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週日,聽說台灣已經是週一中秋了,好巧,這裡明天也是中秋耶!不過在這裡沒什麼氣氛,今天一整天還是延續著昨日那種不知所措的閒。
下午跑去花了應該會讓我被我媽扁的金額,買了一堆菜,回來後整理完畢,又開始害怕新細明體或是標楷體業務員的拜訪〈沒看過前文的人,聽不懂了吧!哇哈哈哈!我就是這麼賤!非要你多待一會兒,看看前面的東西。〉,開始想著有什麼事情該做。
我也真夠天才!連門口腳踏墊都已經洗乾淨了!真的好像彷彿似乎沒事幹!總不好中秋節包粽子吧,雖然那真的會讓我消磨很多時間。
東摸摸西摸摸,泡了壺茶。
茶呢,是從故鄉帶來的,雖然還有兩斤沒有開封,可是喜歡換著茶葉喝的我,總是會開三種以上不同的茶葉,而好茶在此地又得來不易,所以每一種茶都很珍惜地喝著。
珍惜地喝,自然每次泡就很斟酌量啦,一斟酌量,自然每種茶葉也就放的久了,茶葉放的久,自然味道就容易變了,茶味一變,就可惜了,這裡可不像是台灣,想喝個好茶,跑去街上天仁茗茶花個千把塊錢就能抱一斤回家了〈雖然他們賣的也不是真的什麼好茶〉,或是去個耕讀園啦什麼茶藝館的,輕鬆自在就能買的到,要買個還能入口的茶葉,得翻山越嶺,百里跋涉才行〈這不是誇張,真的是這樣〉!
今天這一壺茶,味道走掉了,想是茶葉放的久了,有點變質了,哎呀呀!真糟糕!喝在嘴裡,連菸味都被影響的變了質。怎麼辦才好哩?
還好!本山人乃是南投竹山出身的,竹山在哪裡?在鹿谷的隔壁ㄚ!鹿谷是那裡?鹿谷?顧名思義,有鹿的谷嘛! 錯!〈不過曾經是啦,現在是連鹿茸都沒人賣了〉
鹿谷呢,就是我們常說的「凍頂」啦!凍頂的名產就不用我多費唇舌了吧?當然就是「凍頂烏龍茶」。
小時後呢,跟著祖母上山採茶〈想不到吧!我祖母也曾是迷人的採茶姑娘!所以我的迷人算是一種遺傳!〉,耳濡目染之下,製茶的過程也略知一二。
嚐著走味的茶,喚醒了那個沉睡在我意識之中的製茶精靈。製茶精靈像是MS Words 的小幫手一樣跳了出來,跟我說:「既然沒事幹,那就來培茶吧!」
我決定聽從製茶精靈的指示,將那為我贏得「Local 食神」封號的鐵鍋仔仔細細地洗了乾淨,咬了根菸上工去。開了小火,在鍋中倒下走味的茶葉〈突然想起一首有名的歌,叫做「走味的咖啡」,奇怪,怎麼好像咖啡感覺上比茶好像有氣質些?〉,翻ㄚ翻的,直到一屋子的茶香掩蓋了滿室濃濃的菸味,我知道,我為那茶賦予了新生命,感覺有一種造物主的快感,體會到難怪上帝不肯把位子讓出來給別人坐的原因。
新培出來的茶,有著截然不同的新風味,我突然有一種想法,如果將放久了些、走味的菸也拿來重新烘培,不知道是不是也能為那煙賦予新生命?
結果,在我實驗之後,發現.......不行......!!
菸草必須要含有一定的水份量才能保持菸草之間的密度與彈性,如果將菸草拿去加熱烘培,那水分就會蒸散,菸草也會失去彈性,沒有水分的菸草抽起來,味道會變的十分的辛辣,入口之後會非常刺激,讓人失去抽菸應享有的快感,而且,乾燥的菸草容易斷裂,甚至成為細碎的粉末,在捲菸的時候容易拿捏不准,使捲出來的菸密度過高,失去吸煙時候的順暢性。
反之,要跑持菸的新鮮度,非旦不是經過烘培程序,而更要想辦法在菸草之中加入適當的水分!當然不是直接噴點水在上頭啦,而是利用一個特殊的方法將水分慢慢的、自然的加入菸草之中,什麼方法?切一片薄薄的蘋果,放在菸草罐子裡頭,每一小時翻動菸草罐裡的菸草一次,連續六到八個小時之後,將蘋果片取出菸草罐,這樣,菸草變會恢復原先的新鮮度!
