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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8-01 08:37:33| 人氣1,07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G文~永遠的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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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營長,永遠的大哥
支援一個單位剛結束,剛回到營裡就接到公文要再去支援一個步兵營下基地受測,我怒氣難耐氣匆匆的向營長提出抗議說『為何每次都是我去支援,營裡沒人啦』,營長攤攤手笑著說醫療連的軍官就屬你『體能』還可以,難不成要那些老弱殘兵去鬧笑話?再說人家步兵營是特別指定要你去支援的。好啦,先休幾天假,星期一前記的給我回來,不然營輔仔又要嘮叨。
這位步兵營的營長是以『彪捍』出名,聽說都快四十了怎麼還昇不上去,跟他同期官校的同學有些都已幹上旅長了。提前一天收假回衛生營跟輔仔打個招呼後便搭車到步兵營報到。這個營區離師部約有三四十分鐘的車程,營區蠻大的只有兩個步兵營跟一個聯勤的補給點住紮。
在人事士的導引下來到營部,有位老兄國字臉滿臉鬍渣濃眉大眼看起來就是凶巴巴的樣子,穿件泛黃的背心單獨在營部辦公室的角落泡茶抽煙,他眼角喵見我進來,頭也不抬只是淡淡的問到『來支援的醫官嗎?』我笑笑的點點頭隨即找個椅子坐下來填寫資料。人事士彎下腰來小聲告訴我『營長ㄋㄟ』心想管他鳥大的官我只不過是支援的過路客能奈何我怎樣,不過還是禮貌性的站起來喊他一聲『營長好』。
不知何時他已經來到我身後。『喔!預官寶寶喔,晚點名後來寢室找我報到』。打雷般的嗓音嚇了我一跳,急急忙忙的站起來卻把桌上的文件夾給弄翻了,真不知是要先聽訓還是先撿飄落在地上的資料,營長粗厚的手緊握著輕輕的在我胸膛上捶了一下,『放輕鬆點!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人的~~~呵呵呵』靦腆的抬頭端詳一下站在我面前的這位壯漢,哇咧!骨架很粗大肥碩的胸肌都快把背心給撐破,寬鬆的短褲卻還是可以看出一個微凸的啤酒肚。對啦!他不是老虎,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是一隻熊,一隻大黑熊。
因為是支援性質又是星期假日,所以填寫完一些文件就直接去醫務所了解一下,並整理一下我將來要喔喔睏的地方。說也奇怪,他們已經有位衛生士可以獨撐大局為何還要我來支援。當晚收假營晚點時營長簡直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炯炯有神的眼光橫掃整個營集合場,我發覺士官兵好像都不敢正視他,粗大的嗓門滔滔不絕的訓話,跟下午懶懶散散的頹廢相簡直判若兩人。捱到部隊解散後我帶著盥洗用具到浴室沖涼,回到寢室時才想起營長要我去找他報到。
扣扣扣!!!!『報告』…….『進來』營長只穿件背心、短褲正在看公文,『你來啦,隨便坐』營長看都不看我一眼,直埋頭於公文中。我傻呼呼的呆站一旁不知過了多久,『隨便找個位子給我坐下,講國語你聽不懂阿!』手心已經開始在冒汗了,辦公桌的斜角有座沙發,乖乖坐下去,心理卻已開始痛罵起衛生營長,都快破百了還跟我搞這種飛機~~#$%^&腦海裡能罵的髒字眼全用盡了。真是有夠僵的,他又不說話,我只得呆呆的望著他。好一個雄壯的男人,粗大的胳膊厚實的胸膛還有幾根不乖的胸毛跑到背心外來喘氣,薄薄的背心把銅板大乳頭的輪廓完整的展現出來。突然他抓了抓頭,腋下還有一沱黑壓壓的毛髮。俗話說『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大概就是這樣吧,幾乎掉入自己無窮盡的迷思中。
『傳令!把公文拿出去,順便拿些酒菜進來』『別那麼拘束啦!找你來職前講習一下,熱的話自個把衣服脫掉』。
心理一陣驚又一陣怒,都快退伍了還要重學單兵伍班排????
營長丟了根煙給我還起身幫我點火,我受寵若驚的差點嗆到第一口菸,傳令拿了六瓶米酒跟一些魯菜進來,營長冷冷的說『好吧!我們要開始職前講習囉』。
傻眼了,套用黑格爾的二分法該不會是要我喝掉那三瓶米酒吧。
正是如此,『踩罐耶喔一人三瓶』營長不懷好意的說著。一瓶米酒下肚就已經有點茫茫然,戒心也全被酒精給瓦解,東南西北的亂扯一通,直覺營長的口音像是閩南人可是外型又有點像是原住民,原來他父親是隨中央政府來台的青年軍母親則是花蓮的原住民,小時後便住在花蓮鄉下閩南人的社區所以沒有外省口音,因為家庭經濟不好所以國中畢業就去投考軍校。
『給國家養總比餓死好嘛!』營長呵呵呵的笑著說,粗獷的臉龐泛著酒後的紅暈笑起來眼角還有些許魚尾紋。板起臉孔的他真的會嚇死人,而酒候的他卻是十分平易近人。
第二瓶酒見底時我知道我已經不行了,連說話都會打結,可是營長還是直誇我酒量好,他哪知道我是在硬ㄍ一ㄥ,趁著營長上廁所時點根煙猛吸兩口結果換來一陣陣胃部的翻滾…..不行了….嗚著嘴衝到廁所裡管他營長還在尿尿,剛剛吃的喝的一股腦兒全吐到馬桶裡,營長被我的舉動嚇的差點尿到我的頭上,吐完後是舒暢了點,但還是暈頭轉向的,斜躺在沙發椅上像隻戰敗的公雞,倒是營長不急不徐的拿條毛巾幫我擦擦臉還泡了杯熱茶給我退酒。不知不覺中我睡著了(應該是醉暈了),醒來時已在自己的寢室,身上穿了件大一號的內衣與寬鬆的四角褲,衣角有奇異筆的痕跡,仔細看是個模模糊糊的『邦』字,是誰做的,該不會是營長吧?難不成他把我『清洗』過?那我不是都被他看光光了?
