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球飛走了 第一次的悸動 以及 最後一次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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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情人節

今天是二月十四號 我人在西門町

按照計畫 沒有遲到 沒有忘記帶錢 也沒有忘記拿禮物

一切都是那麼順利 假如真的要說哪裡美中不足的地方

那應該就是 現在我是一個人在西門町逛街...

為什麼會這樣子呢 從頭說起好了

今天很異常的 在鬧鐘還沒起床的時候 我就先醒了

可能是因為今天要跟書瑋約會吧 而且又是情人節

我一早起來 先看氣象報告 看今天天氣如何 果然是個大晴天

帶著萬無一失的心情 開開心心跑去洗澡了 洗澡的時候高興的還哼出歌來

洗完澡 穿好衣服 就看著時間 離出發的火車 還有一個小時

心裡出現一個大問號 人這麼早起床 要做什麼 不會覺得很無聊嗎

我就坐在客廳 一直玩弄遙控器 叫他 上上下下 大聲小聲

電視的聲音 可能吵醒了睡夢中的爸爸 他一看到我 驚訝的眼神裡

好像在問我 今天不是假日嗎 你怎麼這麼早起床 你生病了嗎 讓我十分錯愕...

早上的電視讓我實在坐不下去了 感覺時間過得好慢 我乾脆把所有東西清點一次

清點完以後 我就往火車站出發了 而且我家離火車站非常的近

想走點路 浪費點時間也辦不到 假如你問我大概多近

我只能說:我七點起床 穿好衣服 洗個臉 刷個牙 在跑去火車站 可以搭上七點零五分的火車

大概就是這麼近吧 我房間後面的窗戶 一打開風景就是月台

一早來到了火車站 看著有些人總是會表演 跳上火車的絕技 我一直在想總有一天

有一個人會被門夾死的新聞吧 雖然我也幹過類似的事情 不過看著別人做

總是特別好笑

看著時間 還有半個小時 我就開始想著書瑋說的話 【上車之前打電話給我】

我就陷入到底要在踏上車之前打給他 還是踏上車以後打給他之類的無聊問題

果然想一些無聊的事情 時間總是咻一下就過去了

我也決定踏上車以後再打給他好了

我興奮的走上電車 裡面的人 出乎意料的少 以前總是提著菜籃的阿嬤都不見了

可能也去過情人節了吧 我就在電車廂裡 挑了一個雙人座的位置

我依然用靈敏的手指打上了書瑋的電話 電話每響一聲 我就緊張一些

之後書瑋總算接起電話了 但是發覺他的聲音是哭聲

我慌張的問他 你怎麼了 怎麼哭了 書瑋就訴說她今天早上的情形給我聽

他說他一早起來 打破玻璃 手還被割到了

我聽到他手被割到 我比他更慌張 問她那有沒有怎麼樣 有沒有擦藥

之後書瑋跟我說 今天可以不出門嗎 他想在家裡休息

雖然我心裡面很落寞 不過書瑋都開口了 更何況每天上班上課 他也已經累壞了

電話就在此時掛上了

這就是為什麼我一個人在西門町流浪的原因 真的像我說的 人潮果然不同凡響

而且都幾乎雙雙對對 真是羨煞死我了 害我好像又回到以前情人節

只能跟電腦渡過 那樣子的孤單

落寞的心情並沒有跟隨我太久 我馬上提起精神

往原本想帶書瑋去看的地方出發

這個中途買了一些東西 類如娃娃一隻 還有一隻熊站在金沙巧克力上面

反正奇形怪狀的東西 我都用自己的感覺說 書瑋會喜歡 手就乖乖的付錢了

說真的一個人逛街 真的很無聊 當我這麼想的同時 老天爺也聽見我想的話了

書瑋出現了!太棒了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的確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念頭就好比杜老爺說麥克風有細菌而甩開一樣的胡扯蛋

在我眼前是一個爸爸帶著好多小孩出遊的畫面 那個男人就是頹廢

頹廢看到我還興奮得過來問我:書瑋呢

我依照書瑋所說的 轉述給頹廢聽 頹廢聽完 緩緩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卻什麼話都不說了...