厲害了吧!會抽菸有啥了不起?抽菸抽的兇有啥了不起?要到這種程度才叫愛菸人ㄚ!這可不是一般人到達的了之境界!怕了吧!?
嗯,好!開始依照慣例說故事,今天講「六歲就很迷人流浪記」趴吐!
前情就不提要了,自己去看。
我開著車在七十號公路上往西海岸奔馳,沿途只有大卡車與我相伴。
夕陽緩緩的在前方的地平線落下,我才走了地圖上面的一點點。當時我重新的思考著,真的要繼續嗎?真的要繼續嗎?
終於,就像每次人家問我:「為什麼你不放棄抽菸呢?」我總是回答:「因為我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
這次,我也不能輕易放棄!
走著走著,黑暗如潮水一般的從四周向我湧來〈好俗氣的一句形容詞〉,離開前一個加油站已經好遠了,下一個可供休息的加油站不知道在哪裡,走著走著,越來越疲倦,還好,沿途每隔個幾十英哩就有個休息區,有的休息區規劃的很好,有的休息區則像棄嬰一般荒涼得讓人想幫它寫祭文。
這的休息區可不像台灣,還有賣些硬梆梆的肉粽、沒有熟的雞翅膀、煮得稀爛毫無口感的黑輪一類的東西,大概就是有個廁所,一段讓駕駛們帶著狗下來大便的步道,一個有地圖的公佈欄,其中有一些可以讓開著休旅車〈RV〉的旅行者停著車在上頭睡覺的地方,而露營地呢,幾乎是沒有。
我在一個休息區停了下來,打算在那裡度過我的初夜〈不然怎麼說?第一個流浪的夜晚不叫初夜?〉,我在廁所裡洗了臉,漱了口〈該死!帶了牙刷忘記帶牙膏!〉回到車上開了一點點窗子以免悶死,蓋著外套就這樣睡去了。
原來睡車上是很痛苦的事,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實在無法想像還有些人居然喜歡在車上進行「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這樣的神聖工作,佩服佩服!
一夜的不好睡之後,喚醒我的是一車的高溫,陽光從車窗毫不留情的侵入我的睡眠空間。
我慢慢睜開瞇著的眼睛,以防太過刺眼的陽光傷了我原本就脆弱的視神經。
可是當我才剛讓光現在我的視網膜出現稍微具體的形象時,我不禁心頭一緊!差點驚叫出聲!從當兵那時候睡在基地的寢室之中被一個在我臉部正上方離我不到十公分的怪臉驚醒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又被嚇到如此慘烈!
眼睛!大眼睛!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幾雙大眼睛布滿了我左右車窗!
什麼大眼睛?
黑悠悠的大眼睛!
好一會兒我才分清夢和現實的分野,不禁失笑。
其實說起來丟臉,那是一堆鹿聚在我車窗前正好奇的往我車裡看的眼睛.....
我走出車子,鹿群跑離了幾步,還是回頭看著我,我對那群鹿笑了一下,結果沒有一隻鹿明確地回應我的善意,終於知道什麼是對牛彈琴.....
我活動著因為睡姿不良而酸楚的身體,一邊享受著清晨的空氣。隔著大概十五公尺的距離之外,有一家開著休旅車出遊的家庭,男主人正在車旁架了個簡單的桌椅,露天的煮著咖啡,我先去上了廁所洗了臉,回到我車旁邊準備繼續我的旅程,可是轉念一想,既然這次的旅程要體驗流浪的滋味,那就必須體驗個夠味吧,而乞討,似乎是流浪的重要元素。
我走上前去先跟那男主人攀談了幾句,當然離不開天氣啦、好棒的車啦、要去哪裡啦一類的話題,美國中部的人比較有人情味,而又同樣是旅行者,更容易拉近彼此的距離,終於,我說出了我的最終目的:「May I have a cup of coffee from you? It smells incredible nice!」
結果,我得到了第一杯乞討來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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