營長當帶兵很悍,賞罰分明,罵起人來像頭餓瘋的的獅子,不過有一點令我十分佩服的是,他絕不會在士官兵面前罵軍官。不管正黃旗(正期班)鑲黃旗(專科班)還是預官、轉服預官役, 只要是軍官都是一視同仁。晨間常見他穿著迷彩短褲跟著部隊跑步,操體能,都快四十的中年人體狀一點都不輸給士官班的年輕小夥子。
一天下午營長到醫務所來扯開那破鑼嗓子大喊『醫官,你還不趕快去給我跑步,你要胖到什麼時候才甘願阿!快快快,陪我一起跑步』。前2000公尺還可以勉強維持同步,接下來他越跑越快,喘噓噓的跑到終點,其實也在及格範圍內,他卻調侃著說『這麼慢,我等的都快睡著了』。
我喜歡陪營長跑步,溼透短杉緊緊的貼著他壯碩又有點肥胖的身軀,線條之美真是無法形容,他身上總有股淡淡的陽光味,隨風陣陣吹來,是天生的還是一種不知名的香水,我永遠搞不清楚。
下基地的日期越來越近了,師長體恤我們的辛勞給三天的慰勞假,慣例我都是選擇第三梯休假,營長問我想不想去白玉山莊渡假。
『白玉山莊』在哪裡?他笑而不答只說想去就跟我走,只有一次機會喔。
心想只有三天假回家的路程又那麼遙遠不如去探探險好了。
營長的私車是台爛的不能再爛的豐田車,他穿件舊舊的短衫短褲拖鞋戴支墨鏡簡直像透了黑社會混混,他吆喝我上車,車雖爛但裡面還蠻乾淨的,至少冷氣不是紅色裝備。
『營長你是考古學系的嗎,這車可以當古董了』他板起臉來告誡我,離開軍營就不要再叫營長了,要叫『邦哥』知道了嗎。
哈哈!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邦哥』好噁喔!我叫不出來,叫你『阿邦』可不可以阿,好不好,我嘻皮笑臉的說著,卻換來營長冷冷說『隨便你啦』。營長就是這樣不做作,難怪營裡的弟兄都暱稱他叫『粗邦』(三粗嘛!身材粗,嗓門粗,神經粗)。
車子一路往山區駛去,說實在的我是有點後悔,我跟阿邦也不是很熟,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萬一他要對我怎麼樣,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的到。避震器『嘎』的一聲,阿邦把車子駛上一條爬坡的產業道路。
阿邦好似看透我的顧慮,笑笑的說,放心啦,白玉山莊就在前面十幾公里處,那裡有水聲、風聲還有鳥叫聲是你們都市人從沒見過的好地方,再說兩個男人也搞不出什麼名堂來,就算搞了也不會懷孕。阿邦說的倒輕鬆我卻聽的耳根發紅。
車子駛上一個綠草如茵的小臺地『這裡就是白玉山莊』。
什麼跟什麼嘛!一棟建築物也沒有。阿邦指著攔砂壩下方的一顆大白石說『諾!那就是白玉阿』。
『那山莊ㄋㄟ』。
阿邦把車鑰匙丟了過來,『在行李箱裡阿』。
阿邦好像有心事般的獨自個坐在樹幹旁點了根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哇!說他是『粗邦』心還蠻細,行李箱裡滿是野營的裝備還有一個海釣用的冰桶。冰桶裡除了酒之外還是酒,不過這回比較好是啤酒耶,順手丟了一瓶給阿邦。阿邦靜靜的凝視遠方的景物不發一語。這裡的景物真是美的無話可說,攔砂壩的河水有如萬馬奔騰般傾洩而下,濺起的水霧中隱約可見陽光折射的虹彩,微風徐徐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常年處於水泥叢林的我竟也被這麼一塊迷人的淨土所吸引住。
『喂!兄弟幹活啦』阿邦的粗大的嗓音嚇了我一跳,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砍了一堆牧草回來鋪在地上。
『把帳篷搭在草堆上這樣晚上就可以享受天然的席夢思了』還真虧他想的出來。
用汽化爐煮了一鍋亂七八糟的肉醬麵。『阿成阿!將就點待會再到河裡抓條魚來烤』
正午的太陽實在辣的很可以,用過餐後阿邦把上衣鋪在地上雙手枕著頭打起盹來,阿邦的身材雖不如猛男那麼精壯不過相去也不遠啦,只是再多加點脂肪罷了。胸毛如野草般蔓生在他的胸膛,肚臍周圍竄生出來的是胸毛是肚毛還是陰毛我也迷糊了。
收拾好餐具我真想躺在他身旁摸摸他那迷人的體毛。大概是尿急吧,阿邦忽然睜開眼睛轉過頭頭『你在磨蹭什麼還不過來睡,風很涼耶』,隨後他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河邊挑出老二,黃澄澄液體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解決完他的內急他竟鬆開皮帶,原以為是要整理一下那不乖的寶貝,沒想到竟是連短褲都脫了只剩件舊舊寬寬的四角褲。
『這樣比較舒服』阿邦自圓其說的說著。阿邦回到樹蔭下闔眼再睡,我躺在他身旁微風帶來他身上的氣息,嗯…就是那股熟悉的陽光男人味,我的嗅覺被他刺激的魂都快散了哪還睡的著阿。看著他均勻起伏的胸膛,天阿!他老婆有這麼優的漢子前輩子不知要燒幾卡車的好香。
阿邦睡了一個多小時了後再起身去解放尿液,回到樹蔭下點跟煙看看我說
『阿成,你沒睡喔?』
『嗯!難得來到這麼漂亮的地方,怎麼可以浪費時間去睡覺呢』我心虛的說道
『你喜歡這裡嗎?』
『喜歡喔,很喜歡喔』
『阿成,你女朋友很漂亮吧』
『我…我沒有女友』
『賣哥騙阿啦!長的一表人才,書讀那麼多會沒女友,你把我莊孝維喔』
『真的啦!我沒女友』
『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女孩,我幫你物色一個』
阿邦側過身來問道
『厚!你嘛幫幫忙退伍後我還想回學校再讀點書,多個女友多份牽掛,以後再說啦』
還好他沒繼續問下去不然我可要臉紅了。
『好啦好啦!談談你好不好』
我沒什麼好談,阿成的臉色突然變了。
『十年前結婚生了一個小娃結果難產媽媽死在家裡,小娃兒臍帶沒處理好,沒幾天也掛了』
『這麼慘喔?』
『對阿,鄉下地方嘛!沒有大醫院太太要生時臨時叫個產婆來,結果出血不止死了,小娃兒也因敗血性休克送到805醫院第二天就走了』
『你不想再續絃嗎?』
阿邦搖搖頭說『當初娶老婆是要給父親沖喜的,結果父親還是走了,第二年老婆小娃兒也走了,我是命裡帶衰阿,寧願自己衰也不要別人跟我衰』
『那媽媽呢?』
『媽媽跟弟弟住在花蓮鄉下,弟弟務農經濟情況也不是很好』
難怪在阿邦的身上看不到什麼奢侈或名牌的物品,連他那件短衫都舊到可以當抹布了
這時他眼框已經有點溼潤,我不敢再問下去趕快轉個話題說『阿邦,我們下去游泳順便抓條魚上來烤』
『好阿走』真不愧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情緒的轉換竟然比翻書還快。
此話一出我馬上後悔了,根本沒帶泳褲怎麼下水,他倒是很自然的脫下身上唯一的內褲走向河去,他看我沒跟來,回過身說『喂!阿成,你杵在那裡幹嘛,還不趕快下來』
『我沒帶泳褲』
『騙肖耶,沒泳褲就不能游泳喔』
午後的陽光灑在阿邦黝黑的皮膚上更顯的健美,絕不是一般健身房的人工作品可以媲美的,捲曲的胸毛反射出黃金般的色澤,他的老二軟趴趴的自然下垂,尺寸不十分傲人,紫黑色的龜頭被包皮微微的包覆著,想必它一定常受主人的悉心照顧,陰部的毛髮像是打亂的毛線球般又濃又密。
『阿邦!你毛那麼多也該用梳子梳一梳吧』
『你這色小子是來看猛男秀的還是來享受大自然的』阿邦又故意擺幾個POSE展現一下他的肌肉。上半身的肌肉還算有點形,只不過多了一層脂肪,下身的軟綿綿的肉莖隨著他身軀的擺動而搖晃著。一陣陣的慾火將我的臉給燒紅了。嚥了口水說
『當當當…..然是大自然的囉,不然你是整形出來的嗎』
