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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05 03:32:27| 人氣135| 回應1 | 下一篇

八樓的窗口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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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在想人與人的相識 ,是不是一種緣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認識她然後寫出這篇小說,你們無意從某處看到這篇小說,然後,算不算緣分,台北市有280萬人口,遇見她認識她然後喜歡上她,是280萬分之一的分子還是分母?。

如果上帝安排我遇見一個人,然後漸漸開始對她有了感覺,那我可能就會在心理一直思念她,想念她,
甚至喜歡她,是的,喜歡她。


那是什麼感覺?,我用個通俗的文字來比喻,就像她的影子,會不時的徘徊在身邊,
彷彿走在台北市某個街上,都天真地想像她正在下一個路口的轉彎處,會出現。

彷彿,走過的每一個人行道磚塊,都曾想像她踏過,曾經走過。
那為何一直沒碰見?
可能我們一直沒有在這裡碰面,只是再不同時間,走過同樣的路,看過同一隻狗,等待同樣一個紅綠燈,都曾在西門町的6號出口停下1分半鐘,一直活在同一個城市的不同角落,我們一直還是很陌生。

緣分,是說我和她,可能都曾在同一間MOS漢堡的裡面坐在同一張桌子,點同一號餐,在同一列捷運不同車廂,去同一個目的地,只是,我們還是很陌生。

原來同樣活在這個城市,看著一樣的天空,呼吸同樣的空氣,但是我們卻是那麼遠。



現在發生的事情 
有一天也會變成回憶
-leaf






收音機傳來廣播的整點報時,趴在桌上剛要進入夢鄉的我被驚醒,糊塗看了桌上的鬧鐘,兩隻針表示現在是晚上9點鐘,尤其窗外也昏暗了許多,我努力的想裝出這樣的感覺很適合我,只是這並非是可以改變的事實,音樂凝視著我低聲哼唱著,讓我很清醒的轉動著筆,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我用淡淡的雙眼看著前方的數學題目,腦袋似乎突然一片空白,呈現圓的旋轉筆停,瞬間不知道要理會筆,張大眼睛看著課業筆記本寫上的密密麻麻公式,時間一直在書桌經過,使我的我眼睛撩亂,夜晚思考露出深深的縐痕使我腦筋錯亂,看來,我剛剛又再胡思亂想,還差點睡著了。

數學,真是容易讓人腦袋智障的東西



這狹小的房間熱了些悶了點,迫使人心浮氣燥,我感覺到強烈的不安,心想應該趕緊逃離這個空間,以免腦袋瓜冒煙而悶死,我立刻決定出去透透氣,我輕輕的推開房間的門,客廳的電視聲漸清晰,走出房間後,聽到了客廳熟悉的電視聲傳入耳內,我猜想,老媽看的連續劇正好演完了,走到廁所,打開燈,順手洗了把臉,看看鏡子中熟悉的自己,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好像不太像平常的自己,像是身體某些東西慢慢的正在改變,好像變帥了,嗯,青春期。


走去廚房,我從冰箱內拿了瓶麥香奶茶,用力吸了一大口讓包裝變成乾扁樣,嘴裡到處是滿意香甜的美妙滋味,喝玩,微笑著,周圍的空氣突然變的很熟悉,嘴巴輕輕念著,去頂樓看看夜景吧。



我家位置在8樓,而這棟大樓總共有12層,最近一個月前我才剛搬進來,對於這裡的一切還稍微有些陌生,但我知道只要入夜後頂樓很少光害,這附近也沒什麼特別高的建築物大樓檔著視線,所以視野很廣,星星的數量在城市能見度還算不錯,除了隔壁有一棟9樓的住宅大樓擋在我房間窗外的視線,一切都還算很不錯,拿著另一瓶麥香奶茶欣賞走上頂樓,眼睛四周都變成陰暗的顏色,天空一副神秘的樣子,在這樣的氣氛下不需要說些什麼何動作,只是吹著偶爾透到臉上的風,嘴角因為空氣飄來香甜味道,而彎起微笑的弧度,正是所謂的傻笑,雙手靠著牆,停留在油漆剝落的牆壁上,後方的蓄水塔馬達轉動著破壞寧靜,一下子腦筋打結,一種叫做孤單的東西,跑來跟我作伴。



