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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7-06 14:59:57| 人氣9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訪談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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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醫學院院長宋瑞珍今天發表聲明,否認中央研究院研究員朱浤源博士剛出版的「槍擊總統?」一書中,曾經與他訪談過,並表示他並不認識朱浤源其人。……指作者以「學術正義」為訴求,在其「前言」第四章「本書的研究方法」中,註解第19項(第15頁)談到:“與包括成大醫學院院長……等進行深談”,並無其事。….聲明稿中嚴正否認,強調與朱博士素昧平生,從未見過面,在整個事件中,朱博士也未曾當面訪問過他,更不曾以電話訪問過,不知何來“進行深談”?因此特別發新聞稿澄清。(2004.07.05中國時報23:49即時新聞)

這件事一定有一方說謊,不管是哪一方,其中直指著田野調查方法論的危機。

如果是朱博士說謊,其人手握學術正義的權炳,操弄輿論,嘩眾取寵,當視同以捏造證據,處以重罰,解其研究員資格,逐出中研院,今後不得再為人師表。一個以捏造證據搶奪論述權的史家,比任何貪官污吏都要可恥。雖說此乃單一事件,與史家的人格有關,不可以偏概全,史有太史公之筆,不偏不倚,史家皆奉為圭臬。然而,千百年後,吾等又如何得知太史公之筆,果真不偏不倚呢?田野方法論最大的迷思,在於其不可重複性,只能倚賴一人之主觀判斷,做為客觀的標準。輕者,在個人主觀價值之上,追求客觀正義的最大化,本為學術研究不可承受之輕;重者,將客觀正義玩弄於主觀價值之間,動用客觀正義的當然價值,服務於個人主觀的相對價值。兩者最大的差別在於,前者以客觀正義為理想,後者將其視為為己所用的工具。然而,讀者又如何能判斷史家的意圖呢?不具有反思能力的理想主義者,與不帶策略算計的工具主義者,其實沒有太大區別,或者說是存乎一心,可怕的是,史家這一心之別,愚弄自己也愚弄讀者。

如果是成大醫院院長說謊,朱博士無來由的蒙受不白之冤,一股唐吉訶德似的堅持,淪為有心人士政治鬥爭的工具,只能大嘆學術無用,誠信無物。同情朱博士的際遇之時,恐怕更應該對田野調查者的素養,有一番更深刻的省思。一個田野工作者,不論是參與觀察或是深入訪談,都應有嚴重的主觀焦慮症,下筆時總兢兢業業,深怕個人主觀凌駕對象的主觀,曲解田野材料。尤其,當田野對象無法認同或接受記錄者的觀點,那恐怕是田野工作者最難堪的時候。在個人主觀與對象主觀之間,將解決衝突的方法訴諸書寫者與被書寫者不平等的論述權力關係,是最可恥的做法,以學術暴力強暴被書寫對象的主觀性,不論被書寫者用何種方式反撲,書寫者只能無地自容。

這件事還有第三種可能,成大醫院院長否認曾接受朱博士的採訪,並沒有否認曾接受相關的採訪。或許,朱博士的助理代替朱博士進行在成大醫院的田野調查工作。若是如此,那就真是皆大歡喜,原來誰都沒有說謊,只是誤會一場。值得警惕的是, 田野工作者應當有實證主義最基本的堅持。田野調查的不可重複性,在於一時一地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參與者共同創作的產物,永遠不可被複製。縱使如此,田野調查方法還能夠成為近代社會科學最有用的方法論,乃在於其所講究眼見為憑耳聽為實,事必親躬的實證主義精神,如果無法做到這一點,豈不跟在家裡看電視新聞報導,沒什麼兩樣。

台長: 阿莉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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