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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07 14:19:10| 人氣1,644|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好讀好書 】談九本散文小說 ─ 阿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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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黃文成《紅色水印》

 

 

當我初見〈赭紅的記憶〉一文時,即心知黃文成會是一位傑出的寫作者。整體而言,文字極好,一二小瑕不妨。

我是存心密切注意這個年輕人的,他一篇一篇的寫,我不太動聲色,因為要看著他自由舒展。終於,《紅色水印》成集,原意是要比照王盛弘、李志薔,由我寫序,卻由於其時正在處理重大事情,未果。之後,我也沒再寫序,包括嚴立楷、許婉姿。

《紅色水印》書中,尤佳者是輯一八篇文章及輯三四篇。輯二諸篇是小品,其實也可以擴大寫成較長篇幅,因為題材甚佳。

黃文成的作品,統言之,文字與內涵皆充足,即使光有前者,亦足以被看好,那是寫作者首要條件,何況內涵深厚。這樣的內涵,映顯出作者的細心。你不太可能在讀過他的作品後忘記文中的悲喜哀欣,加以獨特的文字風格,更令人自然留下深刻印象。

與黃文成同齡的寫作者(勿論成名與否),較諸黃文成,內涵方面是遜色不少的。我很在意此點,但一向我不太喜歡用自己的思維去「入侵」他人,所以我只看著,偶爾提醒一下。這樣說,同時也提醒眾小友們──作品內涵是真正使寫作者成其大的主要元素。

另一主要元素是自信,這很要緊。《紅色水印》已然展現作者的自信,但我建議,要更強烈一些,企圖心也是。

我不盡同意此書作序者的看法,至少,所謂「疾病書寫」,我不以為然。書寫與身體無關,與精神有關,我反而認為該使用「健康書寫」一詞,一個人,當他將內心世界用文字呈現出來的那一剎那,即已自我證明是健康的。

黃文成日后的寫作路會如何?我不擔心。在諸小友中,他與王盛弘、李志薔、嚴立楷、許婉姿,都是我最放心的。他們都不需要我列在任何名單中推薦,他們會知道如何走自己的路。

那麼,《紅色水印》之後呢?我仍會看著,當然,是期待式的看著。

 

 

●談嚴立楷《虛構海洋》

 

 

所謂文如其人,究實是有點道理的。沉默而好深思的嚴立楷,寫出來的作品,令人覺得很「沉默」,但內中有很多什麼值得讀者「深思」。

「沉默」,指的是感覺,嚴立楷的作品中沒有「表面的聲音」,他的聲音,你得用「心」去聽,讓它在腦海中游動。所以,如果我們將《虛構海洋》一書視為哲理散文,應是可以的。

哲理,由深思而來,這很明顯。二十一篇作品,全見得出作者的思考。往往,你會詫異,他的思考已滲入常人達不到的細微處,卻又相當明晰,你會明白他要表達的是什麼,只是未必說得出來。

這需得探究嚴立楷的文字技巧。有足夠細緻的文字技巧才能描繪出細膩的心思圖像。嚴立楷在這方面的能力充分,無疑。

嚴立楷在本書後記中自云「天資駑鈍」,過謙,勿需若是。各人寫作動機(靈機發動)、寫作方式皆不同,原是沒有模套規律的。前中年始出版第一本書,也與聰敏與否無關。要之,順意(不是隨便)而為,並且多少勉強一下自己,這樣比較好。

所以,嚴立楷不妨多寫,多寫不一定就表示硬去摻水,創作原有創發之意在其中,而創發不等於刻意,再說,就算刻意,又如何?作品好就行。這是提供參考。

《虛構海洋》中的卷首卷中幾篇,我較喜歡。散文寫成這般,殊不易。題材概皆尋常,但內涵不尋常,這就是嚴立楷的風格,「多筋」是也。唯其多筋乃能如此厚意。寫作者「多筋」是好的,多筋是很大的寫作資本,至於怪不怪,那無所謂,怪也可以,不怪也可以。文字結構與語言邏輯,由得個人自去選擇,而我認為,嚴立楷呈現在本書中選擇是有特色的,同時我欣賞這樣的特色。說明一下,有些寫作者的「特色」,我真是不肯說出欣賞二字的。

