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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12 09:28:18| 人氣54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絕魂──2(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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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揚州城,幾乎每個人都會想到柳家。

柳家八代定居揚州城,歷代似乎都有經商奇才,最初以紡織業起家,從一間小小的紡紗廠開始,三代內迅速攀昇至江南首富,不但佔了全國近二分之一的市場,連皇室的衣物都是由柳家一手包辦的。

而柳家最受百姓津津樂道的不是他們財多勢大,而是他們幾乎成為遺傳特徵的好脾氣和善心。

柳家歷代的主人都樂善好施,從修繕堤防到鋪整道路;發米賑災到幫助生活有困難的窮人或孤苦無依的老弱婦孺,他們大筆大筆的灑下銀兩黃金絕不皺一下眉頭,因此成為揚州百姓們愛戴的對象。

這一代柳家當家主育有三子,柳家長子柳煜霖在五年前高中狀元,一年後被皇上賜婚,將宮中最得寵的梓星公主指婚給他,後來先皇崩殂,太子殿下登基後更將其升為右丞相,如今在朝中聲勢如日中天,挾帶駙馬和皇上最信任的寵臣雙重身分,當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柳家次子柳煜颺,年少時即離家行走江湖,在江湖上也是人人樂道的俠士,享有極高的聲譽,曾經有惡幫意圖找柳家穢氣,消息一出,上百名江湖好手自動自發的趕往揚州,將有眼不識泰山的區域性幫派圍剿於城外。

相較於長子、次子的耀眼,甫出生即大病一場,因而失去聽覺,連帶不會講話的三男柳煜歆,在成就上似乎就相形失色了。

可是,揚州城的人,可以認不出當朝宰相的容貌,可以記不得江湖俠士的長相,但一定認得體弱多病卻生得一張花容月貌的柳三少。

因為柳煜歆天生就有一股惹人憐愛的氣質,加上他自幼因體質纖弱而被柳家層層保護,無形中給人一種弱不禁風又楚楚可憐的感覺。

傳聞他眼眶一紅,可以惹得一街子人馬跟著眼紅;他掉一滴淚,無數的人願意拼命為他消除惹他難過的因素,畢竟他是如此的需要照顧疼愛呢!

……

真的是如此嗎?

在柳家有個核心人員皆知的秘密,那就是真正在管理柳家生意的其實早就不是當家的柳老爺,而是傳聞中風一吹就不得了的柳三少。

就連半年前拓展到造船與船運的計畫聽說也是柳煜歆所規劃,除去外表不談,他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商場悍將,就算基於先天因素而無法在檯面上掌局,暗地裡操縱整體柳家營運的手段可不簡單。

扮豬吃老虎,既然表現得柔弱一點就有人會自願幫忙打點一切,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柳煜歆最喜歡的一句話就叫做,「商人,凡事唯利是圖」;最常盤算的則是,「代價跟對價怎麼算」。

相較於父母兄長的缺乏金錢概念,他也許可以算是基因突變。

但,就算他工於心計,將家中所有生意掌握於股掌之間,他畢竟被柳家重重保護了十八年。

在商場上,他可以輕易算計天下所有人,商場以外卻只是個比實際年齡更為單純的孩子。

純真與城府深……柳煜歆就是個這麼矛盾的人。

……

髒亂陰暗的巷子中,一個慌亂的人影像飽受驚嚇的兔子似的逃竄著。

驚慌失措中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有縫就鑽,有路就轉。

痛!捂著胸口難受的喘息,柳煜歆根本不敢停下零亂的腳步。

好奇心害死一隻貓!他以後絕對不再被好奇心拖著跑了。他在心裡懺悔。

自幼生長在這做繁華美麗的城市,全揚州城只有一個地方沒去過,那就是花街,一個充滿吵雜賭博、各種戲班子和風花雪月的地方。

如果說揚州城有哪些人沒看過柳家三少,大概也就只有花街的人了。

所以說,他因為一時好奇,同意兩個家僕偷偷摸摸的帶他出來「見世面」。剛開始還挺好玩的,各種稀奇的玩意兒讓他愈來愈往花街內走。等到他發現氣氛不對勁,才注意到兩個家僕不知道消失到那兒去了。

然後?