『快啦趕快下來啦,是不是還要打電話問媽媽嗎可不可以玩水』
禁不起他這麼一激脫去外褲,糟糕~~雖只是幾秒鐘的視覺刺激,我竟撐帳篷了,磨蹭了一會,等熱度退怯才穿著內褲慢慢浸入水中。我猜阿邦一定有看見,可是他好像不以為意獨自游向那顆大白石。
河水清澈又冰涼,雖有攔砂壩但河面寬廣所以水流並不會很急,游起來也不會吃力,大白石後方有個深?,阿邦早在那裡游來游去,看他的泳姿不是很正確但速度蠻快的,想要跟上還有點困難。阿邦卻像條魚般游的很輕鬆,身下的肉莖隨著他雙腿的擺動忽上忽下的晃動,陰毛更像是海葵的觸鬚忽張忽縮地漂浮。
誰不想再繼續觀賞下去,奈何肺活量總是不配合,連換了幾次氣後,決定要往潭底探去,這時阿邦從身後抱住我,兩腿緊緊的夾住我的腰,背脊上有個軟綿綿像?薯的東西,那一定是他的寶貝了。我背著他往潭底游去,蠻辛苦的,有水的浮力勉強我還能背的動,在陸地上鐵定會被他壓扁。
游著游著我快沒氣了,阿成還不放手逼我使出殺手翦『抓海蔘』,沒想到他竟也回我這一招,我真的快憋不住了,奮力掙脫快速的浮出水面,隨後他也浮了出來。
『你想謀殺阿!在水裡玩這種遊戲很危險耶』我氣呼呼的大罵。
『不會啦,頂多喝幾口水,再說我人工呼吸的功夫很好喔!尤其是口對口更是一級棒』
實在搞不懂一個快邁入中年的大男人平時嚴肅的很,現在卻像小孩一樣的調皮。
『好啦,別氣了,上石頭去休息一下』阿邦示意我爬上那顆大白石。
喘噓噓的爬上去,隨後他也上來了,水珠順著胸前的頭髮,臉龐,胸部、陰部、一滴滴的滴落下來,經過河水洗禮的阿幫更有一番不同味道。
『你是在室耶喔!這裡又沒外人還穿內褲游泳,別笑死人了』
阿邦伸手要將我的褲子給脫了,我死命的抵抗
『幹麼!我都給你看了,你怎麼那麼小氣,你的寶貝我又不是沒見過』
『哇咧!你見過,你什麼時候見過』
『就是那天,你醉的暈死過去還給我吐的到處都是,臭死了,我好心的幫你清洗,就這樣不小心看到了嘛!』阿邦吞吞吐吐的說著。
『還有!我借你的內衣褲到底什麼時候還我』霎時間,我的臉一定像關公般紅的嚇死人。
躺在石頭上享受西斜的陽光也是一種享受。岸邊好像有車子的聲音,有陣雄偉的聲音喊到『阿邦!阿邦!你們在哪裡』
因我們在石頭的向陽面背被對著營地,這位訪客看不見我們。阿邦突然用臂膀粗魯的壓制我,另一隻手則輕鬆的扯掉我的內褲,隨後爬到石頭的頂端,揮動我的白內褲大喊
『阿國這裡啦!游過來游過來,老規矩~~~老規矩喔』
被阿邦卸裝的我羞的趕緊跳回水裡,心理一直臭罵著阿邦。
不一會兒阿國也裸身游了過來爬上石頭『阿邦,你的小朋友ㄋㄟ』
『他喔!還躲在水裡咧~~~哈哈哈』阿邦的笑聲真是詭異。
阿國大聲的喊著『小朋友出來吧!醜媳婦也是要見公婆的』
什麼跟什麼嘛,靦腆的游到石頭的另一面,看見一個結實又精壯但骨架卻小阿邦一號的猛男。
『阿國?你好面熟喔,我們是不是哪裡見過』
呵呵呵『你們衛生營的左右鄰居是什麼單位阿』
左邊是工兵營右邊是憲兵連,難不成阿國是憲兵連的
『阿成,阿國是憲兵連的連長啦!』
『長官好』
『長官好?你看我是先辦你衣冠不整還是妨害風化』阿國笑呵呵呵的笑著說
『我又沒有著軍服,你怎麼辦我』
阿邦隨即搭腔著說『好啦好啦,別嚇著我們醫官,不然哪天你得菜花小心他把你的小雞雞給割了喔』哈哈哈~~~
他們兩一搭一唱的虧我,真叫我不知如何答腔。
阿國的毛髮比較稀疏,光滑的胸膛有兩團大大的胸肌,厚實的肩膀,結實的腹肌,想必體能一定也不錯。屈膝坐著兩手撐在石頭上,兩腿自然的張開,他的寶貝距離我的眼睛不到幾尺的距離。下體的毛髮並不濃密,軟垂的陰莖也比一般的尺寸大了些,暗紅的龜頭整個都裸露出來想必是割過包皮。
阿國注意到我正在凝視他『喂!醫官我又沒掛病號你就這樣檢查喔』
『阿成,你去摸看看說不定阿國有隱睪症喔』
『你才有隱睪症啦!』不服氣的阿國一個巴掌掐住阿邦的生殖器
『救郎喔!救郎喔!救~~~~救~~~~送耶』阿邦用那低沉的聲音爹聲爹氣的叫著,真叫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天色漸暗,阿邦提議該回去營地了,可是阿邦就是不把內褲還我,還誇張的戴在頭上游回營地。
夜色真的暗了,阿邦點燃兩支野營火把,用過晚餐後,找了一些枯木架起營火來,看他們兩人伶俐的手腳叫我這受過童軍訓練的汗顏不已。
山裡的夜有點涼,還好有營火可以提供點熱度,大伙天南地北的聊,啤酒一瓶接一瓶的喝,氣氛好不快樂。
『阿邦,阿國你們兩期數差那麼多,兵種又不同是怎麼認識的?』
『我在官校時玩了一個小把戲,想耍耍後期的學弟,阿國就這樣一頭栽進來』
『被你害慘了,玩什麼瓶中信,害我跟你通信通了老半天,還被連隊長禁假。約我去高雄愛河見面,還以為是漂亮的妹妹呢!卻來了你這頭大黑熊』
『黑熊有什麼不好,我什麼時候虧待你了』阿邦不爽的說著。
一陣相互吐巢後,阿國靜靜的說『我還是官校學生的時候就認識阿邦了,那時僅是書信的往來,愈來愈熟,幾乎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阿邦結婚時我幫他開禮車,還幫他檔酒。唉!造化作弄人,大嫂走了,我無緣的老婆也在結婚前一個月車禍身亡。我跟阿邦的個性很像,又喜愛大自然,現實生活中有太多太多的『衰』,所以臭味相投的結拜成兄弟』
『那你又怎麼會知道阿邦帶我來這裡』我好奇的問到
阿國的表情有點驚訝又有點手足無措,結結巴巴的說『你問阿邦好了』
『阿國,我是問你ㄋㄟ』
怎麼一個簡單的問題,會把氣氛搞成這樣
阿邦雙手托腮,不發一語,突然攤了攤手『阿國,你就實話實說吧』
『其實這一切都事先就設計好的』阿國慢慢的吐出這幾個字。
『什麼設計好了,要設計我,我又不是富家子弟』,我心裡一驚,語氣也不禁提高好幾分貝。
『不是啦!不是啦!』阿國連忙解釋
『你在衛生營裡的風評早有耳聞,你營輔仔也常誇你說是位很難得的預官,暗中的觀察你好久,這回阿邦他們要下基地剛好缺了位醫官,所以跟阿邦建議爭取你來支援他們』
厚!原來是阿國你在搞鬼喔,我狠狠的捶了一拳在他粗壯的臂膀
『阿邦是個超級悶葫蘆,他不會主動跟別人談他的心事,自從你到他營裡報到後,阿邦很反常的幾乎天天打電話跟我訴說你的一切,我想你跟阿邦應該是很投緣吧』
『這裡人煙罕至,可以說是我們兄弟倆的聖地,平時如有心事或不愉快總是會來這裡思紓解一下,帶你來此最主要是要讓你看看我們哥倆脫下軍服最真實的一面,希望你不要介意』
『喔!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
『阿邦想要認你做弟弟啦!』阿國冷不防的冒出這一句。
『結拜喔,有需要嘛!我就快破百了,從基地回來後也必須要回歸建制,對你們來說我只不過是個短暫的過路客,在人生的旅程中或許會點燃那麼一點點的小火花,你們何必那麼乎我?』
阿邦翻動著營火『沒有啦!別再說了,享受現在才是最實際的不是嗎』雖故意提高音度,但眼神卻透露出些許的失落感。
『我來泡茶,阿邦你那三萬塊一卡車的茶葉咧!』阿國試圖要轉移話題,隨即又拿出那搞笑的本領,大伙笑的牙癢癢的,剛剛的事一直都沒有再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的軍人,一定不會掛記著這丁點的小事呢。
『我要回營去,被抓耙子告密可不好玩』。原來阿國是偷跑出來的。引擎聲忽隆隆的發動著,鮮紅的尾燈消失在夜空中。
『該睡了,明天我們去爬山』舖好睡袋,阿邦用軍大衣給我當枕頭,自己則只穿件四角褲用短杉當被單蓋著肚臍,雙手枕著頭,『睡覺吧,晚安』,闔上雙眼再也不發一語。