心裡OS:你好歹也說些什麼吧 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很慶幸老天派了一個學長給我 跟我一起渡過可愛的情人節

旁邊還有一群戲劇社的女生

我們走進了一間冰品店 選擇了座位最多的桌子 點了飲料 靜靜的等待飲料來

我真佩服女人跟女人之間 話題總是不斷 回頭看看我跟頹廢

而是在對著桌子發呆

人多的好處 你永遠不用去想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跟著人走就對了

十分適合現在這個處境的我 從冰品店出來 我就沒有什麼印象了

我只知道我就一直跟著他們走 直到大家決定回基隆的時候 才結束西門町之旅

我們到了台北火車站 回基隆的班車是呂光號 在五堵站並沒有停車

我眼看唯一有停靠五堵的電車 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心裡就出現等等該怎麼打發時間的念頭了

頹廢這時候卻善解人意的說 等等我在戴你去五堵吧 我車子停在八堵

說真的 頹廢那張臉又善解人意的時候 真的會讓人陷入矛盾

這句話我一直不敢說

有人陪伴下 火車的行徑時間感覺也變短了 總是一轉眼就過去了

我和頹廢在八堵下了車 坐上他那台馬車型的摩特車 不管坐幾次 都覺得真好坐

屁股完全不會痛 而且我也沒有騎車到五堵的經驗 順便可以認識一下怎麼走

頹廢戴我到五堵時 就帥氣的騎著車 離開這裡了 我心裡默念

再見了 情人節的伴侶

到了書瑋家樓下 我撥了通電話 跟她說我有東西要拿給他

過了一陣子 書瑋從電梯裡走出來 我看到書瑋走出來時

我把我之前買的項鍊以及剛剛在西門町亂買的一些鬼東西交給了他以後

我看了一下書瑋的表情 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就靜靜的收下禮物

其實當時我心裡真的很氣餒 我不知道我哪裡做不好了

還是今天我根本就不該去找他呢

他收下禮物以後 我說了再見 也沒有問他為什麼不開心

我就一個人灰心的走向五堵火車站 看著時刻表 眼睛卻沒有辦法看清楚上面

到底寫了幾點的電車

一個人在五堵火車站 坐了好久 思緒只是空白 或許期待越久

失落的後遺症也越大吧

我最後打了一通電話給住最近的小愛 叫他出來撞球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找人撞球

或許只想找個人陪吧 我和他見面以後 我還是依照我平常的模樣 說話不饒人

想要掩飾我落寞的心情 我們兩個撞完了球 也不知道為什麼雪球越滾越大

幾乎布穀鳥的人都出現了 苦瓜 頹廢 小芸 都出現了

我們聚集在基隆的和平廣場

也就是我當過流浪漢的地方 這時候有人說了 他們也了找賤兔跟書瑋一起來

我跟他們說還是不要叫書瑋好了 他人好像不舒服

苦瓜於是又撥了一通電話給書瑋

之後苦瓜面有難色掛上電話 苦瓜對著我說:書瑋很生氣

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好像一顆石子一直往下沉淪卻看不到目的

自己甚至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只能拼命的撥打書瑋的電話 但是永遠都是語音信箱那冰冷冷的聲音

結果我叫小愛跟我去便利商店買酒 一手一手的拿

我甚至忘記那天晚上我花了多少錢

我唯一還殘留著印象 就是我瘋狂的喝酒 在醉意下問了小愛 我該怎麼辦

小愛一句玩笑話說:去死呀 我就走到和平廣場那個長長的樓梯 滾了下去

大概只滾了二十多階之後 我就在中途一個小平地躺了下來 當時不覺得痛

只是過沒多久 我聽到有人喊著 國維滾下去了

一群人跑到我身邊 把我扶上去和平廣場 當時我記得我對著天

大聲吶喊著 書瑋 對不起

我喊完的同時 回應我的是一片寂靜 之後就沒有記憶了....

之後醒過來的時候 我已經在頹廢家裡 聽頹廢說我還在計程車上吐了

但是一點都沒印象

全身的酒味 真的是非常難受 醒過來沒有多久 我想起昨天的事情

我馬上打了一通電話給書瑋 電話是通了 不過他沒有接

當時候我以為我和書瑋可能就這樣子分手了 心急如焚

馬上搭車到五堵 跑到書瑋家的樓下

在電話裡留了言 我記得我說:對不起 這件事情我錯了 而且有誤會 你可以下來我們當面聊嗎

電話還是沒有回應 等了半個小時之後 我又留言給書瑋說:

拜託你不要什麼都不說好嗎 假如你都不說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只好在這裡等到你肯原諒我 肯跟我談這件事情的真實經過

過了不久 我的手機忽然來了一個我沒有記錄的電話 我道 接起來才知

原來是書瑋的同學

她的名字叫做舒涵 舒涵跟我說 書瑋叫你先回去 不要在樓下等了

之後我又一個人呆坐在五堵火車站 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情人節會搞成這副德性

直到天色黑了 我才搭了往瑞芳的車子回家...






我們之間 什麼話都不說 兩條線總是不理解對方接下來的走向

所造成許許多多 不必要的碰撞與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