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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2-09 13:34:19| 人氣9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導引者 Ch18. 舞會之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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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皇宮的鐘響了起來,大廳裡的人們停住了喧嘩的聲音,安靜的等待鐘響過去,貴婦們停止了竊竊私語,許多大聲談笑的人也很禮貌的安靜下來,牆邊幾個正大口大口不停往嘴裡塞東西的人們停下了動作,有點被突然出現的安靜給嚇到;公爵看了看四周,這個動作馬上使的所有人的視線都向他集中過去,公爵帶著微笑踏上那築的很精巧的講台,燈光一襯之下幾乎使人不敢逼視。

「很感謝各位對今年的競技依然這麼的捧場,雖然很不幸的因為某些原因我們不得不取消近戰、魔法和遠射部的個人競賽,只舉行隊伍賽的部份,但是我們也盡了最大的努力準備,還有各位這麼令人感動的熱情,相信今年也會有一場精彩的競技,海特宓先在這裡謝過各位。」

接下來是一連串的人物介紹,監督整個賽程事宜的溫翡斯將軍,繃著一張臉生硬的說了幾句話、負責賽場安全的宮庭大祭司凱里克,一個鬍子長長但精神钁爍的老者、大力贊助的伊薩瑪雅侯爵夫人,畫著濃妝且話非常的多……渥夫只在公主上台答禮的時候專心了一下,目光馬上又被蓋子還沒打開的銀盤給吸引走,肯奈因跟狄普則是仔細的盯著每個上了台的人,一邊小聲的交換意見,周圍也不停的有絮絮叨叨的聲音及鼓掌聲,將他們的聲音淹沒。

「哇,連北邊的瓦格部落都有人來參加競技?」
狄普睜大眼睛,用眼睛示意著在渥夫附近也在猛吃的男子:
「真的是……好久沒見過北方的人了,他們的大塊頭還真好認啊?」

肯奈因順著望過去,驚訝的笑了一笑:
「記得幾年前游牧部落跟盜賊團大戰之後就遷移了,沒想到還會有人特地來參加比賽?」

「等等……」
狄普打了個手勢,指指台上,公爵旁邊走上來一位服裝筆挺的貴族,短短的頭髮隨著行走的律動一飛一飛的,腰上繫著裝飾用長劍,袖口翻出一層層的蕾絲,幾乎將手背都遮蓋起來:
「最後這一位的參賽是我們最大的榮幸,來自法多葛雷夫的萊茵公主,希望您會喜歡科斯普雷!」

「啊,那不是……」
狄普跟肯奈因都瞪大了眼睛,你看我我看你的:
「那不是在旅館裡跟我們說話的那位外地來的旅客嗎?沒想到真的是女的!」

肯奈因視線轉到台下的另一邊,那個頭髮微鬈的女護衛正抱者手站在後面,沒有帶著那個好像很大的武器,也沒穿著那身看起來很重的鐵甲:
「沒錯,就是她,她的護衛也在那裡。」

「哈哈,那麼渥夫還賭贏了呢,真的是個女孩子,是臨國的公主……」
狄普轉頭看了一下渥夫,他正得意的猛使眼色:
「只可惜他們忘了要下什麼賭注……不過這位公主為什麼要打扮成男人,而且不告訴我們?」

「可能她接受的是皇室繼承人教育吧?法多葛雷夫可能沒有王子?」
台上的法多葛雷夫公主只簡短的向台下的人道了聲謝,就俐落的下了台去。

「我就說我猜的不會錯吧,哼!」
站在長桌邊的渥夫一邊得意的想著,一邊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正想好好打量臨國的公主的時候,一位在他右邊努力踮起腳尖追望著萊茵公主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真是太可惜了,太可惜了!那麼帥的傢伙竟然是個女的!」

「唉唉,害我們還看的兩眼發光,竟然是個女的……」
「不管啦,我要變成男的去把她!」

渥夫忍住笑,開始仔細打量旁邊這位現在正背對著他的女人,深色的頭髮在燈光下微微泛著藍光,身上一件酒紅色綴紗的禮服,原本應該是攬在雙臂上的披肩被當成了圍巾,隨便的搭在脖子和肩膀上,個子嬌小,在人群裡面想看清楚前面講台顯然是非常吃力;
「唉呀,原來有這麼漂亮的美女站在我旁邊,真是太失禮了!」

