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的熾烈愛戀,無人能滅----
「本皇應該怎麼好好整治你?禔摩…」
黑暗的刑房內,禔摩被吊了起來。
嗜血王者一鞭在手,重重地抽了眼前人幾鞭。
「嗚!…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皮肉傷怎麼能及我心頭上的痛苦?
西蒙!我什麼都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你眼裡還有別人!」
鞭柄抬起禔摩下顎,西蒙只是微笑。
「本皇真是愛煞你為本皇妒嫉的模樣…禔摩。」
真是美麗呵。
「西蒙…你到底愛不愛我…」禔摩的態度軟了下來,要求承諾。
情人間最庸俗的約定。
「當然愛你。」西蒙吻上禔摩泛血的雙唇。
「唔…嗯…」禔摩欲要開口。
西蒙離開溫軟的唇舌,冷不防對禔摩一鞭!
「嗚------!」
「竟敢動本皇要的人,真不愧是最深愛本皇的冰爵禔摩!」
禔摩強忍劇痛,瞪著眼前令他又愛又恨的王者。
「我要殺了疏樓龍宿!我要殺了他!你等著,我絕對會殺了他!」
西蒙,回來我身邊吧…
這世上只有我最愛你…
西蒙撕去禔摩染血的純白襯衣,開使用唇攻掠禔摩全身最敏感的陣地…
吾王啊…你有多久沒有碰過禔摩了…?
一年?兩年?……十年…
禔摩不爭氣的流著淚任其侵犯。
西蒙…你愛不愛我?…你愛不愛我…?
我真的好愛你…
所以,我要殺了疏樓龍宿------
黑暗的牢獄中,囚住了禔摩的心。
西蒙就是他的天、他的地…
嗜血者,嗜愛嗜恨。
步出牢獄,西蒙踏步在長廊上,即時地收到了維特回報:
「稟報闍皇,找到疏樓龍宿了。」
「哦?報上來。」西蒙挑眉,掩不住興奮。
「春霖境界。」
「唷?負傷還可以跑這麼遠?」王者雙眼一亮。
「維特,繼續派人觀察。」
「是,闍皇。」
**
春霖境界,好山好水好地方。三里外的山神廟。
仙鳳護主來到此地避危,已好些時日。
可慰的是不管是嗜血族還是劍子仙跡都沒來打擾。
疏樓龍宿滿身是前些日子戰鬥過後的紀念品,神智也只是整天不振萎靡。
『言…歆…』仙鳳對於已逝世的好友相當思念…
龍宿有時撫琴,有時擁著西蒙的「劍子仙跡」發愣。
仙鳳和主人說話,龍宿會應,也會告訴仙鳳他需要什麼。
但也不多說別的,手裡只是無意地撫弄著白玉琴。
「主人,您的傷該換藥了…」仙鳳輕喚假寐儒者。
「吾的傷治好亦是浪費湯藥…」想起言歆的枉死與自己力量的不濟,龍宿再無精力復原。
「唉,主人您這個樣子,言歆保護您就沒意義了…」
龍宿無語。
「請您更堅強吧!為了保護您,仙鳳亦知自己活不長了…您持續的消極並無幫助!您是儒門龍首啊!」
「…鳳兒!不許胡說什麼汝的命活不長!吾會保護汝!」
狼狽儒者抱住仙鳳,他還擁有什麼?
如今的他,已不再華麗無雙。
一身素衣掩去名為疏樓龍宿的光華。
可悲至極的儒門龍首…像個受了驚的孩子,拼命地找能夠保護自己的地方…
「鳳兒…今後,吾的名字不叫疏樓龍宿…」
「主人?」
「疏樓龍宿不該是吾這般落魄模樣。」
仙鳳環著龍宿的頭,試圖安慰。
說真的,主人除了自己,和那徒有空殼的『劍子仙跡』之外,還擁有什麼呢…?
