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枕在幸福上,
原來,我還可以被幸福牽著走,
被幸福包圍著......
那是一種複雜的感覺吧,
在幸福的同時,
又害怕......
什麼時候,它會忽然無聲無息地消失,像它忽然無聲無息地來般...
在幸福當中的人,
通常不會感覺到自己的幸福,
就像人在空氣中,
不會察覺到空氣的存在,
直到,它不見了,
就會死。
我不希望自己忘了空氣的存在,
我不希望自己拿走別人的空氣...
我很希望,
讓這個愛我的人,
開心,愉快,幸福......
雖然,我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跟Cake第一次坐在尖東海旁看夜景時,
我卻想起阿力...
曾經有一次,也像這樣,坐在同一地點,看一樣的風景......
不,那,又是不一樣的,
他沒有像你一樣抱著我,給我暖暖的感覺...
而且,我們看的是迎接2008年的聖誕燈飾......
那一刻的他,已經放進回憶的盒子裡了,
學他的話,他只是我現在「不願想起來的一個陌生人」。
這一刻的你,在我身旁。
雖然,有時候,看到紅色,有時候,會想起J,
想傲然地跟D說:看,你以為說的是對的?說什麼我會嫁不出,
看到了嗎?看到了Cake了嗎?看,他是誰?他就是我將來的丈夫﹗
也想有禮地跟D說:老師,我現在幸福了,你,會祝福我們嗎?
是的,我想獲得老師他的祝福。
老師——
他開始呈現出來,老師,就是老師了,
不再是J。
也許,你才是?
是,不是,都沒所謂了,你就是你。
雖然,獨個兒在大圍火車站或馬鞍山,
或看到穿藍色學校冷衫的男生的背影時,
有時候,會想起阿飛......
但,那只是一個讓我想起時會覺得氣的人,
不像你,是一個讓我想起時會笑的人。
也許,你會奇怪,怎麼這雙憂鬱的眼,竟會風馬牛不相及地配上傻傻地笑,
是的,我也知道不搭配,但,這是因為你,
又是你,總是你,傻傻的看著我笑,像很開心的樣子,
我就是好受你的感染了,不由自主地......
跟你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很快.....
聽說,有一種時日叫做「快樂不知」,它就總在我們之間走來走去。
走過時,順便帶來了一陣陣風,甜的,
像幸福的氣味......
我終於把它認出來了,
原來,它是這個樣子的,
一點都不起眼,
一點都不難以接近,
原來,它就是這個樣子的。
都是因為你,Cake......你,
也會因為我而看到它嗎?
也嗅著它的甜嗎?
o殊——,不用說,我都知道了,
從你的眼神知道的,
從你那看著我的雙眼知道的......
就讓我們靜靜地,靜靜地,聽著——
就是這個聲。
2007.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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