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h購物| | PChome| 登入
2013-11-17 10:52:28| 人氣44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徐志摩作品欣賞

推薦 0 收藏 0 轉貼0 訂閱站台



部落格專用相簿



徐志摩作品欣賞

 

徐志摩

(西元1896~1931)原名章垿,以字行。浙江海寧縣人。曾留學英美,
 以新詩、語體散文著名,風格瑰麗。歷任北京、東吳、中國各大學教
 授,為北京晨報詩刊及新月月刊主編。因飛機失事而遇難。著有志摩
 的詩、自剖、巴黎鱗爪、翡冷翠的一夜等。


 我死了的時候,親愛的,別為我唱悲傷的歌;
 我墳上不必安插薔薇,也無須濃蔭的柏樹:
 讓蓋著我的青青的草;淋著雨,也沾著露珠;
 假如你願意,請記著我,要是你甘心忘了我。
 我再不見地面的青蔭,覺不到雨露的甜蜜;
 再聽不見夜鶯的歌喉;在黑夜裡傾吐悲啼;
 在悠久的昏暮中迷惘,陽光不升起,也不消翳;
 我也許,也許我記得你,我也許,我也許忘記。

殘詩
 怨誰?怨誰?這不是青天裏打雷?
 關著,鎖上;趕明兒瓷花磚上堆灰!
 別瞧這白石台階兒光滑,趕明兒,唉,
 石縫裏長草,石板上青青的全是霉!
 那廊下的青玉缸裏養著魚,真鳳尾,
 可還有誰給換水,誰給撈草,誰給餵?
 要不了三五天,準翻著白肚鼓著眼,
 不浮著死,也就讓冰分兒壓一個扁!
 頂可憐是那幾個紅嘴綠毛的鸚哥,
 讓娘娘教得頂乖,會跟著洞簫唱歌,
 真嬌養慣,餵食一遲,就叫人名兒罵,
 現在,您叫去!就剩空院子給您答話!……

難得
 難得,夜這般的清靜,難得,爐火這般的溫,
 更是難得,無言的相對,一雙寂寞的靈魂!
 也不必籌營,也不必詳論,更沒有虛驕,猜忌與謙憎,
 只靜靜的坐對著一爐火,只靜靜的默數遠巷的更。
 喝一口白水,朋友,滋潤你的干裂的口唇;
 你添上幾塊煤,朋友,一爐的紅焰感念你的殷勤。
 在冰冷的冬夜,朋友,人們方始珍重難得的爐薪;
 在這冰冷的世界,方始凝結了少數同情的心!

山中
 庭院是一片靜 聽市謠圍抱 織成一地松影 看當頭月好
 不知今夜山 是何等光景 想也有月 有松 有更深的靜
 我想攀附月色 化一陣清風 吹醒群松春睡 去山中浮動
 吹下一針新碧 掉在你窗前 輕柔如嘆息 不驚你安眠

去罷
 去罷,人間 去罷 我獨立在高山的峰上
 去罷,人間 去罷 我面對著無極的穹蒼
 去罷,青年 去罷 與幽谷的相草同埋
 去罷,青年 去罷 悲哀付與暮天的群鴉
 去罷,夢鄉 去罷 我把幻景的玉杯摔破
 去罷,夢鄉 去罷 我笑受山風與海濤之賀
 去罷,種種 去罷 當前有插天的高峰
 去罷,種種 去罷 當前有無窮的無窮

偶然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深夜
 深夜裡,街角上,夢一般的燈芒。
 煙霧迷裹著樹!怪的人走錯了路?
 你害苦了我-冤家!她哭,他-不答語。
 曉風搖曳著樹尖﹔掉了,早秋的紅艷。

消息
 雷雨暫時收斂了;雙龍似的雙虹
 顯現在霧靄中,夭矯 ,鮮豔 ,生動---
好兆,明天準是好天了。什麼!又是一陣打雷了------
在雲外,在天外,又是一片黯淡,
 不見了鮮虹彩----希望,不曾站穩,又毀了。
 掉了,早秋的紅艷。

凝望
 看一回凝視的橋影,數一數螺細的波紋:
 我倚暖了石闌的青苔,青苔涼了我的心坎.....
還有幾句更笨重的,怎能彷彿那游絲輕妙的情景:
 難忘七月的黃昏,遠樹凝寂,像潑墨的山形,
 襯出輕柔瞑色密稠稠,七分鵝黃,三分橘綠,
 那妙意祇可就夢邊緣捕捉........

