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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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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9/1
鑾和Tracy姊妹倆在客房看「新環珠格格」(我們戲稱為白癡格格)。Tracy住到家裡來療養已經第八天,除了手術的傷口復元外,我覺得她比我們這些還算是健康的人還要健康。我說的是包括生理和心理兩方面,她的心簡直像個修道人一樣潔淨,對她而言潔淨等同於健康。
必竟是手術後的病人。我們還是依照療養的必然,像《魔山》裏的療養院,有了一個規律的病房作息表,以吃藥的時間為主軸,往前推吃飯的時間,兩餐之間安排點心、小睡、水果……早晨和傍晚的散步、營養品補充還要找空隙吃……三餐的菜色也是傷腦筋的……補藥也要燉……
她是個模範病人,很樂於過這種「病房作息表式」的規律。
鑾不敢把事情交待給我。怕我興致一來在菜裏胡亂加了些什麼東西,或是無精打采的把藥燉焦了,或是突然大聲地唸了一段小說,或是……太多的或是……
鑾監督我做完一點需要用點力氣的事。然後放我一馬,說:「讓你自由吧!去咖啡店讀書。」……
2011/9/2
等你老了以後,心就像棵樹一樣會掉葉子。你不能阻擋風的吹拂,每天扯掉幾片葉子;暴風來時就折斷幾根樹枝。不過春天時,大自然會再度綠意盎然,但心上的東西卻再也長不回來。 ...........福婁拜
為了找一顆小螺絲打開收藏小零件組件的塑膠盒。已經三、五年未曾打開過,這幾年我很少再修理精巧的東西。裡面收藏了很多精巧的小組件,像是:微形馬達、小型繼電器、電療刀頭、小齒輪、可變電組、背光燈管、小透鏡……這些東西有的已經放了十幾年,當年收集這些東西時,我對它們如何運用都了然於心,可是剛剛一打開自己也嚇了一跳,我真還有能力用這些東西嗎?我身上這一片葉子在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掉了……有一天我們回頭看看自己,原來已經成了枯木……
2011/9/3
最討厭跟那些宣稱年輕的時候讀了很多小說的人說話。這些人現在卻是連一本小說也不碰。
她手舞足蹈地跟我談起以前讀過的小說,說她當時有多瘋迷。接著她開始唸出書名來(不過我確定她都唸不出作者的名字,唸得出作者的名字很重要嗎?是的,我是這麼認為。),大慨就是像 《飄》、《小婦人》、《基度山恩仇記》、《刺鳥》……還好我讀過《咆哮山莊》、《傲慢與偏見》,她每提到一本書時都會問:你讀過了嗎?我只能很尷尬的搖頭,好像是一個沒做功課的懶孩子,低著頭認錯。
我能說什麼?說那些不是經點文學嗎?說那些只是學校老師列出來的青少年優良讀物嗎?說這些只是被拍成電影的小說嗎?妳們其實熱愛電影勝於小說……
2011/9/4
最後一聲「阿彌陀佛」,禮佛一拜。我們互道一句「功德圓滿」,老媽的七旬儀式就此完成。
我們一群老媽繁衍出來的後代,還包括女婿、娶過來的媳婦、孫媳婦總共十七人,團聚在仁愛路的寬心園(素食餐廳),像是共同完成一件大事之後,做的一場慶功宴。
確實也是如此,親人的死去真是一件大事,綿延不斷的七七四十九天的工作程序,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在這些儀式的進程中,以便忘掉一切與死者之間的情感……這是我們情感淡薄的人的說法……如果是深深悲痛的情感,這些綿延不斷的儀式,確是一種更深的折磨……
2011/9/6
蓮蓬頭的冷水從右肩膀一沖而下,我就意識到秋天正在扣門而入。
六月五日沖下第一個冷水澡,「我的」夏天就宣告開始了。秋天就等著我停止洗冷水澡的那一天為它開啟大門,只要它一腳了踩進來就是「我的」。
為什麼要強調「我的」?因為這是我身體自己的感覺,它做了決定,你自己做的決定就可以說是「你的」。