然後一切都非常悲哀的亂了套。

喝醉酒的莽夫、隨便伸手抓他的姑娘,還有用下流眼神看他,甚至還意圖綁架他的幾個奇怪男人……

「咳咳……」嗆咳得難過,柳煜歆非常想念他的貼身侍女小瑛,好歹小瑛機伶,又會點功夫,有她在身邊,他絕不至於逃得如此狼狽。

回去一定要道歉,然後再也不讓小瑛離開自己半呎以上──如果他回得去的話。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有些無措,花街一條條用老舊木板隔出來的錯綜巷道跟他熟悉的井然有序的街道不同,東拐西跑以後,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那兒了。

他已經習慣他的世界中只有安靜,但此刻寂靜就像一隻看不見的手一樣掐著他的脖子,讓他呼吸困難;陌生的環境和充滿惡意的氣氛彷彿一雙無形的腳在他身後追趕著……

慌,很慌,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什麼也沒辦法掌握,隨時都會有危險的處境。
他從下午逃到日落,體力用盡以後,他覺得自己隨時可能昏倒。

似乎……又發燒了……冰涼的手摸摸自己的額頭,抹去冷汗,從小衰弱到大的藥罐子體質讓他不用猜都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慘。

背靠著一道圍牆稍作休息,恢復一下體力。

不遠處的大宅後門開了又關,有人走進,也有人走出。

那是一間很大的房子,很大的圍牆,視線所及的屋簷精美華麗,與他所在的簡陋暗巷隔隔不入。

穿過這間房子,也許可以通到大街上?

在這樣的想法慫恿下,柳煜歆怯怯的推開門,發現庭院同樣富麗堂皇,三五俊美男女散佈在院子裡,並沒有阻攔他或者是迎上前的意思。

這樣應該表示他可以進來吧……算了,別考慮那麼多了……

想起之前要抓自己的人可能還在附近,柳煜歆趕忙躲入院子,將後門關緊,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沿著圍牆朝著「疑似」大門的方向走去。

等到有人阻攔自己再解釋吧,如果能什麼都不發生就好了……

老天爺,四方神靈,保佑我能夠安全回家,今年一定奉送三百牲口祭祀……柳煜歆胡亂在心裡嘀咕著壯膽。

命運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聽不見任何聲音的他當然不知道身後院子裡男女的交談,如果聽見了,他大概寧可在外面亂逛繼續疲於奔命的逃跑,也不肯進來喘一口氣吧?

「那傢伙……新來的?!」

「應該是吧?聽說雷廳來了個大爺,太上特別交代不准得罪他的。」

「我還聽說那位爺要叫小倌,還指定要雛兒,咱們彩伶樓哪來的雛兒?八成是總管要人去買回來的。」

「看也是,緊張成這樣。」

「不管他緊不緊張,好歹走對方向了,雷廳是在那裡沒錯。」

彩伶樓,揚州最大的妓院,提供男伶或女伶從事各種服務,服從客人各項要求,深得各方王公貴族或商人富賈的喜愛,算是聽雨樓旗下最大的資產之一,年收入不可計量。

正當他們說著風涼話閒扯時,柳煜歆正驚恐的看著迴廊那頭走來的兩名黑衣人──那兩個要抓他的人,此時正抓了另一個看起來年紀比他稍小的少年往這邊走來。

他緊張的背脊寒毛都豎直了,踱了跺腳,轉身往一個獨立的小別院衝了進去,沒有考慮的就推開廳門,纖弱的身子一閃而入,然後,還來不及栓上門閂,一隻手就搭上了他柔弱的頸項,沒有來由的,他的背脊傳過一陣戰慄。

@@@@@@@@@@@@@@

雷廳是彩伶樓最偏遠的獨立廂房,這也正是絕魂所要的。

自從左眼被毀以後,刻意鍛鍊的結果讓他的耳力愈來愈好,進而導致的結果就是他非常厭惡吵雜聲。

而他來彩伶樓的目的是讓自己發洩一下,對別人的閨房事或性癖好一點興趣也沒有,因此特別要了一間與其他廂房完全不相鄰的獨門別院。

對於標榜「客人的要求就是需要完全遵守的鐵律」的彩伶樓來說,當然是二話不說的就提供了這足以住上一大家子的高級別院。

既然彩伶樓專門招待王公貴族和富賈,其房屋格局擺設的品味自然完美到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挑情的薰香冉冉從精緻的香爐冒出,搭配著窗外美景,顯得閒適又令人放鬆。

