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是with,
不是「and」。
佚凡已經買好演唱會門票了
<把妳藏在外面
-……那麼文學還有什麼價值呢?只要有違背良心的言語就足夠了。>
可以省略的稱,之步驟的描述。
夕陽在河口,枯藤老樹昏鴉繖起的是一陣推擠如同螢幕,繞樹三匝最後在視窗外落定;如同在只有販賣焦糖瑪琪雅朵的俗爛咖啡店(裝飾一律千篇的觀光地區名勝風景)中點選一杯曼巴,無糖、兩顆奶油球。
步出捷運站的時候沒有特色,像是所有的旅客疲累地或者是雀躍地或者是疲憊卻又帶點期待的興奮,(其實是故意、任性地想要避開重複的字眼。),妳會發覺同樣都是類似,卻無可避免地斑斕,一切同時在液晶的視窗浮漾:夕陽在河口。
光線如同光陰,昏暗卻是勾邊地清晰所有輪廓,絢而後素,不可與言詩,佚失的色彩妳無意中一直強加可以辨識的線條重疊,彷似穿插,妳在無意間。
浮映的,是曼特寧的沉香黯淡不似硯台上黝稠之濃墨,是市售的墨水瓶倒出依稀可見妳在案前書齋內強作鎮定勾起波瀾不驚的微笑倒影臨帖時;而巴西的微酸是在稍後的入口。第一顆奶精的滲入,是許願池。
(願所有的尾隨,都很美。)
白色的乳汁,線般條彷似輪廓的組成緩緩地淌入杯底,而紡織娘的盞梭是緩緩地升起樂章,妳曾經在漫畫中見證到莫札特的線條,最後四溢的清晰輪廓外型內在因為入侵而明辨,像是許願池外new age音樂廉價的美感妳墜入了荒原中的流沙,第二顆奶精在未蓋棺前跌入。
願所有的尾隨,都很美。
掙脫彷若惡夢當時(街衢外不斷咆哮的消防車警鈴聲響逼近妳緊鎖的住家,安全之故鐵,窗裡面緊亙著門栓。)響起的警鈴妳努力地在大樓的走廊辨認安全門之所在,但是煙霧瀰漫,陽光透窗而入、火光和燈光,妳不可見,妳伸手五指不在,妳無法明辨攙扶著妳的那位打火英雄之形容。奶精以焰火上方恍然飄移的浮動之姿海市蜃樓地展開視界遠處的那一端,久遠年代的長衣襯衫袖口。
有一種磨損,叫作不經意而發現是在無意間。
奶精的完成彷若天邊,夕陽在河口。觀光地區,人聲嘈雜,妳像是觀光客。
過了許久,時間或是距離,才發覺自己的遺失而這一次終於,沒有人提醒。
小鎮,遷居至此記憶中的小鎮不再是荒涼的認知周-末時人才多了起來-或者是逆向如上述的操作,業已改版之地圖仍沿用著相同的比例尺夏日午後。試圖尋覓遷徙的動線-合身的衣飾酷暑的日頭下蹣跚踽行尋找合格的咖啡廳-冷氣房歇息地坐下可以憑欄遠眺,可以寫出足以辨認的腔調、斷句,和用典。
淡水,十年之後,住入了淡水小鎮可以在文章結尾清楚地辨識出編年的標誌。
十年前以觀光客之姿來到,十年後以當地人之姿落定。
而此時柔色共剪,窗邊憩著冷氣房走出的午後夏日正熟。
靜坐在咖啡店內,崢嶸的牆角歇下逶迤而至的路上行人,身影們。
由捷運列車的車窗外望一路,軌道上,二十分鐘前妳曾經歎息,暗自地,暗自的低噓:無法在日落之前抵至河口;人生的命運卻總事與願違,這時候妳不知所措地在河口落地窗旁的咖啡店內坐下,目擊整齣日落,和觀光客。
