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掙扎
星期四晚上.....
『小波呀，你認為哪一號男主角會贏啊? 』老媽一面啃著剛煮好的玉蜀黍，一面
指著電視上正在播映的帥哥爭霸賽好奇地問。
『嗯....我看看....』我跟著鏡頭環視了一下今天的參賽者，『我是覺得都還不錯
啦....不過說真的，我反而覺得今天節目裡面最耀眼的倒是三號男主角啦，你看人
家是留美的博士，加上他那鐵定迷死不少人的笑容和186/72的絕佳比例，不用看到
最後也知道一定很多女的都投他一票的! 』
『不錯嘛，我的寶貝兒子果然蠻有眼光的，不過呢....』老媽趁著廣告的空檔又拿
起另外一根玉蜀黍啃起來，『根據你老媽的慧眼，我是覺得五號男主角是一匹黑馬
喔! 』
『唷~~老媽你有沒有搞錯? 只不過是一個台塑的小課長還長的挺愛國的，更何況
也二十八九歲了，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是黑馬??』我盯著螢幕有點懷疑老媽的論調。
『呵呵....你看著吧....好歹你媽是女的，這種類比心你們男人是不會懂得...』
『鈴~~』一陣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話題，老媽一付不為所動的樣
子，我只好乖乖的拿起電話來....
『喂~~波波在嘛? 』原來是凱洛，這死小子終於有消息囉?
『你這傢伙出去玩也不找我? 很不夠意思喔!!』
『好啦，好啦....下次一定找你...,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一下，閻老師應該要出院
了吧? 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他? 我有事情想請問他...我的行動電話號碼是XXXXXXXXX
，你如果找到他請他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拜託囉!....』
『等....等一下....別掛....你~~』這個死小子居然就這麼掛了電話，連一句辛苦
你了都沒說就要我幫忙喔?! 哼!下次見到他不狠狠給他一拳才怪! 不過氣歸氣我還
是趕緊把電話號碼抄下來，免的忘了就找不到他了。
『小波，誰呀? 看你好像挺生氣的? 』老媽關心地看著我，『你該不會惹上什麼麻
煩了吧? 需要錢的話要跟我說喔，千萬不要作出違法的事情喔! 』
『喔....媽，你也幫幫忙你想到哪裡去啦? 』我真的是快昏倒了....真不知道當初
老爸是怎麼看上老媽的? 真是敗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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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會跟他聯絡的，謝謝你了，晚安! 』閻老師疲憊不已的掛上了電話，頹
然地躺在病床上喃喃自語: 『這孩子真的這麼狠? 真的把房子燒了? 老伴啊....我
該怎麼辦啊? ....唉....』望著手中的電話號碼，突然覺得如果凱洛是自己的兒子
那該多好啊? 唉....他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別老是在作夢啦....不過，他還是按下
了紙條上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我是凱洛，請問您是? 』
『我是閻老師! 』
『老師是您喔，太好了! 我正愁著不知道該怎麼聯絡你呢! 』電話的另一頭凱洛興
奮地叫著，『老師您的傷好多了吧? 』
『嗯，好多了，明天就準備出院了，謝謝你的關心囉! 只不過聽波仔說你急著找我
? 是什麼事情呢? 』
『沒什麼啦....老師，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喔! 』凱洛原先興奮的語氣轉為婉轉試
探性的語氣，似乎接下來的問題蠻嚴重的。
閻老師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畢竟是活了超過一個甲子的人怎麼會聽不出來凱落的話
中必有玄機? 『現在的我也沒有麼好牽掛的了，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問吧!!』
『嗯....』凱洛遲疑了一會才終於下定決心般的開口: 『老師，正義與親情間如何取
捨? 』
『....』閻老師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問題，一時間還真是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
回答?!
『老師....如果社會公義與血脈親情相衝突的時候，你會作什麼樣的選擇? 』凱洛
試著將問題的核心婉轉地述明，因為這還真是個需要思考的問題。
『你要問的就是這個? 呵呵....』閻老師一反常態的笑了笑，『你要問的應該不只
是這樣吧? 我覺得你似乎還想知道些什麼? 或是該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 對吧? 』
『老師....我....』凱洛不正面回答，也不否認。
『我見過的人多到我記不清了，但是總是會有那麼幾個讓我印象深刻的，凱洛，你
絕對是個非常有趣的人，我感覺你似乎比你的外表來的更深奧難懂.....』
......凱洛依然沒有回應.....
『也罷，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如果真的非得選擇的話，我想我會選擇公理正義
的....』閻老師沉痛地作了選擇，或許因為兒子的胡作非為實在是太令人痛心了，
所以....
『謝謝您，老師!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凱洛嘆了一口氣，『對了，老師你打
算回大陸去了嗎? 』
『嗯....我打算過一陣子等一切都處理妥當之後就回大陸去定居了。』
『那老師您多保重了....』凱洛欲言又止，『那就不吵您休息了，老師晚安! 』凱
洛掛上了電話。
『....老伴~~我對不起你....連自己的兒子都守不住....』閻老師忍不住留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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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我一如往常地到了學校，沒想到一進入教室就看到那個殺千刀的凱洛，
而且還像隻豬睡死在桌上，真有他的喔! 放了這麼多天的假期還睡不飽喔? 這死傢
伙究竟是玩些什麼玩的這樣累啊? 我搖了搖他卻不為所動，算了不叫醒他了，等一
下老師來就有他好看的了! 這算不算是一種小小的報復心態? 呵呵....管他的，誰
叫他出去玩不找我的? 哼~~
這世界太沒有天理啦!!凱洛這死傢伙居然就這麼一路睡到中午，而且居然沒有一個
老師要處罰他，連叫醒他都沒有!!這真的是太不公平啦!!唉~~這真的是差別待遇喔
，只能怪我們自己平時睡的太誇張了，在老師們的印象中早已信用破產....唉....
一直到上午第四堂課結束，這傢伙終於伸了個懶腰睡醒了?!真不知道他是真睡飽了
還是被便當的香味給弄醒的?! 唉......
『你醒了喔? 大哥?!』我嚥下最後一口飯，滿足地轉過頭去看著還睡眼惺忪的凱洛
。
『幾點啦? 』凱洛揉了揉眼睛，『好香喔! 』
『都已經是中午啦! 你這隻死豬喔! 這幾天你是幹了什麼大事業累成這樣? 』
『我肚子好餓喔....啊! 你把便當都吃完囉? 也不留給我一點?!』他瞪著我那早已
空空如也的便當，莫名其妙地埋怨起來。
『咚! 』我用力的敲了他腦袋，『你還怪我?! 你....你.... 你皮癢了是吧? 』
『好啦....好啦....開玩笑的啦....好痛喔~~』凱洛捂著後腦痛楚地說，『走吧，
去福利社啦，你請我吃午餐吧! 』
『福利社? 好啊....可是憑什麼要我請你? 』
『因為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凱洛神秘地眨了眨眼。
『什麼秘密值得一頓中餐? 說來聽聽讓我考慮考慮! 』我聳了聳肩表示不感興趣，
畢竟什麼歌星懷孕啦、仙人跳啦等等的八卦消息我可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嗯....這樣說吧....一個關於社會新聞的秘密，你絕對有興趣的，』他頓了頓一
字一字道: 『是有關閻老師的! 』
不會吧? 這小子又有什麼驚人的發現啦? 我懷疑地看著他實在想不出他腦袋裡究竟
還有著些什麼，沒辦法啦他這一招確實讓我不得不認輸，『好吧! 我認了，走吧..
..』
『嗯....我要吃漢堡、炸雞、大杯可樂....』
『咚!....你試試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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