我的思緒十分紛亂,山裡的夜只有遠處的蟲鳴聲跟帳棚裡阿邦低沉的呼吸聲,他睡著了嗎?我不敢去看他,明天將會如何,是尷尬還是另有契機不敢想太多,迷迷糊糊入夢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口渴難耐,尿又急,正在掙扎是否要出去解放一下,轉身看見阿邦成大字型睡在我身旁,那件短衫早就被他踢掉了。我悄悄的爬出帳篷先去宣洩一肚子的尿水,坐在樹幹旁點根煙,『這一切好像都很突然了,我該怎麼解決』看看帳棚裡還在呼呼大睡阿邦,不知待會怎麼面對他。煙一根接著一根,東方已泛白,再會去睡個回籠覺吧。
側身躺著怎麼也睡不著,不怎麼通風的帳篷裡瀰漫著阿邦淡淡的體味,轉過身來看看著他,酷、壯、不帥但很有形,阿邦動了一下『嗯』的一聲說幾句聽不懂得夢話。大膽的伸手摸摸他的臉他的鬍子他的胸,手指頭順著毛髮生長的方向在乳頭上輕輕迴旋著,行事風格這麼彪悍的男人怎麼會找上我這個有點迷糊的小輩?想著想著真想在他臉頰上偷偷的親一下。
或許是乳頭的刺激,他伸手抓抓寶貝,鬆寬的內褲下漸漸隆起一座小山丘。一個念頭閃過,哈!我要解放他,管他醒來時是驚奇是震怒 。
撫摸他的下體,龜頭的輪廓逐漸呈現出來,伸手進入黑色叢林裡找尋那根已充血的肉棒,用手指頭輕輕的套弄幾下,尿道口已有些許的粘滑液體泌出。阿邦突然震了一下,發出牛鳴般低沉的聲音,他醒了,準備挨罵吧
阿邦並沒有睜開眼睛,倒是緩緩的退去自己的內褲。沒有排斥又好像還有點渴望。勃起的陰莖完整裸露的龜頭在我眼前微微顫動著,換個位置趴在他雙腿之間,先用舌尖輕輕挑逗尿道口與龜頭冠,有股尿騷味但還是一口含入嘴裡又吸又吹。低沉的呼吸聲越來越明顯,雙膝也弓了起來,沿著會陰、陰囊來回的撫摸,阿邦自己玩弄起乳頭來。嘴實在酸改用手來套弄,會陰處已有點點滴滴的汗珠,用舌頭舔一舔鹹鹹的,用鼻子聞一聞原來天然的香水全擦在這裡。
混濁的喘氣聲伴隨著逐漸緊繃的肌肉,阿邦的臀部也開始往上抬起。趕緊口手並用又套又吸,一陣強烈的噴射陽精灑落在他的腹部,在他的陰毛上。味道還真腥,這黃黃的精水不知屯積了多久,量還蠻多的。望著這位滿臉鬍渣的漢子,他雙眼還是緊閉著,大大的熊掌還不停的撫摸自己經有點軟垂的肉根,好似還在享受高潮的餘韻。粗壯的雙臂猛然將我拉起,一個熊抱,兩人已親吻在一起。
『衣褲都沾到你的東西了啦!』猛槌他厚實的胸膛。
『讓我來幫你服務』一個翻身我被他壓制住
『不好吧,不要啦,喔~阿~救郎喔~強姦~不~~~不要停~~不要停~~』

用過餐後開始拔營,看他熟練的動作,仔細的將器材裝箱放回行李,不一會兒功夫已恢復昨日的舊觀。
『可以出發了』我已座上車子,他卻又拿個塑膠袋去檢東西。
『這裡有金塊嘛』我好奇的下車看看。
原來他要將昨日丟的煙蒂,啤酒罐,拉環等垃圾一一檢拾回來。我見證到他細心跟誓言維護大自然的決心。
『上車!要出發了』車子再往一條產業道路駛去,顛簸的路面震的老爺車嘎嘎叫,真怕萬一半路拋錨怎麼辦,阿邦一掃昨夜的陰霾快快樂樂的唱著山歌。車行約一個多個小時,阿邦將車停在一棵老樹下。
『下車囉,接下來要靠自己,車子開不過去了』
我下車伸伸筋骨『喔!骨頭都快散了』
『澳肖連,搖這麼一下就喊累,以後娶老婆怎麼上床搖,不被踢到場下才怪』
『好阿,那我就不娶老婆,娶你好啦』
『娶我,好阿,我等你背我過門』阿邦嘟嘴嘴又暔喃自語了一陣,不管我怎麼追問他就是不說。
『好啦!走了』阿邦背著背包沿著一條小徑爬上去。全身的衣物都快被汗水給浸濕才爬到一處可棲息的地方,找個視野良好的地方坐下來,阿邦指著河谷中一處小的快看不見的地方,『諾!那就是我們昨天的白玉石』
『就是被你強抱的那裡喔』
『強暴,我什麼時候強暴你了』
『有啦,你強抱我了』
『好阿!用文字遊戲來欺負我』兩隻強壯的臂膀從背後用力的緊箍住我的身軀。
『走,帶你去一個水濂洞探幽』
一道瀑布由半天高的山壁上傾洩而下,瀑布下有個水潭,水不深大約只到胸部。阿邦快速的退去身上的衣物,撲通的跳了下去。
『好舒服,快來啦!你別在那裡給我假必素』
反正都被看過也被摸過了,就大方一點脫個精光,跟著下水。瀑布的力道還蠻強勁,想去嚐嚐被水拍打的滋味卻被阿邦給制止了。
『水很冷先適應一下,潭底的水更冰冷』阿邦說著說著不知什麼時候卻從背後抱住我。一天沒刮的鬚子實在紮人,刺刺的在我脖子肩膀上磨著,有時又偷襲我的耳垂,時吸時舔。再冷的水也無法叫我小弟弟消火,一陣陣的充血,消糜,又充血,又消糜。
正陶醉時,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阿成,我喜歡你』
雖我聽的很清楚,但卻故意轉過身面對他說『水聲很大,你剛剛說什麼』
『沒~~~沒有阿,我有說嘛』阿邦結巴的湊出這幾個字
『瀑布底下水很深很冰而且水流很強,憋氣潛過去後有個石台』
這個場景好像哪裡見過,對了金庸小說『神雕俠侶』古墓派的秘密通道不也是如此嗎。真希望他就是小龍女,有那麼壯的小龍女嗎~~~別嚇人了。
水幕後的石台面積並不大,原想是個陰暗潮溼的地方,山壁上有個缺口陽光剛好可以直射進來,所以還蠻乾爽的。
阿邦枕著頭躺在石塊上。這回我決不放他甘休,跨座在他的肚子上,玩弄他的乳頭。
『阿邦,你剛剛說什麼阿?』
『沒有阿~~~我沒說什麼,你大概聽錯了』
死鴨子嘴硬,緊緊的捏著他的乳頭並提高音量『說不說』
『你都知道了還要我說』他的聲調變了,臀部感覺有個東西輕輕的頂著。
哈哈!你的罩門原來在這裡。
『你怎麼不再說一次』我腑身輕舔他的乳頭
他不再答腔卻是傳來一陣陣低沉的呼吸聲。
換個姿勢一起來吧,兩人貪婪的相互吸允,相互套弄。
激情過後我對阿邦說『你怎麼不早說』
『我怕你看不起我們』…阿邦語重心長的說著
『你是說哪方面』『為何會認定我會看不起你們呢』
『差太遠了,差太遠了』『阿國一直笑我是癩哈蟆想吃天鵝肉,笑我是猴子吊單槓(高攀的意思)』
這句話真令我震驚,『阿!什麼時代了你還那麼八股…..,說不定哪天失業了,我就來纏你賴你要你養我』
阿邦還是靜靜的闔著雙眼,不知過了多久
『大哥,我也喜歡你』輕輕的在他耳旁說著
阿邦睜大著眼睛,緊緊的摟著我的肩『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沒有阿,我沒說什麼』
『吊我的胃口你才甘心喔,壞傢伙,你好壞,簡直壞骨頭去了』
一陣親吻,厚!他的鬍子很紮人,不過蠻舒服。
阿邦除了花蓮鄉下有個家,在營區附近的部落還有一個家,那是阿邦一個遠房親戚,因子女都已成家且定居在西部都市裡,阿婆住不慣城市的煩囂,獨自一人居住在老厝。阿邦有空就過去陪阿婆聊天吃飯甚至過夜,索性阿婆撥間房子給阿邦休息。回到這老厝已經快八點了,阿邦停好車就見阿婆杵著柺杖出來。
『怎麼這麼晚,吃過沒,飯菜都涼了,我再去熱一下』
阿婆可能是罹患內障所以沒有看到我
『阿姨,我帶個朋友回來,麻煩再多添一附碗筷』
『阿婆你好,我是阿邦營裡的…..』
我話都還沒說完,『啪』一記熊掌打在我後腦杓上。
『叫阿姨拉,你是我弟弟要跟著我叫』看看阿邦得意的樣子,真是又好笑又好氣。
用過餐後,阿邦服恃阿姨上床休息後,開始清理餐桌,看他的俐落的身手真的不輸給一位全職的庭主婦。
『搬張茶几跟小板凳到外頭乘涼去吧,以免吵到阿姨,老人家總是不容易入睡』阿邦輕聲的說,熊般的阿邦卻有著細心跟體貼的一面。
曬榖場的蚊蟲多,雖點的蚊香,還是無法避免牠們的親吻,阿邦一邊泡茶一邊抓癢,突然我看見他的短褲縫露出個東西,呵呵~~是龜頭耶,隨著阿邦泡茶的動作搖來晃去,我才不上當咧,但不看又覺得可惜,又得提防阿邦是否有在看我,眼神飄來飄去的,有夠累!