黃鸝
 一掠顏色飛上了樹。『看,一隻黃鸝!』有人說。
 翹著尾尖,它不作聲,豔異照亮了濃密──
像是春光,火焰,像是熱情:
 等候它唱,我們靜著望,怕驚了它。但它一展翅,
 衝破濃密化一朵彩雲;它飛了,不見了,沒有了─
像是春光,火焰,像是熱情。

殘春
 昨天我瓶子裏斜插著桃花,是朵朵媚笑在美人的腮邊掛;
 今兒它們全低了頭,全變了朝──紅的白的屍體倒懸在青條上。
 窗外的風雨報告殘春的命運,喪鐘似的音響在黑夜裡叮嚀;
 你那生命的瓶子裡的鮮花也變了樣;豔麗的屍體,誰給收斂?

卑微
 卑微,卑微,卑微;風在吹無抵抗的殘葦;
 枯稿它的形容;心也空音調如何吹弄?
 它在向風祈禱;『忍心好,將我一拳推倒;』
 也是一宗化解;『本無家,任漂泊到天涯!』

怨得
 怨得這相逢;誰作的主?──風──
也就是一半句話,露水潤了枯芽。
 黑暗──放一箭光;飛蛾;它受了傷。
 偶然 : 真是的。惆悵?喔!何必!

季候

 他倆初起的日子,像春風已吹著春花,
 花對風說「我要」風不回話;他給!

 但春花早變了泥,春風也不知去向。
 她怨,說天時太冷;「不久就凍冰」他說。

決斷
 我的愛:再不可遲疑;誤不得這唯一的時機,
 天天秤──在你自己心裏,那頭重──法碼都不用比。
 你我的──那還用著我提?下了種,就得完功到底。
 生、愛、死──三連環的迷謎;拉動一個,兩個就跟著擠。
 老實說,我不稀罕這話,這皮囊,──那處不是拘束。
 要戀愛,要自由,要解脫──這小刀子,許是你我的天國!   
 可是不死就得跑,遠遠的跑;誰耐煩──在這豬圈裏牢騷?  
 險── 不用說,總得冒,不拚命,那件事拿得著?    
 看那星,多勇猛的光明!看這夜,多莊嚴,多澄清!
 走罷,甜,前途不是暗昧;多謝天,從此跳出了輪迴!

雲遊
 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際雲遊,自在,輕盈,你本不想停留,
 在天的那方或地的那角,你的愉快是無攔阻的逍遙。
 你更不輕意在卑微的地面,有一流澗水,雖則你的明豔,
 在過路時點染了他的空靈,使他驚醒,將你的倩影抱緊。
 他抱緊的只是綿密的憂愁,因為美不能在風光中靜止;
 他要,你已飛度萬里的山頭,更闊大的湖海投射影子!
 他在為你消瘦,那一流澗水,在無能的盼望,盼望你飛回!

活該
 活該你早不來;熱情已變成灰。
 提什麼已往?--骷髏的燐光!
 將來?...各走各的道,長庚管不著「黃昏曉」。
 熱熱的,去,再不許停留。愛是癡,恨也是傻;
 誰點得清恆河的沙?
 不論你夢有多麼圓,周圍是黑暗沒有邊。
 此是消散了的詩意,趁早掩埋你的舊憶。
 這苦臉也不用裝,到頭兒總是個忘!
 得!我就再親你一口;熱熱的,去,再不許停留。

渺小
 我仰望群山的蒼老,他們不說一句話,
 陽光渺出我的渺,小草在我腳下。
 我一人停在路隅,頃聽空谷的松籟 ;
 青天裡有白雲盤踞──轉眼間乎又不在 。

珊瑚
 你再不用想我說話,我的心早沉在海水底下;
 你再不用向我叫喚:因為我─我再也不能回答!
 除非你─除非你也來往。
 這珊瑚骨環繞的又一世界;等海風定時的一刻清靜,
 你我來互你我的幽歎。

五老峰
 不可搖撼的神奇,不容注視的威嚴,
 這聳峙,這橫蟠,這不可攀援的峻險!
 看!那巉巖缺處,透露著天,窈遠的蒼天,
 在無限廣博的懷抱間,在磅礡的偉象顯現!
 是誰的意境?是誰的想像?是誰的工程與搏造的手痕?
 在這亙古的空靈中,陵慢著天風,天體與天氛!
 有時朵朵明媚的彩雲,輕顫的妝綴著老人們的蒼鬢,
 像一樹虯幹的古梅在月下,吐露了艷色鮮葩的清芬!
 山麓前伐木的村童,在山澗的清流中洗濯。
 呼嘯 認識老人們的嗔顰,迷霧海沫似的噴湧,
 鋪罩淹沒了谷內的青林,隔絕了鄱陽的水色嫋淼,
 陡壁前閃亮著火電,聽呀!五老們在渺茫的霧海外狂笑!
 朝霞照他們的前胸,曉霧戲逗著他們赤禿的頭顱;
 黃昏時,聽異鳥的歡呼,在他們鳩盤的肩旁怯怯的透露
 不昧的霞光與月彩;輕輕地搖泛著的小艇與輕舸。
 呀!在海邊靜穆的鐘聲裏,布朝氣人在落葉林中過路!
 更無有人事的虛榮,更無有塵世的倉促與噩夢,
 靈魂!記取這從容與偉大,在五老峰前飽啜自由的山風!
 這不是山風,這是古聖人的祈禱,凝聚成這「凍樂」似的建築神工,
 給人間一個不朽的憑證──一個「倔強的疑問」在無極的藍空!

