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之吻-若染輕愁(序25)
接下來的日子.外公的嚴厲囉唆依舊.總是大清早.她還睡得正酣熟的時候.把她
從床上拉下來.要她一起到祖先祠堂念經.一跪就一兩個小時.爾後要她擦走廊的地闆.
去將雞舍掃乾淨.然後撿雞蛋.再到廚房準備早餐.
但湘琴往往不是弄得全身疲憊疼痛不堪.不然就是搞得一團混亂.就像每天在跟雞
舍的雞奮鬥.那雞兇狠的眼神.都讓她心驚膽顫.往往費盡心力.卻隻能搶到一顆雞蛋.
到廚房準備早餐.總會不小心讓湯溢出來.搞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一陣混亂之後.直樹才會悠然醒轉.從容下樓.滿足的喃喃說.他睡得好飽.這總讓湘琴
羨慕不已.還真是同人不同命阿.他們這一大家子.也是因為摯愛直樹.才會這麼敵視
對待自己的吧.
直樹經過湘琴身邊.看著她惺忪疲憊的臉.黑眼圈暈染極深.悽慘的臉龐讓他有些好
笑.也有些心疼.看得出她的努力適應.盡量做到外公的要求.雖然場面仍然常常混亂
不堪.但毅力是可敬的
湘琴對他打完招呼.說了兩句.便端著熱騰騰的早飯.應付著那些麻煩的小鬼
[來!小賢.味增湯.]湘琴朝著較高的男孩子說.那男生聞言.不高興的努努嘴
[我是阿竹!]連名字都能叫錯.還真不是普通的笨.
[來,小廣.]湘琴繼續對較矮些.黑髮旁分的男孩說
[我是阿歲!]
[對對對.接下來是小真.]湘琴對著綁兩條辮子的女生講.這時眾人的臉已經鐵青
[我是小琪..]小琪生氣的朝湘琴吼
湘琴感到有些無辜.有些受挫的,看著眾人投射的白眼.她又不是故意的.他們真的
都長得很像嘛.若都像阿金或劉容她們.各各特色分明.她就不會弄錯了.
這時外公冷冷的開口
[要妳做好一件事.還早得很呀.]
這個指控讓湘琴很不服氣.難道他都沒感受到.她已經很盡力了嗎?
[什麼嘛.我拼了老命.努力在學了呀.]
這時外公調侃她.指著桌上的蛋
[這是什麼?叫妳去撿雞蛋.才給我撿一個.這叫努力?!
我看,我是太鬆了.也該更嚴格一點才對!]
湘琴心中充滿著無力感.就算為了求得他們的肯定要忍耐.但每天這樣.在他們認定
她之前.她早就死了.這種生活.到底要過多久呢?
她現在才深刻體會.什麼叫做度日如年.
拖著疲憊身子.在拖地的時候.外婆把她叫去.要她休息一下.湘琴感動萬分.跟她們
比起來.外婆簡直就是天使.
在休息的時候.外婆也跟她說起外公.請她不要怪他.因為直樹是他第一個孫子.所
以他特別緊張.直樹從小就是一個不需要人家擔心的小男孩.所以受到所有親
戚鄰居的喜愛.外公也因此對他討的老婆特別嚴苛.因為.這麼好的直樹.被她搶走.外公
和所有親戚當然會吃醋.外婆也請湘琴多包涵.多忍耐一陣子就好了.
聽完外婆的話.湘琴對他們也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也許.他們和自己.對直樹的心情都
一樣吧.其實.認真想想.他們也很有趣.這樣一想.自己也就釋懷了.
為了直樹.為了得到外公的認可.再怎樣辛苦.她也都認了.為了她的親親老公.不管多
辛苦.多委屈.一切都是值得的.....
惡作劇之吻-若染輕愁(序26)
這一天夜裡.湘琴刷完牙之後.正準備回房.在一片漆黑裡.她靠著一點記憶.回想
著回房的路.
[其實方向我也記得.直直走就到了..]湘琴自言自語說著.轉角的地方突然揚起聲
響.把她嚇了一跳
[下一個角落轉彎.第三間就是了.]外公突然出現.把湘琴嚇得腿軟.這人.怎每次都
無聲無息的冒出來.要嚇死人嗎
[又是你呀.外公!,每次都被你嚇得半死!]湘琴順了順口氣.撫撫胸前.
[那是我要說的話呀!]外公不服氣的反駁.都不知道是誰嚇誰呢!
[也不是啦.都是她們說的鬼故事嚇到了我.]
[什麼鬼故事?]外公好奇的問.而湘琴緩緩說出故事內容
[你應該也知道呀.十代以前的主人.把他不貞的太太和奸夫給殺了.]
[什麼呀?!]外公很驚疑
[所以他就下了毒咒.要害死十代以後嫁過來的媳婦.聽了這些鬼故事.他們又在廁所
裡掛了假人娃娃.你那些孫子真是的!]湘琴想起那時被假人嚇到.就對這些孩子恨得
牙癢癢的
[你說得倒也沒錯啦!]外公想著那些孫子的調皮.邊跟湘琴到外面庭院的長椅.坐了
下來.