睡前,阿邦側身看著我說『我們真的可以做兄弟嗎?』『不是那種互相解決需要的兄弟ㄋㄟ』他的語氣不嚴肅,可是問題的內容可是很嚴肅。
『為何不行?』
『喔!』
倒是我的問題來了
『阿邦,平時你怎麼解決你的需要的』
『打槍阿』
『阿國不跟你一起玩嗎』
『阿國不喜歡,不過他是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兄弟』
『那你不會想要找個女伴~~~快樂一下嗎』
『想過,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沒有拉,總覺的~~~跟同性一起打槍比較刺激』阿邦好不容易說出這句話,昏暗的燈光下還可以看的出阿邦漲紅了臉。
『你咧!你怎麼一直問我,我都不太清楚你怎麼想』
『跟你一樣拉』我羞的把鼻子埋入阿邦胸前深深的乳溝間。
『哈哈!我的好弟弟,果然~~~~,沒事睡覺,睡覺』
阿邦順手關了燈,平躺準備要睡覺了
『什麼啦,你這悶葫蘆老是不把話說清楚,你是豬頭』
我知道,他不想講你怎麼逼他也沒辦法,就算嚴刑烤打也一樣,到不如改天用計倆套他說出來。
第二天清晨,阿邦著好軍裝,我嚇了一跳,『不是晚上才收假嗎』
『麻煩你今天陪阿姨好了,我先回營裡看看,旅長要開會』晚餐前我會回來載你。
阿姨有點重聽,可是從她的談話裡可以得知阿邦是個孝子,他省吃儉用的將每個月的薪俸匯回家。聽阿姨的口氣,他弟媳婦好像對他媽媽並不怎麼好。阿邦對書法蠻有研究的,阿姨指指大廳前的對聯說,這些都是他寫的,過年過節左右鄰居都會來找他要春聯。
『那你不是可以幫他掛號收錢啦』我笑著問阿姨
阿姨呵呵呵的搖搖手笑著說,他才不會收,有一回人家抓了兩隻雞來跟他換春聯,他死都不換,大伙納悶為啥不換,他說只送不換。這種人阿,做生意一定會賠本,唉!是我好福氣能有這個小輩,比兒女都還貼心喔~~~呵呵呵。
阿姨簡直就說到我心坎裡去嘛!
下基地前,營部發現少了份軍醫後勤補給計劃書,衛生士一直說他很忙,確實他也真的很忙,連續挑燈夜戰的幫他們饡寫這份書表。一晚營長夜間查哨,看我房裡的燈光還亮著,他敲了門進來。
『還沒睡喔』
『是阿,忙著寫計劃書』
『喔!不吵你,早點休息喔』
過一會又有人敲門,這次好像不是用手敲,而是用腳踢,正想罵人時,打開房門原來是營長端著兩碗泡好的麵,傻笑笑的站在那裡。他雙手忙著端麵嗎,所以只好用腳踢。
『來來來,吃碗麵才有體力工作』
『阿!在這裡工作阿』我故意拋個噁心的媚眼
『三八兄弟,別顧著成天自己打飛機,都不管大哥需不要』
『你需要嗎?』我無心的問著,卻有心的麼著他的大腿。
他靦腆的點點頭『小弟需要老哥就奉陪
鎖上房門關掉燈,在房裡激情的演出,事後他穿走那套我一直未還他的內衣褲,卻換來一套留有他體液的衣服,聞著他衣服的味道不禁令我獨自再激情一次。
營測是體能的大考驗,行軍可以說是所有項目裡最難捱的,營長有令,如非任務需要不管誰都不得搭車,這個豬頭副營長硬是偷偷的擠上我的救護車,懊熱的天氣已使我屁股長滿了痱子,加上這個既肥且膩又故意穿小一號軍服的副營長,不但話不投機還老是想楷阿兵哥的油。既然志不同道不合索性我下車去走路,沒想到還被他罵說我要害他,真是受不了。累人的營測終於結束,搭專用火車回駐紮地,營長關心的過來座我旁邊
『任務結束了,你要不要先走』
『你趕我回衛生營?』
『不是拉,這趟路可能要2-3天才能回到我們營區,趁機你先回家一趟,再回營來配合我的假,一起去花東海岸線走走,順便帶你回我家』
『幹嘛!見公婆喔,再說衛生營那裡怎麼辦』
阿邦一臉邪惡像『放心拉,我會請阿國去關說一下』
再回營區時,裝備早已歸定位,可是師部旅部一場又一場的討論搞了我只好天天往阿姨家跑。終於等到出發的那一天。
綺麗的東海岸風光我早已見識過,只是未曾懷著這麼舒暢,這麼悠閒的心情來遊玩,在三仙台的淺灘裡檢拾到一顆雞蛋大小包含著許多紅色結晶體的石頭,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可是對著陽光紅色結晶裡還有道乳白色的雜物,本想隨手丟棄。阿邦卻接過手去看了看說
『你知道嗎,你檢到寶了,這是一顆大寶石ㄋㄟ』
『喔!真的嗎,你會鑑定阿!』
『你看,這是仙人在高山上鍊功時的精血結晶』
『什麼精血結晶,還是心血結晶』一度我很懷疑阿邦ㄅㄆㄇㄈ有沒有讀好
『就是仙人的精跟仙姑的血混何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便成石頭,被雨水沖刷流到海邊來的』
『挖咧!太空梭都升空了,你還跟我說這種盤古開天的老故事』灑他一鬍子的海水。阿邦有個習慣,只要不穿軍服就不喜歡刮鬍子,問他為什麼。
他只說『我喜歡,這樣不是很自由嗎』
『可是這樣看起來很蒼老,跟你站在一起人家會以為你是我爸爸』
『沒關係阿,那我就當你爸爸好了』
『不要,我不要你當我老爸』
『喔!怕我打你屁屁阿』
『才不是咧!我要你當我老婆』
『呵呵!好阿,那你得背我過門喔,什麼時候看過有兩處大鬍子的新娘』
『什麼兩處大鬍子』
『就是這裡跟那裡阿』阿邦指指嘴巴也指指下體
『嚇人喔….新娘的那裡長牙齒,會咬人喔!』
阿邦一點都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如何看待他,交往久了才會發覺他的內心是如此的赤誠。
晚間借宿朋友家,阿邦的人面真廣,朋友又多,海鮮一道一道的上,啤酒一罐一罐的開,那夜怎麼過的我都忘了。
阿邦的家也是有夠鄉下的,繞了半天才到一間殘破的農舍,旁邊搭了間兩層樓的鐵皮屋。推開門,家裡並沒有人,阿邦帶我到處逛逛,聽他說歷史,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有他小時候的回憶。可是就從未曾提到那棟鐵皮屋。我忍不住了向他問問他才淡淡的說那是我弟弟的家。
『你不是說你弟弟經濟情況不是很好嗎,怎麼我從大廳這頭看過去,裡面裝潢的蠻華麗的』
阿邦不語,我知一定有蹊蹺。
『阿邦仔,阿邦仔』一陣陣呼喚由遠而近,廣場上那隻剛剛都不裡我們的黑狗也搖起尾巴,大概是主人回來了,不錯是阿邦的媽媽。
『伯母…ㄟ…乾媽好』見到阿邦的熊掌已舉起,我硬是掰了過去。
乾媽剛從田裡回來,看到自己的許久未見的兒子,又一個陌生的客人叫他『乾嗎』頓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回過神後招呼我門進大廳座,自己則忙進忙出的,還一直數落阿邦招待不周,要帶客人回來也不事先通知一下。
這種心態我能理解,連忙上去對乾媽說,不急拉,大家都像自己人一樣,你太客氣反而我會不自在。晚餐當然又加菜了,倒楣的是那隻母雞。
他們母子許久未見,可想而知當然有講不完的話,但乾媽仍不時的提醒阿邦要招呼我。
阿邦的弟弟阿勝,一家隨進香團遊玩去了。在乾媽的言語中很少提到這個跟他住在一起的兒子,相互間處的好像不是很好,所以我也不敢多問。
餐後少不了又是阿邦善後,乾媽執意要我早點休息,阿邦呵呵呵的敷衍他。
阿邦問我要不要唱歌,笑了笑搖搖手,我的聲音能聽嘛,不過他還是硬拉我過去。
卡拉OK就設在那間鐵皮屋裡,有冷氣鋪地毯,閃爍的燈光旋轉的跑馬燈,一點都不輸給職業級的設備。阿邦的歌聲荒腔走板的,幾杯黃湯下肚後聲音好像開了,這個不是很喜歡的娛樂,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玩。
第二天醒來時,乾媽早已準備好早餐,由窗外望去,見阿邦幫跟乾媽肩並肩的坐著有說有笑的洗著衣服,走出屋子跟他們到道早安。
『哇!衣服這麼多,這麼鮮豔的衣服,阿邦我怎麼沒見你穿過』
『呵呵!我哪穿的下,就算穿的下我也不敢穿,這些是我弟弟的』
乾媽看看阿邦,阿邦點點頭好像似意他可以說沒關係
『大概是我前輩子欠他們的,所以這輩子替他們做牛做馬』乾媽說的很含蓄,可是我大致明瞭了。
『阿邦你前輩子是不是也欠人家債阿!』
