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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04 11:25:03| 人氣12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愛總經理 第十八幕 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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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圓決定跟江哲勳回美國探望親生父母的事,在她與母親袁詠娟溝通過後,第一個通知方慎逸。
  方慎逸因她的身世感到吃驚,但沒有阻止她去見她的親生父母。
「妳要回來。」方慎逸沒有對她要去美國的事給太多意見,只要求她要回來。
  她愣了一下,不確定自己在和親生父母相認後會不會留在美國,而不敢答應他。
「答應我,妳一定得回來。」他將她環進懷裡,緊緊抱著她。
  她本來還覺得他遙不可及,此時此刻,她卻真真實實的在他懷裡,感受到他的心跳和體溫。
  她沒有回答,令他有些心慌。
  他由口袋裡拿出一只小巧的絨布盒子,對懷裡的她說:「我本來想再過一陣子才提的。」
  她自他懷裡抬頭看他。
「嫁給我,圓。」他打開了盒子,亮出盒子裡的鑽戒。
  她因為太過吃驚而傻住,望著他的臉說不出一句話來。
「嫁給我好嗎?」他親吻她的額頭,輕聲的問。
  他說第二次的時候,她才確信自己沒聽錯。
「嫁給我……」他輕吻她,溫柔的聲音,幾乎要勾走她的靈魂。
  她由驚喜中回過神來,阻止他的吻,凝視著他著急的說:「你要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我一定會──」她哭了起來,接著墊高了腳張開雙臂環住他的脖子緊緊抱住他。

  第三次與江哲勳見面,江哲勳依舊是在麗宏大樓的lobby等她。
「什麼時候的飛機?」不等江哲勳開口,袁圓自己主動發問。
「後天晚上。妳和袁詠娟說清楚了?」他問。
「嗯。」她點了頭,再次抬頭仔細的看她的哥哥。「請你用袁阿姨稱呼她。」
  江哲勳沒有反應,由他憎恨袁詠娟的態度看來,要他叫袁詠娟阿姨是件痛苦的事,也絕對不可能。
「她沒有虐待我,對我很好。」她見他不回話,於是強調。
  江哲勳仍舊不以為然,但低頭親吻她的臉頰。

  要去美國那天,湯蕙琳和方慎達才聽說了袁圓的事。
  江哲勳原本提議去接袁圓一同去機場,但袁圓拒絕了,只說會在約定的時間以前抵達機場和他會合,對袁詠娟的事,也隻字不提。
  湯蕙琳在袁圓家哭哭啼啼的,直嚷嚷她不回來了,讓幫袁圓將行李箱放至後車廂的方慎逸一陣不安。
「慎達等一下會繞過來接妳,別哭了,不然他又要笑妳了。」袁圓安慰湯蕙琳。
「嗚……」湯蕙琳擦擦鼻水,再次叮嚀她:「妳一定要回來哦!不可以因為那邊比較好,就留在那裡。」
「一定。」袁圓笑了起來。「你們都在這裡,我怎麼捨得留在美國?」
「嗯,慎逸也在台灣,妳不可以丟下他不管哦!」湯蕙琳指著來到袁圓身後的方慎逸,提醒她。
「我才不會丟下他!」袁圓漲紅了臉反駁。
  她要上車時,袁詠娟站在房間窗戶旁目送她離去。
「媽!妳快去睡,明天還得上早班!」她抬頭看見母親,於是大聲的喊。
  袁詠娟提起了手,不很確定的跟她揮揮手道別。
  坐上方慎逸的車子,袁圓開始覺得捨不得了。
「別想太多,開心的去,開心的回來。」方慎逸鼓勵她。
「嗯。」她並不想讓大家操心。

