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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14 03:36:03| 人氣1,82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德術兼備無需多問,宗師再臨詠春葉問~不爭之爭葉問2(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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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大綱》

 

所謂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男人靠西裝女人靠化妝,男人愛假裝女人怕卸妝,想練好詠春,就要先學會打木樁,戲幕一開啟就打木樁,彷彿已經是葉問電影系列的慣例,木樁還沒打完,鏡頭一跳,已經轉到一棟建築的頂樓。

 

『耽誤你工作,真是不好意思。』

『別這麼說大家都是老鄉,就是這裡了,你看這裡合不合適教拳。』

 

離鄉背井人地生疏,曾經的富家少爺,名動一時的佛山人民英雄,到了香港卻什麼也不是,不只葉問如此,就連葉太太也一捨昔日雍容華貴,成為一個鄉間婦人,偏偏這時的葉太太有了身孕,家中又即將多一人吃飯,為了讓妻小溫飽,沒有第二專長的葉問,決心開館授徒,但初到香港人生地不熟,不知如何選地點,更何況葉問已經沒有多餘的錢租個適當場地,便找上同鄉幫忙,也就是華人日報總編輯,梁根。

 

沒有廣告宣傳,沒有舞龍舞獅,沒有爆竹花籃,只有自己畫傳單在附近張貼,這樣的宣傳效果,說實在的沒什麼效果,開幕初期門可羅雀,直到第九天,一個名叫黃樑的年輕人上門來。

 

『跟我打一場,輸了我就教學費。』

『我看現在可以教學費了。』

 

黃樑學過西洋拳,對中國傳統武術並不信任,但兩人交手結果,黃樑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心有不甘之下,又找了三個朋友前來,想測試葉問的武功,而這三位朋友兼打手,還沒正式出手,就已經被葉問打趴,怎麼輸的都不知道,於是,葉問終於有了徒弟,而且,一次就是四個。

 

『師父,師父,你說你一個人打的過十個嗎?』

『最好不要打架。』

『要是這麼多人,拿著武器來打你,怎麼辦?』

『跑囉!』

 

葉問不願徒弟以武恃強,當黃樑問及以一敵十,葉問並沒有告知曾經如此痛擊過日本人,反而勸告徒弟別打架,面對武器更不能逞強,明哲保身先跑再說,儘管葉問諄諄告誡,但年輕氣盛的黃樑,卻沒將話給聽進心裡。

 

『我老爸的頭被日本人打了一槍,他認不出你是誰了。』

『是我連累了你,是我連累了你。』

『我爸寧願睡在街上都不肯跟我走,所以我在這陪他。』

『放心,以後我會跟你一起照顧你爸爸。』

『問哥介紹的我一定請,要是你願意拿一半的錢幫我寫稿子,就馬上開工。』

 

一日夜裡,葉問走在街上,撞見失聯好友周清泉,當時周清泉一身襤褸污臭,因為偷了一隻燒鴨,正被市場小販追打,而葉問挺身圓場同時,周光耀也剛好趕到。

 

從周光耀口中得知,日本人對周清泉開槍,雖然保住一命,可是子彈擊中頭部卡在大腦裡,從此神智不清,瘋狂又瘋癲,為了照顧父親,周光耀小小年紀就要扛起養家重任,在附近餐館打零工,以便照顧失智的父親。

 

葉問內心自責不已,流下了男兒淚,承諾願意照顧周家,便將周光耀介紹給梁根,希望周光耀有份正式的工作,既有收入又能學得一技之長,礙於周光耀年輕又沒經驗,梁根不願落人口實,協議先以一半的工資來雇用,而後周光耀的表現也沒令人失望,如果葉問還有第三集,應該會加薪吧!