絕魂花了半個時辰跟聽雨樓的人協調好打聽當年那塊玉佩主人行蹤的事宜後,就直接來到雷廳,舒服的洗了澡,開始等待他要的人到來。

打發走自動送上門要求要服侍他的男寵,隨便吃著桌上一盤盤精美的小點心,絕魂唯一不滿的就是這裡總管的辦事效率。

說要去找個雛兒來給他的,找了將近半個時辰,他是下陰曹地府找鬼去了是不是?

要不是他不想胡亂接觸那些不知道因為接客成百上千而染有什麼莫名宿疾的小倌,他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指定要雛兒?!

聽雨樓啊聽雨樓,就最好不要把他惹毛了,不然就別怪他不給面子的拔刀砍人。

指尖輕撫擱置桌上的嘯龍刀,絕魂將視線頭向門口,精湛的耳力已經聽出有個不會武功的凌亂腳步聲在門口躊躇不前,最後終於跑了進來。

「終於來了。」再等下去,他本來有什麼興致也耗沒了。

踏進屋內的人兒看起來非常嬌小,纖弱的身體大概被巴一掌就會飛得老遠,讓絕魂懷疑起他承不承受得了自己的慾望。

但人是彩伶樓的總管找的,怎麼也不干他的事。

一掌搭上少年後頸,纖細的頸子幾乎可以被他單手折斷,這個發現讓絕魂的眼神更沉了。

習慣殺戮的人都有個通病,他們喜歡證實自己的強悍,體驗到自我的強勁與對手的柔弱,可以產生一種潛意識的征服感,滿足那抹嗜血的兇殘……

這與本人意識無關,純粹是種在生死關頭磨出來的本能反應。

@@@@@@@@@@@@@

後頸的手掌有力且炙熱,柳煜歆直覺的想轉身,但手掌的主人馬上加強力道,讓他動彈不得,近乎可以說是被拎到床邊的。

好失禮!誰啊?!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如此無禮的押著他走路……

他忍不住開始掙扎。

「怎麼?」絕魂鬆開手,讓他可以轉身,入眼的精緻秀美面容輕而易舉的勾起他的慾火,「就算是新手,也該被吩咐過別忤逆我吧?」

柳煜歆一轉身就看見絕魂臉上的眼罩,那是一張幾乎遮住半邊臉的黑色皮革,邊沿切割著絕魂野性狂傲的面容,另一隻眼則透出他從未見過的危險氣息。

好像……小時候看見獵戶活逮的猛獸……

還沒回神,絕魂的手就已經扯開他的衣襟。

做什麼?柳煜歆迷惑的看著絕魂,一時間沒反應要掙扎。

就算生氣他偷跑進屋子裡,也沒必要脫他衣衫啊!

還是……他想搶錢財?這衣衫質料是好,但應該沒有錢袋裡的銀兩值錢吧?莫非他在找錢票?

茫然思索中,衣衫半褪。

等到絕魂的手預備要扯去他下身長褲,魂飛天外的柳煜歆才又驚又羞的察覺這男人的意圖。

臉頰被羞怯和怒氣漲得通紅,他想也沒想的就動手去推絕魂。

但他的力道對於絕魂而言,只怕沒比小貓的掙扎強上多少。

「安分點!」絕魂不悅的嘶吼。

花銀兩買個一夜情還得覺得自己像個強暴犯,只怕誰都會非常不爽。

安分?!柳煜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讀到的唇語。

他是看錯了還是眼花了?他竟然說……要他安分?!

這種事情哪能安分啊!

他拍開絕魂再度探向下身的手,接著右手一巴掌就揮過去──

左邊!