今天晚上好像安靜了些,抬頭看偶爾天空經過的飛機亮光,差點讓我誤認為是星星,如果飛機沒有發出微微的轟隆聲,我真的會以為,是幾顆迷路的流星在天空中奔跑著,有時候我會覺得,城市的光亮讓星星消失,於是,大樓的燈火漸漸的取代了星星,人們看不見它,它會寂寞嗎?,現在,似乎靜靜的等待發生什麼事情,呼吸美好的空氣,很適合想些事情,回憶一些往事,只是現在腦袋,是一片空白,更適合發呆。

看看天空,沒有太多的雲層
搖晃手心,奶茶剩下一點點
轉一轉頭,讓腦袋更清醒些

專注遠方,城市裡不常出現的星星,在今夜也出現好幾個互相作伴,襯托著夜晚的寧靜,今晚月亮也比往常還要明亮,我心想,不是夜空變了,而是,我的心情變了,平常不去在乎的事情,在今晚,去在乎一切窗外的景物,遠方大樓的光點,似乎也比平常多一丁點的清晰。

我此時想起的,是關於一個故事,一件不容易被大腦消化的事情,我稱它為『帶有顏色的回憶』,那個故事。



夜晚,似乎特別容易寂寞,是因為月亮帶走溫暖,還是因為黑夜容易讓人思念?,也許是因為,夜晚特別容易想起心中的那個人,如果緣分是指人與人的相識,也許世上人與人的牽繫之間,都存在著一個故事,那麼我想,精采的故事必須是短暫的,短暫的一切可讓故事如童話般美麗,此時心情散發出奇異的滋味,那是回憶與無法停止繼續擴大的遺憾在對抗,就在這樣夜晚。

不知從哪跑來了個慵懶大哈欠,有點疲累,該是繼續跟精神抗戰和睡眠拔河,還是臣服於精神耗弱呢,此時眼皮想休息似的向下掙扎,想起明天早上還有週考,該是早點睡了吧,回到房內躺在床上,我慢慢的進入半夢半醒之間,而不久之後,似乎跑進了一個畫面,有點模糊,有點熟悉,我猜,這是一個夢,但除了已熟悉畫面其他的東西,都神秘的很特別。


後來我又跳進另一處畫面,那是一個熟悉的女孩,她是笑著與我說話的,我漸漸的對她有印象了,畫面越來越清楚了,我真的跑進了某個空間,早晨陽光還不太刺眼,天花板亮著四盞日光燈,週遭跳出一些聲音,像是回想起內心某種熱騰騰的遙遠記憶,印象中,這裡應該是國中的教室。





「妳怎麼了?今天都不說話?」早上第一節英文課,迷糊蟲還在眼睛內打轉著,我轉頭向隔壁說。

「沒事」她一臉病貓臉地對我說,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可是我看妳明明就有事,不要欺騙我喔,是不是早上踩到狗屎啦?」看她好像很傷心,我想關心她怎麼了,所以我想逗她笑。

「真的沒事啦!只是...」她話說一半,又吃下肚子去,一臉無奈的樣子。

糟糕,連說出狗屎這兩個骯髒低俗的字眼,她都沒對我發飆說出類似「低級!!」,「沒水準的人!!」來罵我,表示眼下這問題的重量真的很過重了。

「只是?」我仍然死纏爛打的追問下去,一旁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只是,現在是上課呢!上課是不能說話的!!」她勉強笑著說這句話,鬼魂都知道她在敷衍我,既然在敷衍我,那我也敷衍回去。

「好吧...」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還能怎樣?,「那下課在跟我說喔,哈哈哈」我大笑


我的笑聲好像大聲了點,完全忘了現在正上課,講台老師上說著一堆我聽不懂的外國語言,我痛恨的英文。

而且我發現老師正一臉大便臉的正看著我們這裡,所謂的大便就是屎,屎就是臭,而且臭的色香味俱全,老師慈祥的臉蛋突然擠成一坨不折不扣的排泄物。

況且,有一陀便便在盯著你看,正常狀況下應該會想迴避吧?,但是目前不只是老師ㄧ人看著我,是全班同學同時盯著我,看來剛剛發出的那陣笑聲,真的太豪氣了。


「對不起...我以後上課會安靜」 我臉紅解釋,說完後老師同學們轉過身繼續上課


然後我轉頭看看她,雖然她的表情也不怎麼好,總之,比老師臉上的排泄物好很多。

她用手指黏著嘴巴,比出噓的動作

「好吧不說就不說!!」

突然間發覺,我好像不說話會死?


