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寫過“一封寄不出的信”為題的作文,內容虛構。今天,在5月康乃馨飄香的季節裡,藏在心底很久的話,無法表達,於是親筆給你寫了一封信,一封寄不出的信!
親愛的媽媽:
在我的印象裡,你就只疼愛哥哥。你的偏心,一次次刺傷我的心靈。雖然你一直扮演著父親與孩子之間的“橋樑”,傳達爸爸對孩子的話語微言……,照理應該可以和孩子,特別是女兒更親近,可是我並沒有這種感覺。
有兩件事,讓我一輩子難忘。
有一次,我和哥哥吵架,你不分青紅皂白摑了我一巴掌。有外人在場,我哭紅雙眼,躲回房間。
有一年,一家人和阿姨一家到新加坡遊玩。過馬路時,你緊張牽著哥哥的手,阿姨笑問:“怎麼只牽兒子不牽女兒。”你說因為疼他。那,你就不疼我了嗎?
哥哥年長我一歲,他在17歲考獲摩多執照,你迫不及待為他購買新摩多。年少氣盛,他在短短一星期發生車禍,還好人無大恙,但摩多毀壞,你又再買一輛摩多給他。而我,17歲到了,遲遲未獲你的批准去考執照。18歲要考車牌,一樣拖了許久。
應該是10歲開始,我就幫忙你們開店做生意,你給的工錢也是零用錢,直至高中畢業。後來因經濟不好,生意做不下去,我向你們要求出外找兼職,免得加重你們的負擔。
那次,是我長大以來,第一次對你們有所求,是因為我還想繼續讀書,考不上大學,就報讀私人大專。我知道你們當時的能力有限,所以決定兼職賺取學費。兩年的學費,除了向爸爸拿過600令吉的報名費,其餘都是我獨自承擔。
我自認是好女兒,向來遵從你和爸爸的話,從沒頂撞你們,對你們更不敢有什麼要求。唯一的是曾經希望你們買一台電腦給我,方便課業需求。可是,我現在用著的手提電腦,是我工作以後才買的。
學院畢業後,順利找到第一份工作。薪水分配給自己的生活費開銷、攤還貸學金後所剩無幾,但還是掏了一點點給家裡。
人家說“慈母多敗兒”。哥哥從小被你和婆婆寵著長大,高中未畢業就輟學,今年27歲,換工如更衣,一事無成。最糟的是,他爛賭,賭博賭球買萬字,欠債累累。一次又一次的闖禍,你和爸爸,總是替他解決。若是我,早讓他關進監牢嚐苦頭。
3年前,你們見我工作順利,要我供車期,還說車子就讓我駕上班。家裡唯一的車子,向來已沒什麼機會駕用,大部分時間是哥哥霸用著。
當時,考慮到駕車的自主權,我就對你們說,反正你們需要用錢,不如你們賣掉算了,可拿回一些錢應急。至於家裡始終要有一輛車子代步,我就用自己儲蓄給好了。
再一次,幫你們解決金錢上的問題。
這兩年,換了工作,有加薪,幫補家裡事項相對提高。而你們,經濟能力才稍為好轉,竟然買了一輛新車。你可知道,新車駕回家的那一天,我心裡很痛。
我一直覺得當初幫你們解決供車的問題,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我知道你避免我不滿,就對我說哥哥有份供車期。後來,我發現根本沒那回事。
他沒有做工,你給他錢;他失業,你也給他錢;他有工作但薪水不夠花,你給他錢;他不用供車,車子他也到處駕去……
為什麼,為什麼他能在什麼都不用付出的情況之下得到一切?而我,這麼多年,對家裡的一些貢獻,你沒放在眼裡不要緊,卻對親戚說,我沒有給家用。
是的,除了年關拿花紅時,我給了你們一些錢,平時就沒有將鈔票放在你手上,因為我每個月已經繳清家裡賬單。還有,冰箱壞了,我買了整2000令吉的冰箱給你用;家裡自來水骯髒,我分期付款買了3000多令吉淨水機……這些你都沒有看到嗎?
親愛的媽媽,我一直都很愛你愛爸爸。只是,你們一直在傷我的心。我為了保護自己,變得越來越自私,也築起一道牆,與你們之間的話少了……
不說了,無論如何,我只希望,有一天,你知道我是愛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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