夜半松風
 這是冬夜的山坡,坡下一座冷落的僧廬,
 廬內一個孤獨的夢魂:在忏悔中祈禱,在絕望中沉淪;---
為什麼這怒叫,這狂嘯,鼉鼓與金鉦與虎與豹?
 為什麼這幽訴,這私慕?烈情的慘劇與人生的坎坷 ---
又一度潮水似的淹沒了,這彷徨的夢魂與冷落的僧廬?

滬杭車中
 匆匆匆!催催催!一捲煙,一片山,幾點雲影,
 一道水,一條橋,一支櫓聲,一林松,一叢竹,紅葉紛紛:
 艷色的田野,艷色的秋景,夢境似的分明,模糊,消隱,--
 催催催!是車輪還是光陰?催老了秋容,催老了人生!

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裏,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爛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梅雪爭春
 南方新年裡有一天下大雪,我到靈峰趣探春梅的消息﹔
 殘落的梅萼瓣瓣在雪裡醃,我笑著說這顏色還欠三分艷 !
 運命說!你趕花朝節前回北京,我替你備下真鮮豔的春景﹔
 白的還是那冷翩翩的飛雪,但梅花是十三齡童的熱雪。

變與不變
 樹上的葉子說:「這麥變樣兒了,你看,有的抽心爛,有的是捲邊焦!」
 「可不是,」答話的是我自己的心。
 它也在冷酷的西風裏褪色,凋零。
 這時候連翩的明星爬上了樹尖;
 「看這兒,」它們彷彿說:「有沒有改變?」
 「看這兒,」無形中又發動了一個聲音,
 「還不是一樣鮮明?」──插話的是我的魂靈?

落葉小唱
 一陣聲響轉上了階沿( 我正挨近著夢鄉邊;)
 這回準是她的腳步了,我想── 在這深夜。
 一聲剝啄在我的窗上 ( 我正靠緊著睡鄉旁;)
 這準是她來鬧著玩──你看,我偏不張皇!
 一個聲息貼近我的床,我說(一半是睡夢,一半是迷惘:)
── 「你總不能明白我,你又何苦多叫我心傷!」
 一聲喟息落在我的枕邊 ( 我已經在夢鄉裡留戀;)
 「我負了你!」你說──你的熱淚燙著我的臉!
 這音響惱著我的夢魂 ( 落葉在庭前舞,一陣,又一陣;)
 夢完了,呵,回復清醒;惱人的──卻只是秋聲!

一星弱火
 我獨坐在半山的石上,看前峰的白雲蒸騰,
 一隻不知名的小雀,諷著我迷惘的神魂。
 白雲一餅餅的飛昇,化入遼遠的無垠;
 但在我逼仄的心願,阿,卻凝斂著慘霧與愁雲!
 皎潔的晨光已經透露,洗淨了青嶼似的;
 像墓墟間的燐光慘淡,一星的微燄在我的胸中。
 但這慘淡的弱火一星,照射著殘骸與餘燼,
 雖則是往跡的嘲諷,卻綿綿的長隨時間進行!

他眼裡有你
 我攀登了萬仞的高岡,荊棘札爛了我的衣裳,
 我向縹緲的雲天外望──上帝!我望不見你!
 我向堅厚的地殼裡掏,搗毀了龍蛇們的老巢,
 在無底的深潭裡我叫──上帝!我聽不到你!
 我在道旁見一個小孩;活潑,秀麗,襤褸的衣衫;
 他叫聲媽,眼裏亮著愛──上帝,他眼裡有你!