「我的」意味這是獨一無二。是的,我喜歡說:我的雜記本、我的書、我的電扇、我的椅子、我的書櫃、我的部落格……
2011/9/8
昨夜的夢裏,我去參加一場宴席。走進餐館的前廳,先碰到一群人其中參雜著幾個以前公司的同事……我好像開始站在記憶的邊緣上……是哪幾位同事卻想不起來……現在就在記憶的邊緣,然後模糊的影像又急速地往後退去……追~~追~~追~~……有個強烈的意識推著記憶之力急駛、拐彎、鑽入、掀開……呆住了……環視四周一片漆黑……地上只有幾片零碎的亮片……
有人告訴我,往左拐,穿過一道牆,我要找的人在那裡。我應此人之邀參加一場慶功宴,此人是以前在公司裡喜歡巴結我的一位下屬,不管什麼大小事總要想盡辦法辦個慶功宴或發表會,大部份是為了向我邀功,有時候是向我示威,展現他有不必依賴我的實力……夢中這一場宴席正好屬於這一類……我們之間建立在某種微妙的互利關係(利益相結合的互利)……
此人在夢裏並沒出現,慶功宴卻變成一場我跟幾位別部門的同事聚餐……我們在分吃著一大盤焗烤海鮮這類的料理……
下次再作夢時,要盡可能的記錄起來。
2011/9/9
請你們讓我夢想,不要替我的自負擔心吧,我願意聽你們的雄壯和漂亮的話語,以快活美化我的閣樓,以偉大的思想照亮我的醜陋房間。如果我覺得自己太孤單了,我將給自己幻想出一個女伴,她將聽從我的聲音,在我工作完了之後,來親吻我的前額。如果鋪地的磚石是冷的,如果麵包沒有了,我將忘記冬天和饑餓,因為我覺得我的心是溫暖的。二十歲的時候,一個人很容易給自己創造快樂。摘自左拉《克洛特的懺悔》
這段話讀起來很古典。
這個以物質滿足的年代,再也出現不了這類的文字敘述。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寫一部以現代社會為背景的小說,大慨很難引用這段文字。不過,「二十歲的時候,一個人很容易給自己創造快樂。」這一句話倒真的是永恆不變。二十歲的人可以夢想五年後…十年後…二十年後…三十年後…而我們的想像卻被迫著要倒退著走,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四十年前…
2011/9/10
我們坐在士東路口Mister Donut的戶外座椅,面向東北邊的山巒,那兒翻過陵線就是仰德大道。
天色漸漸暗下來,山巒背後豎立著一朵朵厚實的雲,由暗灰色轉為暗紫色再轉暗黑色,幾乎跟山巒一樣顏色,可能更暗,更深遠的暗,會把你的靈魂吸過去的暗,層層疊疊的像是更高聳的大山,你會想像那裏有一條界線,不是人類可以到的地方。
風從東北邊吹來,這路口正好是個天然的風口,初秋這裏的風非常怡人。閉上眼睛,想像著拂面過來的秋風,你是從剛剛吸走我靈魂的黑山上飛翔過來的,把我的靈魂又送了回來,像是一趟神遊……
2011/9/11
當你在過生活的時候,你不能好好的觀察;要不是深受折磨,就是享受太過。在我的想法裡,藝術家是悖離自然的怪物,輕忽這句話的冥頑者將招致不幸……因此(這也是我的結論),我注定要過著熊的生活,孤獨卻不寂寞,有群知己以及熊毛毯的陪伴。............福婁拜
跟一群年輕人在新北投閒晃了一個下午。…………我還是比較習慣過熊的生活。
2011/9/13
如果你想確信你的生日三百年後會有人慶祝,那麼,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寫日記。只是要肯定你有將自己的天才妥善地藏在一本私人筆記的勇氣,而且還要有滿足於名聲只有死後才屬於你的心情。因為一個好日記作者不是只替自己寫作就是替遙遠的後代寫作,這樣,讀者可以有把握地聽到每個秘密並恰如其份的掂量出每個動機。對於這樣的讀者,既不必裝模作樣,也不必要閃爍其詞。讀者要求的是真誠,還有細節和數量,寫作技巧固然有用,卻不必才華橫溢;天才甚至會成為妨礙………摘自維吉妮亞‧吳爾夫《普通讀者 ---- 漫談伊夫林》
你怎麼樣賦予寫日記的意義,就會寫出怎麼樣的日記。
我至少可以在日記裏扮演好一個「普通讀者」,為自己寫下閱讀的歷程,不是刻意去寫讀書心得,而是依著生活中的閱讀,在那種沒有學術味、沒有炫耀意圖………只是一個「普通讀者」以一種沒有結構性,鬆散的日記形式寫就的。到目前為止,我還很喜歡這樣的寫作型態。