 

『既然不肯跟我學拳,幹麻撕我的傳單?』

『亂張貼,擋住我的海報了。』

 

黃樑年輕氣盛,虛榮心在所難免,既為首徒,當然希望更多人來喚他一句大師兄,於是閒餘時自動自發幫忙貼傳單;這天,黃樑貼傳單時,碰上了同樣正在張貼的洪拳門人鄭偉基,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黃樑雖然獲勝,卻遭其他洪拳門人偷襲得手,被帶往魚市場,並派人前往通知葉問,要求帶錢來贖人。

 

『師父,原來你真的能一個人打十幾個。』

『逃的掉再說。』

 

葉問收到消息,雖然心裡焦急,依然勉力表現出曾經是富家少爺的貴公子風範,好整以暇的坐著翹腿抽煙,直至抽煙思索完畢,才抖擻衣袖,一襲長衫隻身赴約。

 

葉問來到魚市場,向鄭偉基表明,沒錢贖人,但願意帶著徒弟,擇日拜會洪拳掌門。

 

香港不是佛山,葉問初來乍到不過是個NOBADY,名氣聲望完全沒有,鄭偉基不識葉問與詠春門派,當然不肯賞臉,於是,一場大混戰就此爆發,上回一次打十個,這次又豈只十個,上百都有可能;所有電影中英雄式的以寡敵眾,要打的真實打的好看並不容易,至少關於這方面,嘉禾三寶向來是箇中翹楚,經由洪金寶操刀設計,即便的是套招呈現的結果,也能如同街頭鬥毆般的真實,其中有一幕,葉問抓起棧板當盾牌,還真令人好奇那棧板的材質,真不愧是宗師葉問,那麼大的一塊工作棧板,舉的輕鬆又揮灑自如,再來隨手抓起兩把百斬刀,宗師風範表露無遺,面對敵人來勢洶洶源源不絕,葉問卻將對手敗而不傷,將武學詮釋至最高境界。

 

敵人,一波又一波的湧上,打退這一群,又要面對下一群,遠見又有一批人迎面衝來,帶頭者的面貌身影似曾相識,他?竟然是當初武館開不成而落草為寇的金山找,葉問心中一凜,準備應付下一場惡戰,沒想到改邪歸正的金山找,是為了幫葉問解圍而來。

 

紛爭仍未停止,卻因一聲喝責暫時止住,鏡頭轉至來聲處,洪拳掌門洪震南,霸氣登場。

 

『誰批准你教拳的,你知不知道規矩。』

『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規矩。』

『接受各門派挑戰,在一柱香之內沒倒下,你才有資格教拳。』

 

掌門登場,洪門弟子不敢造次,戰鬥終於停息,葉問簡短又概略的向洪掌門陳述事發過程,洪掌門對弟子生事不置可否,倒是怒斥葉問開武館沒規沒矩,未向香港武術界拜碼頭逕自開館,原來,在香港開館不像佛山那麼隨興,而是必需經過審核,審核條件是在一柱香時間內,接受輪番挑戰,香燒完未倒下,就有資格開館授徒。

 

『武館有武館的規矩,警局有警局的規矩,你們打架傷人我就得管,馬上帶走。』

『要不是當年你一棍把我打醒了,我現在還不知道要幹什麼。』

『有了家庭,有老婆有孩子,人就變踏實了。』

 

通常,戲裡總有個不成文的慣例,那就是雙方惡鬥時,警方總是失蹤,直到打完之後,傷的傷死的死,警方才翩然現身,搖著治安大旗來收尾。

 

魚市場裡,葉問、金山找、洪拳門人,群體狀態分明,誰是誰非清楚易辯,可是,肥波警長一出現,竟然是以打架鬧事的罪名,將葉問、黃樑、金山找三人捉進警局,真正的禍首鄭偉基卻一點事也沒有,沒辦法嘛,誰叫他有後台呢,古往今來,電影劇情與生活實況一直都是如此,習慣就好。

 

警局裡,三人在等後保釋期間,金山找向葉問表示感謝,當年惡鬥令他痛改前非,從此落腳香港,甘心平凡於市井,尤其在娶妻生子之後,決心過著踏實的人生。

 

『一柱香燒完,如果你還站在桌子上的話,就喊你一聲葉師父。』

『葉師父,歡迎你成為武術界的一份子。』

 

脫出牢籠的葉問,依約前來接受挑戰,戰場非一般擂臺,而是一個吃飯用的大圓桌,只要跌落桌下就算輸,因此葉問無論如何,都必需在一柱香燒完之後,還能穩穩的站在桌上。

 