嚴立楷的散文大有可觀,做為讀者,我們希望他展現更多「有可大觀」的作品。

 

 

 

 

 

●談許婉姿《天臺上的月光》

 

 

恰如其分的,《天臺上的月光》二十三篇散文,精準反映出一個慧黠與童趣兼具的許婉姿。所謂特質,這就是了。我喜歡這種特質,更正確的說,是欣羨。

許婉姿在寫作上的爆發力,真正令我受到驚動。補充一下,能驚動我的寫作者並不多。五年多前,她的習作,我猶有印象,只覺章法稍亂,接著幾篇,我批改時身體自動坐直(一向我半臥陪女兒,一邊看作業),這個人真是「不二過」呢,早先指出的缺點,一一消失。然後,大約自〈裁一緞碧華〉開始,我很篤定許婉姿三個字日後不可能會被小看了。

除了〈裁〉文,〈挽面水噹噹〉〈夏天踮起腳尖來〉〈螞蟻兵兵〉〈迷藏〉〈天臺上的月光〉等幾篇,都是上作。

許婉姿最值得被期許的,是她的潛力。我們很希望她趁著年輕一鼓作氣,如果可以,一年至少寫十二篇,那麼,三年后能出版兩本,然後大膽嘗試寫短篇小說。

許多我的同儕對我提及許婉姿,我們逐一唱名,如今二十幾歲的年輕寫作者,公認前三名者,許婉姿佔一席。可見我沒有貼誰的金,文本是確證。

《天臺上的月光》中有二三篇未盡美好的作品,那是合理的,少作不悔,寫作者都會有這個認知。我們想觀察的是她的近作,她會不會變?如果會,會變得如何?需要密切注視。

揣想,不會變的應是許婉姿的伶俐造句,內涵機趣。這與她的性格相關,她的慧黠與陳佳慧林文惠兩人不同,她是單純的慧黠。我的意思不在分別好歹,他人請勿多心。

我將《天臺上的月光》重讀一次,愈發覺得許婉姿應更善用自己的特質,放手揮灑,向前衝幾年就對了。壓力人人有,抗壓能力料是許婉姿自身足夠,寫作要久長,這能力必須具備。我察覺許婉姿不是一般人刻板印象中的所謂草莓族,再說,我們這一代也有「草莓」,上一代上上一代........也有。我相信許婉姿會堅持她自己的認知,她是個可畏的後生。

 

 

 

 

●談賴鈺婷《彼岸花》

 

 

佛經中的「曼殊沙華」,在日本是獨特的代稱,以彼岸花代表悲傷的回憶;在韓國則此花象徵「互相思念」。

賴鈺婷《彼岸花》散文集中的篇章,明顯包括了以上兩種意涵。可是,悲傷的成分並不很多,反而多的是欣愉,大致以思念、回憶為綱本。

但賴鈺婷又不能被視為懷舊型的寫作者。她的年紀尚輕,與同時期出生的許多人一樣,她只剛剛好「瞥見」台灣傳統的最後一抹餘光。這可以從《彼岸花》的<岸>卷中諸篇作品見出,那些路尾人家、理髮店、蚵鄉、文具店……等,可能至今仍然維持作者童少年時期所見的老樣子──一般鄉鎮庶民很少去留意或想要改變這些。賴鈺婷回憶紀錄這些,可能著重於描摹歲月的刻痕,而沒有緬懷「美好舊時代」的意圖。

<花>卷中的作品就可以見出作者的「新人類」特質。思想是新式的,筆調也是新式的。<彼>卷也一樣。如果我們意欲探知作者的潛力,這兩卷作品應是重要參考指標。

新式不等於作怪。我們還真看過不少刻意作怪而不知所云的「文學作品」。賴鈺婷知道自己要寫什麼、寫些什麼,這種高度自覺,由作品為她表達得很清楚。嘗試新語法新架構以示現新思維,應該是賴鈺婷日後持續寫作時會延續走下去的一條活路。

