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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26 18:04:12 | 人氣26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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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與未來世紀—序《鼠城記》

科幻與未來世紀—序
《鼠城記》
‧黃 海‧

時光之輪帶我們踏進二十一世紀沒多久,便發生舉世驚駭的九一一恐怖驚爆事件,隨之可能發生的生化戰爭、核子戰爭陰影也揮之不去,讓人無法想像當年美國登陸月球之時,我們這些年輕人對二十一世紀的夢幻憧憬是何等美麗。年輕人都是富於理想的,回顧二十世紀中期的臺灣,那時環保意識還待萌芽,政治的集權與春宮電影是同樣的戒備森嚴,真不知那保守封閉的社會,是怎樣掙扎過來到今天的百無禁忌。那時的年輕人包括我在內,總懷著無限敬畏神往的心情瞻望二   年,雖然是幾十年後,卻幾乎認為是另一輩子的事,在理性上認為,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災難,「二   年」應該是一個高度發達的科技社會,相信科學最後能實現許多人類出奇的想法,只有虛構的小說或電影情節會以種種的悲劇來呈現,藉以警惕未來的可能災難。
一九六0 年代在美國迅速發展盛行「未來學」,杜佛勒(Alvin Toffler)的巨著《未來的衝擊》在一九七 年代成為世界性的暢銷書,衝擊著新思潮,杜佛勒提醒人們,我們是處在超工業革命中,由於科技進步的迅速變化,未來的社會生活變得趨向一時性、新奇性、多樣性,會造成人們許多適應上的壓力,可說是一種未來的「休克」(Shock)。它是一本探索「近未來」的書—相對於科幻小說常常探索的「遠未來」,或「不可測的未來」,杜佛勒的「未來學」概念受到舉世矚目,也帶進了臺灣的文化知識界,給予科幻作者的思考加上一層新滋養。

張系國當時在《書評書目》雜誌評論,《未來的衝擊》所討論的只不過是全世界百分之三人口以內產生的問題,是基於大國沙文主義者的立論。「有許多不過是作者自己的猜測,不可盡信。」他讚揚其中對於「一時性」的分析最為精彩可信。當時的淡江學院或許受到未來的衝擊,不但有《明日世界》雜誌出版,也開設了「未來學」講座,每一堂課邀請不同的作家或學者來作前瞻性的演講,主持人賴金男教授一九七八年出版的《未來學導論》,是一部集大成的中文學術論述,綜合敍述論列全世界各國的未來學研究情況,希望未來學能夠達到西諺所說的:「一盎司的預防重於一磅的治療。」對於加速改變的世界比較有心理上的準備。國際上一群知名的專家學者,以研究「全球經濟、政治、自然和文化之間的關係」為主旨,一九六八年組成的羅馬俱樂部,在一九七二年發表了具有醒世震撼性的《成長的極限》,警告人類無限制的消耗能源,最終將在二十一世紀末耗損殆盡,人類也將被污染所毀滅。這時臺灣在第一次石油危機之後,文化知識和產業界開始有了「未來感」。雖然幾十年來《成長的極限》也受到各地專家嚴酷的批判,畢竟它也達到了警世的影響力。

科幻小說真的能達到預測未來或警告未來的效果嗎?回顧科幻小說的歷史演變,它對科技發明的預測曾經有過輝煌風光的一頁,它提出的諸多科幻事物不斷地向科學挑戰,促使一一實現成真。像電燈、機器人、坦克、電視、人造衛星、潛水艇、原子彈、月球旅行……幾乎人類所能想像的事物,都曾經在科幻作品出現過。平心而論,科幻世界是以童話式的想像和直覺,對未來所做的趣味建構,科幻作家的想像力是無遠弗屆的,但也有疏漏之處。以科技發達的今日反觀昨日,至少有兩件事物是科幻作品中所不曾預言到的,那就是電腦的發明和二十世紀婦女走入社會工作的情況。如果沒有電腦,就沒有辦法完成登陸月球,但在太陽神登陸月球之前的電腦都是笨重無比的,一九五 年代的科幻作家憑著直覺「預測」手錶型通訊器、口袋型電腦,當時他們並不知道電晶體即將問世。