首先,上場的挑戰的羅師父,一身猴拳絕藝,剛猛拳路不見笨重,攻擊角度刁鑽異常。葉問以守為攻,一開始即佔了上風,幾個回合過後,就一腳把羅師父頂下桌去,緊接著鄭師父上場,八卦游龍掌柔和優美,綿延不絕飄忽不定,葉問先是穩紮穩打,再從對手空隙尋求契機,趁著鄭師父一腿失利,隨即反制壓住,逼的鄭師父不得不當場認輸。

 

經過一剛一柔的校驗,在場眾家師父已知葉問深淺,個個面面相覷,不願成為第三位出醜者,眼看這位新來的傢伙技壓全場,若不殺殺威風,日後豈不是要被這菜鳥騎到頭上?於是,不輕易出手的香江武林盟主~洪拳掌門洪震南,跳上了桌檯。

 

沒有太多的廢話與寒喧,一上場就打,相較於先前羅、鄭二位,這回葉問小心應戰,不再悠閒的以守為攻,在防守的同時,也會主動採取攻擊;,詠春日字,洪拳工字,高手過招,兩人都不敢掉以輕心,雙方鬥的難分難解,一旁眾家師父喝采高呼不絕於耳,忽然間,圓桌一聲崩裂,變成兩個半圓,兩位高手各立一方,很明顯香是還沒燒完,但這場比賽已經無法繼續進行,雙方平手收場,洪震南拱手尊稱葉師父,宣告葉問通過考驗。

 

『一個月一佰塊錢,交了就沒有麻煩。』

『如果只是為了滿足你的個人利益,我不能夠接受。』

『那隨便你了,以後有麻煩不要來找我。』

 

洪掌門答應讓葉問開館授徒,前提是每月月初必需繳交一佰塊錢,在那個年代,一佰塊錢是個不小的數目,葉問初到香港尚未穩定,當然是繳不起,但葉問不願認窮,而把這筆洪掌門口中的會費,稱為洪掌門的私心之用,如果葉問願意坦誠,告知目前經濟狀況並不允許,以洪掌門在香江的身份地位,若強收會費那就顯得小家子氣,恐將惹人非議,那麼,會費仍有轉圜餘地,但葉問一句不能接受,就把話給講死,造成洪掌門不得不撂下狠話,要葉問後果自負。

 

其實洪掌門的模式,類似於現在的職業公會,讓香港所有武館團結一致,每月繳交費用成立一筆共同基金,為武術爭取或謀求福利,由洪掌門擔任理事長來統籌一切,以當代來說,算是個先進的理念,可惜不為葉問所接受,既然葉問不肯加入香港武術公會,洪理事長也不打算當成自己人看待,如果任由葉問繼續教拳,對於其他按月繳費的武館難以交待,總不能為了一個人破壞規矩,因此,洪理事長決定要給葉問一些教訓。

 

『現在全香港的人都在談論詠春戰洪拳,繼續以這樣的方式寫下去。』

『大家決定,不能再借這個天台給你。』

 

詠春與洪拳的大戰,很快就傳遍整個香港,有點公器私用的周光耀,更是以此大做文章,力捧父親的摯友,炒熱詠春與洪拳之間的對決,不願交會費已經讓洪理事長不悅,看到媒體不斷的高捧,更是令人火大,於是,洪理事長放任弟子滋擾葉問,守在葉問武館四周,阻撓前來拜師的人們,有意斷絕葉問生計,雙方門徒就此展開街頭大戰,雖然雙方互有掛彩,不過,受創最深者,還是各位鄰居街坊,東西毀的毀砸的砸,十足的人掠厝拆、雞仔鳥仔掠佮無半隻。

 

武館變成地方治安問題,非但街坊難以承受,葉問自己也過意不去,只好黯然離開。

 

『拳,我會繼續教,但是錢,我是一定不會給。』

『如果不是我跟洋人溝通,全香港那麼多武館,能平平安安教拳嗎?』

『是你自己選擇向洋人妥協。』

『你不用看洋人臉色,當然可以裝清高啦。』

 

數千年來,中國執政當局,對地方門派與武館,總是視為芒刺在背,深怕這些人武裝起義,從此政權易手,自身性命也難保,儘管江湖中人不願與官方太多往來,偏偏每一次的改朝換代,都跟江湖武林有關;這樣的執政心態,直到香港租給英國之後,依然沒有改變,洋鬼子一天到晚擔心他們作亂,歧視、監視、約制、打壓,極盡各種不平等對待,就是為了讓這群人乖乖聽話。