上課不說話,還能幹麻呢?,心理馬上閃起一個念頭,睡覺,每次上課我總是很想睡覺,但是坐在我右邊的她,最討厭就是我上課睡覺了,自從老師公佈要臨時換位置,她坐到我旁邊,我也已經好久沒有嚐到上課找周公爺爺的滋味了,不過因為坐這麼近,我才能跟她成為好朋友。


所以我只好把下巴靠在桌子上,聽著無聊的老師上無聊的英文課,恍惚度過無聊的時間,過了非常非常久,非常非常久之後,非常非常久之後,在我雙手祈禱與盼望之下,期待許久的下課鐘聲終於響了,那時候彷彿就像便祕一個月,突然在短短三秒內一次解放,無聊的老師終於帶著無聊的課本,宣布下課,走出門外,頓時教室內馬上充斥著吵雜的聊天聲,我馬上衝去找她,說衝這個字只是為了表現我現在的著急,因為她就好端端坐在位置上,我的旁邊。



「下課了,妳可以說了吧?」我迫不及待的問她

「我們去走廊的陽台上再說吧!!」

「好的!!」聽到她這樣說,似乎精神完全恢復了。

我跟她走出門外,走到我們下課後常常去聊天的陽台,走到了陽台之後,她並沒有主動找我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大片榕樹,還有靜默的孔子銅像。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因為一直追問,感覺有點不好意思,雙方都沒有開口,只是安靜的用雙手托著臉頰發呆,看著前方,有好幾分鐘的時間,都很安靜。

「你......為什麼這麼想知道我的事情?」 她突然問

「 因為我們是好朋友 」我回答這沒有營養的答案,但其實更重要的,更想說的是"因為我喜歡妳",但後面這句沒有說出口,也沒有那個勇氣。

她只是安靜的看著我,沒有多說什麼,然後把頭轉向前面的榕樹

「其實...」她突然說出這句話,害我的心臟還停了一秒,因為太安靜了,突然說出這句話,有點可怕

「我喜歡的那個男生......」說到這裡,她猶豫了停頓一下子

「嗯...?」我心想,她有喜歡的男生??該不會是我吧? 

我只是假設

我假裝鎮定的答了一句,然後看著她的表情,說話的語氣,和剛剛有些不一樣


「聽說他喜歡他們班的女生,而且正在交往,我......我」說到這裡,她眼框紅了,她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忍著讓眼淚不要在跑出來,啜泣著。

「喔......」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回答她什麼

但只喔一句話來帶過似乎也太冷漠了,但我真的想不出其他話了,其實,氣氛還蠻尷尬的,也不知道該不該好好安慰她,但是陽台的走廊還蠻多人,我怕會尷尬,只好淡淡的說了一句最基本的安慰話。

「妳別哭了」腦漿翻滾撞破頭殼,我也只能想到這句安慰話

她還是繼續啜泣著,看到這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隱瞞我的傷心,看著她傷心,


上課鐘聲響了


我陪走回到教室,陪她坐下等老師來,陪她一起等,看著她用鉛筆寫在筆記本上,寫了很多字,然後再用橡皮擦”擦掉”。

她寫了什麼? 不知道,她發現我在正在看她,對我笑,是勉強笑了笑,然後在低下頭寫字。

看她傷心,但是我也沒好到哪裡去,我心臟面像是榨了很多檸檬很酸,而10分鐘前跟10分鐘後的心情,差別真大,
從她的口中,聽到她有喜歡的男生,不是普通的心酸而是心碎,只因為我是喜歡她的,但是又能怎樣?。





上課後的教室內呈現一種半安靜的氣氛,同學們各自回到座位,但是嘴巴仍不停的講話,不過缺少了下課時段男孩們的嘶吼聲,所以稱為半安靜,不久之後門外冒出一隻腳踏入教室,是一個戴著粗框鮮紅眼鏡,頭髮捲的像一顆蜂窩,右手抱著一疊書,最上面標題寫著國文,左手握著藤條的女人。