由學者專家所做的「趨勢」觀察報告,和由科幻小說呈現出的未來景觀或事物,在以學術體系為貴的現代社會中,科幻小說是不能與前者相提並論的。也只有像英國的克拉克(Arthur c.clarke)這位世界級的科學家、科幻作家說的話,鼓舞了有未來主題的嚴肅的科幻作品,他說:「只有科幻小說的讀者或作者才真正有能力來討論未來的各種可能性……在上個世紀之間,數以千計的科幻故事已經探討了所有想得到和大部分很難想到的可能性……如果有人想要預先看到未來十年的人類生活變化,那麼以具有鑒賞能力的眼光來閱讀科幻小說乃是必要的訓練。未來的事情幾乎無法被那些對新奇想法不熟悉的人想像出來……我的意思並不是說,超過百分之一以上的科幻小說讀者會是可靠的預言家;不過我的確暗示,幾乎所有可靠的預言家會是科幻小說的讀者或作者。」身為科幻小說作者的我,一樣關心人類未來前途。
科幻作品啟示未來在那純樸的世代,西方科幻電影不似今天這樣以過度的娛樂俗爛氾濫而毫無深度,幾部深刻而令人震撼的科幻片,帶來了未來的新奇、恐懼與哲理思考。卻爾頓‧赫斯頓主演的兩部電影格外發人深省:《超世紀謀殺案》是根據哈利生(H.Harrison)的作品所改編,描寫人口爆炸以死人的屍體製作食物的故事,被指定必須消滅的老人,先去安樂死中心欣賞大自然美麗風光的電影,那是世界早已消失的綠意;《浩劫餘生》描寫未來的地球已經被人猿所統治,人猿科學家還在研究辯論過去是否曾經存在過人類,而太空旅行者回到不知名的星球,被人猿抓走,逃出後才知道,這個經歷核子浩劫的世界原來就是地球;還有一部還公認為偉大的科幻經典作品:史丹利‧穀比力克根據英國著名的科幻作家克拉克著的《看守者》改編導演的《二  一年:太空漫遊》,在一九六八年公映,成為人類探索太空、思考未來哲理的一座電影藝術里程碑。那時我們在臺北豪華戲院所看到的,是以新藝拉瑪體大銀幕放映,令人如入其境,歎為觀止,深刻得一生難以忘懷。今天一般的中年人已經很少像過去一樣,在大型電影院裏一坐兩個鐘頭,全神貫注進入電影中的世界。

回顧:二十世紀中葉十項「預測」

回顧二十世紀中期的人怎樣來看二十一世紀,也許會有啼笑皆非之感。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曾在一九七四年以「二十一世紀」為題,向一些專家學者徵求意見,預測二十一世紀的情景。以下是綜合歸納後發表的十項預測,由於時間上屬於「近未來」,這些內容大致合理而不是很「科幻」的:

‧電腦這種不可思議的機器,將成為家庭裏最常用的裝置,以安排家庭雜務的時間,處理家庭財務、幫助計稅、買東西。
‧各種人造「太陽」將繞地球環行,以取得太陽能,並利用雷射傳達到地面以供使用。
‧汽車更簡單安全,差不多完全無污染,長途旅行有自動交通電子控制器管理。
‧每週工作只有三天或四天,休閒娛樂事業大為蓬勃。
‧大規模的海底採礦、食物抽取、燃料加工使用及海水淡化作業,核子發電廠建在海底,有意外不致造成災害。
‧電視螢幕有牆壁一般大,附有印錄機,能使任何節目或印刷品印出來。
‧大規模造雲,減弱颶風威力,為滑雪者造雪,調節雨量適應農人需要。
‧太空交通車來往於地球與月球之間,人類在月球建立殖民地,前往火星探險將大有進展。
‧大多數的癌症可以治癒,製造出可供移植的人造心臟。
‧青年更早熟,對國家事務擔當更廣泛的任務,美國選民年齡降低到十六歲。
臺灣、大陸在文化上比較接近,但是就現代化的程度和思考模式來說,臺灣比較像美國,而不是像大陸。把當年美國的十項預測,拿來對照今日臺灣的人文科技景觀,核對這些預測也未嘗不可。我們可以發現十項預測中只有電腦多媒體系統和錄影機、傳真機、影印機的普遍情況,可以說是被預測中了,其他各項不是落空便是還在努力實現中。
前瞻:複製人、冷凍人的世界
我們站在二十一世紀的門口瞻望未來,不需要藉助未來學家所提供的大堆資料或推論,只要用現實的知識鼻子聞一聞,至少可以肯定的有幾件重大事物,會在二十一世紀有更大的突破發展,那是目前已見端倪的:電腦、機器人再精進、遺傳工程科技所可能造成的爆炸性的大變革,至於核子融合發電如果能在二 五 年完成就應該是過於樂觀的估計了。如果核子融合發電成功,能做為商業用途,到時候人類整個經濟社會面貌,可能會有翻天覆地的改變。也許在二十一世紀後期的某一天的我們會說:「下個月我要搬到火星去住了。」就像今天我們說的:「下個月我要移民到澳洲去了。」
利用生物科技複製人類,在二十世紀還是可能的傳奇。二  三年一月二十七日卻由法國的雷爾教派所資助的法國科學家宣稱:全球第一個複製寶寶出生,雖然至今未能獲得證實,複製人會有突破應該只是遲早問題,在「十項預測」中並未將它列入;然而二十世紀六 、七 年代的科學家早已警覺到,人類對自己進化所做的干預,會產生極大危險,也有倫理道德和法律上的禁忌。一九七八年美國的作家羅維克出版了一本舉世爭議騷動的書《照他的形象—人的無性生殖》,他是以科學紀實的筆法寫的,敍述一位百萬富翁因為自己不能生育,經由秘密管道組織了一個出色的生化醫學小組,將去掉細胞核的卵子和他的細胞產生融合作用,再移植入孕母的子宮代為生育,複製出一個在遺傳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嬰兒,做為自己的後代,這本書被認為「若非本世紀最大的騙局,便是本世紀最重大的消息。時間證明它是屬於前者,它只是想增加銷路的惡作劇罷了。當時的專家幾乎一致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但已體認到無性生殖技術時候來臨了,學理上可能,還不應該輪到人類。
複製人往好的方向看,也可以造出許多傑出的科學家、工程師、為人類社會服務,創造更大的福祉;或是以DNA重組技術與「造人」技術合併,製造出無論在體力智力都大大優於一般人類的「超人」;或是以DNA生物科技製造心肝腎等臟器和組織供病理移植之用。
如果有一天科學家被獨裁者利用,複製出軍隊去打仗、或當奴隸,將不堪設想。伊拉‧李文的暢銷科幻小說《巴西來的男孩》(電影是由葛雷哥萊畢克主演的《納粹大謀殺》),就是講複製另一個希特勒的故事。