做為賴鈺婷的老友──年老的朋友,我必須「友直」。她大可更放開心懷,拋開種種不必要的矜持含蓄,坦然面對更多的人事物。天寬地闊,處處都能伸張手腳。《彼岸花》已明白展現她的寫作基礎夠深穩,我期待她在未來十年內勤於提筆,以她的年紀來估量,未來十年正是體力精神最充足、人生閱歷廣泛增加的一段上好歲月。至少要有百篇以上散文佳作。

《彼岸花》之後呢?「此岸」也有花,我認識的賴鈺婷,算得上慧敏,她會懂得這意思。

同樣的期待,於此對幾位小友──黃文成、嚴立楷、許婉姿──再說一次,純好意。

 

 

●談林育靖《天使的微光》

 

台灣現代文學史上,「醫生作家」代有人出,自蔣渭水、賴和以降,未嘗斷層。

然而,女性醫生作家偏少。究實檢視,直到林育靖出現文壇,才真正補足了這個缺角。我們可以明確稱呼她是「女醫生散文家」因為之前無例。

《天使的微光》是林育靖第一本散文集,算是啼聲初試,如何以家稱之?我知道這有點冒險,但多年觀察,深信她會持續書寫,卓然成家應該指日可待。白紙黑字,我願意賭一次。

《天》書中皆是與醫病有關的文章,這是當然的。林育靖處理這類題材,明顯自覺的迴避了枯燥的專業知識陳述,著意描繪學醫行醫過程中所領悟的人性人情,作品因而有了深廣的人生層次。這樣的有自覺,正是優秀寫作者的共同性格特徵。所謂「有人味乃成文學」,即是此意。

人有諸般情意,醫者患者皆然。我們並不特別青眼醫者的職業,我們卻相當珍視有凡人認知的寫作者。個人不喜歡議論說教文章,理由便是:凡人偏作聖賢語,強要他人做聖賢。

林育靖筆下盡是凡人,完全不唱高調,我很欣賞此點。她寫病者的恐懼無助、求神求生........,也寫醫者的心虛無奈、疲困束手.......;病者千般相,醫者也千般相。她很明白,「人」這個字,只有兩筆,而現相千萬種。

幽默感亦是林育靖的書寫好本錢。《天》書中收錄的作品,幾乎篇篇透露出作者的器識,她會坦然自嘲,但不嘲人。當初她開始習作,我已發現這特質。寫作者當然未必非得如此,幽默感最好還是多少要有一些。

醫生,這個詞可能有兩種意涵。其一,醫人之病使其續生;其二,醫者永遠是學習生,蓋醫術無法通全也。寫作其實類近之,不論初學或成家,都有很大的書寫空間待補;而寫作者筆下的人事物景,留在紙頁中、留在人心中,都可被視為另類的生命延續。

我期待林育靖日後創作更多,她的筆路屬於寬闊型,看得出來,她的寫作題材甚是多元。我將之認定為優點,原因:書寫應如大川,廣納支流。

 

 

 

 

●談石曉楓《無窮花開》

 

 

 石曉楓的散文集《無窮花開》,書寫主題是「韓國」。她的筆調,看起來不是很抒情,那應是因為投入後再經過冷靜沈澱,行文時有意維持相當程度的理性。

 

這本書大不同於一般遊記。石曉楓顯然沒有帶著觀光心態,事實上,她是台韓兩地交換教授,是入境居留,在那裡生活,與當地同事學生居民一樣過普通日子,教學、交友、看病、搭乘地鐵、看畫展、小飲、觀劇、過節.........,所以更能深入觀察領會到韓國社會的各種文化底蘊。她將這些底蘊攤開呈現給台灣的讀者,我們閱讀她的作品,從而得以較深一層了解韓國韓劇韓綜藝之外的韓國。

 