 

當時民智未開,洪理事長一面維護業界生存,又要妥協於洋人處處歧視與百般欺陵,那種身為領導者的壓力與心酸,豈是他人得以體會?可是身為領導不能示弱,其中利害關係,又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因此與葉問之間的對話,儘管透露著領導人的無奈,卻是充滿火藥味,就行為方面來說,騷擾葉問、斷絕武館生計做法並不道德,但至少,洪理事長公會模式的理念,我個人是贊同的。

 

『上次沒打完,這次來分個勝負吧!』

『你認為分勝負重要,還是跟家裡人吃飯重要?』

 

被街坊鄰居掃地出門,葉問心有不甘,明知搬遷的結果無法改變,還是跑去找洪理事長討公道,兩人話不投機,洪震南便要出手,葉問不願爭鬥,卻也只能無奈應戰,這時候,洪理事長的小胖兒子,拿著棒棒糖闖進兩人決鬥圈,眼看著小胖子即將被洪理事長又肥又重的一腳踹飛,葉問趕緊搶在前頭,抱起小胖子,寧可自己來承受這一腳,總算洪理事長也是高手一枚,收放自如的功力,在兒子面前及時收腿,未觸及葉問與小胖子。

 

原來,小胖子現身是為了叫爸爸吃飯,葉問因此順水推舟,問了一句分勝負與跟家人吃飯何者重要,問題的答案,洪理事長選擇了後者,雙方就此罷鬥。一句話讓洪理事長感觸良多,而且又救了自己的兒子,洪理事長對葉問的感覺,從初期勢不兩立,漸漸轉為武者的惺惺相惜。

 

『你覺得我是不是很能打,那二十年後呢?』

『人總是會老的嘛,這世上怎麼會有最能打的人?』

『貴在中和,不爭之爭。』

 

就要離開頂樓天台了,葉問與黃樑單獨談話,希望黃樑在追求武術之餘,更要重視武德的發展,這段劇情其實並不重要,單純只是為了帶出貴在中和不爭之爭這八個字,用以闡述葉問的人格特質。

 

『路過這裡,我多了幾張票,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去看。』

『我們不幹了,走。』

『很多人跟你吃飯的,等著瞧,看那混蛋怎麼倒楣吧。』

 

葉問失去根據地,又沒多餘的錢尋覓新地方,只好在路邊找個空曠處教拳,這天,洪理事長帶來一張西洋拳的門票,好意邀請葉問一同觀賞,但礙於面子問題,故意謊稱不小心路過,其實這時候,洪理事長對葉問,已經有了一種重英雄惜英雄的好感。

 

洋鬼子要吃又要拿,逼迫洪理事長交規費,又一方面要洪理事長帶人來當義工,一次又一次的無理要求,終於讓洪理事長發出怒火,與洋鬼子僵持不下,一旁的肥波警長見狀,趕緊拉開洪理事長,安撫著一時之忍,更告知總有一天要洋鬼子好看,別逞這意氣之爭。

 

『你也叫徒弟上去露個兩手,趁機會,讓更多人知道你們詠春。』

『我們表演中國武術,你不喜歡看可以走,但是出手傷人,就應該向我們道歉。』

『這件事情讓我來處理,麻煩大家都先下去。』

『為生活我可以忍,但是侮辱中國武術就不行。』

 

終於到了拳賽開打的那天,葉問帶著眾徒弟應邀而來,在西洋拳賽開始之前,主辦單位特別安排了武術表演,洪理事長對葉問釋出善意,希望詠春門徒也能上台表現一番,很可惜,還沒來的及表演,現任重量級拳王龍捲風,突然跳進場內,出言污辱中國武術,並將台上所有人打的落花流水。

 

有點眼熟的場景,好像當年斷水流大師兄再現江湖,擂台上一陣狂打,所有靠近者,不是被打趴就是被打飛,可是何金銀在哪呢?沒有樓梯沒有轉輪,看來何金銀是不會出現了,跳上擂台的兩人,是洪理事長與葉問,即時格擋了憤怒的武術界人士、與自大驕傲的拳王。