一九七二年拙作《新世紀之旅》科幻小說的主要場景便是二 二 年,那時候遺傳工程科技當道,到處可見到複製人,如今我們已經置身在逐漸迫近的科技巨影下,接受與否全在於我們的抉擇。小說的書末附了一篇論述,展望未來科技社會,其中所提到的冰凍屍體等待復活的可能性,就是曾經喧騰報章的所謂「急凍人」新聞事件(新聞標題為了迎合熱門電影,用「人」其實是「屍體」)。原書中第一篇的小說《來自一九七 年的人》,發表在《落花生》月刊,敍述被以超低溫冷凍的屍體在五十年後被解凍醫治復活之後,爸爸比兒子年輕幾十歲,後來主角又去遊覽二十一世紀的世界。今天拿來與現實比較,它只是「純科幻」罷了。
科學的腳步並沒有如科幻小說一般快速進展,就如小說中所提到的:人造人、人工冬眠、肢體再生術、人腦與電腦結合、傳心術、心靈控制術、反引力控制、腦部矯治移植、次光速飛行、外星人出現,這些在當時縱使是相當新鮮引人的題材,如今都已是老生常談的科幻。很巧的是,最近兩岸相互交流後,我才從大陸的科幻小說選集中知道中國大陸的葉至善(名作家葉聖陶的兒子)早在一九五七年就由大陸的《中學生》雜誌連載了《失蹤的哥哥》,是與我的科幻點子「所見略同」的冷凍人故事,說到一個誤入冷凍庫的人,十五年後被找到,利用什溫技術解凍救活他,結局是二十二歲的弟弟抱住十歲的哥哥哭起來。這個科幻故事的「現實版」是一九六七年美國的貝德福教授,死後屍體被用攝氏零下一百九十六度的超低溫冷藏起來,希望將來更進步的醫學技術來到時,把他解凍再醫治復活,這也是剛剛在臺灣鬧出所謂「急凍人」事件的案子,這是根據化學家艾丁格教授(R.C.W.Ettinger)所宣導而執行的理念。其後的好多電影、電視影集或小說,也有不少以冷凍人復活的題材來加以發揮的。有一部由克裏夫羅勃遜演的影集就是講他被冰山活埋多少年後,被發現救活,也是爸爸比兒子年輕的故事。科幻構想有時候是會「所見略同」的。
電腦、超微電腦與傳播媒體
《新世紀之旅》書末的論述中,如今已經成為過去的「未來史」,內中引述了加拿大傳播學界的大師馬克魯漢(Herbert  Marshll  McLuhan)對印刷媒體即將沒落的預言,他認為二 二 年以後報紙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全是映象化的,連圖書館也是。由於全球環保問題的日趨嚴重,不使用紙張可以減少砍樹,減少不必要之惡,電子媒體的蓬勃發展,電腦又與文學結合,將會帶來怎樣的變革?是個全球矚目的話題。目前趨勢是,印刷紙張時代好像不斷的被迫提早結束。麥克魯漢一九六七年的暢銷書「媒體的理解」中預言的情況,似已在望。而臺灣的媒體委託國際性的聯亞公司(SRT)所做的大規模的讀報率調查,也發現了一個可驚的結論:整個臺灣閱讀報紙的人口在不斷的下降中,與美國的情況是一樣的,報業的競爭物件不是它的同業,而是電視媒體。
百年之後的人類,若回顧今天的人類借著砍樹造紙、印刷文字儲存資訊,做為保存文明的手段,必定會認為我們還在幼稚的搖籃時期,不顧地球生態,只知道殘害植物,無止境的揮霍資源,自稱是萬物之靈,卻無異是萬物的暴君。將來的出版家變成了文字與畫面聲音的整合者,書籍變成另一種形式的文字電視劇或文字MTV,也許只有少數經得起考驗,以優美雋永的文字見長的作品,有歷史價值的文學作品,才能以紙張書籍的形式存在,並被當作古董保存下來。
電腦的最後發展,也許會達到像約翰‧安德生(John J. Anderson)在一九八九年三月的Macuser雜誌所說的:「電腦科技的最終目標,可以說是要讓電腦消失,讓使用者感到『透明』的科技,實際上也就是電腦不存在了……在這種完美的形式下,人類和電腦在溝通時,面對的好像是另外一個人。」或是如超微科技的宣導人艾瑞‧德瑞斯勒(K.Eric Drexler)認為,電腦可以「小到細胞的百萬分之一,然後指引分子機器感應細胞裏面的結構,修復細胞的損壞部分。」他投入了畢生精力在「超微機器」的創造,理論上說人類總有一天能夠做出只有幾微米的超微機器,那時候可以一原子一原子的製造任何東西,機器可以像牛只生理上所做的一樣,直接用稻草做出牛排,而不必養牛再殺牛吃牛排,一棟房子也可以在幾天之內一原子一原子的蓋好。
