身拉起鐵門,接著被人拉進店裡。
當長髮男孩抓著衣領對我大叫,我正瞪大眼看著店內的景象──經歷過第三次大戰的可憐店面。
只是沒有破壞完全,包廂那邊還是完好如初。
「我說話你有沒有聽到!?」
「拉法希,別對他大吼,又不是他做的。」我略過男孩的頭,看見國王坐在還可以坐的沙發上,用手遮住皺眉。
我甩掉男孩的手,在店裡晃了幾圈,順便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還是說,我現在該表現地驚訝一點?」
「你沒發現少了什麼嗎?」
我當然曉得。
「暮呢?」我從上而下地瞪著國王說著。
「暮先生被帶走了啦!嗚………誰叫你不早點來!要不然暮先生也不會被帶去那裡!」
「哪裡?」
「契里卡的俱樂部。」國王答了話,我只恨他補充了這句:
「也就是不久前在鬧區開的妓院,聽說人潮洶湧呢。」
「妓院要暮做什麼?」我再次問了很蠢的問題。
「男扮女裝,家常便飯呀。」
一拳揮向國王那完美的臉龐,只是離一公分時我放棄。國王用根本不適合他的嚴肅表情說著:
「幫我把暮帶回來!日曼!我們無法少了他!不管是錢還是友情都一樣!」
「為什麼是我?」
國王遲疑了幾秒,瞄了我說:
「一個月的時間太長了嗎?」
想問出我是否還愛著暮,這意思我聽的出來。
「算了,看在你還想揍我的份上,應該沒問題。」國王拿起手機打了幾通電話:
「好──!別愣在那,日曼寶貝!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請別說地那麼噁心。」我準備起疙瘩了。「你要我偽裝潛入嘛?」
「為了暮先生這是一定的啊!」
這傢伙……很眼熟……叫什麼?拉法希?
「喂──國王,拉法希是誰啊?」
「啊!你竟然忘了我!?」
我點了點頭。
「呿……就是…那個…那個啊!那個!」
看他一副成人像沒想到這麼幼齒……
「就是當初被你救的那位新人啦!失意也該有限度,笨蛋~!」
不……最幼稚的還是對我吐舌的國王。
「奇怪了……他們怎麼這麼慢?」國王踢了木塊,「這樣會花很久時間耶!」
等到有拉門聲才停下他那愚蠢的動作──用腳堆木塊。
先不說明進來的人有多多,那些人臉上的錯愕實在是……
「既然要偽裝就來個大美容吧?」看見國王輕浮的笑,直覺有壞事發生。
「染髮修短、除毛修毛、去角質……我看,把他的缺點一次改過算了!」
「偽裝不需要這麼講究吧?」被人動手動腳地我這麼說著!
.............
「啊……啊啊………唉──。」
照上鏡子,看著只圍了短毛巾的半裸身體。
「你雜色的頭髮說真的,很礙眼。根本不知道要染什麼顏色,不過這樣很適合你啊!實在是太棒了!不要讓我愛上你啦!日曼寶貝~!」
不知為何,對自己的長相和身體第一次感到意外,白皙亮眼……完了,我還真想上自己……
摸了摸頭髮,相當驚訝。「把頭髮染白也就算了,幹麻連眉毛和睫毛也一並染啊?」
只聽到國王說『潔淨』二字。
「為了看起來還有貞潔的感覺,我叫他們趁你睡覺的時候把多餘的毛都除乾淨了~!快!快感謝我吧!」
「那……真該感謝是在我睡覺的時候?」
有股衝勁想殺人……可惜那群人已經走了。
「不對喔,要微笑待人哪!啊啊啊──!!!別鬧了!快把衣服穿上呀!為你特製的!」
拿了衣服,看了幾眼,我真的很不想穿。
「這件唐裝不錯吧?和你是完美組合!就別抱怨了,你不想穿西裝吧?」
「你這是想引人注目嗎?」
「哈哈~完~全沒這想法!又不是我上~街!呵──。」
當場真想把掉在地上多餘的布料塞進國王嘴裡。
「啊,對了對了,拉法希~把"那個"拿過來。」
穿上上衣,無意看見拉法希把"那個"拿了過來。
當我把褲子也穿好後,國王開心地對我說:
「運用裡面的所有物吧!」
拿了繡有藍白花色的布袋,翻了翻裡頭的東西,之後像國王要求:
「我要手套,開手術的那種。」
「你要我上哪去找這鬼東西啊?」
「洗廁所的也行。」
國王睜大了眼:「我找看看……手術那種的…………」
當國王在廢墟中尋找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這的東西時,拉法希把流了兩條淚痕的臉靠近我說:
「一定要把暮先生帶回來!他是我最尊敬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雖然我很想去營救,想了想,就算不甘心,還是日曼君比我適合……」
「幫我去附近買兩瓶大號氣泡水我就答應你。」
把零錢交到拉法希手中。
「氣泡水?」
「對,大號那種的。」
「日曼君不喝番茄汁嗎?」
「看你這麼仰慕暮,害我非常想喝能刺激舌頭的飲料。醫師說我不能喝含有酒精類的,我想也就只能喝氣泡水了。」
拉法希要離開時回頭問我:「你該不是嫌我囉唆吧?」
「不是。」我是說實話。
拉法希抱著懷疑的表情離開。
「啊,找到了!Dear日曼──有一包耶!」
還真的有?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
接了手套的同時,國王意外地解釋,讓我覺得這次會非常棘手:
「那個契里卡,跟我同齡,三十歲,單身。是這區的黑手黨老大,隨護會拿著槍也是理所當然,反正你會那個,我就不怎擔心了。」
「黑手黨怎麼可能會開妓院?」我很懷疑。
「只要對他有好處他什麼都幹。」
女人?錢?名譽?地盤?不管怎麼想都不合理。
黑手黨怎麼會想這麼弄髒自己。
「為了私慾。」自己提出了結論。
「或許吧。」
等拉法希回來已經午夜了。
「耳機帶著,這樣我才能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看你電影看太多了。」
「為我的腳本提出建議是天經地義的事,呵呵~」
拉起鐵門,該死的他又說話了………
「這次不是當間諜也不是客人,而是禮物。收到這麼奢華的回禮他該感到榮幸才是,你說呢?日曼。」
我打從心底地笑了:
「那我這個禮物,必須付天價的服務才是。」
離開店,往鬧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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