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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01 19:55:22| 人氣20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Orlan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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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國家戲劇院四樓雙號側的門之後,要尋覓到第一排座位、那自高處俯瞰的幾步路是第一次發覺戲劇院真的是個偌大的空間。坐在舒適的椅子上等著,仰起頭仔細地瞧著天花板上那巨大華麗的燈,尤其在節目即將開演的廣播聲結束後特別期待燈逐漸暗去的那片刻,未料及這場表演第一項驚喜是的它並不如尋常地熄滅廳內的燈們,作為開場的就是伴隨著不同強度、節拍的金屬撞擊聲,不同方位、樓層的燈們才對拍地突然滅去。

 

之前很難想像魏海敏該是如何一人支配兩個小時沒有中場的舞台,即使再再被預告著「魏海敏獨挑大樑」之類的宣傳仍舊不確定可置信多深。剛開始的京腔很讓人亂緊張一把的,還好很快地發現到舞台兩邊各有螢幕同步顯示著字幕!(=   =|||)。事實上這次的Orlando不僅由Robert Wilson和國光劇團合作並融合京腔,跨文化間的融合更表現在...這位Orlando應該是被定位成是個東方人!除了獨白裡時常參雜著文言文,許多地理上關於中國的描述像是南方瘴癘...之類的也出現其中。當然,舞台前伴奏的自然也就是琵琶、笛子、鈴...等國樂樂器了,當Orlando還是個喜好操著長劍獵砍屋內頭骨的男子時,每一回的揮劍與來去之間的行動,伴隨著搭配地恰到好處的國樂讓這齣劇很是有些中國戲曲的味兒呢。開演前在一樓大廳替大家作演前引言的那位老師提到中、英文版本間要留意「中文通常沒有過去時態」的差異。我覺得導演的安排很細膩,因為即使沒注意到一開始的那句"I was alone"表示故事採取倒敘,當看完整齣戲後仍舊可以微妙地發覺其實是個倒敘法: p

 

該怎麼紀錄才好呢?假設不曉得原著的情節發展,應該就真會如引言老師所說的被認為很複雜。故事的部份姑且就用去年上文學與電影課之後寫的心得作為主軸好了,它們是標楷體的部份。新細明體的就是對演出而寫的。

 

夜幕緊緊地低垂,隱隱約約可見得的河道上閃爍著岸上莊嚴地排列的燈火,悠揚而微顫的女聲唱出如詩歌般的辭句。每一字、每一句,在這似乎即將進行某種盛大儀式的場景下顯得極有召喚力:是的,這正是女王駕到的時刻,而奧蘭多就如同書中的描繪,急忙地衝進畫面中……此時,那極具凝聚性的頌歌依然揚聲著,幾乎穿透人心。

 

一位歷經了三百零五年的生命而始終保持年輕的人類,人們對於這樣必然是虛構的主角或許會由此對書中內容產生些許的不信任與懷疑,然而我覺得,這本穿越時空的虛構人物記錄更可以被理解成是這三百餘年以來,不同時代架構之下的女性發展史。也可以說,《奧蘭多》是三百多年來幾個時期之間,在科技日新月異與文化演進共同交織出的社會背景之下,女性角色於其中的剪影。主角奧蘭多之所以延續的生命以及其毫不凋萎的青春,恰好代表著這幾個世紀以來女性所創造與共有的集體記憶,與女性精神將永遠不衰地持續和男性在這個世界上擁有同樣的角色。

 