『阿!你…你聽誰說的』
『阿姨說的阿』
『阿姨真多嘴,哈哈哈,沒拉,我是想給媽媽好過一點,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阿,媽媽還不是都給弟弟了,要是他跟我要,我才不給他咧』
這些不愉快的事,在他們嘴裡說的輕鬆表情也是如此,真羨慕他們那麼樂天,也真欽佩他們的修養如此的好。
久未獨處的母子,總有說不完的話,我提議請阿邦畫張附近的路線圖,自個騎腳踏車出去晃晃,乾媽堅持要阿邦陪我,這僵持的場面大概是阿邦始料未及的,阿邦伸出大手摸摸我的頭『嘿嘿嘿!果然我沒看錯人』
花東縱谷有個溫泉,相當有名,因處於深山裡所以遊客並不多,濃密的楓葉幾乎遮掩住日式建築的溫泉會館。泡過溫泉全體通紅,用條浴巾遮著重要部位躺在塌塌米上吹風休息。
『阿邦,我明天就要回原單位了,你會不會想我』
他掂掂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如果有一天,我~~~我結婚,你會不會恨我』
『當然會,我會恨死你,如果新娘是我』好壞的傢伙,故意用這種到裝句嚇我
『你~~不想在幫我找個嫂子嗎?』
『萬一如果像我弟媳那樣怎麼辦?』
『不會那麼倒楣吧』
『就是怕阿!』
『阿邦,我就快退伍了,你到台北的機會也不多,我們~~~我們還能繼續保持這份感情嗎?』他又不說話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啦!』突然蹦出這一句,他好像對未來的問題也沒個準。畢竟退伍後的我跟他不僅職業不同連作息都不一樣,最重要的是離太遠了。
『別為那些未來的事情煩心,再說啦』阿邦一邊說著一邊移動他的身軀,又開始在我的脖子處磨蹭起來。
『先去關門啦,被人家看到不羞死才怪』
『怕什麼,他們敢看待會一個個收錢』說歸說他還是去探探頭把門關了起來。
阿邦的軀體我已經撫摸過好幾次,但每次的感覺都不一樣,泡完溫泉的肉體好像特別有彈性,其實兩人心知肚明或許這是最後一次了。一樣的前戲一樣的套弄,阿邦突然倒了些洗髮精塗在自己的屁眼上,我知道他要幹什麼。
『不好吧,會很痛的』
『沒關係,試試看你喜不喜歡』
阿邦橫跨在我腹部上半蹲著,一手持著我堅挺的肉棒往他屁眼一點一點得坐下去。
『哇!跑掉了,再來一次』
『又跑掉了,再來一次』
『阿!』進去了,阿邦痛的大叫一聲,他原本勃起的陰莖瞬間軟化下來
原來男人的屁眼是如此的美妙,隨著活塞運動,我都快升天了。阿邦鐵青的臉色看來應該是很痛,斗大的汗珠由他的額頭滴落下來,實在不忍看他如此,想推開他,他卻自己開始上下搖晃,好像非讓我射出來不可。這種刺激我從來沒有過,雖咬緊牙幾次的忍耐還是不敵他直腸壁的刺激,緊緊的抱住他,一陣一陣的發射全都被他的屁眼給吞蝕了,高潮退卻後,肉棒抽離他的軀體,隨之滴落下來的是乳白的精液,黃黃的排泄物還有鮮紅的血。
『為何要如此,看你這麼生手,應該是第一次,很痛吧,為何要如此』抱著他寬闊的背,不爭氣的眼淚竟在此時滾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輕在我耳邊說
『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不可以辜負我喔,我等你的大花轎來迎娶呢!』
『阿邦,你為我付出太多了,我也願意為你付出』
他搖搖頭說『太痛了,我不願我弟弟受苦』
一陣擁抱,我是你的男人,你也是我的男人,雖沒說出口但卻在心中大聲的吶喊著。
載我回師部的路上我心頭亂的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阿邦的大手在我大腿上拍阿拍
『兄弟,別這樣嗎,你不快樂我也不好過的』
離營師部大門約一百公,我叫阿邦停車,摟住他深深的一吻,快速的提走我的行李頭也不回的往師部大門跑進去。
阿邦還是常來師部開會,總是會去憲兵連找阿國順便叫我過去。漸漸地因退伍在即,我又忙準備資料給未來上班的醫院,所以見面的機會並不多。約好一位教授在退伍當天下午面談,盤算我如果搭第一班飛機回台北應可以趕上時間。阿國前一天叫我過去喝酒,我推卻了,一來是營裡有歡送會,二來是不敢再見阿邦怕我會崩潰。
熄燈後,偷偷走到阿國的房間外徘迴,多希望再見他一眼,可是事與願違,是他沒來還是早走了,根本沒有他的影子。
第二天領了退伍令搭車來到航空站,心想不要那麼絕嗎,要走了好歹也跟人家說一聲,杵在公用電話前想了很久,打了通電話給他,他不再營裡,打到阿姨家,也沒人接電話。心想著他大概也不願意看到我離去的情景吧。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一回身竟是阿國,阿國指指旁邊的阿邦,管他們穿著的是軍服緊緊的擁抱著,阿邦交給我一個小小的錦盒
『祝你退伍愉快,一路順風』
淚水就那麼不聽使喚的滴落下來,阿邦細心的幫我擦拭,粗粗的手掌拍拍我的屁股,快去報到,飛機不等人的,再多的再見也道不完我心理的不捨,只見他兩不斷的揮手淹沒在登機的人群中。

新的職業忙的我沒時間去想阿邦,夜深人靜時打開那個小錦盒,三個人的名字刻在那顆精雕處理過的精血結晶石上。雖阿邦平均一個禮拜會用毛筆公整的寫封信給我,但我實在忙的喘不過氣來,回他的信卻少的可憐,漸漸的阿邦的信也少了,字體更是潦草。是我辜負,是我無情,我竟把他給淡忘了。
熬過兩年的訓練已經比較老鳥,也懂得如何調配自己的時間。一天下午,總機呼叫我接一外線電話,是阿國來電聲音,音量很小,只聽阿國很匆忙的語氣叫我有空到三總去看看。電話裡沒說清楚。難道是『阿邦』嗎?,怎麼回事了,掛上電話一個不祥的念頭閃過心頭。下班後忐忑不安的來到三總門診大樓查閱住院病人資料,又到急診室看看,怎麼也沒看見他的名字,這樣也好至少不是他本人。
上了樓梯往加護病房走去,轉角的長廊裡看到了熟悉的背影,是阿邦。輕叫一聲,他楞了一下,再叫一聲,他才慢慢的回過頭來,印入眼簾的竟是一個憔悴的令人膽寒的模樣,雜亂的鬍鬚與滿佈血絲的雙眼,腫腫的雙眼好像好幾天沒闔眼了。幾年未見,他竟像個木頭人一點驚奇的感覺都沒有,拉他到樓梯間問問怎麼了。一句話都還沒說眼淚就掉了下來。樓梯間裡來來往往的人也蠻多的,好不容易才把這頭大熊推出醫療大樓,從他口袋裡找到煙點了一跟給他。
『媽媽的肝癌,擴散開來了,醫師說太晚送來,情況不樂觀』
原本生老病死在醫院裡是常見的事,但面對一個兄弟反而讓我不知所措。
『什麼時候的事了』
『其實媽媽她肝一直不好,老是找密醫來打針,肚子好像懷孕一樣一天天的大起來,人卻又黃又乾又瘦的,在805住了幾天就昏迷了,我才會將他轉過來這裡』
『你怎麼不找我呢』
『你那麼忙,我不好意思打擾』
氣的將他手中的煙搶過來丟在地上踩熄它
『這是你對兄弟的態度』
阿邦掂掂不說話,其實不能完全怪阿邦,是我自己疏離了,阿邦怎麼好厚臉皮來找我。現在怎麼辦?已經戒菸的我還是接下他點好的煙
『不知道,唉!弟弟玩六合彩欠了一屁股債,夫婦倆人都不知跑到哪裡去躲了。反正媽媽的事我必須一肩扛起』
拍拍他的肩『我幫你去問看看』
真巧乾嗎的主治大夫是我的學長,他招我進研究室看片子跟一些數據,搖搖頭說『拖時間而已』。
正苦惱不知如何來跟阿邦解釋時,步出研究室時阿邦看了看我的眼神,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沒關係,媽媽苦了一輩子,只希望她這回可以沒痛苦快快樂樂的走』學長也嚇了一跳,難得有這麼看的開的家屬。
邀阿邦回宿舍洗個熱水澡,睡個覺,他推卻了,加護病房的休息室裡滿滿的都是家屬,他卻寧願座在外頭的長椅上,坐著渡過漫漫長夜。
乾媽還是走了,不是往生時乾嗎的表情十分祥和,好像很驕傲他有這麼個兒子似的。
這次以後我很勤快給阿邦寫信,他回信的態度卻有點闌珊,而且通訊地址一直換來換去的,有天晚上接到他的電話說要來台北找朋友。
『好阿,你過來,我去車站接你』
