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吃過小紹興隔天就是週末,也是 Joyce 要隨二位北京同事前往北京的日子。我們上午先去了豫園逛逛,下午她們出發以後就剩我和阿麗,繼續留在上海協助當地同事,將該做的製作物完成。
照老闆原來的意思,是我待上海、阿麗待北京,各自分頭帶領小組完成製作物,不過這想法經過多次翻覆,最後終於決定集中火力,利用最短時間把一套東西完成再說。
經過二天假日休息(起初計劃去杭州,但碰上下雨,只得在市區隨意走走),禮拜一正式執行細部工作,我們一起重新整理文字、試作圖像,花了一天密集反覆修改,大致抓到了方向才鬆口氣。晚上,同事都回家了,也沒有老闆飯局,我和阿麗不知道該吃什麼,就往離公司不遠的淮海中路上的 Sogo 走去。
「這裡好像沒什麼搞頭ㄝ。」我說。
「有啊,餐廳很多啊。」阿麗說。
「那是高級餐廳啊,我們兩個人又不能去。」
不是錢的問題。如果只是想吃個飯、吃碗麵,沒必要跑去點菜的餐廳當白痴。
「ㄟˋ,那個什麼什麼雞的,是不是上次 Annie 說的那家?」我看到有家賣雞的餐廳。
「好像......是吧,我也搞不清楚。」
「過去看看。」
是家叫「振鼎雞」的店,上回在小紹興,似乎是上海同事說的那家好吃的店,但到底是不是這三個字我也記不清了,還是算了
「我們去 Sogo 地下室吧,可能有東西吃。」我提議。
結果沒有熱食,倒有還不錯的麵包店和泡芙店,我們買了一條紅豆吐司和二個泡芙,味道都不錯,特別是泡芙,比在台北吃到的好。
走出 Sogo 還是找不到合適的店,只好在旁邊一處類似百貨公司美食街的地方,隨便吃了個鐵板牛肉飯,其水準......唉,不提也罷。
抱著前一晚的遺憾,以及惦記濃郁的牛奶泡芙,第二天中午我提議去那家振鼎雞,順便去 Sogo 買泡芙。
「嵩山路上有?」Annie 有點疑問。
「是吧,我應該不會看錯。」
「嗯......」她低頭想著,「啊,那裡啊,應該是。」
「一起去吃吧。」阿麗說。
「好啊。」Annie 和另一位同事 Ellen 說。
果然是昨天那家沒錯,經 Annie 確認,雖然是分店,但就是那家她覺得好吃的振鼎雞。
和外面乍看的樣子有些不同,振鼎雞賣的是白斬雞(大陸叫白切雞),座位設計卻像麥當勞那樣,用的是固定桌椅。我們到的時候已近十二點半,一樓人坐滿了,上二樓去。
「這麼簡單啊?」我看著菜單,不過就幾樣麵點和白斬雞。
「我們每個人先點碗麵,再切一盤雞好不好?」Annie 說。
「好啊。」
「我要油拌麵。」我說。
「這裡的拌麵比較甜喔。」Annie 提醒我。
「這家也是?」我問。
「上海差不多都這樣。」她說。
我想起早先在書上看到,上海人作菜喜歡放糖,而禮拜天在街上買的包子完全證明了這點,不管肉包、雪菜包全都加了糖,吃來甜鹹混雜,實在不大習慣。
最後,我們四個人全點了雞湯麵,再切了半斤雞肉(大陸的半斤是 500 公克)。
「這家哪裡好吃?」我問。
「這家的調料特別好吃,別的地方做不出來的。」
「調料?」我好奇。
「當然雞也好吃,但調料味道很不一樣。」Annie 補充說,「上海人特別愛吃雞,所以也比較挑一點。」
坐在麥當勞似的硬式固定座位,看著服務生端著西方速食用的扥盤端東西,我有點難想像這家的東西會多好吃。
「來,雞湯麵。」服務生說,「雞肉一會就來。」
先喝口湯,蠻清爽的,還不壞。
上雞肉之前,服務生又給我們先上了調料,可選擇加辣或不加辣,我們都選加了辣的。
用筷子蘸了點來吃,醬的部分很香、辣的部分很鮮,味道很足但不過鹹,是我在台灣沒吃過的味道,但可想見蘸雞肉應該很搭。
雞肉一上,我們立刻夾了一塊。
「嗯,好吃。」
「果然比小紹興強多了。」
雞肉完全沒有肉腥味,很嫩,帶點自然甜,其實不蘸醬已經有中上水準,蘸了以後又再加分不少。搜尋記憶,大概只有 '01 年初在坎城小店和同業吃年夜飯那餐的白斬雞贏得過,其他的,很抱歉,不管陽明山上土雞城也好,道地下港雞肉飯也罷,比肉質沒有這裡幼嫩,比調料沒有這裡鮮香,最多最多只能排到第三名。
吃完了當地夥伴推薦的好吃雞肉,接下來由我們兩位台灣人帶路,去買泡芙當下午點心。
「你買這麼多?」Annie 問。
「下午當點心吧,一定會餓的。每人一個。」我提著一盒泡芙說。
「喔。」她點了點頭。
回到辦公室,我們繼續奮鬥,把前一天的東西再修過,看來愈來愈有個樣子了。
「來,吃個點心吧。」下午四點多,我拿了泡芙盒子,到夥伴們的位子上去發。
「啊,謝謝。」
「正好有點餓了,謝謝。」
看到大家笑咪咪地接過泡芙吃,我也覺得高興。
「豬頭三、阿麗,你們看看可以不可以?」Ellen 要我們過去看電腦上完稿的樣子。
「這裡有點怪,可能還要再修一下,不過差不多了。」我說。
「Joyce 今天晚上回上海,在飯店和我們碰頭;副總和老闆明天到。」阿麗說,「明天修過以後,再給他們看看吧。」
「好。」我說。
「進度在掌控內、同事間也處得很好,看樣子明天再加把勁,我們就能照計劃在後天回台灣了。」我想。
【GUIDE TO EAT】
1. 大胃王說:「Eat what Romes eat in Rome.」──當地人說好吃的,絕對比旅遊書說的準。
2. 下午茶雖然是造成上班族肥胖的元兇,但為保持良好心情起見,還是吃一點好。
3. 事頭若要順利,沒撇步,來一粒豬頭牌泡芙,保證工作有力頭、有拼頭!
※ 和上海同事去吃振鼎雞的感覺很「在地」,所以挑了這張從飯店俯瞰下面街角的照片,有 "人民" 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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