 

洪理事長指責拳王的不該,要求拳王為此道歉,但拳王自負依舊,宣稱只要現場有人可以擊敗他,他就道歉,身為香港武術界話事人,洪理事長必需拿出領導者的擔當,扛起挑戰拳王的重責大任。畢竟是拳怕少壯,量級不同,又有著懸殊的年紀,拳王之所以為拳王,拳力之重非一般武林人士所及,洪理事長招式再精妙,也得敗下陣來,如果他當場高聲抗議: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我要求提出比賽無效之訴訟,或許可以保住自己一條命,可是洪理事長寧願戰死也不願躺下認輸,為了中國武術也為了民族尊嚴,洪理事長選擇慘死擂台之上。

 

『中國人燒香不只是為了算時間,除了計時,最重要的,是包含了我們的謙遜。』

 

洪理事長戰死擂台,這臨時起義的拳賽,並非事先安排,更何況拳鬥的起因是因為拳王挑釁,各方輿論紛紛大力譴責,洋人為平息激憤民情,召開記者會粉飾太平,願意舉辦一場正式的華洋拳賽,同時,洋警司私下威脅梁根不得再刊登負面消息,更將梁根的手打斷以示警告。

 

記者會中,拳王豎了一根大香,用來嘲諷點香比武的傳統,葉問從人群中瀟灑現身,公開向拳王挑戰,嚴正告知洋人,中國人點香的傳統及用意。記得多年以前,有位長者對我說:「點香,點的不是信仰,而是希望,不是非要祈求別人給你什麼,而是給自己一個人生追尋的希望,藉著煙霧提醒自己,歲月就像燒掉的香粉,不會再重來,就算別人想給你些什麼,也要你主動伸出雙手,才拿的到。」那一年,我才二十二歲,對於這番話還不能完全領悟,如今,十幾年過去了,看到葉問這段話,又讓我有點小感觸,純粹小小牢騷,他不是葉問,也與電影無關。

 

『你有良心而已,你有真象嗎?你膽大視死如歸,我有真象,你來寫死他。』

『人的地位,雖然有高低之分,但是人格,不應該有貴賤之別,我很希望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大家可以學會怎麼去互相尊重,。』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洪理事長的死,引起肥波悲憤,不願再受窩囊氣,向梁根爆料公開洋上司的惡行,另一方面向英方更高長官投訴。

 

比賽開始,第一回合,雙方意在試探未出重手,雖互有中招,但受創並不大,不過葉問已感受到拳王拳力之重、及身體的堅韌耐打;第二回合,葉問改變戰術,採取主攻快打,打的拳王左支右絀,到了第三回合,洋人擔心拳王戰敗,臨時改變規則,要求葉問不得用腿,若不同意此規則,就必需認輸退賽。

 

西洋拳擊不用腿,這是西洋拳的規則沒錯,可是賽前並沒有告知葉問,而且前兩回合不說,直到拳王落於下風才臨時更改,這樣的現定讓現場觀眾不服,可是不服又怎樣,洋人是香港的管理者,被管理者只能在沒有人權的劣勢乖乖聽話。

 

第三回合起,葉問被禁止用腿,只好再次改變戰術,試著切進中路,徹底發揮詠春短打特性,欺身攻其肩臂與上身,令拳王手酸臂麻使不上力,這時葉問趁勝追擊使出黐手,然後對著肩部以上狂打,最後,拳王在葉問的二字鉗羊腿下,被打到無力抵抗,直至讀秒結束仍無法起身,葉問擊敗拳王,為中國武術出了一口氣,離去前,葉問接受訪問,說出希望大家互相尊重的話語,為拳賽與戲劇劃下句點。

 

『問叔,我認識一個新朋友,他想跟你學功夫。』

『你為什麼想學拳?』

『我叫李小龍,看到不順眼的人,我就打他。』

『等你長大了,再回來找我吧。』

 

戲終之前最後一幕,周光耀帶來一個朋友說要拜師,那個看似只有十歲的小孩,自稱是李小龍,葉問微笑搖頭,拒收這個徒弟,戲,也就此結束。

 

台長: 北極駱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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