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 蝦虎魚的臉 「他們發放了夏季制服,所以我想我得要到南方去,」男人這麼說。一個寒冷的十一月晚上,我們在溝口車站送走了他。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我在他走進車站的時候和他握了手。
這是母親轉述給我聽的情景。而記憶所及還有其他三幅景象──
壹第一樁事情發生在我母親的娘家茨城縣大洗町,大約三、四歲的時候我被送到那裡。祖母和曾祖母在我的皮膚上面燃燒藥草,用艾絨幫我治病;肚臍附近的灸痕至今仍清晰可見。孩子最需要母親的時候莫過於這個時期,若無她們的陪伴,小孩不免因孤單而總是啼哭不停,然而有了祖母和曾祖母兩位老人家的寵愛,我是一個快樂且調皮的小孩。
當時的大洗町仍有空曠遼闊的沙灘,我常到海邊玩耍。大嬤嬤會坐在一只我們洗澡時使用的小板凳上,看我在岸邊遊玩。跟著響起的是小嬤嬤的聲音:「不要靠得太近,很危險。」奇怪的是我並不特別想念我母親或感到悲傷,不過每當她從東京回來探視我,總是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
貳我們有一張父親的照片,照片中,他理了頭髮,身上穿的是出征那天穿的軍服。手中抱著一歲又一個月的小孩,孩子是在昭和十八年(一九四三年)十月三日出生的。算算時間,父親應該是在戰爭結束前不久被徵召的。很晚才結婚的他當時三十六歲。我記得在已經就讀小學之後,母親才在遺骸未返的情況
獨家下,幫父親辦了喪禮。喪禮是為了安撫親朋好友,母親仍覺得有一天他終究會回來的。戰死公報上載明父親是在菲律賓碧瑤(Baguio)東部山區的激戰中身亡的。
喪禮結束後,年幼的我騎上三輪車在田埂間來回穿梭,直到太陽落下為止。
參中學時,母親靠著當裁縫謀生,工作很是辛苦,有一天我突然問她:「為什麼我沒有父親?」缺少父親並不特別令我感到難過,提出這個問題是想要惹惱我的母親。人在青春期半點都開心不得。而一次又一次地問起我的父親讓她難受不已。
成年後,即便不特別喜歡,我卻還是大口狂飲威士忌。我玩弄女人,夜復一夜地流連在東京街頭,然後吞服安眠藥才能入睡。
誕生於那片曾燃燒殆盡的東京新宿市中心,我的世界並不包括在祭典中神輿渡御,或是神道這種信仰。
小時候,我會玩丟接球的遊戲;一記直球打中了一部汽車,在它發亮的黑色車體上留下淺淺的痕跡。那時有人朝我的頭部狠狠地揮拳。
又有一天,我在外面揮舞著一把木劍。我將木劍高舉過頭,接著聽到一聲悶哼,回頭便看見一個滿臉通紅的美國大兵抱著頭。我怯懦地想著自己闖下了大禍,可是他卻不發一語地走了過去。記得那時我心想那個美國士兵人真好。
戰爭寡婦謀生不易,我的母親在新宿的歌舞伎町經營洋裁店,從早忙到晚。她妹妹,我的阿姨,把我當作是親生兒子般寵愛。她為我雇了家庭教師,並且送我到補習班。到了五年級,我便從公立小學轉往一間名為「曉星學園」的私校就讀。
曉星學園十分靠近靖國神社。在中學、高校那段時間,我習慣搭乘十二路公車,從新宿上車到九段坡頂下車,然後橫切穿過靖國神社,走出神社後門進到校園。我未曾想過自己的父親竟和所有為國捐軀的日本軍魂一同奉祀在靖國神社內。我反而注意到自己踏在神社砂礫上的跫音。走路時融入足裡的感覺——這些事物,曾幾何時,才是我在通學時最最深的記憶。當時走在路上的我懷抱著純真記憶這些事物。我每天走著,卻從未聯想起父親也奉祀於此。
