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的大雨沒有間歇過,這是什麼預兆,不知道,或許只是老天代替不會哭的我宣洩應該要有的眼淚…是害怕還是不捨?儘可能的穿梭在長大的城市,保存片段的景象,試圖引起任何離開的情緒,然而我還是像個遊魂一樣,過著平凡的日子…沒有根的感覺,像個惡神老是纏繞在身後。我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睡去,醒來。
---離開的前一晚
沒有注意到爸媽的表情,拎著袋子就走向海關,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才舉手向後揮了兩下手說掰掰…拿了護照轉向Gate方向的瞬間,偌大的走道只有我一人,這下才漸漸意識到:
「我的的確確是一個人了。」
心裡開始唱起May Day的憨人,反覆著同一句歌詞。喉嚨緊緊的、鼻頭酸酸的,我小小的唱出聲音:
「我,有我的夢,有我的路。夢中的那個世界…」
我還是沒有掉下眼淚,旅程的開始,不是值得歡呼的嗎?
正開始覺得自己像個旅人的樣子而興奮不已,沒多久就因為飛行的不適而取代地徹底。不管是飛香港或芝加哥,都遇上亂流,尤其是往芝加哥的起頭,因為反胃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突然的拋擲心臟也跟著上下。幾秒鐘的恐懼,沒有人在身邊依靠,其實這才是旅人真正的樣子吧。
才第二個小時,周圍的旅客已經按耐不住紛紛走動。環顧四週,我看起來像個早已習慣的長程飛行的老旅人了。
很狼狽的到了美國,身體不適、語言不通,終究順利通過海關出了境,暫時安頓在芝加哥。偌大的土地、乾淨的空氣,我還現在某種不確定感當中…晚上九點,天空才剛昏黃。明天我在哪裡……?
這是剛到美國隨手寫的紀錄,經過二個禮拜後,似乎些許安頓下來。而徬徨在昨晚夜半偷偷入侵,決定貼上來好想一想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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