(公歸,乃納冊于金滕之匱中,王翼日乃瘳。)
鏡頭外妳按,下快門然後離開;就像是緊扣扳機,面對著死刑犯妳身邊有許多也緊扣扳機的(蒙面暗行者)不信任不記名投票表決妳。
鏡頭外,春江水暖鴨先知。
而人生的命運總事與願違,妳在無意間察覺;然後,妳無意間地恍然,妳無意間地對照妳無意間的過去;無意間的恍然之後妳無意間地深刻自我耽溺無意間在數位相機的液晶螢幕察覺無風不起的塵霾堆砌拭去,下意識或無意識地拈個蓮花指抹去讓畫面更清晰。但是,人生的命運總事與願違。
妳驚訝地發現,妳的手指在液晶螢幕上掀起漣漪;許願池,妳瞄準妳投下硬幣妳許下決定好的願望,而波濤隨之往往。
人生的命運總事(無意間)與願違。
妳只是掀起波濤,古今多少事,未中的的笑談中,時時勤拂拭,卻總是攝影生手的散焦幻瞳;看不清的過往,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妳越是心急於是妳越是拂拭,那復計東西。
鬆開雙手,跌坐於地妳頹然地,低泣。
華燈初上,街景隨著車燈人潮開展妳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咖啡店中樂音響起,是妳不識的對位,於是不自覺地妳在無意間重整妳的思緒歸類上架有標籤的位置進行辨認,辨認此刻對照,一切無意間,妳才發覺生命,原來依舊事與願違。
細雨綿綿的晚上。
雖然是相同的比例尺。(史乃冊祝曰:……)
十年以前,這裡是小鎮;十年以後,這裡還是小鎮。可是,妳甫自高雄縣旗山鎮到來,這裡,不一樣的鎮;不只與旗山不同,更與十年前不同。
當然,妳也不同,河口,圓月在日落時分悄然地升起,酷暑。妳無法進行比對,往事在眼前穿插一幕幕重疊,妳相信妳的記憶但是比例尺勾勒出的地圖,沒有路燈,苦笑於是妳再啜飲一口,並且瞇上眼睛;音符在跳動,不知道是誰指揮也不知道是誰演奏的第九號交響曲貝多芬,咖啡店中妳蹙眉隨即瞋目地望向窗外遠方不久之前夕陽下海之地,深情地凝盼日落那一刻,落地窗上濺起了水漬。
妳深情地凝盼,妳深情地注視,一切都被召喚而起的過往妳在妳的過,去一幕幕彷似萬花筒相鄰的鏡面長廊無盡地延伸綠野仙蹤妳在奔波軌道上跑步機妳無法停下眼前不斷變焦卻總是相同的景致彷彿若有光追憶似水年華夫子嘆曰逝者如斯妳再一次地伸手想要畫面拭淨將,但是妳再一次地徒勞,逝者如斯,現在是如此地斑駁華麗,妳無法明晰妳的過去。
現在,太華麗。
妳的過去妳無法參與像是微服出巡走入妳開設的夢中書店妳只能找到《戀人絮語》,卻永遠無法明晰為何會被陳列於「浪漫愛情」,架?上沒有妳而。
現在太華麗,太多同樣太多類似太多懸而未決的堆疊只能重新歸類薛西弗斯的石頭,妳計畫好整以暇地俯視一切過往身如菩提樹心是明鏡台,但是,地圖卻沒有路燈,象是牆壁的樣子;妳知道妳看錯了,妳只好離開,妳決然地離開,沒有回眸。
