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系列＠【→超車得靠自己←】

2005-09-11 01:06:42| 人氣12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老東西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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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蚊子來了。
星星也來了。
只有火車久久沒有通過。

我們一起坐在月台的水泥椅子上。
前頭就是欽去找來的稻草人之一，我們把它點燃用來防蚊和照明。
或許對彤來說，還有取暖的作用。

「有蚊子為什麼還不回家？恐怕也沒有公車了，怎麼回家？」
講這話的是女藍波。
但是沒有人回應她。
大家靜靜坐著，內心明白再也不會有這一天了，永遠。
欽最靠近燃燒的稻草人了，他說：「小時候，我在火葬場，就是這樣看到媽媽被燒掉的，她生病了，死了，我和爸爸就只能哭，一直哭到她成灰......」
其實，我們都只看見他的背影或側影，然而我似乎看見了一滴淚影，滴落！

「這麼晚回家不會挨罵嗎？」
當然會！
不過還是沒有人回應她。

水泥椅上坐的人依序是我、彤、紅棉、白虫，白虫努力了幾次都難逃沾惹，眼看機會分分秒秒的失去，他應該是最焦慮的！

「彤，妳知道愛是什麼嗎？」
蛆終於隔空打牛了。
阿欽也從難得的傷感裡，輪椅轉彎朝向我們。
「我不知道耶，我也在找，比讀書還認真！」
我感覺她的身子一陣發寒的顫動。
餘光掃向我。
「找了很多人嗎？」
當白虫倏忽這樣講，我相信擺腳瓜也嚇到了。
他低頭用枯黃的樹枝和了和火堆。
「嗯，有感覺的我就去找他！」
說著，我看見彤咬唇，睜大她星鑽一般的眼睛，吸氣，突然她放棄了，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啜泣了起來，肩膀忽上忽下的──

「別哭嘛！我怕黑！我更怕黑夜中的哭聲，彤......」
「為什麼我們不回家呢？走吧！彤......」

「還沒找到嗎？那麼多人愛妳？」
這是蛆最後的『吶喊』？

「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彤忽然止住哭泣，說了這一句。
我的心深深的糾結了一下！

「文維新很愛妳是嗎？這豈不是說妳找到了？」
「幹！我就知道。」

「搞不好他們都只是感覺，我害怕的空虛而已！我不知道什麼是愛耶？」
「恐怕，我的愛永遠無法被證實吧？」
彤站了起來說：「我們走路回家吧！就在今夜，走一段幸福的路。」
第一個站起來的應該算是紅棉，她是用跳的！

「對不起！我必須這樣想才不致於悲傷。」
大夥走了好一段沉默中的暗夜中的險路，蛇行一般，她忽然在後面拉了拉我的手，講了這句話。

我要檢舉

台長：石秀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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