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
但我還是無法(不)管你啊!!!(括號的字為猜測)
混橙!!!
我想再聽到你的(聲)音,再見到你…(蹽草得看不清)
為甚麼?我不知道…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想活了
混橙,你會想我嗎?
我大概再也無法為(你)收拾(殘)局了。
我行嗎?
我想我開始不行了~!!!
我…(一個字在寫上後被強行用原字筆劃花以至無法分辨)你!
混橙!
混橙!
然後滿版,都飛書著他對我的暱稱。有些字,甚至不是在空白處寫的,而是在印刷的鉛字上強行寫上,顯然,寧已經非平日的他了,他似乎失去一貫的冷靜與條理。
他似乎瘋了,寫了一堆瘋子才看得懂的字。
2月19日,我醒來了。與此同時,寧志偉在第五節的體育課練習運球(足球)時當眾暈倒,而我則在吃午飯稍早時間醒來。Uncle慌張痛哭,成天在問為甚麼我與寧志偉竟相繼倒下了,我只能安慰他沒過多久寧也會醒。寧的事令我心神不寧,還好Man就在我身邊,她的皮膚回復了彈性,頭髮也鳥黑發亮,但由於剛長關係,短得和尚頭似的。不過,我總覺得她少了以前那種閃閃發光的感覺。大概看慣了,女神也開始變凡人了。也許是患難見真情吧,我們瘋狂地黏著對方,尤其是她,每天總是跑來水坑尾跟我一起乘車上學,一見到我,就先來一個深探的法式濕吻,說甚麼『吾錫下你,我呢日邊有精神喎』,也不曉得真是魔力太大還是怎樣,與她一吻後,我就眼前一花,有點頭暈,誇張得踉蹌了一下。這時,她會輕輕地挨進我懷裏,接著,一陣電流也似地經過,甚麼眼花頭暈也不見了。這樣子很甜,但她掛在心口的手提緊緊地頂著我胸口,本來這也不打緊,要命的是她還掛了個大掛飾。那個大掛飾造得像一顆足足三寸長的寶石,標準的六角形大衛星切割,用銅線繞圈,再在銅線中穿上電話繩,陽光下還閃著醉人酒紅色。這樣的一顆大寶石重重地壓過來,弄得我隱隱作痛。『咪玩啦,整開d果舊野先攬得吾得呀?』Man甜甜一笑,『咁係咪我吾整開佢你就吾攬我先,咁你情願有舊野眼一眼定攬一攬先?』說著還藉故撲進我懷裏,用那大寶石狠狠撞幾下。『我心口就嚟起舊野啦!』但任憑我怎抱怨,她就是連挪開一下的意思也沒有。她對我極端依賴,就那麼一次,我有點睡過頭了,8:15才到車站(平時約在7:45)她竟然還在等我,一見到我,她還是那麼的一個吻!!每次見到她,她總是熱情,不是綿綿地抱著我,就是深深的一吻。而且,她異常地乖巧,一到10:00pm就熄燈上床,連她生日時想在12:00幫她吹蠟燭,她也只是笑笑。
又純又深情,這樣的初戀,誰不羡慕?
她是我的支柱,如果少了她,寧的昏迷足以使我陷入崩潰。
多麼幸福啊!
有甚麼比得上與深情如Man的甜蜜纏綿呢?
如果寧能醒來,那麼一切將是完美的幸福!!!
(四)科學狂人
『山頂』的探病時間是下午1:00~4:00。
寧志偉怎麼可以徹夜留在醫院中的?
無從考究。
是『山頂』人員睜隻眼閉隻眼麼?還是寧用了甚麼詭計?