揮來的掌力不強,但是卻觸怒了絕魂。

他非常憎恨有人企圖從他看不見的左邊接近或攻擊他,這對他而言就彷彿龍的逆鱗,湧上的怒氣令他滿臉狠戾之色。

抓住柳煜歆來不及揮上臉頰的右手手腕,力道大到柳煜歆幾乎以為他要折斷他的手。

「啊!」好痛!還能自由活動的左手拼命的想扳開絕魂扣住自己手腕的手掌,柳煜歆疼得臉色蒼白,淚水在眼眶打轉。

未曾遭遇過的暴力行為讓他感到恐懼驚慌。

如果說之前是茫然和慌張,那他現在就是懼怕。

好痛……好痛喔……好可怕……從小被人捧在手心呵護長大的柳煜歆連冷風都沒吹過幾次,哪禁得住這種對待,一開始還能用力掙扎抗拒,沒多久就痛得縮成一團,害怕又難受的眼淚一直不停的掉出眼眶。

見身下的人兒屈服了,絕魂才放鬆箝制的力道。

他的手剛鬆開,柳煜歆就飛快的將手抱回胸前,雪白的皓腕被留下紅腫的指痕,已經可預見過一陣子就會開始淤血烏青。

「你乖一點,可以少吃點苦,懂嗎?」絕魂壓低聲音警告著,「再敢造次,我就一刀殺了你。」

含淚的雙眼仍然看懂得絕魂的意思,柳煜歆無助的搖頭。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收了銀兩就給我乖一點!」

重點是我沒有收銀兩啊!

柳煜歆努力比著手勢,慌亂間忘了這手勢除了家中親人和老僕外,沒一個人看得懂。

絕魂褪去自己的外衫,上床伸手將不停往床內縮的嬌小身軀拉回來。

不要!你誤會了……

柳煜歆發出驚慌的喘息,想推拒覆蓋上來的身軀,又害怕再被傷害,左右為難間,只有淚水拼命的沾濕臉頰和枕邊床單。

他再抖得厲害一點,大概就可以把一身骨頭都抖散了。

非自願……是被家人賣來或被抓來的嗎?那也不干他的事!絕魂冷哼。

要怨要恨……就憎惡這瘋狂的世界吧……

強迫柳煜歆翻身趴在床上,絕魂一手扯下柳煜歆的長褲。

這是他習慣的體位,起碼這個姿勢能確保身下的人無法在他發洩時暗中刺他一刀。

入眼的肌膚如同白玉般雪白滑嫩,破碎的嗚咽恐懼又無助,絕魂有瞬間的遲疑。

一般窮到要賣女賣子的家庭可以養出這種一點傷痕也找不到的無暇肌膚嗎?!

但要說他是彩伶樓培養出來的高級男寵,哭成這樣又說不過去……

感覺到絕魂的動作有所停頓,柳煜歆趕忙想從他身下爬開。

不要……他想回家……好可怕……他是第一次體會到哭救無門的絕望。

他的動作將絕魂的注意吸引回來。

「管他的……這小子是被綁架或偷來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喃喃自語,絕魂輕而易舉的抓住柳煜歆的腳踝將他扯回身下。

舔濕自己手指,一手抓住冰冷而顫抖的臀瓣,濕潤的食指沒有絲毫留情的直接刺入。

「啊!」柳煜歆本能的發出自己聽不見的痛叫,極度驚懼的承受他想都沒想過的侵犯。

好痛……什麼……不要……

深入體內的手指強悍而有力的挖弄,侵犯著他每一吋的私密,疼得他渾身顫抖得有如風中殘燭,一張芙蓉臉蛋早已哭得極端狼狽悽慘。

討厭……好疼啊……

不要動……好痛……

痛苦的慘哼嗚咽被哭到模糊不清,柳煜歆害怕的抓著身下的被褥,彷彿那是溺水時的最後一塊浮板──儘管他也清楚抱著棉被並不能減輕他的疼痛或免去接下來的噩夢。

一根手指,兩根手指……柳煜歆已經被肉體上的痛楚和崩潰的哭泣逼到心力交瘁,虛弱的身軀開始異常的冰涼,哭泣慘叫也低弱了下去。

痛,很痛……身體像是要被撕裂的痛……

好可怕……霖跟颺在哪裡……為什麼不救他……

他好怕……身體好痛……他想回家……

好痛……好痛啊……

似乎在永無止盡的疼痛中,他終於陷入一片黑暗,昏了過去。

台長: 雲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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