陳芳明教授在《無》書序文中說,台韓「從未在學術上構築歷史經驗的交流」、必須「在現實生活中去深刻理解對方」,確實一語中的,現實生活最難隱藏模糊,也最容易自其中理看出真實面。石曉楓的這一系列作品,多少能夠彌補教授所說的這個缺憾,殆無疑問。二十多年前,我到韓國旅遊一星期,當時自認觀察已經夠客觀夠細心了,事實上,我還是對韓國文化底蘊了解不足,甚至有些誤解。例如,石曉楓探究出來的韓國人「以『恨』為底調的民族性格」、「『親切而封閉』的矛盾表現」,既傳真又深刻,非一般人道得來,昔時我就沒能覺察清楚,畢竟我只是個旅遊過客。

 

石曉楓筆下的韓國是多樣的立體的,她的文字,理性中藏著感性,但概皆不讓感性壓過理性,猜測與她的學術訓練有關,或者,與她的性格有關。1998年,我們在台師大相識,很快就發現,她為人有禮曉事,但也頗有個性有主見。如今看了《無》書,會心一笑,所謂文如其人,此說還是有點道理的。

 

另外,當初我看到她的「少作」後,曾鼓勵她寫作,也是對的。她為了修學位停筆數年,那沒關係,來日正多,相信她會在文學路上繼續行走。

 

 

 

 

●談鄭麗卿《只要離開,就好》

 

 

1999年春,初識鄭麗卿。第一印象可以概括為幾個關鍵詞:上班族、素樸、

南部、鄉村、木訥、聰慧、謙和、好脾氣。

 

我留意到她的初期作品,文字底子相當不錯,顯然讀過許多文學藝術類的書;應

該較擅長小品,她的敘述節奏舒緩,內涵充實,意境悠長,用詞精準,進步穩健快速。同時,我很清楚發現,她的自我要求甚高,這是最好的特質,因此,我認定她會是個優秀的寫作者。

 

多年來,鄭麗卿展現的精神毅力,確實如同作家導演李志薔所形容:「耐力、韌性與恆心,自非常人能及」,典型牛筋草個性。她的作品,發表、得獎,都是自

己慢慢磨出來的。如今終於磨出一本散文集《只要離開,就好》,收入近十年來的作品。

 

鄭麗卿筆下描寫的多半是生活題材,內中情感,有些悲傷但不愁苦,有些欣喜

但不雀躍,有些灰心但不喪志,有些得意但不忘形。整體而言,其書寫的源頭

活水來自於生命中深切的領悟,涓滴匯成一畝心靈方塘;這塘水甚清澈,可以

映出作者「我相」,也可以鑑見無數的現代「人相眾生相」。至於她筆下偶見的天光雲影,恰似塘中不停移動變化的淡雅背景,那是崇尚自然美的明亮折射現象。

 

鄭麗卿一篇一篇磨,墨水愈磨愈濃,我們可以在《只》書中看見她的心境沈澱

的過程轉換痕跡,與真摯不變的情思,筆調是恬淡的,底蘊則甚為醇厚。她從平凡生活擷取寫作資源,沒有虛飾的文詞與情感,心底的吶喊也如實呈現,她確實是一個有誠意的寫作者。

 

這本散文集焠煉十年,確實值得讀者細細品味,其中沒有炫目的花招,沒有賣巧的吹擂;鄭麗卿有幸在鄉村出生成長受教養,並且懂得珍惜之,她誠懇的臨摹平凡人事貌樣,對讀者交心,直抒感想,所謂大拙即為巧。真正能令人看重的作家都是這樣的。

 

我對鄭麗卿還有更大的期待。

 

 

 

●談薛好薰《海田父女》

 

 

薛好薰早該出書了。這幾年來她不斷發表新作、得文學獎,品質皆甚佳,數量可觀,就我所讀過的來計算,可能足夠同時出版兩本散文集。

 

如今,《海田父女》總算面世了。收錄在這本書裡的作品,約半數左右得過獎,可說是精華總匯了。

 

在《海》書中,很大一部分都有關於海洋,包括潛水、漁村、船員等等。這是薛好薰的拿手題材,她熱愛潛水,父親職業行船,因此寫來駕輕就熟,而且刻畫極為細緻,一般寫作者是無法做到的;這種特色既少見又可貴,稱得上是她的獨立標幟。寫自己最熟悉的題材,本就是最好的寫作原則,薛好薰緊抓這原則,展現出來的往往很動人,因為情感感受都明顯相當真實。