雪花的快樂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裡瀟灑,
 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颺,飛颺,飛颺──
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漠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悵!
 飛颺,飛颺,飛颺,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在半空裡娟娟的飛舞,
 認明了那清幽的住處,等著她來花園裡探望──
飛颺,飛颺,飛颺──
啊!她身上有硃砂梅的清香!那時我憑藉我的身輕,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古怪的世界
 從松江的石湖塘,上車來老婦一雙,
 顫巍巍的承住弓形的老人身,多謝(我猜是)普渡山的盤龍藤:
 青布棉襖,黑布棉套,頭毛半禿,齒牙半耗:
 肩挨肩的坐落在陽光暖暖的窗前,
 畏葸的,呢喃的,像一對寒天的老燕;
 震震的乾枯的手背,震震的皺縮的下頦:
 這二老!是妯娌,是姑嫂,是姐妹?--
 緊挨著,老眼中有傷悲的眼淚!
 怜憫!貧苦不是卑賤,
 老衰中有無限莊嚴;--老年人有什麼悲哀,為什麼凄傷?
 為什麼在這快樂的新年,拋卻家鄉?
 同車裡雜沓的人聲,軌道上疾轉著車輪;
 我獨自的,獨自的沉思這世界古怪 --是誰吹弄著那不調諧的人道的音籟?

我有一個戀愛
 我愛天上的明星,我愛他們的晶瑩,人間沒有這異樣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黃昏,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在海上,
 在風雨後的山頂 ── 永遠有一顆,萬顆的明星!
 山澗邊小草花的知心,高樓上小孩童的歡欣,
 旅行人的燈亮與南針 ── 萬萬里外閃爍的精靈!
 我有一個破碎的靈魂,像一堆破碎的水晶,
 散布在荒野的枯草裡 ── 飽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與柔情,我也曾嘗味,我也曾容忍;
 有時階砌下蟋蟀的秋吟,引起我心傷,逼迫我淚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獻愛與一天的明星;
 任憑人生是幻是真,地球存在或是消泯 ── 大空中永遠有不昧的明星!

沙揚娜拉一首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裡有甜蜜的憂愁──沙揚娜拉!

夜半深巷琵琶
 又被它從夢中驚醒,深夜裏的琵琶!是誰的悲思,是誰的手指,
 像一陣淒風,像一陣慘雨,像一陣落花,在這夜深深時,在這睡昏昏時,
 挑動著緊促的絃索,亂彈著宮商角徵;
 但和著這深夜,荒街,柳梢頭有殘月掛
 啊,半輪的殘月,像是破碎的希望他,
 他頭戴一頂開花帽,像身上帶著鐵鍊條,
 在光陰的道上瘋了似的跳,瘋了似的笑!
 完了他說,吹糊你的燈,照她在墳墓的那一邊等,
 等你去親吻,等你去親吻,等你去親吻!

朝霧裡的小草花
 這竟是偶然,小玲瓏的野花!
 你親含者閃亮的珍珠,像是我慕光的花蛾,
 在黑暗理想念著焰採情霞;我此時在這蔓草叢中的過路,
 無端的內感惆悵與驚訝,在這迷霧裡,在這岩壁下,
 思忖著,淚怦怦,人生與鮮露?. ...

月下雷峰影片
 我送你一個雷峰塔影,滿天稠密的黑雲與白雲;
 我送你一個雷峰塔頂,明月瀉影在眠熟的波心。
 深深的黑夜,依依的塔影,團團的月彩,纖纖的波鱗──
假如你我蕩一隻無遮的小艇,假如你我創一個完全的夢境!

戀愛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戀愛他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他來的時候我還不曾出世;
 太陽為我照上了二十幾個年頭,我只是個孩子,認不識半點愁;
 忽然有一天──我又愛又恨那一天──我心坎裏癢齊齊的有些不連牽,
 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上當,有人說是受傷──你摸摸我的胸膛──
他來的時候我還不曾出世,戀愛他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這來我變了,一隻沒籠頭的馬,跑遍了荒涼的人生的曠野;
 又像是那古時間獻璞玉的楚人,手指著心窩,說這裏面有真有真,
 你不信時一刀拉破我的心頭肉,看那血淋淋的一掬是玉不是玉;
 血!那無情的宰割,我的靈魂:是誰逼迫我發最後的疑問?
 疑問!這回我自己幸喜我的夢醒,上帝,我沒有病,再不來對你呻吟!
 我再不想成仙,蓬萊不是我的分;我只要這地面,情願安分的做人,
──從此再不問戀愛是什麼一回事,反正他來的時候我還不曾出世!

我不知道風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我不知道風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在夢的輕波裏依洄,
 我不知道風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她的溫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風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甜美是夢裏的光輝。
 我不知道風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我不知道風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在夢的悲哀裏心碎!
 我不知道風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黯淡是夢裏的光輝。

http://home.educities.edu.tw/f5101231/index6.html

 

台長: 玉笥行者
人氣(440) | 回應(0)| 推薦 (0)| 收藏 (0)
全站分類: 興趣嗜好(收藏、園藝、棋奕、汽機車)
TOP
詳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