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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28 22:47:03| 人氣24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哥能迷人(三)――顏色的尖端•張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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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中,不論是在人前人後,我都顯得比較低調,很少有人知道我對張國榮的喜歡與關注有多麼熱烈。我最喜歡的演員是丹尼爾•戴•路易斯(他在《看得見風景的房間》、《我的左腳》、《布拉格之戀》、《最後的摩根戰士》、《純真年代》、《紐約黑幫》等影片中展現出的各色藝術天賦幾乎令我崇拜),更令人高興的是丹尼爾居然也是哥哥最喜歡的演員。但毫無疑問的是,哥哥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已完全超越了傳統意義上的演員,沒有任何一位別的演員能與哥哥平起平坐,即使是丹尼爾•戴•路易斯也不例外。我忘了是哪個西方的現代作家曾說過人生與舞臺的關係,也忘了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但他的思想引導出了我的思想,即生命的趣味存在於舞臺之上。童年時我與你一雙雙走到阡陌上/你要我替你采花插襟上。我不管哥哥的童年世界充斥的是怎樣的一種色彩, 只要是將自己最嚮往的色彩填滿過去和未來,那便是無時不刻都在生命中閃爍的顏色。那是思想上空的顏色,那是尼采筆下通往彼岸那細長的橋的顏色——此岸是地獄,彼岸是墓地。橋上的耀眼的行者讓魂靈為之本能地退避。不論是銀幕內外,哥哥都始終走在舞臺上——幕後沒有穿著廉價服裝露出痛苦的表情苦苦支撐著舞臺的工匠。

周是漆黑的夜空。有星星點點的煙花狀的色塊若隱若現。他微微低下頭,頭髮略顯散漫,嘴上銜著一支簡單的、白色的煙。那雙漂亮的眼睛和他的襯衣一同不經意地耷拉下來,顯得有些重,但神情卻很輕,輕得讓人無法承受,讓人窒息。暖意自他體內淺淺地升起,月色和晚燈在他身上打上了冷色調的光芒。

風繼續吹,在我的少年時代。《風繼續吹》讓我切身地感受到夜晚的海灘上潮濕而深沉的海風的味道,一陣風吹過,身邊就有一個世界經過。我帶著迷離的深度與哥哥狹路相逢。悠悠海風輕輕吹/冷卻了野火堆/我看見傷心的你/你叫我怎捨得去/哭態也絕美/如何止哭/只得輕吻你發邊/讓風繼續吹。想起我可愛的冰雪川的族人狠狠紅曾在一篇寫給哥哥的文中說過,「哥哥,從咽喉深處發聲,一個濕漉漉的詞。」一個濕漉漉的詞——潮濕、深沉、溫潤,黑夜裏的海風,像紅色一樣帶著不易察覺的微鹹的味道,那是哥哥投下的影子。

哥哥在電影裏詮釋過的角色最終都被他一身與生俱來的飄逸感所帶著神來(即便是還是未退出歌壇時的《倩女幽魂》中的寧采臣,他帶著一身大俗大雅的書生氣也在哥哥輕盈的身影與悠遠的曲調中超凡脫俗了起來)。《寵愛》的出現讓我無比寵愛。退出歌壇的那段時光,哥哥的在銀幕上的風采似乎蓋過了他歌唱生涯的光輝。

看到那些精彩電影的同時更讓人興奮的是在影片中又能聽到哥哥的歌聲了,不論是主題曲、插曲,只要帶上哥哥的聲音都顯得那麼有魅力,更多的成熟,金黃的味道。或許是因為積攢了多年的情感終於等到了釋放了對象,我在那段時間幾乎每晚有空必聽一遍《寵愛》,陳升和黃耀明也要讓位。是你的聲音/夜夜陪伴我的夢。當然,得承認《寵愛》在哥哥整個歌唱生涯中僅處於一個過度或者說轉折的地位,《紅》才是尖端。但《寵愛》的意義是將哥哥在高峰時期影音生涯的輝煌濃縮在了一起,一場回顧或盤點,讓人的思想可以感受到非常開闊的空間,是一座里程碑。

從《倩女幽魂》或者《新白髮魔女傳》中的走出來,進入《阿飛正傳》或者《春光乍現》,輕盈的、孤高的身影便沾上了塵世潮濕的空氣,飄逸變奏成為漂泊。與王家衛的相遇,哥哥的身影開始了宿命般的漂泊。那是田園牧歌式的逃離,遺棄了大範圍的、同一的現實生活。而田園的目的地是不存在的,身體官能的局限註定只有一條通往“田園”的無限的逃離之路。

《東邪西毒》是個異數,其中西毒的氣度介於飄逸與漂泊之間,哥哥在間隙流露出從容而細緻的魅力也是超乎尋常的奇異。

淩亂、散漫之美在《東邪西毒》整體細密而又唯美的框架中體現地淋漓盡致,傳統與現代——兩種美學在《東邪西毒》中的表現都處在了各自力量之美的臨界點。而到了《阿飛正傳》和《春光乍現》之中,超越了界限的現代美學力量成為一種破壞力。結合王家衛式的臺詞形成某種後現代的狀況,破壞了傳統美學,讓人的感覺從傳統的、統一的、單調的秩序中脫出身來。在看似處於徘徊與猶豫之中的阿飛,實際上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標,那就是毫無目標,毫無秩序。我聽別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只能夠一直的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裏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

寫到這裏,忽然想起哥哥站在高高的樓頂慢慢朝前傾斜的身影。他脫出了身來。
米蘭•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結尾處描繪了一組形似田園牧歌式的生活。托瑪斯和特蕾莎遠離了布拉格,似乎將一切不美好的重負都遠遠地拋在了身後。特蕾莎覺得只要世界裏有他們兩人就已經足夠,她一直這麼希望。他人便是地獄。他們的晚年“牧歌”讓人感受到一種不真實的分量,另一種輕——失重的輕。這本不應該是結局,然而故事就這樣一直拖延下去,那是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再次回想到尼采筆下的細長的橋——此岸是地獄,彼岸是墓地。特蕾莎與托瑪斯走上了橋,他們是耀眼的。然而走到一半的時候,因為越來越強的空間阻力,他們遲遲地停下了腳步,於是在失重的情況下跌入了橋下無盡的空虛。
《紅》就是在這之後出現的。

紅,像薔薇任性的結局/紅,像唇上滴血般怨毒/在晦暗裏漆黑中那個美夢/從鏡頭看不到的一份陣痛/你像紅塵掠過一樣沉重//心花正亂墜/猛火裏睡/若染上了未嘗便醉/那份熱度從來未退/你是最絕色的傷口/或許//紅,像年華盛放的氣焰/紅,像斜陽漸遠的紀念/是你與我紛飛的那副笑臉/如你與我掌心的生命伏線/也像紅塵泛過一樣明豔。

《紅》是尖端。《紅》刺破了空間的保護膜。毀滅性的力度將愚蠢得生命都拋卻得一乾二淨。毀到極至,美到極至,清新到極至。

作者:雪域塗鴉人
9.11晚草


台長: 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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