  到達機場時,江哲勳是一個人,奇福集團的人並沒有陪同,這代表了奇福集團這次是很有決心要到台灣投資。
  江哲勳遠遠就看見了袁圓,以及她身邊的男人。
  方慎逸第一次和江哲勳見面,跟湯蕙琳一樣,覺得他們兄妹長得太像了。
「這是誰?」江哲勳用他冷漠的表情問。
「男……男朋友。」袁圓不好意思的說。
「嗯。」江哲勳看了方慎逸一眼,有些敵意的問:「交往多久了?」
  由江哲勳的態度看來,現在不是表明一切的好時機,方慎逸和袁圓很有默契的岔開話題,免得江哲勳反應過度,到時候萬一把袁圓留在美國不讓她回來就糟了。
  江哲勳也察覺自己的態度太明顯了,於是不再多問。等到進入候機室,只剩下他和袁圓時,他才問:「交往多久了?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她羞紅了臉,羞答答的點了下頭。
「是這樣子嗎?」他抱持不樂觀的態度,因為,他還不想太早讓她知道,一旦她回美國,就不會再讓她回台灣。要是現在就讓她知道這個想法,她肯定死也不肯上飛機。
  一直到上飛機,他們仍是沒什麼交談。
「媽媽是怎樣的一個人?」她考慮了好久,才向他問起。
「等妳見到面就會知道了。」他說他沒耐性,由這個回答可以確定他也不喜歡解釋。
  她好奇的直望著他,問了一句:「和你長得像嗎?」
  他把臉轉向她,沈默了許久,才回答:「和妳長得比較像。」所以,他在看見袁圓時,才會一眼認出她來。
「那……爸爸呢?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她看著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指頭,刻意裝作不在乎的問。「媽說他很忙。」
「……他是很忙,幾乎沒時間陪家裡的人。」他簡略的回答。
「……」她看著手指頭發呆,想由『忙』這個字來拼湊父親的樣子。
  他凝視著她,對於這個失而復得的妹妹,心中無限的寵溺,忍不住輕撫她的頭。
「他長得怎樣?跟你一樣戴眼鏡嗎?」她用靈秀的大眼看著他問。
「嗯。」他由手指頭的觸覺,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在二十歲那年由母親不經意的話中得知他還有一個妹妹,儘管雙親已放棄尋找妹妹的下落,他卻代替父母尋找起妹妹來。看見袁圓,他覺得一切的期待和努力都是值得的;他有一個可愛的妹妹,像芭比娃娃一般美麗動人。
  他記起方慎逸這號人物。由袁圓的眼神看來,她似乎已認定方慎逸了,而這對他要把她留在美國,將是道無形的阻力。
「哥?」她試著喚他。
  他由想事的狀態回到眼前的她。
  既然他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妹妹,說什麼也不可能再讓她離開了。
  他伸手環住她的肩將她摟向自己,並親了下她的額頭。
  反正是她選擇了跟他回美國,那麼,家人住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雖然預期到她會反抗,但終究是敵不過親情的力量的,只要她適應了她的家庭,一定會很快的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抉擇──他如此想。

