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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3-21 00:22:25| 人氣3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過眼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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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兵荒馬亂後,小匪的旅北山寨倒也有模有樣地建構起來啦!向東的落地窗戶可以在一早就迎接每天的第一道陽光,算起來還在海底城四百公尺的深度內,窗外的喧嘩車聲,每天如雷貫耳,不斷地提醒小匪,這兒是台北海呢!而日式的原木裝潢暗藏著足夠的容量,像小叮噹的百寶袋般收納著小匪的各式行李,然後整個小房間就保留了簡單樸實的空間供小匪在地上打滾。要問這陣子小匪都在忙什麼﹖不就是把一條條馬路的地理位置,以及上頭各式各樣的商店,逐一搬到腦袋裡頭,開始與台北海的生活步調共振囉!

教學理論強調,後一階段的學習最好奠基在先前的學習經驗上。照理來說,小匪對台北的生活應該不難調適才對,欠缺的只是把以前的台北經驗喚起即可!可是,沒想到才定居的第一天,小匪就強烈感受到理論轉換成實務的困難啦!是什麼障礙呢﹖唉,也不是新鮮事啦,就是二手煙嘛!想像一下,那白白的煙夾著臭臭的味道,就像印度弄蛇人逗引出來的毒蛇一般,輕輕地擺晃著,悄悄地搖動著,然後伺機要一口咬下!真搞不懂香煙為什麼帶了一個「香」字,明明就臭的要命,多半是為了廣告促銷方便,所以完全的指鹿為馬;若比較起菸草,小匪真要拍胸脯保證,那個才真的是「香」煙啊!所以只要有機會,小匪總會湊過頭去,就著別人吐出的菸草香氣,深深地吸上一口,反正買菸錢是別人花,自己可以免費呼吸到這麼美妙的味道,豈不妙哉!當然得多吸上幾口,多賺一些!

回到令人厭惡的現實,那天第一場二手煙遭遇戰,是發生在電梯裡。在封閉的公共場合裡不抽煙,不是早就列到國小的生活與倫理課本了嗎﹖怎麼還有人這麼沒公德心,特別是在那個缺德鬼離去後,整個電梯仍然被臭臭的煙味所佔據,彷彿他還有一雙隱形的手,還死命地掐住你的脖子。好容易才衝出烏煙瘴氣的電梯,沒想到在往便利商店的路上,就有個西裝筆挺的人開著雙腳倚坐在人行道旁的花盆邊緣,開始吞雲吐霧起來,也不知道他抽了多久啦,那個煙已經瀰漫著整個通道,經過時不免引人有穿梭在槍林彈雨的戰爭片場景之感,那種煙硝、那種煙幕,當下讓小匪的自律神經差點失調起來。

接下來小匪又在紅綠燈口跟斑馬線上繼續與香煙發生遭遇戰。不抽煙的人對這種事真的特敏感啊!小匪騎著車子,一陣南風從身後吹起,胃部馬上就一陣不舒服,「是那個豬頭在抽煙啊﹖」小匪惡狠狠地回頭,原想給那個缺德鬼一個終身難忘的眼神。不過對方長的真的很流氓,鑑於剛到台北人單勢孤,萬一發生什麼意外…於是小匪一改初衷,馬上把視線放遠,假裝回頭是看塞車的情形,然後跟貓一樣乖巧地將目光轉回前方,一任肚子裡翻天覆地的腹誹,將他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都問候個十足十。還好綠燈即時亮起,開放小匪逃命的生機,反正留的青山在,要對抗二手煙就一定有機會,您說是吧!

記得以前問過一個煙槍學長,明明煙這麼臭,那為什麼還要繼續抽﹖結果學長很帥地刁著煙,一副理所當然地回答「就習慣了吧!沒事就拿著一支煙,不然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嗯,這算不算是輕微的心理官能症呢﹖一個好好的人得去依賴一支小小的煙,又不好吃又得花錢又常招白眼又會致癌,何苦來哉﹖抽煙是件只爽自己不利他人的自私行為,就算是煙槍們在一起,也不會因為其中一個抽煙,其他人就因此得到滿足,還是得人手一支,才能燃起共同的快感!若週邊有不抽煙的人,那可就吃足苦頭啦,身上纏黏著煙味,會整天讓人不舒服到極點,另外,像小匪一聞到煙就會喉嚨癢,然後開始狂咳到死,其他人的狀症還有聽說是不停地掉眼淚的,真真是損人不利己,偏偏很多人沈迷的無法自拔,真是個怪現象。

後來小匪對在斑馬線上的第四場香煙遭遇戰就完全投降。不過短短的時間內,連續被這些打游擊的煙味攻擊得體無完膚,想到以前有回來台北喝喜酒,居然有勇氣去勸說一位女士罷煙,真是好漢不提當年勇啊!不過在台北海的第一天,除了香煙主動惹起爭端,香煙還去找了一些親戚來參加圍剿。騎著愛車在大馬路上,會被汽機車向上設計的排汽管以濃烈、溫熱、大量、直接、微臭、連續的廢氣洗臉。那是種相當出奇不意,但是絕對印象深刻的攻擊事件。萬萬沒想到,在一般的水龍頭,還有老師的口水之外,還有這種洗臉的絕招,基本上你得用臉去承受汽機車「傾銷策略」一股腦兒的廢氣。小匪孤身再有萬千的戰意,也不經不起一而再的聯合折磨,甚至才一張口想罵人,大把大把的有毒氣體立刻塞爆嘴巴,一趟出門回來,只求能存活就萬幸囉,那還敢反抗!

回到旅北山寨,扭開電視電源,氣象報告如報明牌似地預告砂塵暴即將來襲。不會吧!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小天地,豈能容這些可怕的煙塵再欺到地頭上來。不敢想像隔天所有的房內的物品都蒙上一層細細的落塵,白白的彷彿長了一層黴菌般,多一點的地方說不定看起來就跟短毛的絨毛玩具一樣。於是一個大翻身,勉強自己斷了這樣可怕的念頭,開始逐一檢查落地窗,是否關的天衣無縫,更希望明天一覺起來,這些都只是「過眼雲煙」啦!

台長: 李匪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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