『我要在他那裡住上一段時間不知道會不會打擾』
『你可以請那麼久的假嗎?』
『應該可以』
『什麼樣的朋友阿』
『軍中的朋友』
『怕打擾人家就住我這裡好了,單身宿舍不是很寬暢啦,但兩個人住也不會太擠,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好,那我就打擾了住你那裡』
阿邦依約來到台北,他那大熊的模樣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來了,回到宿舍阿邦卻不進門一定要我背他,不疑有詐還以為是他們的習俗。厚100多公斤的他,我背的氣喘如牛,他還要我硬撐把他放在床上。兩人一起倒在床上,我喘吁吁的他卻笑咪咪。壞傢伙你一定使詐對不對,他還是笑而不語。一會兒阿邦在客廳泡起茶來。
『告訴你一個消息,我退伍了』
我傻眼了,呆若木雞般地站在那裡
『你怎麼會~~~怎麼會,不會吧,你騙我』
『是真的』他從行李裡拿出退伍令來
『我弟弟欠太多錢了,除了將祖產賣掉外再加上我的退休金勉強可以還債』
『哇咧,那你現在不是兩手空空了』
『這裡就是我全部的家當了』阿邦指指那個不怎麼大的旅行袋
『可是你剛剛背我進門喔,我不管,我是你的人了,我要吃你纏你賴你』
『好好好,沒問題,這一切太突然了,你讓我冷靜思考一下,阿國知道這件事嗎』
他搖搖頭『這傢伙結婚後就很少跟我聯絡了』
『哇!他結婚了,怎麼連我也不通知一下』
我告訴自己,慢慢來,慢慢來,先搞清楚狀況再說,阿邦倒是顯的蠻悠哉的。年少便投效軍旅,現在退了下來,不知如何去適應這個社會,就好像中年失業,他一點都不在乎,還是我自己事業心太重了。
『阿成,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我來這裡打擾了,還是…還是我被篡位了』
『38兄弟,別亂猜啦,走我們先出去吃個飯慶祝你退伍,順便為你洗塵一下』
睡時我躺了好久老是難以入眠,阿邦倒是一下子就發出低沉的呼聲。撫麼他的大鬍子,毛冗冗的胸肌,阿邦,未來的路很長ㄋㄟ,你要怎麼走下去阿。
中年求職是一件苦的差事,阿邦不喜歡退輔會為他安排的工作,可是他軍方的學歷許多私人企業都不于承認。日子一天天的過,工作依然沒有著落,我知道他心裡煩,可是卻從未表現在他的臉上。央請同事幫忙找找是否有適合的職務。閒暇時儘可能的帶他出去走走散散心,紓解一下緊繃的心情。
一晚到陽明山看夜景時,他緊拉著我的手說
『阿成,很感謝你這個月來的收容,台北不適合我,我還是回鄉下去吧』
心裡一驚,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或是傷了他的自尊。
『你別多心喔!我真的沒看錯人,你是我的好兄弟,只是我不屬於台北』
『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回去花蓮開個牛肉麵攤子』
『你又沒經驗,怎麼開阿』
『呵呵呵!學阿,我有個老長官在花蓮開麵館,我先去當跑堂的慢慢累積經驗』
一個有營長資歷的退役軍人竟要去做跑堂的,實令我嚇了一跳
『沒關係啦,我一個人吃飽全家就都吃飽了,不會餓死的』
『你不再考慮一下退輔會所安排的職缺嗎』
他搖搖頭『那種坐辦公桌的會要我的命』
他一直都是屬於大自然的,朝九晚五的職業的確會使他渾身不自在
幾天後他回花蓮去,畢竟大家都長大了,沒有強留,也沒有不捨,我只是要他知道
『只要我在的一天,誰時歡迎你來,永遠為你保留溫暖的被窩』
阿邦回花蓮已經一年多了,過去這一年來,每每我提議要去花蓮探訪他,老是被他拒絕,科裡提議要去花蓮泛舟,這回我可不管他同不同意,即使令我尋遍花蓮的麵館、牛肉麵攤,我也要找到他,再說我手上有他來信的地址應該不難找到。
花蓮是一個美麗的城市,我興奮的拿著信封上的地址找去,是一家傢俱行,老闆不在,職員不知道也不認識阿邦這號人物,比手畫腳形容了老半天他們還是搖搖頭說不知道,更糟的是老闆出國旅遊去了要一二個星期才會回國。
花蓮雖不是很大,但對一個陌生人來說要去找一間不知名,不知位置的麵攤還事件難事。沮喪的回到飯店,客服人員熱心的為我畫著市區路線,還特別推薦一位計程車司機幫我一起去找。
都快深夜12點了,司機也有點不耐煩,突然在郊區的一家小麵攤瞥間一個類似阿邦身影的工作人員。急忙叫司機停車,壓低頭上的棒球帽,站在麵攤前假嗓子假裝跟他問路。
阿邦的鬢角已有點灰白,髮際線更向後縮了不少,他努力刷著麵攤但還是客客氣氣得回答我。是他沒錯,雖沒抬起頭,但他的聲音我永遠記的。
我點了碗牛肉麵,他慢慢抬起頭來『先生很抱歉,我們爐火已經熄掉了,謝謝你的光臨』,故做鎮靜的回去給司機埋了單在回到麵攤來。
『老闆,可不可以給我幾瓶啤酒跟魯菜,我要打包跟朋友好好的暢飲一下』
『好的,可是魯菜所剩不多,全都給你好不好』
面對著我切魯菜,可能是帽子的關係,他還沒發覺。結帳後我一直站在麵攤前等著。
『先生你等人阿』
『是阿,老闆你們幾點打烊』
『就快了,一會桌椅搬進來我們就要關門了』
約莫半個小時『先生,你朋友還沒來阿』阿邦推著摩托車進店裡看我還站在那裡,店裡打工的歐巴桑都已脫下手套準備走人了。
『我等的就是你,阿邦』順便脫下帽子來
阿邦楞了好一會兒
『你這壞小孩,故意調戲我的對不對,怎麼找到這裡的』
阿邦來個熊抱,這回抱的可真緊,我都快喘不氣來,根本不管旁人投以異樣的眼光。
拉下鐵門,阿邦帶我去海堤上坐著吹風
『你為何要給我假地址,還不准我來看你』多此一問嗎,這應是他自尊問題。
『在台北找工作的那段時間,你比我焦急我會看不出來嗎!所以編個幌子說有位老長官開麵館,是要安你的心的。傻人有傻福嗎!因緣際會這麵攤的老闆要結束營業所以我把它頂下來經營,目前還過的去啦』『我總不能讓你來看我落魄的一面阿』阿邦呵呵呵的笑著,但語氣卻是靦腆的。
『厚!38兄弟,你真的好見外喔,你忘了我是費九牛二虎之力背你進門的!這樣的拒絕我,很傷我的心ㄋㄟ』
『我也是掙扎了很久,你還記的嗎,阿國老笑我是猴子吊單槓』阿邦的語氣黯淡了起來
『不過現在證實他是錯的』他又自信滿滿的說著
『不談這些了,怎麼沒見嫂夫人?』
『你想害我犯重婚罪阿,沒有啦,還是單身一個,你呢?』
『我也是,家裡逼的要命,可能是緣分還沒到吧』
『是不是因為我的因素,把我忘了吧,快去取個美嬌娘生個小娃娃,這樣我就可以當大伯了』
『不是啦,別亂瞎猜,我~~~~唉!不要談這些』
真的很不喜歡他提婚姻的問題,聊別的吧。
聊著聊著已經半夜三更了
『送你回飯店去』
『才不要,今晚我要你履行夫妻義務』
『又來了,小色鬼,我那豬窩又亂又小,你還是回飯店好了,至少有冷氣,說不定晚上還有人敲門來特別服務』
『不要啦,除非你跟我回去,可是我又不能趕我室友走,太冒險了』
阿邦坳不過我的要求還是帶我回他的窩
麵攤閣樓上一個小的不能在小的地方,鋪條被子就是他的窩,不巧的是他的銀行存摺丟在桌子上,我快速的抄下他的帳號。
洗過澡厚他側身躺下來,一樣的胸毛,一樣迷人的乳溝,可是他的肌肉已鬆垮了許多。
『這種貨色你還有興趣嗎?你也真不挑』他一手托起有點下垂的乳房。
『阿邦,我們的情誼是建立在這三點之間的嗎』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頭輕輕的在他的龜頭上畫了一圈,或許是年紀的關係,這樣的挑逗他竟然沒有勃起。
『阿成,聽老哥的勸,還是快快組個家庭吧,不是老哥不喜歡跟你玩這種遊戲,結婚是對生命的一種尊重,我真的愛你,疼惜你才會這麼說,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阿成講的蠻嚴肅的,私裡下他很少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再說這個話題剛剛提過,現在又提,可見他蠻在乎的。
『阿邦,你會說我,怎麼不看看你自己,年紀一大把也該找個伴了』
