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折回,到那個童話般的世界,
懷念是什麼味道?憐愛與大紅花蜜調和的稠汁?
闊別多年,何老師怎麼還是老樣子?他一定忘記了我的名字,我找不到那年他望我的目光,我找不到他堆著笑,慈祥,像親爺爺的目光。只是他依然習慣性的交叉著雙臂,在胸前,我多麼想從他的懷裏尋找那熟悉的光環,但,失落了,比早春零落的百洋紫荊更可怕。(我記得,那棵樹盛放的是紅粉啊~)何老師,你留給我,是一黑板的秀勁,我知道,任流水滔滔,仍然常駐;還有人均密度的計算法,降雨量的圖表;你一定驚訝,在我的書櫃裏,唯一尚存,且放在當眼位置的有關中學的一切,除了紀念冊,便是那本黑黑的地埋筆記,那道一絲不苟的痕跡。
黃老師~為什麼我在你面前感到尷尬呢?那時,當半班都在睡夢中的時候,我是那麼津津有味的聽著日本的幕府時代,法國與普魯士的戰役,祖國五千年的變遷;是今天的不濟,還是因你變寬的臉龐呢?那些模型多耀目,所瀉的月輝多朦朧,朦朧得我都忘了曾經,是嗎?那麼,我的模型呢?我組的模型呢?我組有沒有做過模型呢?有過我組嗎,我呢?
後記:
秋天的味道一如往昔,金風吹動鬆軟的寫意,一些變動似池中緩波,我學懂微笑接受了,當粉雨飄過雙頰的時候,我依然偏愛徒手折飲花蜜,更想在池中埋一小片芽,願有朝紅菱白淨滿池開,馥香四溢,朦朧有緻。
2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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