現場突然就此沉默下來,安靜到連一隻蚊子在頭上飛都聽的出來,每個人都詫異的盯著她瞧,不發一語。


「怎麼上課了還這麼吵呢」一開口說話,雖然屬於輕聲細語的語氣,但是正所謂的笑裡藏刀就是如此,國文老師是全班的頭號敵人,她的雙手和藤條,不知道打碎了多少孩童的年幼心靈。

「怎麼這麼熱呢,沒開電風扇阿?」一邊用課本煽風,同時看著天花板。


這句話說出口的三秒鐘之後,天花板上的電風扇奇蹟發動了


「這位同學太乖了」她拿藤條指著最後一排倒數第二個同學說,那位同學停頓了一下子,然後說「不客氣」。

『太有效率了吧,台灣政府超級需要她的辦事能力阿』我在心理想。


「你們班同學很乖巧,剛剛下課有某同學請我一杯珍珠奶茶,所以今天決定不隨堂考試,但是還是得發上一次的考卷」。


她一說完,全班像發瘋似的歡呼,我心想『馬的,那以後我天天要準備一大桶珍珠奶茶伺候她』。


國文老師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平常考不到70分的考卷,她是順手往後拋,考卷落在地上讓學生撿的,不過今天放寬60分以下,讓我這考64分的開心到不知所措,也讓一些低於60分的同學雖撿猶榮,領回考卷後,滿臉笑臉的看著那張64分及格考卷,想要找人分享喜悅,我開心轉頭轉向右邊的她,她桌上擺了張100分的紅字考卷,突然我心理有一陣酸雨侵襲,臉上種苦瓜,又想起剛才她在走廊上說的那些話,笑臉頓時垮了下來。


『她喜歡隔壁班的男生』,這句話一直在耳邊反覆聽見,後來我根本無心上課,手中握著鉛筆,趴在桌子上,手中的鉛筆反反覆覆的來回畫著筆記本,其實我並不清楚自己再幹麻,只是想透過這個動作發洩心理所有的鬱悶,像是少了靈魂一樣,撫著酸酸的胸口,轉頭看看隔壁的她,她正在專心的聽課,似乎已經平靜了。


只是我還是無法平復心情,上課中有時候她轉過頭來對我笑一笑,似乎沒發現我的異狀,我勉強笑了笑,低頭看看自己的筆記本,密密麻麻雜亂的筆痕,說是我現在的心情,也不以為過,心情真是不怎麼好,還是趴下來睡覺吧,睡覺能拋離一切煩惱,這時候也不管她很討厭我上課睡覺,一股腦地往桌子投奔而去。



一會兒之後,耳邊傳來一陣一陣的噪音聲,像是硬把我從這個世界強拉到另一個世界,迷迷糊糊,魔音刺腦。



『吵死了!』我從桌子上跳起來,大聲喊著,而且感覺我好像閉著眼睛。



只是我慢慢張開眼睛,我眼前的事物全都轉為空白,視線模糊的看到淺白色天花板,教室變成了一慕白色的畫面,蜂窩頭老師消失了,眼前是吊著一隻史迪奇娃娃的米白色牆壁,她也不在右手邊,我發現自己正置身在我的房間內,還有一個非常吵的鬧鐘,它好像正試圖要把全家人都吵醒,
我索性的把鬧鐘關掉,看著眼前的牆壁,發了一分半鐘的呆。





才發覺原來的一切剛剛是夢,而她也只是在夢中出現的假象,彼此相遇在夢中,一切和往常一樣,過了很平凡的一夜如此而已,但是這夢似乎有點奇妙,讓我的腦袋還是在她稚氣的笑臉上停放幾分鐘,和當時眼神的那些畫面空轉,等我發覺該是下床準備上學時,已經又過了三分鐘,但是腦袋卻還在停擺遲鈍狀態,為什麼會夢到她呢?,初中已畢業好幾個月了,而我考上不太理想的學校,如今的我正在慢慢習慣高中生活,至於她,也可以說漸漸的很想要把她忘記,很想要。





這個夢 很真實










算了,還是別想太多。


台長: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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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 芯
你好厲害唷><!!寫的真好~~~~~~~~~~
2009-03-10 11:50:20
版主回應
2009-03-11 02:43:39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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