離席,淡水捷運站對面的巷弄街衢,夜市攤販所有的行人如同妳,如同心生厭倦的妳,他們的步調都一致,如同堅決離席的妳,不吃嗟來食地快步離開原地,彷似軌道上所有的人們行都在踐跡都在告別妳,離開走在英專路上。
沒有回眸,甚至也沒有揚手。
(史乃冊,祝曰:「……」)
離去,抽身後江水依舊,袁世海、杜近芳「霸王別姬」中四面楚歌的段子來地如此突然,尚未仔細分辨剎那,就已經過去了還記得沒有字幕的當時,虞姬的問話中妳才猛然察覺已逝的那段似攙和著些許囈語喃喃的沒有鍾鼓之鳴,是妳即將自垓下離去。
妳始終無法挽回已逝,在沒有字幕的當時;荀彧望著空盒子很著急的妳的吶喊沒有字幕出,現在當時。
妳的離去有更多孤寂,卻不只是妳的腳步;而楚歌的四面是如斯短促,彷若眼前不斷地出現。
斑馬線上,在水一方的等候不是對面的含情美盼,(更遠處是漁人碼頭。),妳注視著紅綠燈,妳的離去成了妳的到來,妳的每一佇足停留觀看玻璃櫥窗,都是每一次的消逝。
妳回家的路途市招隨著步伐的停留每一次的顯現是妳生活中未曾把握的每一次結果,總有花瓣繽紛著春泥。
而每一次的擦身而過,都無法挽留像是妳不經意的離去連背影都,沒有遑論字幕。(似乎有歌詞。)
妳回想四面楚歌的時候,妳依稀聽見些許吶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妳想進入,妳想得知,妳想調撥,妳想再次地確認,可惜妳坐落觀眾席當中,妳和所有的人都一樣們,妳,不是我們。
妳,不是我們。
明日黃花昨日成非成謎,妳沒有字幕。
林立四周,環場音效家鄉在眼前不斷地出現就是持續的生滅著。
妳清楚地見到,卻沒有字幕,獨自引吭妳四顧茫然。
而妳的孤寂拉長成了影子,在燈下,晃動的不是妳的步履,是人們的移動,夜市內無論與妳回家的方向是否相同。
妳的身影拉長,進入眾人之所在,稀薄的妳益發孤寂;那不是我,妳如此地吶喊如同暗自的低噓:無法在日落前抵至河口。
燈交錯影,佛現眾生相飾我身,各地都有妳,除了面容不足以辨認充分,在妳回家路上,而車水馬龍在街衢間的交織妳才確認,妳來到了山上,而那不是我,似乎遺落了什麼,妳返家的背影獨自,有些孤寂,有些孤寂地在每一處角落。
身影不是妳,尾隨的不是伴隨的,當然更不是,妳否認了每一道投射,來證明妳自己,回家的路上,妳沿路不斷地到處否認。
妳,不是我們。
可是那些投射都永遠存在,先於字幕而存在:現場,妳無須字幕,而妳坐落觀眾席上。
因為妳在觀賞一場演出,因為妳在返家的路上,英專路一直深入看到通往淡江大學無數階梯的好漢坡,妳在地圖上行走,所以沒有路燈所以妳飾佛妳現眾生相縱使無法,辨認妳面容現在的神情,卻是堆砌了許多些許孤寂成為濃厚長廊的盡頭彷彿若有光自動門之外。
妳累了,返家的途中,妳不斷地否認每一次曾經存在的過去妳不斷地辨認:那不是我啊!