書中最初始的章節裡,奧蘭多,那位他的祖先們有著彪炳背景的貴族後裔,還是奇幻地改變性別之前的男性。但自己在第一次閱讀到此時就感受到這位伯爵的特別了,吳爾夫除了賦予奧蘭多俊秀的外表和美好的雙腿,她將奧蘭多描繪地優雅細膩極了。是為了方便要和改變性別之後的女奧蘭多連結嗎?某些程度上而言很難說不是由於這個因素,畢竟一位溫柔的美麗佳人是從粗獷大漢轉變而來,恐怕會讓許多美好的憧憬破碎。不過,基於這部小說張顯的特出性,自己的猜測是,吳爾夫之所以要在男性主角上展現女性化的特質,或許是透過刻意塑造虛擬、浪漫多情的奧蘭多,藉以柔性地反控長期以來的性別刻板與不等,默默地告訴廣大而普遍強勢的男性們:你們男性也是可能具備與我們女性相當類似的性格。雖然書中一開始就出現了位高權重的女王,然而她的角色和所要探討的一般女性並不相同。英國皇室的繼承制度無分性別地讓皇家中應得的後代加冕,因此女王的地位是舊制度底下的獲得,並無關於女性在社會中普遍的價值。從另一角度而言,女王除了經世襲的領袖權位之外,卸去一切外在附加的她和當時的女性幾乎類似。女王會注意到奧蘭多嗎?這個對常人而言幾乎是妄想的疑問在敏感細膩的奧蘭多心中緩緩升起。值得留意的是,無論是從影片拍攝或是內容的描寫當中,並不難體察出對於女王形象的營造:在享盡雍容華貴的背後,真實的她流露出面對老去的無奈和難以取悅或慰藉的孤獨。女王怎麼可能不會對這樣一位細緻姣好的美少年感到心動呢?奧蘭多擁有正的是纖細修長的雙腿、稚嫩光澤的面容和正在萌發的青春,他正擁有她喚不回的一切,於是她毫不考慮地賜予他封祿與享受,她不要他老去,她要他永遠這樣青春。這份從今昔追憶繼而轉移的愛憐經過這樣的推敲看來符合邏輯,然而不得不存有質疑的是,會不會女王的眷顧是出於奧蘭多是一位男性呢?如此,女王對奧蘭多的想望就還可能隱含女性對男性依靠的寄託以及傳統思維中對男性的倚重,吳爾夫或許藉此揭示讀者:在這個時代的架構下,受寵的最終是一位男性。

 

這個部分我特別喜歡的是魏海敏詮釋女王接見Orlando的那段獨白,它讓我回想到電影裡那時的場景,大意是這樣子的「...他們說她完全地吻了我...但是我根本不敢直視女王的眼睛...我看到的,只是在那水裡,那帶著戒指的手提起、又放下...那雙手的起落之間,不知道曾經掀起過多少的爭戰啊...」。

另外,這位東方Orlando感謝女王隆恩時所說的萬歲無疆,對照到原著裡女王冀求Oarlando不要衰老, 突然讓人想到原來君王所求的長壽不凋也是中外皆然。

 

伯爵時期的奧蘭多,簡而言之,是個不斷探求天地間風華的角色。他對俄國公主莎霞投入的情感,從初識時不知不覺的墜入情網直到迷戀至極時的謀畫私奔,可以看成是女性的現身與魅力在男性眼中逐漸地是那麼不可或缺。然而,當莎霞出現時,我們自然不會忘記,這正警示著奧蘭多和尤芙羅欣間已定的婚約恐怕出現變數。無可否認地,能夠愛人以及能夠被愛,都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之ㄧ,然而說起來有些殘酷的是,名為「愛情」的這種情誼似乎只能甜蜜地維繫在兩個人之間。當一個人開始了愛情,這份關係將自私地不准這個人開展出另一份愛情,否則,多於兩人世界之外的一方將被犧牲。當奧蘭多突然間熱烈地愛上莎霞,這世界並沒有散放出更多的溫馨與美好、反倒是某個角落黯淡下來,那是尤芙羅欣對愛情與婚姻的嚮往和曾經對奧蘭多的信任,瞬間冰凍似地被奧蘭多冷落。奧蘭多和莎霞反而像兩顆熾熱又形影不離的光點,在雪地上以為這樣的熱戀足以融化大地般地恣意滑行。這樣急速延燒的愛戀是不是只因為短期間傾注了太多的感情?從奧蘭多瞥見莎霞在俄國船上行為後的震怒,可以想見他對兩人關係持著患得患失而非充分相信的心理。有趣的是,吳爾夫沒有確切地告訴我們莎霞究竟在船上怎麼了。不過,無論莎霞對奧蘭多付出的是這位俄國公主的真心與否,在月黑風高的深夜裡沒有聽從奧蘭多的計畫準時赴約私奔的莎霞,以及先前由於失望而毀去婚約、棄奧蘭多而走的尤芙羅欣,都再再代表著女性對於男性的強勢以及一意孤行的反動。