無從肯定。
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個人。
當時我正在『皇朝』『利奧』邊踱步。
『寧生!!!』聽到寧字,我不禁心頭一顫,想起我惟一認識的一個姓寧的人。
我不禁抬頭四處張望,似乎寧就站在那個街燈下,隨時對我吐糟『你混橙!!』
但我沒有回應,畢竟我不是寧志偉,即使我與他是那麼相似,(以至連名字極端相似)。
但我偏不姓寧。
『寧生!!!』(寧先生!!!)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
一個頭頂呈O形脫髮的男人,經典的圓方形老花眼鏡,一個大波羅包臉,留著三寸長的白羊咩鬚,一雙豆豉眼……-----一個學者。
『我吾姓…』(我不姓…)我硬把後面的『寧』字吞進肚,眼前這個人我見過。
但印象不深,我眯起眼睛在腦海中搜索,…豆豉眼…
那時一切都未改變,寧要我從噴水池邊取一個公文袋。
當時的他有點古怪,估計他大概在搞甚麼詭計,又賣了甚麼人吧。但出於一種無聊的義氣情結與對寧的慣性信任,我還是照做了,後續也沒甚麼麻煩。
但我記得那一雙眼。
那雙眼並非常人所擁有的,是那種長期只為某事鐘情的人特有----一種專注精純的目光。怎麼說呢?就是科學狂人與藝術瘋子所常有的。當時他竟笠著農夫笠帽,白色內衣(中年阿伯式),一條藍布褲,褲管捲起,腳上就一雙踩跟的白帆布鞋,手上柱著一柄斷竹。無疑,在充滿『靚仔靚女』的鬧市中,他的笠帽稍為顯得觸目。
但引我注意的是他的一雙豆豉眼,其中一隻是大片白色的,沒有眸子!
而這樣的一雙眼竟注視著我,直至我淹沒於人群中。
那時我伸手輕撥劉海(鬆一口氣了。),摸到的竟然是一抹汗水。
『寧生!!』他叫道,『那結果太驚人了!太驚人了!!』一口京片子,兩隻手不停地搓啊搓。
我瞇眼打量著他,他顯然由於寧那次的詭計而誤把我當成寧了。
為甚麼寧要作這樣的欺騙?
類似的事,我猜一定不止頭一次吧!
對了!一直以來,寧都認識許多各式其式的人,寧都在做各種各樣的事。
究竟都是些甚麼人啊?寧到底都在幹甚麼了?
寧的腦袋一直很棒----是棒得很。
甚麼奧林匹克他總是志在必得的樣子。
他永遠在電腦前打甚麼,對著甚麼發呆,擺弄著甚麼,有成堆的筆記,看無窮的厚書…
他總在研究些甚麼,而我毫不了解,也懶得了解。
寧……
『難以置信!!』『豆豉眼』說,難以置信!寧在『化學』上也就這麼寫了。
『甘你想點呀?』(那你要幹嘛?)
『寧生!』(寧先生!),似乎我對此很感興趣,會令他異常興奮。『有空嗎?要來我家坐坐嗎?』
他的家竟然在『椎宛』。(氹仔豪宅)
而他首先遞給我的,竟然是一張相片。
一顆大寶石的相片,寶石上繞著銅絲。
Man的手機掛飾。
我有點不解。
『這是我的假設,有點令人難以置信。但已經是至今的假設中最合理的一個了。』他開了一瓶『18年芝華士』,『這個女孩,』第二張相片中的,『你朋友之所以昏迷不醒,完全是因為她。』
是相片中的少女,那麼平凡。
但卻使我的呼吸停了幾拍。
沒錯…
man!!!
(六)半個真相
『人類的歷史,是戰爭的歷史;生命的歷史,實質是一部掠奪能量,盡所能把能量停留在一個階段的歷史。生物的進化,一直朝穩定性進發。生物的形成,最初就是遊離的粒子們不願再遊離,於是有了H2,N2等分子,他們把能量以化學鍵形式儲起,他們瘋狂地渴求能量,因為他們要穩定!但那還是太脆弱了。』『你喜歡甜一點的口味嗎?』,我尚未回答,但他己經逕自把一瓶『康師傅』綠茶倒入楂壼中。我一抬眼,發現真皮沙發角落有一箱未開封的『統一』。
『於是他們跟不同的分子組隊,披上保護膜,學會把各種有用的東西佔為己有,把垃圾拋出窗外,對,就像這樣,』,他竟然隨手把一瓶滿的『康師傅』從能看到全橋景的落地大玻璃拋出窗外。『他們開始了「新陳代謝」,他們還學會了把自己複製,以奪取更多的能量,我們叫他們做「細胞」,「生命」形成。生物不斷兔吃草,鷹獵兔地以物質的形式傳下去,越是高級,越是儲起更多的能量,越是成功,在生物間最成功的例子…』他用冰夾把冰塊逐塊掉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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