(自動門外,妳好累。)
歡迎光臨(就算妳不是我們。)。些許遲疑,妳依舊拖著疲憊懶散的步履進入了便利商店那一刻,透光而出,(不是洪太尉)彼得潘剪下妳玻璃鞋翩翩起舞時的告別身影(更不是祠堂圖騰原型),(無意間妳未曾察覺。)尋覓成了比對,自動門關上彷若切斷面壁,而我獨存如廊柱上未點睛的虎。
櫃台上方隱藏的攝影機證實只有:妳自己,雖然是如此無以名之地孤寂。
而始終沒有字幕。
付費取走冰飲在監視器的畫面中妳參與妳自己終,於不再是模倣犯了。
就算是沒有字幕,水之湄一襲白衫,振衣千仞崗,濯足萬里流;誰都不能來,除了伊人,白衫長髮,妳在山色的湖濱掬水。
(除了妳,我找不到美麗。)走出了便利商店,往水源街二段,淡江大學校內停車場穿過抵達校外,宿舍走去,妳的返家。(雖然我永遠也無法得知。)
那時候,疾雨,讓妳不及,停留等候路邊屋簷下街燈旁,風是向內,雨滴成了電影鏡頭下的雪花紛飛。
既然趕不及了,那就徐徐地雨中漫步吧,妳還是少女,還可以有好多好多好多次,即使無法重複、不能再現,卻可以有好多好多好多類似的斑斕擬真。
像是,妳的美。(自動門)尾隨的我。
(王與大夫盡弁,以啟金滕之書。)
大雨中的漫步徐行淋漓在街燈的光罩下,疑似雪花的印象點描了妳在四周成為一道光圈卓別林趴在圍牆上試圖竊聽,沒有印象的妳。
就連腳步聲都是那麼地美。
可是,沒有字幕,影子也是濕澹的宣紙時濃墨的捺忘了收筆,而誰看到了妳的美呢?
誰看到了妳的美?
誰看到了美?
慌張,雨中我拿出了數位相機,儲存的不再是底片的另一結構,神話,光線彷若是光陰讓我調撥出了每一時刻的妳。
妳的每一時刻,美,螢幕的出現滿足了妳,妳的美,美的妳。
沿著妳的美行走,燈光大熾,遠方的機車呼嘯而至,剎車聲墜落地沉悶作響,燈光大熾,地圖上沒有妳的美;卻在這裡永銘著,帶著一絲微笑我緩緩地閉上眼,往事不再過目,而是妳的美,用書包護住了相機。
妳不在,身後的尾隨者我從側門口的巨幅後視鏡中確定自己,仍正冠而傾。
像是瓷娃娃,漱石清泉般地水靈;(我知道我們隨時都會輕易地不小心就破碎解析被)了。。
(妳的美,火災現場家徒四壁懸掛裝裱的後印象。)
在時光停滯逗留的時候復甦,醒來時,休學手續已經被辦妥,而我躺在病床上媽媽轉述的海報上,許久之前來過一次妳,許久之後直至我醒來,數位相機連妳都沒有了,妳都沒有了。
連數位相機(因為妳沒有及時地挽救,許願前的流沙後。)都沒有妳了。
妳都沒有了;為了能及時挽留,一意孤行地用Photoshop打上了字幕,在過往時光中篆書了妳的名字。
試圖用說明書再現妳的容顏妳的身軀妳的巧倩妳的背影,妳的外在妳的美。
妳的外在,美的妳,那一份追憶活靈活現點睛的模特偶戴上眼罩。
看不見我,妳的美就永存了。
而等待的另一季節是防波堤,事與願違是留白,海天共一色畫面依舊空白,旭日從天際線升起,地平面落下;而畫面上卻依舊沒有妳。
卻依舊沒有妳。
水清魚讀月,山靜鳥談天,日光從病房的巨幅玻璃窗大舉入侵(我)點起了許多蠟燭,把這裡偽裝成瀰漫著爵士的搖滾樂陰暗晦澀從角落蔓延密語從茶几蒸冉郁香之咖啡店內,讓自己能夠完全地融入與相機螢幕的共在,而此時,卻依舊沒有妳。
(過往在咖啡廳中,竟是如此地輕聲細語。)
傍著落地窗坐下,街上行人來往交錯像是觥籌擦身而過的影子,在三十年前如靶心的的月亮下用故事離去,今宵別夢寒多少離別再現,卻沒有妳。
有了字幕地圖,有了街燈行人,有了歇息的亭子(不遠處還有布衣相士在擺攤。),卻沒有妳。
卻沒有妳;而步驟的描述,隱而未現;參與妳是我的過往,有字幕的過往儘管,螢幕上的妳在流沙底下,瀏海、長髮、白皙纖瘦的妳;而合照是每一次的碰觸調撥就會氾起漣漪每個月都要出血一次的我們。