 

覺得特別突出的是魏海敏表現在中國戲曲裡偶可見得、意氣風發的「騎馬」英姿,還有Orlando苦苦守候莎霞的過程中、像是「三更到、四更已過五更傳...」等等很有中國風的語句。

 

 

奧蘭多浪漫的性格以及由於家族淵源而坐享的厚祿,得以讓他在後顧之憂幾希的優渥之下,生命裡只需要追求著他所嚮往的美好。如果要說哪一種職業最適合向來索求自由與舒適的奧蘭多,成為一位作家,這份顯然是完全自由又全然講求創造的職志,大概沒有其他職業比當一位作家更適合奧蘭多,尤其是成為一位詩人,因為詩幾乎是文學題材當中形式最自由、也最能被賦予各種想像的了。此外,作家敏銳的天賦,以及他們所持的觀點又總是昭然若揭地為大眾所知,一位從事創作的奧蘭多可以更細膩地讓我們看到世界和他自己。只是自己編纂的夢想常常會過於綺麗,這個時候奧蘭多會見的詩人格林可以說是戳破了奧蘭多對詩人的種種幻想,但是奧蘭多卻仍然情願地定期給付格林費用。我於此認為奧蘭多對自己的生命已經產生堅定執著,和格林先生的交談與相處或許讓他看盡了一位詩人並不崇高的真實樣貌,然而詩人的氣質與精神必然仍是召喚著奧蘭多朝心之所向前進。

 

在奧蘭多身分為伯爵的後期,他一向依侍著不會有外人闖入的屋旁竟時常埋伏著一位陌生女子,更讓我意外的是,這時的奧蘭多竟然不再一如過去地使用婉約的描述形容這位女士,他甚至直截地說她彷彿一隻野兔。在驚異於奧蘭多看似反常的表達方式時,雖然到後來幾個篇章中我們知道這位奇異的女士其實是大公爵由於傾慕奧蘭多是故喬裝而成,不過同時卻也可以猜測,奧蘭多的驚嚇其實反映著男性對女性認知的突破,女性的樣貌與世界實則超乎任何一位男性之所期待。當時的奧蘭多出於驚嚇與意想擺脫,於是離開長年來固守的莊園並決意出任大使。情節如此的轉折相當突兀,然而我們可以進一步推敲:大使的角色,不正是代表隸屬的文化或團體涉入另一方陌生的領域、用意在於認識並且融入這一方的文化,進而促進雙方的交流嗎?因此,吳爾夫安排奧蘭多出任大使的行動,或許是想悄悄暗示讀者們:此後的奧蘭多,將會深度地走入異性文化的圈子,並且安居其中。

 

關於大公的這個部份在劇裡是被安排在Orlando轉變成女性之後,這段的舞台效果和獨白設計都很巧妙。基於全場獨角因此自然是不會出現第二個角色,那該怎麼表現這位登堂入室的大公呢?那時的舞台上突然出現了一扇很小的門(是格列弗和小人國人們那樣懸殊的比例,而我猜想這樣的比例隱喻著大公在Orlando心裡的重要程度),並且藉由小門不時的開闔來展現那一再前來的大公。Orlando是怎麼描述這位大公的呢?Orlando說大公自稱自己有七億...十億...二十七億,從這個國家拿了三億、從那個國家再拿...億......(到這兒大家都笑了: p)

 

