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男人胸前被利刃劃開,破裂的衣服中露出男人胸膛上的銀色的十字架,十字架在月光之下點綻發亮,同時在月光閃爍是男人胸前的刀,刀上滴血,血濺染土,土地上倒著男人。
十字架是聖潔的象徵,但救贖不了因利慾矇敝的人心。
邊界橫行的強盜集團專門打劫旅人,通往古羅涅貝可的中央道路,潛藏著機械獸及迷路人的危機,敢選擇通過此條道路者的旅人,多是結伴成行,但更可怕是俟機而動洗劫抵抗完前二者的強盜集團。
十多名旅人的屍體散落一地,在尖銳石地上鋪陳血天一色的殘忍,死亡氣息漫延四周,破碎撕裂的肉塊在滾燙驕陽暴曬後發出惡臭的味道。
旅人的行李被強盜翻箱倒篋,書籍、衣服被堆積成廢棄的小山,食物及飲水則全數移往強盜的改造馬上背負著。
「嘖!這群人沒有什麼家當,一行人中除了一個年輕女子,其它都是三四十歲,但那女的姿色也只不過平平而己。嘖~沒財沒色,真沒收獲!」一個尖細的聲音說,語出者臉上畫著濃妝,看不出是男是女。
聽到有年輕女子,一個年輕急躁的聲音接著說:「把那女的帶來,看能不能讓老子我解解癮,咯咯~~~」當他笑起來時,腰間的飛刀相互碰撞而發出金屬特有清脆聲響。
「凡事有先後,要上也是五哥我先來!」雖稱自己為五哥,但出聲者在外觀上卻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女人。
「別吵了!先看看貨色再說!」一個粗獷的聲音制止眾人的爭吵聲。
「老大,女人帶來了!」一名外表看來枯瘦的男子卻單手將女人提過沙石地面,帶到被大家喚為老大的人面前。
在枯瘦的男子身後,一名身形矮小如同七八歲小孩,但面容皺紋滿布的男人跟著出現。
「老三,有什麼額外的發現嗎?」為首者向矮小男子詢問。
矮小男子回說:「這團人所帶財物不多,這趟收山之行的收獲勉強只夠我們各回各的故鄉吧!」
「嘖!」其餘四人聽到老三如此說,均發出了嘖的一聲。
聽到兄弟們的反應,老三打圓場般說道:「不過有個比較有趣的發現是,那女孩行李中帶了六個陶人偶,我們兄弟共六人,不如一人拿走一個做為紀念吧!」
「帶走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好嗎?」枯瘦男子回應道。
「怕什麼!二哥,我們自成立結伴成夥以來,從沒有同伴死亡過,這種東西更是傷害不了我們的」開口的人是剛才發聲要女人的傢伙。
「但老六,我有一種很壞的預感,雖然此次買賣結束後,我們這夥人就打算回歸平凡生活,但最後一次生意居然遇上六個人偶,在很多地方,人偶常做為咀咒器具使用。我怎樣想都不安啊!」二哥回應老六說。
「二哥的意見我同意,這人偶上的鬼畫符看了就讓人毛骨悚然。」剛才附和老六要女人的人忍不住也插口。
「我尊重老二的意見,其它人如何想?表決吧!」身為老大的男子只負責仲裁而不參與表決,低下身檢查被帶過來的女子脖子後繼續說:「她已經過貴族洗禮過了!」
表決結束,答案仍是帶走,對強盜而言,最重要的商品仍是財物。人偶得手後再脫手也是遠離惡咒的方法之一。至於那名被貴族洗禮過的女人,被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像個活死人一樣,被強盜群蹂躪過他,對於做那件事應有的痛苦、刺激完全沒有反應。死掉的女人不算女人,被吸血過的女人更不算女人,她、身體冰冷,呼吸緩慢,瞳孔無意識的放大。
強盜策馬離後,一襲黑影來到女人身邊,黑影覆蓋住女人身子。
「找到妳了!我甜美的食物,我早說過妳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尋回妳!」
「妳遇上了很不美好的事喔?想復仇?即使身體現在不聽妳的使喚,但這股意念卻是如此強烈,那、讓妳成為我的同伴如何?成為吸血鬼可以擁有超越人類肉體極限的能力喔。」
「不反對是嗎?讓先我多吸妳幾次血,再助妳完成心願吧!」
五年後
德辛市,酒館裡--
夜深沉,酒正酣,滿溢的啤酒在觥杯交錯中潑灑而出,屋子裡充滿溫暖盡興的和樂。
呀一聲,緊閉的店門被開啟,一名黑衣的俊秀男子背負著長劍進入酒館內。
黑衣男子進入後,和樂氣氛馬上被敵視及冷漠取代,方才的高談闊論,轉眼變成現下的低聲細語。
從黑衣男子身上自然流露一股冰冷的妖邪之氣,也許是他的容貌太過於姣美,所以注定他不能與一般正常人為伍。黑衣男子逕自站在櫃台前,向掌櫃發問:「有名叫魯賓的人在此嗎?」
從陰影處的一桌,有個矮小男人站起說:「我就是魯賓。」
當黑衣男子坐下後,魯賓從包袱中取出了一袋金幣擲在男子面前,接著說:「你就是D吧?這是訂金,事成之後另有謝禮。」
D沒看那袋看似沉甸甸的黃金,而是看著魯賓說:「信中說要保護你免於被殺害,但未說明期限及仇家對象,而我是一名吸血鬼獵人。」
D冷冷的暗示是指如果魯賓仇家如果不是吸血鬼,基本上D是不會繼續受理這件委託。
矮小男人拿下頭上的呢絨帽,雙手揉搓帽子成一團摺皺,由顫抖不已的嘴唇,可以了解魯賓心中恐懼,臉上表情是欲言又止,最後以一種豁出的神情說:「我真不知仇家是誰,五妹及六弟都莫名其妙死了,沒有財物損失,沒有指紋留下,身體被鞭打到皮開肉綻,傷痕累累,體內沒有藥物成份被檢驗出,這表示很可能五妹及六弟是在神智清醒之下被人凌虐至死的,老實說,現在我很害怕。」
D聽完這些話,神色一如入門時冷酷的說:「仇家是人還是吸血鬼也無法確定?」
魯賓臉色如同被宣判死刑般變得死白,拉扯住D的披風說:「拜託!拜託你一定要救我!我還想活下去,雖然已經活了四十年了,但我還想繼續活下去。」
「不行。」聲音依然沒有多餘的情感起伏。
「那送我到多芬堡與大哥會合。」依舊扯著D的披風。
D拉開被握住的地方,拿起黃金說:「我要到多芬堡受理下件案子,所以就只有這段路程。」
魯賓如釋負重放鬆表情,直說:「好好。」
為了性命,即使是雇請為人所畏懼的吸血鬼獵人D又如何?當生命受到威脅時,種族之間還存在你是我非的爭執嗎?魯賓心中暗自想著,只希望D的心遺傳自人的地方比自吸血鬼還多,不然自己是送上虎口的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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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估計約二到三萬字的小長篇,不過隨著看動畫的喜愛,接觸到小說譯本後,對於前後主詞模糊,對於譯者辭窮及無特殊性格的人物描寫,不知道為什麼,這故事的世界沒有一開始想像那麼開放,熱情無法持續,這篇文從八月躺在筆記本裡,但我一直沒有慾望再寫,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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