在一起之後,再也不用比對了;字幕出現以後,再也無法比對了。
再也不用比對返家時,身影延伸到的每一處;再也不用挾帶返家時,意義投射到的每一刻。
有了字幕,卻沒有妳。
卻沒有妳,一次又一次的流失,頻繁了幾年之後,就只有覺得痛而已。
那些流失的,只有我的痛而已。
那些流失的,只會在掩埋場而已。
努力地堆砌,什麼都沒有;努力地堆砌著「什麼都沒有」,日復一日。
日復一日地「什麼都沒有」;日復一日地痛楚著微笑;日復一日地漸漸不以為意了,雖然還是很痛,(很痛),那些流失的「什麼都沒有那」;些流失的漸漸地都一樣了。
就像是妳,妳曾經以為陳珊妮的<四季>是在向韋瓦第致敬,我們的婚禮舉行會傍著柏林圍牆;所有的回憶都有比對的字幕在提醒,所有的過往雲煙,都有了字幕,都被提醒「必須是一幅精準的地圖」呦標明。了路燈打上了字幕,這是所有的過去我們,不斷延伸四面的陰影在八方雲集成垃圾掩埋場緊臨停車場。
就像是,妳的美,我無從調撥了。而妳也不會再來了。
(妳真的真的不來醫院探望我了嗎?妳真的真的不送上一株海芋了嗎?)
或者一蕊美白的山茶花?
(妳不是我們!)妳也累了吧,棲在我會出現的地方以外一直?
還君雙明珠,<莽誥>仿<大誥>而作;妳永遠不知道我始終都還在,偷偷地把妳藏起來。
把妳藏起來,妳的美,因我而存在。
把妳藏起來,留住妳的美。
(沒有不找妳,只是把妳藏在外面。)
笑了笑,我的電子信箱以及手機號碼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會改變,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之前)妳會找到我。
消失的妳,終究會找到我。
迷路的妳,躲起來的妳,不見的妳,害羞的妳,終究只能找到我。
不管在誰身旁,(把妳藏在外面),而我就會是渡假中的小說家(雖然全部的人都說是渡假中的桂冠詩人。)了;專職調撥觸及過往,讓字幕以外的地名出現。
在鏡頭之外,把妳藏起來,等妳進來。
螓首瀏海的妳,長髮雲鬢的妳,白皙纖瘦的妳,美的妳。
初草於8/10/2007 4:19:38 AM買衣服是比三峽大壩更艱鉅浩瀚的工程;母親護住孩兒的火災、美國大橋崩塌臨時、爸爸們被無語的兒子們害死;終於敢動筆了,寫給妳的時候是還君雙明珠嗎?寫到英專路;決定依序完成「散文」零度的書寫:起、比例尺、敘述者、賸餘、妳。二稿於8/11/2007 5:15:48 AM買水大雨;妳來電低訴,讓我不知所措,而被信任的感覺是找到自己,合適的無論真假與否;複習《次元艦隊》;夏樹的腔調想起了葉珊;只能交代narrator的身世,其他無法動筆;發現美術系事件時代的華岡校歌。三稿於8/12/2007 2:11:38 AM完成初稿狀態,意外超出頁數些許;錯過<大誥>;知道參賽者之後,寫作是否能依舊零度?定稿於8/19/2007 5:38:29 AM本來希望能補齊未交代的情節,卻又慣性地不欲更動了;意外地加入小說、及新詩(舊作)的重複場景,不會報名小說獎;終於能及時讓妳看到本文了嗎,而零度的神話呢?<現代神話學>啃不下去,流血作結。
〈美少女夢工廠〉(盜題詩)
於是愛恨交錯人消瘦
撥接
電話是輪盤的年代號碼都在輪迴
等待一周
在異鄉的旅館起身被窩
不在身上那是不對的誰
不見了或者沒有了不是那是錯的妳
獨自一人陷入
圍起警戒線的事發地點外面都是路
人指指點點
神目和像賭
原來妳也在這裡生命是無限多次特意製造的
邂逅偶遇轉角遇到帶有當地獨特人文氣息的
路燈下雪莉眉頭微蹙(啊原來妳也在這裡!)