話才剛說完,那個女人馬上一轉身瞪過來:
「哪個無聊的笨蛋,這麼白痴的搭訕都想的出來!」

「喂喂,不要那麼兇啦……」
她旁邊另一個女的也轉過頭來,剛好跟渥夫打了一個照面,愣了一下,渥夫跟那位穿酒紅色禮服的女人也同時愣了一下:
「啊,你是那個……渥夫!」

「你是……奈特!那那位是……席娜?」
「呃,你句子結尾的那個問號很失禮唷……你們也跑來參加招待會啊?該不會是也參加了競技比賽吧?」

席娜裹在淡金色的禮服裡,領口和裙邊都鑲了精巧的珠飾,剛剛吃了一驚的時候差點絆到腳跌一跤,渥夫驚訝的看著她們兩個,對席娜的問題完全沒聽到:
「你們已經回來了?滿快的嘛!我還在想你們大概要錯過比賽了……唉呀呀,真是人要衣裝,我都快認不出你們了!」

「欠揍啊?你以為穿這種東西是比穿騎士制服要舒服是不是?自己把你的腳塞進尖頭鞋試試看!」
奈特不高興的又白了渥夫一眼,沒好氣的接下去:
「我們回來了才知道今年的個人賽沒了,只好參加隊伍賽,你們也參加了是吧?」

「那當然,一年一度的競技怎麼能錯過!只可惜……」

「對啊,虧我們在海上漂了那麼久,一回來最期待的個人比賽竟然沒了!」
席娜想起船上的日子,做了個頭暈的動作:
「而且我們等一下還得像公爵請罪才行……我們『又』把公爵交待的事情給搞砸了……」

「你是說……你們沒拿回聖劍?」
渥夫緊張起來,奈特皺起眉:
「不,是聖劍被搶走了,而且……」

「我們損失了一起去島上的同伴。」
席娜接著說下去,渥夫瞪大眼睛:
「該不會……瑟茲死了?」

「去,你怎麼這樣詛咒你的同伴啊?死的是那位人妖路傑……」
「啊?那個叫路傑的死了?」

「他就是為了救你的好同伴以及凱拉而死的,凱拉和你那好同伴難過的要死,不過誰知道是不是在絕望島上完成他的冒險才令他滿意?」
奈特目光移向別處,面無表情的說。

後面又冒出一個女孩,穿著一身蘋果綠的合身長禮服卻還能小跑步的移動,她相當優雅的用一種令席娜和奈特嘆為觀止的步伐跑過來:
「你們在這裡!剛剛找了半天,原來你們是跑到前面來看別國的公主了……啊,你是聖堂武士的渥夫!」

「好久不見,凱拉小姐!」
渥夫看到凱拉吃驚的表情,笑了起來:
「我猜這兩個騎士的衣服都是跟你借的吧?禮服的效果真是令人驚訝啊!」

「因為假如先去跟公爵報告,就沒臉再來參加招待會了……所以我們決定先來看看熱鬧。」
席娜扯了扯有點皺的淡金色裙擺,凱拉噗嗤一聲笑出來:
「反正這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瑟茲也在找你呢,說什麼你們一定急著要找他,就是因為這樣他差點不肯跟我們一起報名……」

「報名?你的意思是……」
渥夫又睜大了眼睛,奈特卻笑起來:
「對啊,就是這樣,為了湊足那五個人,你們的好同伴被迫加入我們,他一開始還左右為難的不願意咧,再加上凱拉跟菲兒,就剛剛好啦!」

「瑟茲加入你們!真的假的?」
「騙你幹嘛,本來他還猶豫個不停,凱拉一求情他就說好啦!」

「瑟茲你這混帳,竟然丟下你的同伴!重色輕友……」
礙於台上仍然有人在致詞,渥夫努力壓住聲音不吼叫起來,凱拉一聽兩頰立刻飛紅,兩名騎士也是努力忍住想要哈哈大笑的衝動。