從文獻中得知,戰爭末期已無任何運輸船把軍隊送往南方據點。他們使用改裝漁船,船上只配備有削成大砲模樣的綠色木頭圓柱,而軍人就擠在船底,擠在像是用來養蠶的桑棚般的吊鋪間。美國潛水艇或轟炸機只要一發現這些漁船,便一艘接著一艘地擊沉它們,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塞在桑棚間的某個男人就是我的父親,我唯一且絕無僅有的父親。他的遺骸從未被遣送回國。公報上是這麼寫的,「在菲律賓碧瑤東部山區的激戰中殉職身亡」。在脆弱的時候,我會想:「要我如何接受他這種荒謬的死法?怎麼可能?」
有一次我向母親說起這件事:「無論如何,絕對不要加入遺族會。」她露出困惑的表情看著我,並說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年輕時,我立志成為畫家。不過一想到母親必須辛苦工作才能將我養大,便讓我無法選擇窮困之途。結果為了討母親的歡心,我進入有錢男孩就讀的名校。不出所料,到了大學三年級,一切不再對我具有意義,我發現自己沮喪失望。於是出發前往歐洲,取道西伯利亞鐵路旅行。
這趟旅行最後將我帶往羅馬。記得最清楚的莫過於這座城市讓我感到憤怒。離開主要街道,巷弄裡的每一棟建築物背後都有自己的故事,有屬於它的趣聞軼事抑或某種意義存在。你沒有辦法輕鬆看待眼前的一切。城市本身就是某種美術館,不過卻令我反胃。
凡是人,無論年輕或年老,都有著想要被瞭解的天性;他們建造東西,他們說話來凸顯自己的存在。從這一點看來,我的作品可以視作為引起注意的一些俗豔嘗試。總之,當年我在探索羅馬街道時的想法卻截然不同。為了回應與日俱增的環境危機,我認為高喊環保手段、擔任志工,並不比拋棄一切人造建築、所有高談闊論 、所有垃圾山來得有效。抑或,更甚者,為了我們的地球,似乎你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莫過於當下死去。
人類將有毒物質傾倒在河流裡,不過卻只有到了魚群死亡浮上水面的時候才加以關注。對此感到沮喪的同時,也促使置身於「浮華世界」的我只製造必需品。當我開始製衣時,我的一個想法就是女人應當穿上所謂的男人的服裝。那個時候,日本女人,想當然爾,都穿著進口的女性化服裝,而我痛恨這個事實。
大學畢業後的我發現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於是便建議母親讓我到店裡幫忙。她很生氣。她原本期待我在離開學校後能夠順利進入一間好公司工作,所以會有這種反應很自然。她叨唸著,認為如果我認真看待這份工作,至少應該學會裁剪布料。於是我在一所職業學校註冊學習裁縫,我的四周擠滿了想要為結婚前景加分而學習這項技能的女人,在思索什麼是男人適當的工作之餘,我只能整日煩悶地將大頭針別在布料上。
我完成課程,開始在母親的洋裁店工作。優雅的女士們會帶著雜誌剪報走進店內,要求做出她們在雜誌中看到的款式。這些女士沒有沙漏形腰身,我只能一邊勤奮地替她們量身,一邊在心中嘟囔著怎可能複製出雜誌裡的模樣呢。我討厭這樣。而更令我討厭的是店鋪的位置,洋裁店就開在新宿的歌舞伎町,一處滿是服侍男性的女人的地方。她們就是我在孩童時期所形塑出來的女性形象,於是我決定不計一切代價避免創造出那種男人會喜歡的可愛、如娃娃般的女人。
電話突然響起。
「喂,」電話線的那一頭說道。
「什麼事?」
「你昨天沒來工作。」
「昨天沒有什麼特別要做的,所以我決定休息。」
「什麼?那你在旅館裡面吃得還好嗎?」
「我吃得很好。」
「噢,很高興聽你這麼說。」
「還有呢……」
「你的頭髮呢?會不會太長了一點?也許你該去剪一剪,弄清爽一點。」
有誰會在這麼早的清晨打電話給我?沒錯,是我的母親。
媽,別管我,好嗎?