  漫長的搭機時間,對江哲勳來說,遠比不上尋找袁圓的十年時間。
  他們的目的地是紐約。下飛機後,家裡的司機早就等候多時,替他們將行李領回放上車,並開車送他們回家。
  一路上,袁圓很緊張,雖然她想藉看著窗外來轉移注意力以減輕她的不安,但她全身都在顫抖。她在腦海裡不斷的想像父母的樣子,並構思和他們見面後,該用什麼方式打招呼,以及向他們懇求原諒袁詠娟。
  一隻溫暖的大手覆蓋在她緊握的雙手上,她回過神來,抬頭看她的哥哥。
「妳應該開心,而不是害怕。」江哲勳溫和的告訴她。
  她嚥了口水,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回應他,於是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車子行駛了約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紐約的高樓大廈景色被鄉村的樸實景象取代,他們來到紐澤西。
「Daddy病倒後,我們搬出了紐約市,在紐澤西買了一棟別墅,Mommy說這樣子比較好,Daddy需要新鮮的空氣和緩慢的生活步調。」江哲勳在快到達目的地時平靜的說。
  袁圓由車窗看出去,車子進了一道鐵柵欄,鐵柵欄旁有一間警衛室,裡面有一位警衛,在司機由鐵柵欄的大門進入時,微笑的向他們打招呼。接著,車子繼續向前行駛,沒多久,一棟佔地廣闊的大別墅映入她的眼簾,她有些看傻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愈來愈近的別墅。
  車子在別墅的前院停下,江哲勳在司機為他開門後要她跟著下車。
  站在大別墅前,她用陌生的眼神望著這棟她從來不敢妄想的城堡,遲疑該不該走進。
「歡迎回家,江圓。」江哲勳總是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和每個表情,彷彿要將錯過她的一切都收進他的回憶裡。
  袁圓像木頭般定住不動,直到江哲勳牽起她的手,帶她進屋。
『歡迎回家,江先生、江小姐。』一位年約五十歲的外國婦人站在門內為他們開門,並在他們走進時微笑著對他們說。
『老爺和夫人呢?』江哲勳用流利的英文問外國婦人。
『在房裡,夫人陪著老爺在看相簿呢!』外國婦人跟在他們身後,客氣的回答。
『替小姐準備房間了嗎?』江哲勳的腳步沒有停,袁圓只能跟著他走。
『前天就準備好了,一切照您的吩咐準備。』外國婦人恭敬的說。
『麻煩妳沏一壺英國紅茶到老爺的房間來,糖另外準備。』上樓時江哲勳再次交待,接著外國婦人離去。
  上樓後,他們繼續走,來到一間白色門框的房間前。
  袁圓知道,裡面有她的生父和生母。
「哥……」她停下腳步,鬆開了他牽她的手。
  他也停下腳步,回身看她。
「媽媽……我指的是袁……阿姨……」要她改口叫袁詠娟袁阿姨,是件極彆扭的事。「她真的沒有虧待我。」她抬頭堅定的看著他,肯定的告訴他:「我愛她,像愛自己的媽媽一樣愛。」
  她再次由他眼中看到不認同的眼神,以及他再次低下頭來親吻她。
「還有……」她用不安的眼神看著他,扁了下嘴。「每次提到她,你就會親我。你親我,會讓我覺得……很怪……」她一直想告訴他這件事。「在台灣,沒有人會吻自己的妹妹的。」
  她看見他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伸出一手環過她,另一手推開了門。

「哲勳?」一位氣質及儀態極佳的婦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上拿著一本大相簿,轉頭看由房門口走進來的人。
「Daddy、Mommy。」江哲勳帶著袁圓走上前,好讓他們兩人看清她。
  婦人驚訝的瞪大了眼說不出話來,並緩緩的站起,手中的相簿掉落在地。
「是江圓……」躺在床上的江重波,一眼就認出自己的女兒來。
  婦人摀著嘴忍不住哭了。
  望著婦人,袁圓總算能體會江哲勳說她長得比較像母親的話。
  她的母親,是位美麗的混血兒,與她長相神似。儘管母親已年過五十,由於保養的非常好,以致於外表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是個成熟而美麗的女人,而且舉手投足都優雅的不像凡人。
  江哲勳輕推著袁圓走上前,好讓他們仔細看看她。
「歡迎回家。」母親金柏莉.雷諾忍住了眼淚,張開了她的雙臂抱住她。
  母親的感覺和身上淡淡的香味,彷彿有種看不見的魔力,讓她不自覺的伸出了她的手抱緊了母親,等她回過神時,淚水已掛在她的臉上。
「過來,讓Daddy看看妳。」江重波伸出了手,要她靠近。
  她和母親分開,來到床邊。
「妳出生的時候,才這麼一點兒大……」江重波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顫抖著雙手,模擬她的大小和重量。
  她握住了父親的手;她渴望了這麼久的父親,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她摸的到、聽的到、看的到。
「歡迎回家──」從沒抱過她的江重波,伸出了雙手抱她。
「Daddy……」她也環緊了父親的肩膀,靠在他肩膀上感動的哭了。
「謝謝你,哲勳,謝謝你替我們找回了江圓。」金柏莉上前抱住兒子,感謝他讓他們夫妻倆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自己的小女兒。
  千言萬語,在這些擁抱中,化為一種無聲的默契,緊繫著他們一家人的心。

台長: 季若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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