遇到了妳精心策畫的
人走了這是空地荒原
妳把不懂當成不對妳猛然迴身拔足狂奔回到起點
我們重新再來一次好嗎生命中可以有無限多次的
異域和不在身旁
在台北東區遺失手機
當地派出所表示無法連上通訊軟體找回妳要的自己
步入網咖定位了帳號
大家都在盜遺失的通訊錄登!
嗨,
原來妳也(一直)在這裡?
草於11/25/2017 11:06 PM盜自當年電腦遊戲(SLG或RPG?)和張雨生的歌曲。
博客來網路書店.《書及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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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凡,〈生活隨筆〉
將暮的傍晚,孑然地回來。順人潮從月台擠出。
步出車站外,迎接我的天空,卻不是想像中因釋然而綻放一卷卷輕描的季夏笑容;是低低地淤積在上頭的一沉積雲,混一濁濁烏黑的微粒摻笨重的水氣,環四周矗立的大樓間,攪上上下下充斥著。我的故友,夕陽、晚霞,只能偶爾透過密布著濛濛的大氣交織成的幾描窗櫺間,無能為力地窺向我。沉悶,讓人透不過氣的下午。
清爽,夜有微涼的海風。
月光滲過顫動的樹影下,有我正在想。聚集在壽山忠烈祠下的攤販有人們的吆喝聲;走在祠內幽靜的小道有切切的低語。山下的紅綠燈閃著單調的警示,只是看不到直驅的車燈;跨愛河另一端的外頭,卻有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輝映著港都金碧輝煌的不眠夜;低首,抽回目光,鹽埕埔沒落後的舊巷道、傳統的日式仿巴洛克建築靜甯不語,哈瑪星(濱線)橫臥入眠。夜色下,如斯的情景似蔓延著人事已非的心灰意冷,順一股風無人阻擋地縱橫街道上。轉身,亮幾盞燈的旗后港,引我視線以閃爍的燈塔發出的光朝外海星點以未眠的漁火,突然覺得全部都很陌生;隨心,思憶及前五天外雙溪畔三、五隻白鷺的滑行、深夜到陽明山的尋訪、放縱言行在入夜無人的凱達格蘭大道至中正紀念堂的流連。或許更久,台南海事飄來一陣陣的海風。
深夜二時許了,尚未返家。我想我懂,一切的漠然和陌然,是要我有多遠再走多遠。那麼,再度出走吧!
一、火車上
火車頓頓地駛著,習慣性地坐在車門口,聞刺鼻的機油,強風撲面,有時送來清淡的芬芳,有時也傳來田裡堆肥的濃重。什錦原味大補帖,夠嗆。
還有雜然而揚的粉塵。然後眼前一片迷濛,突然地暈眩鬱蒸整個腦海:如黎明乍醒時分,茫茫水霧佈下的錦緞中掩一份期待;又有落日謝幕時,緩降下布幔後的空虛悵然。車外,原本平行的電線和車軌,竟忽而平行忽而交錯,忽上忽下,伴隨轟然。誰說過,置身事外就看得比較明白?其實我是在車內,然而誰又能跑到車外?
