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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01 00:18:31| 人氣39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歐洲乍暖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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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蒙特婁待了這些年,我逐漸習慣了冬季動輒降至零下30度的氣溫,也以為長達四個月冰雪不化的白色世界是理所當然。到了歐洲,地面上卻看不見一點積雪,微風輕輕吹來只略有涼意,這根本是春天嘛!小安寫電郵來:「對你這種從
extreme weather來的人來說,那邊的天氣還好吧?」我把從蒙特婁穿來的冬衣一件一件脫下來,紫色兔毛帽隨意塞進包包裡卻在路上走丟了,我心疼地趕著在巴黎的路邊攤買下一頂粉色貝蕾帽,在加拿大沒有帽子是不行的,耳朵一定會凍得掉下來。回程的飛機上,機長為了遲了一個小時起飛道歉:「昨夜蒙特婁暴風雪,所以我們來遲了。今天預估當地零下29度,請您留意。」我聽了倒抽一口氣,真的是住到一個不適宜人居的極端天氣裡去了!

巴黎的氣溫15度,Romain還說我來對時間了:「巴黎的冬天常常下雨,你這四天卻都是晴天!」陽光下,露天咖啡館坐滿了食客,盧森堡公園遊人如織,有些人躺在草坪上打盹、有些人坐在凳子上看書,還有新郎新娘在噴水池邊拍婚紗照。蒙特婁的法裔人口何嘗不也喜歡這樣曬太陽?不過那是五月份以後才會出現的景象。我羨慕地看著巴黎的窈窕淑女們穿制服一般每個都是及膝的毛外套配上迷你裙、底下一雙網襪配上短靴,此時在蒙特婁這樣穿肯定凍歪,姑娘們再愛漂亮也得乖乖披上厚重的羽絨衣、穿上防滑的雪靴,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時尚呀!

海德堡約莫10度,在美麗的山中小徑散步時Kay直打抖:「好冷!」她帽子、圍巾、手套全披掛上陣,還把油膩膩的Neutrogena護手霜一層一層抹在手背上,看得我極為「不齒」。那些天我連乳液都懶得用,驚喜地發現臉頰什麼都不擦仍是「光滑依舊」。在蒙特婁,一洗完手就得塗護手霜,否則手背上立刻凍出密密麻麻的裂痕,一用力握拳,哎喲皮膚拉破了,一道一道血絲迸了出來。說給Kay聽,她的神情好似在聽天方夜譚,我予以「勉勵」:「這兒天氣很舒服,妳一定可以過得很好!」

然而,北德就不一定那麼舒服了。在不萊梅的第二天,我正在老城區逛來逛去,天邊突然颳起了大風。常看氣象報告的人都知道,風速的降溫作用就如同溼度的昇溫作用、使人體的感受產生戲劇化的轉變,我的眼睛馬上被吹得噴出眼淚,直到走到數個路口外的Kunsthalle美術館時脖子還是縮在衣領裡,館員卻要我把外套脫下來寄放,即使我說:「可是我覺得很冷!」也不通融。我在密閉的展場裡走來走去,好不容易在看畫的人群裡走出一點暖意來。

在柏林的那三天,氣溫一直在2到8度之間徘徊。我跟著一群學生和導遊Nick搭火車去東柏林的郊區Sachsenhausen集中營,路上幾位從巴西聖保羅來的大學生訴苦:「我們適應不了這樣的低溫。」柏林冷,集中營更冷,德國人沒有打算湮滅納粹和共產黨殺人如麻的證據,把這座當年作為模範集中營的歷史遺跡完整保存了下來。扇形的營區被水泥牆和鐵絲網密密圍繞,高聳的崗哨亭彼時架設了機關槍虎視眈眈地監看。集中營糧食缺乏、衛生條件惡劣,納粹把二十二萬罪犯、同性戀者、猶太人連同基督教徒擄來,共有十萬人失去了性命;一換東德共黨上台,在此囚禁了六萬納粹黨人,其中一萬二千人喪生。走過寂靜的牢房、衛生間、工作坊、醫療所,戰戰兢兢的囚犯傴僂的身影若隱若現,Nick說:「好萊塢電影上的患難兄弟情是太誇張了,面對殘虐的獨裁者,每一個囚犯想到的只是自身安危而已。」天氣越來越冷,空曠的營區寒風陣陣,天空慢慢蒙上了厚厚的灰色雲層,下午五點要離開時先是飄起了雨,然後纖細如針的雪花紛紛飛落,我聽見那幾位巴西大學生驚叫:「下雪了!」

那是我在歐洲的十四天裡唯一見到的一場雪,夜色緊追著細雪籠罩著整座集中營。寒冷多麼使人恐懼,世界上有多少生靈曾經在寒冷中瑟瑟發抖著乞求一條生路呢?

台長: 妞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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