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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的早起.今天似乎不需要太早上班.在吃完早餐後~又可以繼續回到在雜亂的小窩中.溫存裡面的暖度.突然一陣手機鈴聲"砸"醒了半夢半醒的我.只聽見同事急迫的聲音直說:「詹姆士~CASE來了.趕快到現場來!」唉~只得放棄一個美好的早晨時光..起身著裝..「西裝~OK!.領帶~OK!.西裝褲~OK!...怪了?!鏡子怎麼霧霧的?算了..頭髮就別弄了..」
穿上了皮鞋..火速趕往現場!
「詹姆士阿!今天的狀況不好處理喔!這人被撞的歪七扭八的.死狀很慘.可是家屬說一定要拼回原來的樣子.你有辦法嗎?」「開玩笑!我是何許人也?!詹姆士耶!殯葬業第一把交椅.捨我其誰?」推開同事.我直接走進事故現場..
屍體白布和不止的哭嚎聲..在現場中顯的淒零.還有幾個死者的家屬崩潰暈厥!唉~家人死了.痛哭成這樣是理所當然.但我每個月遇到十幾次這種情形.不能習慣都習慣了.不改以往..我官腔的走到前死者的家屬面前慰問一番.「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吧!」死者的母親卻不停的叫喊著「兒子阿!~兒子阿~」將我的話淹沒於其中..
肇事人是一輛卡車.因失控打滑.衝向路旁車道..進而壓過在旁的機車騎士.聽警察說死者是被壓進卡車底盤.手腳被壓斷後.拖行幾公尺才壓破頭顱致死!「天阿~這樣要承受好一陣子的痛處才死.太恐怖了!」看了一下.果然看見車輪所按出的血漬和輪下的白布.
很專業的掀開白布.死者的慘狀令我心頭一緊!!四肢只剩下一隻左腳的殘肉.臉早已被輪胎壓的面目全非..顱骨破開.鮮血混雜著腦漿..到處都是血漬和屍塊..連我這個專業人士也覺得不舒服!!但這是我的職業.只得關閉五感..認真的蒐集所有的屍塊..「家屬也太挑了吧.都變成這樣了.能把肢體縫回去就是大工程了.還要恢復面容.我又不是整容醫生!」心底碎碎念著!(當然~這種心態是禁止的.人死成這樣絕對不是出自於願意.所以我馬上收起這種不敬業的心情)
回到了殯儀館.一架開床鋪.準備開始工作.死者的肢體和身體都還好解決.很快的縫上"裏針"(就是內縫法.這樣屍體比較不會有針線痕跡.就不會像科學怪人一樣.到處都是縫痕)最難的來了.面部!這個人挺豐腴的.得堆上一些棉花之類撐起皮肉..才會跟他以往的長相一樣.還得在傷口上貼上人工假皮.「恩~鼻子墊上一些人工骨架好了」.花了4個小時已經做了八成.「今天比還滿快的嗎.那有機會去喝個下午茶之類的..我看就來杯榛果拿鐵犒賞自己好了!」
想著想著看見死者.突然開始納悶「怪了!這個嘴唇和鼻子好像似成相識!是朋友嗎?」反覆思考.仍無法回憶起他的身分「算了.也許是大眾臉吧.先休息一下好了.等等再來把顴骨以上整理完畢」漫步朝著殯儀館外幾百公尺遠的超商走去.當看到超商時心頭一怒.進了店門我劈頭就罵「搞什麼阿!現在年輕人怎麼都懶成這付德性?!超商玻璃也不擦.霧成這樣!到底懂不懂何謂"敬業"啊?」.女店員似乎被罵的一頭霧水「有阿?!我們都有固定擦阿.」「有?!有你個大頭!!最好霧成這付德性還有擦過!上面的灰塵的是假的是吧!」忿忿的丟了錢.拿著咖啡就出了店門!!心中罵著:「敬業!敬業!.難怪人家說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可靠.明明沒擦過.還敢跟我嘴硬!要是她是我的小孩.不打她幾巴掌才怪!」
回到"化妝間"繼續著手.顴骨以上的工程.眼睛是靈魂之窗.所以只要有些微變動.很容易就會變成不同的人.而死者的眼睛已經被卡車輾碎.所以為他裝上假眼.讓他安祥的閉上眼睛!.「奇怪!真的很面熟~他到底是誰呢?」自言自語的.逐漸將一束束假髮黏在他頭皮上..當作完一切工作時.我全身一震.「我的天啊!我一定認得他!!怎麼可能一個陌生人會這麼有熟悉感.」因為過於驚訝撞翻了一旁的咖啡「啊!!可惡!」低頭的瞬間雞皮疙瘩爬滿全身.冷汗濡溼整件衣衫.咖啡到映出來的那張臉...
我飛快的轉過頭來.只聽「呵.呵.呵呵呵」一陣怪調從扯壞縫線的嘴裡發出來.笑!!圓睜著眼睛.歪歪斜斜的.對著我..寒意已經令我徹底崩潰....這不就是我的臉嗎?
「鈴!~鈴鈴!~鈴鈴鈴!」鈴聲驚醒滿身冷汗的我!..「剛剛作了什麼惡夢阿?!嚇死我了!」「怪了?!手機什麼時候刮傷了?怎麼會霧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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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今天被開罰單.就是因為在禁行機車的地方(新光三越門口的大馬路上)騎車.被攔下來.
開了一張六百的罰單.還被警察笑..我哪知道那裡不能騎機車阿!!
在路上我就不停的想著這件事和回家會怎麼被罵.突然看見了卡車.就浮現了一個大綱
又因為很久沒有寫小說的關係.手癢..才會寫下這篇極短篇.
我看到後來~結果我還是用了一個常見的結局當結尾.但是還是有營造那種詭譎的氣氛
連我在深夜打字.都會覺得身旁涼颼颼的(電風扇?!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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