 

我尤其欣賞那些潛水篇章,她不是只將多年來潛水所見的海中生物狀況如實描繪出來,她以精密的心思去留意人性、生態、感情,文字活動,內容飽滿,知性感性兼具。所以,讀她的作品不至於因題材陌生而覺得枯燥,反而會受到吸引,並生出盎然理趣情意。

 

非關海洋的篇章,薛好薰也展示了細膩的領會本事。她描寫人物,不是表面素描,而是「工筆寫生」,她把筆下人物的內心世界一層一層剝開,也許繞圈轉彎迴峰盤徑,但文路清楚。讀者應是可以自這類作品中看見那個喜好思考善於悟事的作者。

 

我認為薛好薰有能力擴大寫作面向,她的筆路很寬,不難處理其他題材,這可以從她已完成的多篇各類題材的作品中看出來。我在1998年就認識她,彼時她可能尚未立意從事寫作,也可能還沒正視自己的潛力,逐漸地,她「用功」起來,進步愈來愈明顯,尤其2205年以來,她顯現出來的潛力,頗令我驚訝,她已經懂得如何將筆與心連結起來,這相當可喜。《海》書是她的第一本散文集,接下來肯定還會有第二本、第三本........,我是真心希望如此,也希望她如此希望。

 

 

●談沈楷峰《俄羅斯套娃》

 

 

沈楷峰的《俄羅斯套娃》,我歸類為成長小說。小說中的時間跨越童少青年階段,最大特色在於三個階段的心境情境刻畫都很傳神,書中主要人物的性格相當突出,同時,事件的描寫足以讓讀者覺得真實有味。

 

就體例而言,《俄》書敘述方式較類近散文,但我還是視它為小說;主要是因為主角「我」貫串全書,由他說出自小至大的聞見思,而成長過程中所發生的事件與出現的人物,都與他密切相關,互有影響。分章寫不同的人事,乍看似乎是串珠式,同於《儒林外史》,各章可以獨立,實則不然;細心一點,當能察覺「我」之外的那些人也在成長,且在不同章節中出現時也隨著時間推移而改變樣貌。這表示了作者的整體經營是有計算的,並非隨機選取排列的。

 

我不介意作者採用類散文的敘述方式,作為讀者,我較在乎內容。我認為這部小說基本上結構完整,也切確深刻寫活了許多人的成長歷程心理,他寫了一些同儕,其實等於寫了一整個世代。這一點,是好小說的共同特質,內容可以由點延伸成線,由線又可以穿織成面。

 

沈楷峰的思考行為都很另類,不善於酬對言詞,說話往往無邏輯,又好像是使用木星語,屬於時下所謂宅男一型。事實上,我們在他的小說裡也找得到一個宅男,揣測,《俄》書多少帶有自傳色彩,沈楷峰可能就是書中的「我」;二者疊合度有多少,不曉得。小說當然會有想像虛構的成分,幾次經過彼此討論,我對他的想像能力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他的想像力並不「宅」,亦即不窄,所以,他肯定適合寫小說。

 

沈楷峰初試啼聲,「音質」算是夠好的,《俄》書能夠印證這評語。再且,起步就寫長篇小說,可見他的自我認知與企圖心都明確,他知道自己要什麼要怎樣。他會是一個好小說家,如果他能一直保持高度的文學忠誠。

 

 

──鹽分地帶文學2012第37期

台長: 阿盛

0108
文學路上走過來
回首心淨無塵埃
2012-01-08 16:05:31
wildrose
忽然才悟出
老先生對我第一印象的幾個關鍵字
總的來說就是:厶ㄨㄥˇ
-.-
2012-01-08 17:53:33
0108
居然能悟出重大機關.其人可曰慧矣.然則果真聳乎.子曰.賢哉瑰也.可與言悟矣
2012-01-08 23:33:15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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