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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1-08 23:44:27| 人氣5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童年的文字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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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胡老師突然問及「何時開始寫作?」,我不禁也頓了頓,答道:「讀小學時候開始的吧?」童年的故事,是遙遠而清晰的過去。

我從小就喜歡繪畫和寫作,但繪畫的天份比較早熟兼受注目,加上台灣小孩學寫作的風氣較盛,所以也沒怎麼強調寫作這門「不務正經」的功夫。當年台灣流行學校老師自行在校外開才藝補習班,我也跟風去上國文老師開辦的寫作班,學生濟濟一堂,熱鬧的程度甚於香港時下的會考精讀班。教寫作的導師是學校裡甚有份量的國文主任,年屆退休之齡的老先生,據說是老一輩頗有影響力的行尊。老先生退休之前教我們班,我小時候比較聰穎,成績突出,年年都拿第一,甚得老先生歡心。所以在作文課,無甚文采的我往往寫了幾篇有趣的習作,得老先生稱讚一番,貼出來給同學看,就開心了半天。

後來,家裡訂閱了一些《兒童日報》之類的刊物,專門刊載學生的文章,我就興致勃勃地寫了些稿投去,過了幾個月,真的在報上登了幾篇,雖然沒什麼稿酬,但我那種童稚的熱情可燃了起來。我拿了報紙去給老先生看,他高興地認定了自己門下出了個「高徒」,也在學校裡大肆宣揚起來。然後,我胡里胡塗地被安排在早會讀報給全校聽,還當選了什麼「模範兒童」,去和市長握握手,拿了幾個獎狀。一切塵埃落定了,我坐回那張小學教室裡歪歪的凳子上,我還是我,可沒變成什麼「大作家」。

上了中學,我第一間讀的是女校。到處都是那種斯文乖巧、訓練有素的淑女,寫得一手秀麗的文筆,像我這種粗粗魯魯的女孩子,找洞鑽都來不及,更何況向老師「獻寶」?所以初中頭一年,我就埋在繪畫的圈子裡,練習木顏色漫畫,完全丟了寫作這回事。偶爾老師要求交國文作文,又是老掉牙的「環保教育」命題,我就在家裡翻了幾本百科全書,東拼西湊地交了一篇文章上去。可笑的是那篇文章又給拿了去參獎,得了一個無聊的獎項,老師還讚我會寫「資料性分析」的文章。但是在那個年頭,我還認定自己將來必走上「文科」的路,因為自己非常不喜歡數理。

世事難料,不久我就搬來了香港。基於語言溝通上的障礙,我漸漸地變得很自閉,身邊只有一個喜歡繪畫的朋友,使我更傾向了繪畫才能方面的發展。那幾年我特別喜歡上美術課,每一次交作品前都反復練習好幾次,直到自己滿意為止。但是我非常羨慕那個朋友家裡有錢供她去學油畫,我卻失去了以前拖著水彩大木箱四處「野外寫生」的那種「藝術家姿態」,所以在中四那年開始就斷然放棄了從畫的志願。

我還是一直默默地繼續我的筆耕。苦悶的中學生活沒有太多寫作的空間,土包子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是「青年文學獎」,只知道我向來不喜歡那些徵文比賽得獎的文章。那些文章的文筆流暢,行雲流水,但錯就錯在「文章的思維幼稚」這個問題上。從被鑲嵌在一個模子裡雕出來的「模範文章」,一篇套過一篇地「標準化」公式,把文章假想成築在不敗的基礎上,稱之為「寫作技巧」,結果在不懂得變通的學生身上大大發揮作用,人人齊寫通篇一律的死板文章。我覺得我這種想法多少有點偏激並帶點成見,因為我幾乎沒有去投過什麼徵文比賽,大概是受了一些不好的得獎作品影響,對這種制度有一點叛逆的排斥。

中學時代,最終因為害怕背誦課文而選擇了理科。我想追求完全自由的思考空間,但課堂上僅存的「實用文」不能滿足我的需求。我開始向課外讀物發展自己的興趣,中六那年例牌交的「閱讀報告」我選了白先勇,翻爛了白先勇的小說,然後洋洋灑灑地交了一篇幾千字的評論上去。結果,學校找來了我,說是推荐該文去參加什麼比賽云云,要我確認一下,然後就沒有下文。有時候,我也嫌自己太消極,或許某些榮譽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就像是貼一些名牌在自己身上一樣,去證明一些什麼。其實名牌本身是毫無價值的,它短暫的效益就是一種妥協。或許在將來,當我想把自己綁在這種追求上面,我就會去做。

我的文字緣起於童年,對現在的我來說,文字是我說話的一種態度。它永無止境的高度,才是我一生的追求。那種揮灑自如的痛快,我終於在新聞台的日記裡流露出來。

台長: 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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