「他不加入我們也沒辦法嘛,我們就少一個人啊!嗯……不過菲兒也不算人啦……」
席娜偷笑著,渥夫左看右看尋找瑟茲的蹤影,嘴裡還不停的罵著:
「臭小子,丟下我們三個人怎麼湊一隊啊,你這重色輕友的混帳……」

突然他像是被席娜的話給驚醒了一般,猛地轉回頭來:
「菲兒……是那隻……那牠的主人呢?你們不跟那位白魔使一起嗎?」
渥夫話才剛說出口,奈特跟席娜的臉就罩上一層寒霜,凱拉急忙接下去:
「她有事不能參加……所以我才會跑進來湊人數……」

說著還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渥夫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位白魔使不能參加?不會吧,我剛剛還有看到她在這裡啊!」

「什麼!」
兩名騎士一下子一起瞪大了眼睛,渥夫指了指正熱鬧的台上,有人正在你推我讓的不知該先致詞;
「對啊,台子後面不是站了一堆人嗎?剛剛它她就站在那裡面,現在那邊人多看不太到。」

奈特跟席娜對看了一眼,凱拉連忙轉移話題:
「瑟茲說他要去拿東西吃了,我帶你去找他。」

兩個人就往角落跑掉了,奈特皺起眉:
「洛薇西也在這裡……你有看到嗎?」

「當然沒看到……我剛剛都只注意公爵說的話而已……」
席娜抬頭看著前面,又等了好一陣子,終於輪到公爵上來致最後的詞了。

「曾經有傳言說是十年前的恐怖,原罪再度被釋放出來了,」
台下從安爵上台時的安靜變的更安靜,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聽的見。

「為了這個原因,我特地派遣了幾個值得信賴的部下到當年存放聖劍的地方去取出這柄對付原罪的神聖武器,只可惜出發去取劍的部下們並沒能戰勝聖劍的考驗,只有一個人活著回來取得了這柄我們需要的武器。」

小聲的絮絮叨叨的聲音從台下的各角落隱隱傳出來,在公爵繼續說起取劍的情形時又靜默下去;兩名騎士卻愣住了,沒辦法再聽進任何一句公爵所說的話。

「取劍的部下們只有一個活著回來?」
席娜伸手在耳朵旁邊揮一揮,不可思異的說:
「我們幾乎全都回來了啊?」

「公爵一定是接收錯情報了!不知道是哪個混帳亂說我們死了……」奈特咬牙切齒:「一定是哪個人瞎掰自己是活著回來的那一個,然後去跟公爵領賞騙錢!」

「不對啊?那他得要帶著聖劍才行啊,公爵不可能分不出聖劍的真假的吧?而且聖劍……」
席娜正歪著頭想的時候,公爵又繼續說著:
「這幾個值得信賴的部下是我得力的新進騎士,她們在騎士會考上以及訓練中的精彩表現讓我深信她們是不可多得的好人材……打從這一刻我就做了錯誤的決定。」

「啊?」
現在不只兩名騎士,連大廳另一端的聖堂武士們也驚訝的瞪大眼睛。

「是的,她們忠誠、勇敢、也很照顧後進,但是為了自己的私慾,想證明自己的能力,這麼說也許是侮辱了她們的忠心,也有可能是為了我的緣故……她們心底深刻的認為我不應該只擁有這樣的地位……她們利用了新進騎士給予的體驗期前往刺殺最高神箭手,拜爾哈薩──」

台下一片嘩然,一連串暗殺事件的兇手竟然是海特宓公爵的私屬騎士!也許只有開始第一樁是吧?不對啊,海特宓的騎士怎麼能有機會在公爵大人的眼下殺人呢?再說新進騎士有這個本事暗殺被封為最高名位的聖戰英雄嗎?別弄錯,那是「暗殺」啊,敵暗我明的你能那麼肯定?吵雜的聲音此起彼落,漸漸大了起來;公爵見狀停下口,垂著眼簾看著台下的人們;戰士、貴族,甚至是進來端菜撤盤子的侍者,全都交頭接耳的傳起話,外地來的人們因為不甚了解情況,忙著向周圍的人打聽消息,席娜和奈特則是驚訝的張口結舌:

「什麼?」
「新進騎士的體驗期……我們不是都在喝酒賭博嗎?」

「那是你啦!那個時間我們明明都還在首都啊……而且我連拜爾哈薩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耶!」
席娜還想再說,公爵又開始說話,台下的聲音立刻縮小:

「從第一件暗殺發生起,我就沒有警覺到她們,這是我最愚蠢的錯誤;而繼最高執事被殺之後,我派遣這兩名騎士前往保護最高召喚師,這是更愚蠢的決定,更不能原諒的是,這兩名騎士在任務失敗後,我並沒有革除她們的騎士頭銜,反而下達前往尋找聖劍的命令──」

「公爵大人……別再說了……」
奈特站不穩似的呻吟著,幸好周圍的聲音將她蓋了過去:
「……到底是什麼人跟公爵說這種屁話?我們殺了最高神箭手、最高執事、最高召喚師?這是我聽過最不──好──笑──的──笑──話!」

「噓……」
席娜很粗魯的一把堵住奈特快要吼出來的嘴巴,奈特差點沒一口咬下去:
「那幹嘛漏掉最高大法師啊?為什麼不乾脆說連最高攻城指揮官都是我們殺的?這不要臉的報密者根本就是情報不足!我們還打算連公爵大人都做掉呢!幹嘛不乾脆這樣講?」

「領取聖劍是一項秘密執行的任務,目地是以免原罪復活││到處再傳的流言蜚語所提到的──而打草驚蛇;我派遣這兩位得力部下自行尋找夥伴,為可能出現的危機做準備;沒想到因為抵抗不了聖劍的誘惑,她們和想要佔有聖劍的黑暗生物及吸血鬼同流合汙,一心守護聖劍的最高攻城指揮官想必是已經遭了毒手……」

公爵的聲音飄得很遠,也許是因為人們對最高攻城指揮官了解的並不多,也許是因為公爵語氣裡的沉重,台下的聽眾們全都直著眼睛,靜靜的聽著,間雜著些許的竊竊私語;凱拉和剛找著的瑟茲聽的都呆掉了,兩名騎士也張著嘴巴,連要說什麼都想不出來,只能圓睜著雙眼望著公爵。

「儘管過去的的記憶容忍他們解開聖劍的封印,十年前立下的誓言卻不讓他們活著離開,代替我處罰了她們……這樣的結果的確相當令人難過,但是損失兩位好部下更是令人難過……」

公爵話聲變小,突然發現不適合在台上表露出感情似的,清了清喉嚨:
「這一連串暗殺事件的兇手,是我親手培養的騎士;在這之後所發生的暴動事件,我沒能好好處理,這一切都是我該負起的責任,原罪││它在十年前就已經在我勇敢的同伴們手上消失了,流言是怎麼起的我無從得知,但是相信是起於這兩名騎士的故弄玄虛,海特宓要在這邊聲明,原罪,並沒有出現!」

台下再度嘩然,這個令人害怕的名字自從消滅它的七英雄一個一個傳出死訊後,已經騷擾人們一段時間了,吵雜的話聲不像先前滿是驚訝,同時還夾著喜悅和心安,還沒明白過來以及還不太相信的人用懷疑的眼神望著公爵,和旁邊的人小聲交換意見;兩名騎士的表情越來越呆了:
「公爵大人不是跟我們說……原罪復活了嗎……」

席娜往後一晃,險些踩到自己的裙子,奈特還沒反應過來,呆立在原地好像聽著什麼別人的故事一樣;
「原罪……只是流言而已?」
「可能我們剛才漏聽了什麼公爵說的話……原罪真的沒有出現?」

「那我們大老遠跑去霍普勒斯島做什麼?」奈特差點喊出來,「而且還被這種莫名其妙的謊言誣陷!不會只是聽攻城指揮官說故事吧?」

凱拉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回來,後面的瑟茲跟渥夫也是一臉驚慌:
「喂,你們聽到了吧,公爵在說什麼啊?」

「對啊,什麼你們……公爵會不會是吃錯藥了啊?」
奈特轉身瞪了渥夫一眼,目露兇光:
「不知道。我只知道公爵大人好像對我們有了很大的誤會。」

「……真的嗎?」
瑟茲跟凱拉同時喃喃的說,凱拉連忙驚慌的摀起嘴巴:
「啊,對不起!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戈絲……」



台長: 紅茶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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