吳爾夫藉由讓奧蘭多沉睡、用以表達主角生活裡階段性過渡的手法極為特別,前一次的使用是當他等候不到莎霞前來一同遠走、於是萬念俱灰地抵返家園後,從沒清醒地沉睡整整七天;這一次的奧蘭多在土耳其暴發動亂的同時,原因未明地沉睡了七天。前一次的他,清醒後恍如隔世地似乎不再時時惦記棄離自己的莎霞;這一次,熟睡後再一次的回神時,卻已經成為了她,而不再是他了。

 

除了從此之後皆以裙裝豋場(事實上每隔個橋段無論男性或女性的Orlando在穿著上都有變化呢!)魏海敏呈現的女性Orlando從很多舉動上明顯可見:她時常讚嘆著自己細緻的肌膚,話語之間常出現輕聲爽朗的淺笑(記得剛開場時就是首先出現這樣溫柔的淺笑呢,我猜想導演至少是以此暗示大家這是部倒敘劇),並且手部的動作也不時會有像是照鏡般的姿態。

 

在長眠裡奇幻地轉變成女性的奧蘭多,醒來之後竟然是跟隨吉普賽人一起生活,這之間的轉折令人費解。很特別的是,共處不久之後,奧蘭多和吉普賽人們彼此都發現了兩方文化之懸殊,以及彼此價值觀的差別。對立文化在此的安排可能不是徒然,因為這是告訴著讀者,歧異性的普遍並不只侷限在性別間才會生成,不同樣的種族背景、不相似的文化淵源……都可能會導致溝通、理解或是思考模式的互異,吳爾夫巧妙地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更轉移因性別改變所致的差異可能產生的震撼。

 

不過劇裡並沒有明確提到成為女性後的Orlando身在何處,只曉得是在異鄉,被不同文化的人們談論著以及彼此互動著,被一群以山、林、川、海為家的人們安慰說「妳不用因為住在有365個房間的屋子感到難過」。很特別的是這段的背景螢幕(整齣劇常會在螢幕尚有不同色調、形狀、面積的投影,或許是展現Orlando的心境吧)是被分隔成很多窗格似的,Orlando屬於其中一個窗,其他的窗就像是其他的個體們,顏色間的變換可能暗示著彼此的關聯,或亮或暗,同一時間內亮暗的窗數或多或少。

 

從此開始奧蘭多成為女性!從風度翩翩的美少年突然成為典雅的淑女,除了在行為與互動的自由度上必須考慮身為女性、不至於驚世駭俗的尺度之外,「她」從身旁的其他女性們的言談與一舉一動中漸漸曉得,女人的生命如同過去的他所經歷的男人生命一樣地,期待並且會試圖追尋一份愛情。徒然踏入女人世界的她宛若新生,生命與情人這樣的概念與感動或許是很容易領略的,然而,奧蘭多要選擇誰,或者說,她會如何遇到一位將成為她情侶並足以倚靠的男人呢?如果是情人,那應該是讓她十足心儀的男士吧,奧蘭多將從何開始尋覓?對於愛情的異想首先萌發後,不難想像奧蘭多會先將目光投注在她最嚮往的文藝圈,那裡的士紳舉止溫文、談吐不凡。只是唯有親身經歷過後才會領悟,智慧的神聖在感情的國度裡,遠遠不敵慷慨、慈悲、容忍、友善……等等心靈與感覺的疼惜。男性實質地與女性對等了嗎?恐怕還沒,畢竟此時的奧蘭多才難過地承認自己的性別,當她更體察到女性追求的不僅僅是情人而是作為終生伴侶的丈夫時,她毅然地奔向荒野的寬闊,毫不遲疑地說要當大自然的新娘!接下來,吳爾夫又一次地讓讀者們大為驚喜,因為奧蘭多這一回合的走入自然竟然遇到了奇異地遇逢與她共渡今生的伴侶,這是吳爾夫巧妙的設計,或許也隱含著:人世間所有的情緣都不是矯揉造作得來。面對眼前的未知,寬心地將自己交付給自然,生命將會找到出口。

 

