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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27 19:56:53| 人氣92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柴利比達克的指揮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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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的早期著名作品之一即其《羅密歐與茱莉葉序曲》。這是一首依據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茱莉葉》劇情創作的曲子,1869年Mily Balakirev為柴可夫斯基提議創作,甚至提供了後者許多具體的創作建議。最初的版本並不令Balakirev滿意,經過多次的修改,終於於1890年柴可夫斯基為這首序曲作了定稿。

這次我們要比較的版本有兩個,一是柴利比達克指揮慕尼黑愛樂(EMI 7243 5 56516 2 4),另一為伯恩斯坦指揮紐約愛樂(DG 429 234-2)。前者為1992年1月後者為1998年11月的現場錄音。柴利比達克以27分48秒演完,而伯恩斯坦則用了22分40秒,兩者在速度上的差異非常大。然而我的重點並非在速度,而是如何處理多聲部的藝術。

柴利比達克以「讓每個聲部都能被清楚地聽到」為其藝術精華,這是有道理的:作曲家不會把毫無「用處」的音符寫入譜中。然而,如何領略作曲家使用一些音符的目的,就是指揮藝術中很高的一種境界。我想請各位愛樂者留意的是其中一個樂段,我聽過卡拉揚、伯恩斯、馬捷爾,皆無人能處理得像柴利比達克那麼生動、感人及震撼人心。這並非我個人主觀喜好的問題,而是指揮如何賦予一些音符意義的客觀問題。在下面的討論中我們將會看到這一點。

我所要強調的那一段樂句在這首序曲中出現兩次。第一次是長笛獨奏主旋律,第二次為弦樂合奏主旋律,這兩次都有法國的伴奏,吹的主要是兩度長音的固定音型。那是全曲中最深情最溫柔最感人的一段。我們先來聽聽伯恩斯坦的版本。第一次出現於10分10秒至11分26秒處。我們可以聽到儘管長笛非常深情吹著那動人的旋律,然而,法國號卻害怕搶了長笛的「風頭」似的,毫無表情、變化地呆板重覆著那固定音型。這種表現似乎告訴我們,伯恩斯坦不知該如何處理這法國號伴奏,因為它的音量發揮出來的話,肯定會大過長笛,因此,只好儘可能減小法國號的角色:讓它在背後當個毫無表情的「背景音樂」吧!同樣旋律的片斷又在15分56秒處出現,這次換弦樂重奏把主旋律奏出,同為法國號伴奏。但是,一樣的,伯恩斯坦也如同第一次出現那樣來處理這裡的法國號:當做背景音樂吧!(若各位聽聽卡拉揚的指揮也是一樣,法國號只能小小聲地在背景吹著,而且毫無表情。)

指揮,即是一門統率交響中每個音符該扮演什麼角色的藝術。作曲家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一些沒用的音符放入作品中,除非他不稱職。對於類似伯恩斯坦這種不理解法國號該怎樣處理的問題,我認為只能以指揮本身的「藝術造旨」深淺來解釋了。伯恩斯坦在這首曲中,對於那些亢奮激昂的片段處理得意氣風發,節奏穩健,然而,凡是有些演奏經驗的人就會明瞭,越快的越好演奏,越慢的才是真正難的地方。這個難並不是技術上的難,而是藝術造旨的難。

讓我們來聽聽柴利比達克的處理吧!同樣的兩個片段分別出現於12分21秒至13分58秒及19分28秒後。但是柴利比達克並不把法國號當成「背景音樂」。在這兩處,法國號的表情不輸給長笛和弦樂,它不只是呆呆地吹著固定音型,它甚至像在咆哮,像在仰天長嘯,像在起舞…再怎樣多的形容詞都無法概括這種聽覺效果。法國號毫不擔心它的音量會壓過長笛,它量情地起伏,這反而助長了長笛的深情和溫柔。當長笛第二次(於12分21秒至13分58秒的後半段)重覆這個主題時,法國號幾乎到了歇斯底里地哭號的程度,萬念俱灰。

靈魂的深處被挑動,功勞不單只在優美的旋律,更需要襯托它的「背景音樂」。柴利比達克深諳此道,這也是他的指揮藝術中顯著的一環。在往後我們討論柴可夫斯基第五交響曲時,也會碰到同樣的藝術處理問題和手法。

台長: 日曬的11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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