2011/9/14
約翰生博士心目中的普通讀者,不同於批評家和學者。他沒有那麼高的教育程度,造物主也沒有賞給他那麼大的才能。他讀書,是為自己高興……他受一種本能所指引,要根據自己能得到手的一星半點書本知識,塑造出某種整體 ------某位人物肖像,某個時代速寫,某種寫作藝術原理。他不停地為自己搭起某種建築物,它東倒西歪、搖搖欲墜,然而看來又像是真實的事物,能引人喜愛、歡笑、爭論,因此也就能給他帶來片刻滿足。他一會兒抓住一首詩,一會兒抓住一本書的片段,也不管它從哪兒來,也不管它屬於何等品類,只求投合自己的心意……摘自維吉妮亞‧吳爾夫《普通讀者》
幸好,自己沒有什麼天份,可以一直維持著「普通讀者」的狀態。
也許,世界上有一種特殊的天份就是「當一個普通讀者的天份」。擁有這種天份也許比擁有「當一個作家的天份」更幸福。我想吳爾夫會同意我這個說法。
2011/9/15
對我這個生活節拍緩慢的人來說,這整個夏天就像快轉放映一樣,把我的生活攪得喧囂又混雜。現在東西都回歸到原位,有一個位置空掉了(原本坐著老媽),突然覺得空虛了起來。這是一種消耗能量之後的虛空,D.H.勞倫斯說這個跟手淫後的空虛是一樣的。
勞倫斯的意思是說:我們這種偏好孤獨的人,在人際互動時還是守著自己的小空間,不像兩個相愛的人熱情地付出與獲取,我們只是躲在自己的小空間裏自慰,以此視而不見地抵擋外界的喧囂與混雜……
2011/9/16
在舊雜記本裏找到這一段(不知道摘自何處):到了一個時刻,你的靈魂充滿了要獨自一人的慾望,當你不要任何其他的東西,只是沉默地準備著每個人的最終課題,死亡。
我想這「一個時刻」是人生最美的時刻……「一個時刻」不是靠機運或天賦,應該是一種鍛鍊……我每天在這裏寫日記算是這種鍛鍊……偶爾,也感覺得到這「一個時刻」來探過門……
2011/9/17
下課後,逛了三家二手書店,才找到綾穎託我買的《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擺在旁邊就是《情人與獨角獸》順便也買下來。這兩本都是為別人買的,我當然還會為自己買了幾本書……
赫塞《東方之旅》,赫塞的作品我幾乎都有了,這本算是意外的發現,有一種挖到寶的喜悅。
多麗斯‧萊辛《野草在唱歌》(簡體書),是她早期的作品,也是一舉成名的作品。
以撒‧辛格《傻子金寶》,好久以前從圖書館借來看過,很想再讀一次裏面那一篇《筆友》。
2011/9/18
肥皂常從他的手指間溜走,活像頑皮的小動物,害得他在水中摸來摸去。「你逃到哪裏去了?」他會對肥皂說,「你這壞蛋!」他相信世間每一樣東西都有生命,因此各有自己的脾氣和怪癖。摘自以撒‧辛格《傻子金寶  ----  筆友》
讀這一段時,腦中會先出現那個有氣無力的老人在澡缸裏洗澡的畫面。然後讀到了……「每一樣東西都有生命,因此各有自己的脾氣和怪癖。」……此時心裏突然會心一笑……
也許,我們未曾經歷過什麼悲哀,沒有辦法把自己的生命擴展到周遭的事物上。
2011/9/19
山上小學的課後圍棋課停辦了。一個地方去膩了,心裏總會碎碎唸著:就讓它結束吧!好像是我的念力造成它終止的……是誰聽到了……聽煩才幫我一把……那就把你換到別的地方去……
竹圍……對!就在捷運站對面的社區大樓裏……有沒有落腳的地方?我真怕到一個偏遠的地方,沒有地方落腳。……老天,祢對我太好了,捷運站門口就有一家星巴克……
更美妙的是,手上這本赫塞《東方之旅》。讓我幻想有個密使在背後安排、控制我一切的行蹤,而有一天我會被帶到一間密室裡,看到滿屋子的文件,一個個卷宗歸檔得整整齊齊,其中有一疊就是有關我的檔案,詳細記錄密使對我行使的一切,我在完全無知的狀況下,如何對應這一切……最終會有一個結論,對我的判決……
之前,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赫塞會突然寫出一本長達40萬字的小說《玻璃珠遊戲》,答案就在這本「盟會小說」(Bundesroman)《東方之旅》中。