順著山勢急下,目光搜尋遠近成行成列的林木和一簇簇垂垂蕤蕤的白花。忽的,瞬瞳孔的開展,拱出一畝畝的田隴,躺在山腳下,座落其上的還有一幢灰瓦紅磚。喜歡這樣,兩手抵住車門,雙腳撐地,呼之欲出地用快門捕捉風的逃逸。很爽。能看到的,都掠過吧。世人汲汲於窄道,我因擺脫孤獨而走。如何逃離這樊籠?乘風去吧,把一切失意,怨恚都踩在腳下,人生泥上偶然留指爪,轉瞬將盡,欲振乏力又如何?
鐵軌。每一刻雕在時間的軌道都是一段引人的章句。坐過這裡的,是否也挨風的耳光?是否也厭惡嗆鼻的機油味卻喜於車外放縱的氣息?或者曾經有過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或者曾經是個燥熱難耐的午后?是否和我想著同樣的事?……好多,好多。
這是個集錦。一天又一天有相同不同的人進進出出,或是短歇或是久佇,都是一則則難得的故事,一派派雜陳的五味。「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二、水田
連夜陰雨過後方歇近黃昏的天空,夕陽匿在灰澀一片裡,盪著偷閒的氣息,輕輕吹扯著寒涼,以泛開微微的波動。水田裡一片汪澤,映出欲滴的翠綠,渠道潺潺,葉影顫顫。成行的水道,從眼前輻散地像棋盤式排列,井然規律地延伸到田隴那一道橫仆的界限,之後臥著幾幢矮舍,挺著幾株大樹。望著行列交錯,想起一則希臘神話:人的命運是由幾個老婆婆紡出的紗一道道的線決定。無怪乎,這一生永遠是如斯整齊、規律、單調,連衝突的交叉都是直角。就像這樣吧,早被規劃好,結束在那一端清晰可見卻又不自覺,已經不自主地被引至的鴻溝。
不,我說人生是股洪流順著時間,而輕輕流瀉在每一逆旅佇足時串化的河道,延伸往那執著的彼端。可是,河道的蜿蜒曲直,何時出海,不也是上帝所劃定的嗎?氾濫何用?
突然,聽到冥冥的嘆息。掩耳,裝作沒聽到;狂奔,在馬路兩旁芒果樹綠蔭覆成的穹蒼下。偶爾一兩枝橫兀的枝枒,像落雷般,刺痛耳膜、和心……
三、暮靄
拖著從瓷磚換成磨石水泥旋上頂樓的階梯有逶迤而不遲緩的步伐。推開了一扇厚重的鐵門,滋呀之間倏忽地透進來翻滾著塵飛灰揚的萬道金光。灰撲撲的水泥地上勻舖了一道橘黃,矮牆上棲著幾隻麻雀。
在小鎮的平房樓頂上,沐浴著西方天際的餘溫,觸目的溢滿了斜曳著夕陽對椰林、灰瓦紅磚的嘆息,一陣陣,一絲絲,是舖在天邊橫在眼前的一絹錦繡;滾著粉紅,漾著桃橙,醺著鵝黃,而點綴的棉絮柔白,糝在一旁……彩霞濛起一切……夕日已回歸西方遠山的懷抱,徒留一抹芳蹤,一涯留白,輕描勾勒出淡寫,引人遐想夕日最後一瞥的流波……嘉南平原的農家景緻,以一抹黯然的隱沒,匿在夕陽的餘暉下,只見縷縷冉搖的炊煙,纏著逸入天聽……。
「我喜將暮未暮的原野
在這時候 所有顏色都已沉醉
而黑暗尚未來臨
在山崗上那叢鬱綠裡
還有著最後一筆的激情……
我微笑地再作一次回首
尋找那顆曾徬徨悽楚的心」(席慕蓉—暮歌)
雲淡,風輕,夕陽,游子……寫完了。
這一段寫完了,當然還有別的足跡要記。出走,永遠也走不完。沒有永遠佇足的住客;奔走往來,只有漂泊的遊子。出走,是霧裡的揮別……「誰解乘舟尋范蠡,五湖煙水獨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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