『再說啦』阿邦又枕著頭看天花板
一陣寂靜,阿邦一翻身熊抱著我吻了起來『真的好愛你,可是又很矛盾』
今晚的這場戲特別激情,也特別賣力。臨睡前打個電話給飯店值班人員,請他代轉領隊說我今天將不參加他們的行程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阿邦帶我遊了一圈花蓮,害他今天沒辦法開店做生意,臨回飯店前還特別叮嚀他『不管如何,你永遠是我的大哥』
有一天我翻著隨身的記事本發現一串歪七扭八又不怎麼熟悉的數字,想起來了那是阿邦的銀行帳號,可是又不敢確定,請秘書小姐打電話到該銀行確認一下。
心想他把退休金都給弟弟還債去了,平時又沒積蓄,要頂下那個麵攤也要不少錢,難不成他是舉債度日?委請花蓮一位好友到那家銀行存入五十萬現款(這樣才不會在金資中心留下證據,他想查,很難喔)。
幾了幾天他來電說他帳戶裡多了一筆款項,跟銀行交涉銀行硬是說他的,還拿出傳票來證實是他的帳號無誤,怎麼辦。
『喔,有人捐款給你,不錯阿,就拿去用嘛!』
『可是這錢說不定是別人填錯帳號了,人家急著用ㄋㄟ』
『不會啦,填錯帳號,存摺刷不過去,銀行結算時也會發現有誤』
看他如此的焦慮,反而使我有點過意不去。為了避免他開店做生意,跟他約好星期六深夜到花蓮,隔天中午前走人。
依約座最晚一班火車來到花蓮,沒想他已在月台上等我。回到家看到一桌的海鮮顯然我還是打擾。
他依然為那筆不明的存款而焦慮,實在不忍心便承認是我做的,沒想到他竟然動怒,我也知理虧,這樣做是嚴重傷害他的自尊。
『你都可以用自己的退休金幫弟弟還債,為何我就不能這樣做』
『情況不一樣阿,阿勝是我親弟弟,有困難我幫他是天經地義的阿』
『你偏心,你根本不承認我是你弟弟』
『我又不是過不去,不需要這筆錢』
『你根本就是不想認我,所以才這麼說』
『如果你當我是大哥看,你不應該這樣做,這樣是折磨我』
『折磨你?』
『我不要欠人家情』阿邦的聲量已經提高了不少
『阿邦,你太見外了』伸手堵住阿邦的嘴,被他的大手打掉,再堵住他的嘴,竟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一陣痛楚傳入心扉,咬著牙不發一聲。他真的動怒了,血絲在他的齒痕上慢慢的韻開,隨後他發瘋似的翻箱倒櫃找尋外傷用的藥膏藥水。
『你為何不縮手』
『只要你冷靜一點,這不算什麼』
滿懷歉意的他,笨拙的替我上藥
『我太粗魯了,我是個粗人,我真是太粗魯了』
斟杯酒給他,他猶豫了一下,一口喝光。
『好,這杯酒就算老哥給你陪罪』他自己再斟一杯,喝到杯底連滴水都沒有
『阿邦,我誠心的問你一些問題,你要老實的回答我喔』
他點點頭
『你認為你可以把麵攤的生意,做為你一生的職業嗎』
猶豫了一下,他點了點頭
『好,我們由這裡做出發點來探討問題』
當最後一個細節都搞定時,看看手錶都快早上十點了。尖如小山的煙蒂就可知一夜長談過程並不是很平順。阿邦終究還是接受了我的好意並也勾勒出美麗的遠景。
催促阿邦該上市場採購貨品,他卻的搖搖頭說『我要抱著你睡一覺,今天不營業了』
疲憊的回到台北已是深夜,明天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資料都還沒準備。但想到幫阿邦解決了一道難題,再苦撐下去也是值得的。
第五年的訓練終於結束,而且順利的通過專科資格審核,撥空去花蓮探望一下阿邦,他的麵館可做的不錯,連隔壁的店面都租下來擴大營業,單是員工少說也有七八人,看他的表情好像又回到軍中帶兵一般。
『阿邦,大嫂有沒有著落?』
『這輩子註定要光棍了,倒是你還不趕快找個妞,那個東西品質會越來越差,到時候人家就不要你了~~~哈哈哈』
『緣份還沒到嘛,不急不急』心虛的說著。其實父母親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心灰意冷的跑到美國去坐移民監。
阿邦帶我到附近的一棟透天厝,打開房門『你看,這是我們兄弟以後的家』
阿邦終於置產了,別的不說,至少我如果被炒魷魚也還有個棲身之所。
那夜他留我在家過夜,新的床,新的被子,但身旁的還是我喜歡的阿邦。
因職務的需要到美國進修了兩年,回來後又去了日本研究半年,我的專案研究終告一段落,已經很久沒跟阿邦聯絡,實在過意不去。於是自己排個假約他一起到峇里島走走散散心。
出發前幾天,該死的教授來電說他人在日本,即將到台灣來與我討論我的研究報告。一般美國人都相當注重個人隱私跟休閒生活,可是這位豬頭教授卻是工作第一。
努力的跟旅行社溝通希望能延期,但機位與飯店都已經確認了,是乎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滿懷歉意的告知阿邦,他卻灑說的說『這回我跟團去,下回就可以帶你去』騙誰阿,嘴裡這麼說卻遮掩不住他那失落語氣。
出發前兩天他來我這裡,我倆什麼地方都沒去,回憶起服役時的第一次見面就有聊不回的話題。
阿邦兩鬢已發白,頭也微禿,但聲音還是那麼豪爽,體味還是那麼誘人。
出發前一晚我還緊緊的抱著他,大膽的向他表白『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阿邦呵呵呵的拍我的頭『你還是去煩惱你那難纏的教授吧,我明就要快樂去了』
『那你不能先給我快樂嗎』
他沒答腔,大鬍子直接就在我脖子上磨著,含著耳垂又吸又舔。來吧!誰怕誰。不知為何,我從未如此期待他的挑逗。雖然阿邦老化的現象已很明顯,體況不如從前,精液也少了許多,不過他還是賣力的為我服務。
二月十六號晚間我在研究室一邊看片子,一邊打報告,聽同事大罵一聲『爛公司又栽飛機了,以後還有誰敢坐』,我正忙,沒理會他,。
十一點多回到家,心想阿邦應該回國了,打開門,怎麼靜悄悄的,或許再洗澡吧,去嚇嚇他。浴室裡也沒人,找遍了所有房間都不見阿邦的蹤影。
一股涼意閃過心頭,剛剛同事說的是哪家航空公司,快快打開電視看看,緊張的一時竟找不到遙控器,新聞快報已開始在撥放罹難者名單,還好沒他的名字。
顫抖的手去拿他的行程表,真不敢相信回程的飛機竟是同一個班次。心裡祈禱著,這時峇里島是觀光旺季,他一定搭不上這班該死的班機,打電話到航空公司,公司一直佔線。
剛放下話筒,話機就響了,是阿國,聽到他哽咽的聲音我已經軟塌的跌坐在椅子上。
不信邪的徹夜守在電視機旁,只希望他的名字不要出現,阿邦留在桌上的香煙幾乎被我抽個精光。螢幕上已經打出他的名字,哈哈哈~~~那一定是同名同姓,不管自己如何編理由來安慰自己,淚早已留滿衣襟。這是事實接受吧。親愛的阿邦走了,真的走了,永遠的走了。即是再叫我拿著地址滿街去找,也永遠找不到。
悼別式時我緊緊抓著阿國的手,淚早已哭乾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阿邦的遺照很嚴肅,但在我眼中他正對我微微的笑著。一旁的阿勝夫婦帶著墨鏡表情自然,好似正再盤算可以領多少賠償金。
事過半年,邀阿國一起再回白玉山莊,在小台地上埋了顆沒有處理過的唐山石,沒有他的名也沒有他的姓。就如同他的個性般,粗獷而又不做作。我們永遠還念你,只因你喜歡大自然,所以我們帶你回來大自然,回來我們的聖地。也祈求大自然接納你的靈,你的魂。
事後因某些因素定居在加拿大,娶了與我同研究室的華籍姑娘。今年第一次回國,第一件事就是帶束野白菊來到白玉山莊,撫麼這顆不起眼的石頭,粗糙的表面如同他的大鬍子般,面對著山谷大喊『阿邦,我來陪你了』。你聽見了嗎?我的營長,我永遠的大哥。
《全文完》
後註:這是發生在民國七十至八十年間於東部某陸軍步兵單位
如果你也曾與我共事,請一起為我們的營長默哀!

台長: 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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