讓我再說一件事情。
媽,拜託別管我。
我已經比妳丈夫還要多活上兩倍的歲數了。
不過,媽,我得要跟你說,
無論妳要做什麼,請,請不要丟下我。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我累死了。
「嗯,我想我得走了,」她邊說邊將肉色的絲襪捲了上來。
「喂,等一下,妳就這樣把我留在這裡?」
「能怎麼辦?我必須工作。」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噢,那個時候,俄羅斯航空的飛機座椅讓我的屁股發疼。這個時候,煙灰缸從頭等艙座位中消失了。
本月折扣 編/譯者:陳品秀
語言:中文繁體
規格:平裝
分級:普級
開數:25開15*21cm
頁數:208
出版地:台灣
【記者謝政儒桃園報導】桃園文化館暨土地公文化館即日起至106年2月26日止開始試營運。並將於2月27日(農曆二月初二)土地公誕辰正式營運。相關文化推展之工作,則委由財團法人桃園市文化基金會協助。桃園文化館暨土地公文化館由桃園區公所於102年開始擘劃興建,為一地下二層、地上六層建築,全館展示面積約400餘坪,五個常設展廳、二個特展廳。
桃園市長鄭文燦表示,土地公文化館由過去桃園市公所推動,升格後市府依土地公文化信仰特色以及市民展覽需求重新定位,並交由桃園市文化基金會營運。土地公信仰屬於常民文化的一部分,每逢初一、十五,不分職業、背景或年紀,都會去土地公廟上香拜拜,顯現台灣人的虔誠。桃園區面積34.8平方公里,土地公廟將近300座,密度居全國之冠;桃園區公所連續多年舉辦「土地公文化節」,每年約150座土地公廟參加、2,000人進行踩街活動,活動同時連結華人圈文化,包括中國大陸、港澳、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地一同參加,場面非常熱鬧。
另表示,早期先民渡海來台時,也帶來原鄉的信仰,土地公信仰就是其中一項。桃園以漳州人為多,漢文化著重安土重遷,每到一個地方會建立土地公信仰、興建土地公廟,祈求平安,也代表興建家業。早期土地公廟比較簡陋,而後逐漸出現木雕、石雕等不同的土地公神像,因此,桃園每座土地公廟,如同一部移民史,幾乎都可追溯至100年前。
二、三樓規劃有土地公常設展,桃園區大小廟宇供奉的土地公,密度居全國之冠,桃園市區公所亦連續多年舉辦「土地公文化節」,並全面普查轄區內土地公廟宇、完成土地公專書及繪本、積極參與國際土地公文化相關交流與學術研究。民眾進入館內參觀,除了能夠看見從荷西時期至今的桃園市歷史,更可以透過西遊記、台灣鄉土文學和兒童文學中的土地公,了解台灣這塊土地與人民生活價值與情感轉換的各種歷程。其中兒童館設有各式互動遊戲、多媒體導覽,及實境模型,讓各年齡層的觀眾都可以享受教育與休閒娛樂結合的體驗。
(自立晚報20161115)
(中央社台北19日電)駐巴拿馬大使劉德立18日應巴拿馬大學Azuero分校校長柯亞鐸(Leonardo Collado)之邀,赴該校演講並接受頒贈獎章、榮譽狀及市長感謝狀。
該校位於Herrera省Chitre市,距巴京約4小時車程,同時獲頒獎章者另有該省國會議員Manuel Cohen。出席貴賓包括國會議員Raul Hernandez(前第二副議長)、巴國文化局副局長Juan Francisco Guerrero、巴拿馬大學Los Santos分校代表、巴拿馬大學Bocas delToro分校代表及Azuero分校師生等逾500人。
柯亞鐸致詞表示,該校創立於1970年,由第一任校長Paula Solis de Huerta全心奉獻奠定百年樹人大業。同時,因為劉德立推動臺巴教育交流不遺餘力,Cohen議員也致力提升當地學術環境,因此特頒發象徵該校最高榮譽的「Paula Solis de Huerta教授獎章」,以表彰兩人對促進該校發展的貢獻。
頒贈獎章儀式中,劉德立首先接受柯亞鐸頒授「Paula Solis de Huerta教授獎章」及榮譽狀,另並接受Chitre市長代表Dilma Delgado頒贈市長感謝狀。1051119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推薦,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討論,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部落客,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比較評比,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使用評比,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開箱文,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推薦,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評測文,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CP值,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評鑑大隊,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部落客推薦,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好用嗎?, 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去哪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