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裡嗎?”
“嗯…這裡很貴吧!” 臻茵不自在的說著, 其實犯不著來這種昂貴的餐廳. 這讓她有壓力, 他是在炫耀自己的經濟力嗎?
她環顧這家法式餐廳, 很典型的法式裝潢, 隱約聽到一些法語的對話, 剛剛勞駕經理出來帶位.
那位矮個子身材偏瘦的灰髮經理, 有著一雙靈活的眼, 看向Frank時, 一臉的高興, 熟識, 嘴裡直說著, “好久沒見到了!” 大概Frank是常客吧.
他的眼神轉向她時, 好似剎那間出現驚奇. 他好像正想說些什麼, Frank很快的說, “請安排座位.” 喚醒職業人敏銳的觀察力, 只和她點了一個頭, 轉身忙碌去了.
看得出來, Frank對這家餐廳很熟悉, 也很熟悉菜單. 雖然他不常問她對餐點的意見, 不過, 他的飲食習慣似乎也和自己相差不遠, 點的菜式避開了她不喜歡的.
“你…你常來嗎?”
“以前, 有一個朋友喜歡這裡, 有一段時間常來.” 進餐途中, 她注意到坐在Frank斜後方, 坐著一男兩女. 那個男人是典型的美式胖男人, 有著一種商人的機敏神色. 另外兩個女人, 打扮得很精緻, 讓她好奇的不是他們的外型, 而是他們的眼神. 他們一直往他們這裡看過來, 看得她有一點不對勁起來, 是他的朋友嗎?
她用手指示意著, “咳, 你的朋友嗎?” 那個胖碩的男人, 一看到Frank轉過身去, 就起身往他們走來 . 先是往她身邊一站, 說著, “妳好嗎, 小公主?” 但那好像只是客套話, 胖碩男人並不在意等她的回答, 轉身過去, 熱情的和Frank握手寒暄.
她想著, Frank的朋友也太奇怪了吧? 叫她小公主, 是流行用語嗎? 看他高興的說著, 笑著, Frank倒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 眼神看著她, 一副被打攪的樣子. 她又被看得不安起來, 她站起身來示意著要去一下化妝間. 那個胖碩男人訝異的看向她, 好像驚訝她居然會說話一般, 不及細想她轉身離開.
這家法式餐廳的化妝間, 倒是不同於她去法國旅遊時的經歷. 在巴黎時, 她去過一些有名的餐廳, 寧願節省旅館的費用, 擠著青年旅館, 也要和一群娘子軍嚐嚐法式經典. 不過儘管滿意著道地的法式美味, 倒是不能欣賞他們的衛浴設備, 經常是狹小, 燈光昏暗的. 但是這家餐廳的化妝間, 明亮寬敞, 只是使用法式壁紙凸顯著風格. 她坐在入口凹槽的小沙發上, 好像是另一個小空間, 休息著. 能夠暫時避開Frank的眼光, 真是一件好事, 他是一個多麼奇怪的人?
想到他時, 耳邊居然也聽到另一邊洗手台上的話語, 她聽到了Frank的名字, 一個尖銳的女聲和一個低沈的女聲, 說著, “妳看到了嗎? 那個Frank的小白痴!”
“嗯…真是好久沒有在這裡看見他們了.”
“真是報應吧! 他居然不喜歡正常的女人. 那個人的血是冷的, 唯利是圖. 我真是討厭他一臉冷漠的樣子.”
“沒辦法, 誰叫你們和他有合作關係. 他有實力, 又不缺資金.”
“妳覺不覺得那個小白痴變了!”
“我發現了, 臉沒有改變, 是神情變了. 她的臉上以前有著小孩的樣子, 現在有著… 就是不一樣了.” 她們邊說著邊走出, 看到她坐在門邊時, 有點緊張, 慌忙的就離去了.
她思索著剛才聽到的對話, 真沒想到, 會突然聽到別人對他的評語. 沒想到Frank這麼讓人討厭, 她們說的小白痴是誰呀? 幸好不是自己. 她可是第一次來這裡, 也許是他以前的那個朋友, 真可憐, 受Frank的牽連, 被人罵是小白痴. 她思緒還在環繞著一邊走出.
一開門, 就看到他在門邊等著, “妳還好嗎? 妳進去好久了!” 他伸過手來撫摸著她的頭髮, 焦急的神情. 但她被剛才的對話影響了, 也是受不住他的不經意的親暱碰觸, 瞪著他動作中的手. 他的手突然的就停留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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