對赫塞而言,以前他所有的作品都是「東方之旅」的驛站。《玻璃珠遊戲》是他到達終點之後的回歸與總結。沒有這本《東方之旅》,赫塞可能會迷途在東方之旅中……
2011/9/20
嘉漢回到巴黎了。跟去年一樣,他一回到巴黎,台灣的天氣就開始轉涼……
四點半就出門散步,我們心裏同時想著:好久沒有如此悠閒的時光。依舊是我們相處的公式,這種感覺我沒有說出口,鑾在我的眼睛往遠方一眺時就脫口而出。
忠誠路上涼風徐徐,一眼望去整排台灣灤樹的樹梢上,什麼時候已經鋪綴著鮮黃的小花。金黃色的陽光像灑金粉一樣,從樹上灑了下來,飛濺出來的金粉隨風飄著,我舉起雙手捧著,鑾以為我一邊走路一邊在做伸展操,也跟著我做了起來,還嫌我沒有用力做……
剛剛洗澡時,心裏就在想著這是今年最後的冷水澡,「我的秋天」到了……
2011/9/22
人老容易被時間困住。
發現越來越像夢中的自己……
總括我的夢,最多的是:急著要出門卻是被困在瑣碎的小事裏,譬如:鞋帶綁不好,綁好了不小心又勾到……衣袖穿到一半卡住了……隨手要抓一個東西卻掉了,撿起來又掉……所有的動作都被一種膠著的時間感困住……
早上預計七點十分出門。六點半躺在客廳沙發「預讀」艾內士多‧薩巴多《隧道》,因為我不能確定帶這本小說出門,能否讓我舒暢的連續讀四個小時,就利用半個小時評估一下。如果不行,就帶萊辛《野草在唱歌》,這本書我已經確認過了。我在家裏經常做這種事,這本讀一點那本讀一點,我稱之為「預讀」,「預讀」過的書都放在窗台邊的小書架上,出門的時候我就知道那一本是適合帶出門的。
大慨讀了太入迷了,抬頭一看正好七點整,恰好是我預計換個外出服就出門的時刻。腦子裏還是存著年輕時,只要三兩分鐘就能出門的念頭,以為十分鐘足足有餘,結果我真的被那種膠著的時間困住……這幾年我竟然會關照上衣和褲子配不配,所以褲子搭了又換……書是決定了《隧道》,猶豫一下多放進《野草在唱歌》……感覺背裏有些不需要帶的東西,隨手清理一下……上廁所一下再出門……找到鑰匙,已經七點二十分……我感覺其中有一小段時間被偷走了……人老了,總是懷疑身上的東西一點一點地被偷走……
最近這種戲碼反覆地上演。
2011/9/23
連著幾天溫度下降,北風也吹得強勁起來……天空是混濁的暗黑色,像是被糊上一層水泥,阻隔了我們跟宇宙連繫……有時候,我會喜歡這種被封閉起來的感覺……對!陰鬱一點沒關係……感覺反而比較敏銳,情感自然會憂傷一點……這正是我需要的……如此,就可以藉機耍弄一下少年人的「強作愁」……很矛盾,我們討厭真實的憂傷,卻渴望虛擬的憂傷……
我正朝著忠誠路底走,趕著六點半星巴克開門。一陣強勁的北風掠過台灣灤樹上一簇簇的黃花,細小黃花像金粉一樣撒落下來,滿地的黃花隨風在人行道上翻滾、迴旋、聚集、分散……一種集體的漂盪……看著~~看著~~以為自己還年輕……想起有人這麼告訴我:倘若年長是幸福的,絕對不是來自智慧與經歷,而是重新找回年輕時的記憶……
2011/9/24
最後我要回到胡思二手書店聽駱以軍的演講。順路先逛了雅博客和茉莉兩家店,
在茉莉看到徐林克《週末》(標價170元)、薩拉馬戈《修道院記事》(標價210元),這都是剛出版的書,尤其是《修道院記事》幾乎跟一般書店同步上架。這種感覺已經讓我失去對這家二手書店的好感,心裏嘟嘟地說:以後絕不在這家書店買書。把手上本來挑的兩本書放回書架………
也許是因為可以不談以前寫過的小說,駱以軍今天看起來很愉快。作家最討厭的就是談以前寫過的小說,所以他開場白的時候就說,當他要開始寫一本新小說時,要努力地把以前的記憶都抹掉,如此就會處於一種擺爛的狀態,像個自我放棄的人……一個小說最想談的應該是他的寫作計畫……
很驚訝!在這種即時性談話場合,他一說口就像是在寫小說一樣,細緻的描述與用詞已經相當接近文字的效果。一邊聽他講《秋刀魚滋味》,一邊想起杜思妥也夫斯基,聽說他的小說大部份都是以口述的方式由書寫員幫忙記錄,之後再修改定稿完成的……我想這類型的小說家都具有天生說故事能力……
2011/9/25