就這樣過一生吧!吾有『劍子仙跡』便足矣…
「放…放開吾…吾要…劍子仙跡…」龍宿一路上發燒神智不清地囈語。
「吾才是你的劍子仙跡!龍宿,你撐著…」
一瞬間,劍子才體會到龍宿的強烈思念…
傲氣如廝,龍宿就是不肯低頭屈服於任何人。
為了劍子,為了得到他。
不惜出賣身為儒門先天的精血。
『疏樓龍宿,我們做個交易吧。』
『唷?這不是嗜血族的闍皇西蒙嗎?吾們能做什麼交易?』
『本皇明白你想得到的東西,當然,本皇亦可助你。』
『汝等認為吾無能力取得?』
『哈哈…你早對如此劍子仙跡灰心矣極。』
『………』
『如何?』
『汝呢?汝想要什麼東西?』
『儒門先天的精血。』
『…汝想取之何用?』
『這不是你能過問的,交易未包括這項內容。』
『……』
『如何?』
『…吾答應。』
『交易成立。』
心念波動,龍宿昏迷時的畫面全是他一步錯、萬步錯的腳步痕跡…
『西蒙…汝真的…騙吾嗎…?』
『這是本皇的夢…』
『別碰吾!你這下賤的---』
放過吾吧…
神迷流轉,儒門天下像夢一樣恢復光采。
像夢一樣的,疏樓龍宿於疏樓西風撫彈白玉琴。
像夢一樣的,心愛的劍子仙跡也在疏樓龍宿身邊。
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師尊,龍兒不懂,為什麼劍子、佛劍不能夠時常來找龍兒?』
『這就像為什麼汝不能時常去找他們是一樣的,孩子。』
『那…龍兒能稍個信兒給他們嗎?』
『然也。』
『他們會寫信給龍兒嗎?』
『他們都是有教養的孩子,禮尚往來是乃必乎。』
『龍兒有教養嗎?』
『汝是為師最得意的弟子,儒門之主將來掌位於汝,可別跌了為師的股。』
『龍兒當自強!』
『哈哈…男子漢當如是也。』
小時候多開心…
『別碰吾!你這下賤的----』
…
「龍宿!龍宿無恙吧!?」劍子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悠悠轉醒的龍宿卻了無反應…
「藥師!」
「哎呀呀,莫急莫慌莫害怕…前輩不是因為剛醒來血壓低、就是根本不想理劍子前輩你。何不在廳外稍待?」藥師慕少艾含了口煙。
「龍宿…」劍子默然走出房門。
「前輩,何苦?」少艾。
「…吾慚愧,沒護住儒門…」病床上的儒者聲音沙啞。
「哎呀?我說的是您何苦如此待劍子前輩?」
龍宿不語。
「像以前一樣不是很好?」
「…回不去了…」儒者的聲音聽來難過,「回不…去…了…」
「啊啊,前輩請饒了藥師吧!」
要充當中間人嗎?真麻煩…
「劍子前輩早已不計前嫌,想與您重新開始了…」
「不了,吾已了無信心。不是吾的,便永遠也無法得到。」
「先天人的想法原來也與世人異同啊!」藥師笑道。
「但是…您還有好幾個百年要過…您想就此放棄?」
「劍子仙跡,不會想與吾共渡下一個百年的。」
藥師笑笑,「待您傷好了,就回到儒門天下靜候佳音吧。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儒門…嗎…」都滅了…
「那是秦假仙一行送您的禮物。」藥師微笑。
龍宿一臉的不敢置信。難道……
「佛劍前輩亦會在您養傷時期好好替您護住儒門。」其實還有劍子仙跡啦…
藥師來到廳堂,看到劍子來回踱步,眉頭深鎖。
「藥師---」劍子迎上來,「龍宿情況如何?」
「無恙無恙,歇息時日便可痊癒內傷…」
「那、龍宿有無說些什麼?」
「照原計進行吧,前輩…煩煩燥燥的…哪像個先天人?」
「啊,」是了、是了,藥師全處理好了。「吾失態了。」
「劍子先生、慕先生。」仙鳳向前拘禮。
「仙鳳,妳無恙吧?」劍子伸手去扶。
「謝劍子先生關心…仙鳳無恙。」
「居然為了龍宿前輩,連個先天形象都不顧送人家姑娘一掌呢。」藥師取笑。
「慕藥師言重了。」劍子。「仙鳳,吾很抱歉…」
仙鳳搖搖頭表示不在意。
「劍子先生,嗜血族會追殺主人的,闍皇西蒙說了,主人的命他會親自來取。」仙鳳。
劍子沉思了一陣,龍宿與嗜血族的交易內容到底是什麼?
「仙鳳姑娘,你家主人身體已大略康復,可移駕回儒門了。」藥師少艾哈了口水煙。
「藥師…」劍子還是擔心龍宿的身體狀況。
「現在多慮無益,等來者上門吧。依您二先天的武功底子…要落敗也不大可能喔?」少艾笑笑。
「嗜血族實力未可知…況且龍宿又被其打傷…」
「龍宿前輩的傷看來像是在前輩無防禦的狀態下受的,若不是神兵-紫龍之結界護主,前輩受傷程度也許不只如此吧…一切小心勝算還是很大啊!前輩。」
「既然藥師都這麼說了,仙鳳就先帶龍宿回去吧。」劍子的語氣平淡了些,像是安了點心。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護龍宿。
不管龍宿怎麼看他,他就是、不要龍宿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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