首先提出這個觀念的,是已經去世的諾貝爾獎得主費曼(Richard P.Feynman),他是偉大的理論物理學家,這個點子像他寫過那本書《費曼先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一樣的耐人尋味,可絕對不瘋狂。
科幻小說史上曾經被遺漏的發明—電腦,是否將來有一天會進步到具有人性和超級智慧的地步?科學界保持相當謹慎的看法,誰也不敢斷言,但是讓電腦具備感情的研究早已展開,也有不少樂觀的科學家預言,我們終將賦予電腦或機器人以「心靈」。艾西莫夫說,也許我們本身就是構造極為複雜的機器人。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教授馬文‧明斯基在他的科學巨著《心智的社會》提出的理論認為,將意識移植到機器之內將可能實現,要製造聰明的機器必須使機器具備類似人類的意識和感情,由他的理論所引起的研究風潮,以麻省理工學院為中心一直擴展到日本。果真可以做到的話,屆時人類在肉體死亡之前,可能預先將自己的心智儲存在超級電腦裏,達到「靈魂」不死。
遠未來,不可測的未來
時光之輪帶我們來到二十一世紀,也必然帶我們或我們的子孫到二十二世紀、二十三世紀……以及更遠的未來,不可測的未來。
《鼠城記》描寫二十一世紀末年,人類已經移民到火星,火星城市卻發現鼠類的 跡,於是,火星城市的方義平被派到地球尋找一對會捕鼠的貓,以便帶回火星去「行俠仗義」掃蕩鼠類。文中借著方義平與劉小青的邂逅交往,描寫了一個在核戰浩劫後的城市—大銀山的一頁興衰史,刻畫某些人類像鼠類一樣無助掙扎生存的景況,探討人性與人的價值、機器人和複製人被誤用的後果,原想營造有如電影《銀翼殺手》(二 二 年)的雄渾美學和氣氛,兼顧藝術與趣味,最終呈現出來的則是比較含蓄溫婉和富於柔情感性。《鼠城記》列為我的「文明三部曲」之一,其他兩部是《最後的樂園》和《天堂鳥》,還有一部《第四類接觸》則是「文明三部曲」的外一章,每本書事各自獨立不相連系,以未來文明的發展歷史,呈現不同的階段的景象。
對於「文明三部曲」,用一條線索把它連貫起來,看起來比較會有系統:
《鼠城記》—人類歷經浩劫,描寫一個城市的興衰。
《最後的樂園》—人類追求永生,部分人變成永恆的機器人,並進行星際移民;描寫一個國家的興衰。
《天堂鳥》—變成永生機器人(人類不死)以後的社會;描寫一個星球的興衰。
未來文明是禍是福,縱然操縱在我們現代人的手裏,科幻作者絕對有責任提出他的看法、或憂慮或警告,科幻小說唯有對文明的未來展現宏觀思考,對過去作深切反省,才能凸顯它深刻永恆的意義。正如已去世的美國科幻大師艾西莫夫(Isaac Asimov)所說:「一直有一種逃避主義的文學形式,在別人尚未注視的前幾十年,就提出原子彈、人口過多、細菌戰、月球之旅等,逼使讀者感到恐惶;如果說科幻小說逃避,那麼科幻小說是使人逃入現實的文學。」
(注:本文系將原發表於《科學月刊》一九九七年二月號〈科幻與二十一世紀〉一文修刪,增補為「序」)

台長: 阿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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