我們的書店幾乎只剩下誠品書店。你想一想如果我們的餐廳只剩下一家獨大的連鎖餐廳,會變成怎麼樣?書是我們的精神食糧,而我們只能有一家糧商,你可想而知這有多麼的恐怖。我要說的是,如果書店獨大到如此程度,那麼出版社就得聽書店的話,如此就可以說書店成了所有作家的「隱形老闆」……我討厭這種極權的意像……
如果有一天二手書店也變成這種一家獨大的局面。我們這些書蟲(是毛姆說的那種書蟲)將失去嚐書的樂趣……想想以前東一落西一落,充滿霉味的傳統舊書店,我們就是躲在這種書店裏的小書蟲……那裡才是我們的天堂……
2011/9/26
她多麼喜愛早期D.H.勞倫斯的作品呀!所有的科學家都應該深入地去研究D.H.勞倫斯的作品。摘自赫胥黎《天才與女神》
竹圍星巴克是一個新的落腳處,在我週循環的課程中它將成為我的最愛。我們對於新的東西總是有個期待。
咖啡店裏有幾個好角落已經被我盯上,基本的環境已經讓我很滿意(這裏的來客都很安靜)。更好的是,五點半才上課,我有足足五個小時躲起的讀書時間,像是在這世界上消失五個小時。(我真的是消失了,躲到書中的世界裏)。
每次讓我感覺很美好的時刻,手邊就會出現一本好書。
《天才與女神》是這幾年我難得讀到的「傑作」,我會以「傑作」來形容的小說通常都是「中長篇小說」,而大部頭的小說我會說它「偉大」。
可惜呀!可惜!,1955年赫胥黎(61歲)完成這部小說時,D.H.勞論斯和愛倫波都已經去世,這個作品應該是獻給這兩位作家的。這本小說就像是他們合作寫出來的。
2011/9/27
心理學的小說!這讀起來很有趣,具有指導性。但是它究竟解釋了些什麼呢?它解釋了一大堆,但沒有指出重點,兩個決定我們生活歷程的要點 ------ 命定與恩寵。摘自赫胥黎《天才與女神》
恍然大悟……尤其是中、短篇小說更為重要……又激起寫小說的慾望……
2011/9/28
這並不是歪理,而是事實如此。因為,什麼是道德的實踐?那就是假扮成一個違反你自己本性的人。那是扮演成一個聖者,一個英雄,或是一個可敬的市民。什麼是基督教最高的道德理想呢?那就是德國教士坎比斯的一條公式 ------ 『基督的模仿』。因此教會組織變成了一個廣大精密的戲劇學院。而每一派就是一個戲派……一個有德行的人就是把自己的角色學得最好並扮演得最像的人。……或者他們是幸運地天生就很像理想的英雄,所以可以未經排練而直接上舞台。摘自赫胥黎《喬壯》
一進門,鑾就告訴我:有個人誇讚你好溫柔……然後,哈哈大笑……誰?……那天你細心接待,還送人家一本書……那是真誠的心意,我這麼回答。……那你對我就很少用真誠的心意囉……對妳當然是一種「赤裸裸」更真誠的心意……謝謝你的好意,以後對我請你也披上一件華麗的外衣……
2011/9/30
最近手邊的書正巧都是中、短篇小說。禇威格、愛倫波、赫胥黎、符傲思、萊辛、以撒‧辛格……
大慨從禇威格《象棋的故事》開始吧,是嘉漢介紹我看的。接著愛倫波《莉姬亞》、《金甲蟲》,赫胥黎《天才與女神》……我終於可以看懂……
符傲思在一次採訪中,這麼說:附近的一位中學老師不久前才在説,她班上有一些相當聰明的學生。他們讀得懂像珍‧奧斯汀小說裏全段的文字,卻無法再進一步地在腦中想見其中所勾劃的情節。對於這種情節勾劃我們根本不必去「想」,因為我們讀過太多書了。而那些孩子,在這方面腦子一片空白,他們就像瞎了一樣,看不到字裏間的意思。
在中、短篇小說這個區塊裏,長久已來我一直是瞎的。我想是赫胥黎所說的「命定與恩寵」撐開了我的眼睛。

台長: 晚期風格〈書醫朱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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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心情日記(隨筆、日記、心情手札) | 個人分類: 每月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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