是的,Orlando逐漸地感覺到身為女性的好與壞:會被受到照顧的啊你看船長都特地幫忙登船和切肉,不過也不能大意的呀女人家在舉止與言語上總是豪邁不得,以及,過去是男兒身的她現在才知道以前最愛那些裝扮美好的女人兒們其實得在打扮付出不少心神與時間。

 

接下來經歷了這齣戲最唯美的畫面,得到自由後啟程歸國的Orlando走過共由三層薄紗帷幕營造出的雲霧繚繞與雨雪縹緲,很愛那樣空靈和集虛幻與真實於其中的美感呢。

 

 

仍是個大哉問啊,「什麼是生命?什麼是情人?」。

 

 

如同書中後段提到的「她不再呼喚奧蘭多」,成為人妻後的奧蘭多性格漸臻成熟與穩定,她找到了真正的自我,優雅沉靜地繼續圓潤堅實的生命歷程。最後面的這個部份裡文字讀來相當舒暢,因為風華完備的奧蘭多以平和而穩健的情感過著獨立的生活。雖然她曾經幾度因為眼前的景況過於新奇而驚訝地急著拍電報給遠在洪恩角的丈夫,然而奧蘭多的這項舉動卻適時在地展現出在兩性的互動模式上,女性已不再像過去地只是被告訴,她們已經擁有主動告知與分享的地位。此外,回溯到近三百年前與那時候莎霞的言談內容,比較當前奧蘭多的大感驚訝和當時莎霞的嘲弄或直述提問,不難發現三個世紀之後女性思考的維度更為深刻,並且她們的見識與視野時時在拓展。

 

奧蘭多最終以溫柔的母性以及創造性的作家,這兩種三百多年以來屢屢遭受壓抑的角色,在現代自在地生活著,這項歷時長久而柔性的改變正是吳爾夫試圖讓社會認同女性的訴求方式。世襲、守舊與傳統這些看似既定的框架或許有著無可避免的制限,然而,這一些過往實則可以被穿越,並且可以不用是激烈地破除,而是在平和而深刻的嘗試當中歸結出最能造就獨立、創造的典型,一如奧蘭多始終珍愛著的橡樹詩集。

 

最後代表詩集的一張原先摺疊好、Orlando將其輕輕地放到舞台上再緩慢而謹慎地將其展開的絲絹,接著Orlando竟然就躺在絲絹上、滾了個圈兒讓絲絹把自己的身體捲起,而起身之後倒也成為一件合身好看的禮服,或許導演是以此悄悄地述說著Orlando對其詩集與智慧的珍愛吧。

 

開演前的引言老師所提醒大家的Listen to the picture,這樣結合不同感官的敏銳度在欣賞這部Orlando時確實是需要的。從遠處射向舞台的燈光、螢幕上投影的色塊不時移動變形或呈現漸層、投影幕的分隔性(猜想是有男左女右的安排隱含其中)、從常有衝擊聲玻璃破碎聲響到自然的蟲鳴鳥叫,讓觀眾驚豔的舞台效果(自空降下的大樹、浮起的小門、一旁滑出的身軀)......我很愛Orlando獨白中不只一次出現的那句「天寬地闊情無限,總化作  詩意盎然」,它所陳述地或許不只是Orlando跨越數百年生命以後的體悟,而更是對這場豐富饗宴的註腳。

記得當時修課時我很喜歡電影版Orlando結尾那段以及那首Coming所展現的豁然與自在,就以它們為這段美好的記憶作結。

Somerville Jimmy
Orlando- Coming

http://www.youtube.com/watch?v=1oYIhiSyh9I&feature=related

I am coming! I am coming!
I am coming through!
Coming across the divide to you
In this moment of unity
Feeling an ecstacy
To be here, to be now
At last I am free
Yes at last, at last
To be free of the past
And the future that beckons me

I am coming! I am coming!
Here I am!
Neither a woman, nor a man
We are joined, we are one
With the human face
We are joined, we are one
With the human face
I am on earth
And I am in outer space
I'm being born and I am dying

 

 

 

台長: shepherd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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