[我看主犯就是那個小賢!]湘琴恨恨的說
[小賢是個嬰兒阿.]外公提出疑惑.這個丫頭,是搞錯人了吧
[哦!是那個紅頭髮的.]
[那是阿竹啦.妳怎連他們的名字都記不住阿?] 還 真是誇張.
[他們居然捉弄我.真過分.]湘琴對著外公說著她的委屈.想起來仍很不平
[好.我也告訴你一些有趣的事.....]外公突然湊近她.異常專注的說著.
這天夜裡.外公告訴湘琴很多那些調皮小孩的糗事.讓湘琴越聽越備感興趣.她也
是頭一次感覺.外公還蠻有人情味的.雖然平時好像很兇.但緊要關頭還是會幫她的
就這樣.兩個人就在庭院的長椅上.聊了整夜.話匣子一開.怎樣也停不了.聽著那些
小鬼們的糗事.湘琴連日來的氣悶.也稍稍平復了些.
隔天清早.湘琴打著哈欠.外公突然冒出來.當頭給了她一個爆栗子.扯著喉嚨吼
[搞什麼!一大早就在打哈欠!]
湘琴吃痛悶哼一聲.不解的望著外公咕噥
[什麼嘛.是你自己跟人家聊了一個晚上呀]
[妳還在嘀咕些什麼!]外公生氣的問
湘琴被這氣勢嚇到.隻敢小小聲的抱怨
[外公怎麼不承認呢!]
外公生氣的吼了湘琴幾句.然後指派了一堆工作給她.就憤然離去.讓湘琴很不敢置信.
這外公是怎麼回事?昨天還那麼和善.拉著人家猛聊.今天早上就變了樣子.又恢
復平常的刻薄惡劣.
什麼嘛.難道外公有雙重人格?真是奇怪的老人家.
惡作劇之吻-若染輕愁(序27)
湘琴拖著疲累不堪的身軀.正在庭院曬衣服.那幾個小鬼突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對湘琴招喚著
[衣服洗好了嗎?到這邊來一下吧.]湘琴奇怪著小鬼們.怎突然獻起殷勤.有些怯怯的
走進屋內
[什麼事?]湘琴奇怪的望著一屋的小鬼們.不知道她們在打什麼主意?
[我們正在做暑假作業呢!可是有好多地方不會.麻煩你來教我們吧.你是現役的大學
生阿.又是我們直樹哥哥的老婆.應該很簡單吧.]那些小鬼刻意裝出和善的笑容.對
湘琴說著
[可是..妳們都那麼聰明....]湘琴想起裕樹發問的狠勁.看著眼前一個個相似的臉龐
心生懼意
[而且.你也當過實習老師阿.跟你比起來.我們簡直就是傻瓜呢!]那些小鬼話說得動
聽.就像是裹著糖衣的毒藥.讓湘琴聽得頭皮發麻.想著廁所的假人娃娃.她就恨起這
些天使臉孔的小惡魔.
這時直樹也走了過來.大略聽到他們的談話.笑望著湘琴
[有什麼關係呢!妳就教教她們吧.]
湘琴不敢置信的望著直樹.他居然不幫她?太無情了.難道他不知道她會出糗?肯定
會被她們恥笑嗎?而直樹隻是一臉笑意的望著她.
就這樣.湘琴就被那些小鬼粘著問問題.而湘琴答不出來後的恥笑聲也不斷.讓湘琴
的臉越來越鐵青.
這些傢夥..太過分了.居然用這種手段來惡整我.表示他們完全,不認同我這個媳婦
嗎?
想著想著.湘琴突然靈機一觸.轉而笑意盎然的.對著紅頭髮帶頭的哥哥說
[這個問題我不會啦!但我知道一件事.你在國中校外旅行的時候.半夜哭著找媽媽.]
湘琴得意的說出這個驚天大秘密.讓從小視阿竹哥哥為英雄的眾人.直呼不敢相信
頻頻問著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看到這情況.湘琴可得意了.有一絲報了老鼠冤的快感
[你還笑呢!阿歲.你在國小五年級身體檢查時..穿錯了阿惠的內褲.成為全班笑柄.
對吧?]阿歲聞言.整個臉漲成豬肝色.而其他人哄堂大笑.
爾後湘琴一一的爆著大家的糗事.雖然名字常常弄錯.但所爆的料太真實勁爆.讓一
個個紛紛臉蛋羞得通紅.開始靜默了起來.
過了一會.那群小鬼一個個表情變得和善.語氣謙和.
[阿.我去幫你整理番茄.]小琪說完.一溜煙跑了出去
[那...我去幫你撿雞蛋.]阿惠也跟著表示.語氣柔順非常.
[我...我去幫你洗地闆..]這次換成阿歲
[我去..去打掃雞舍.呃...那些作業留到八月再寫也可以.]阿竹話說得有些結巴.
湘琴聞言.喜出望外.開心不已
[真的?太謝謝妳們了!]
話還沒說完.那些小鬼已經一溜煙沒了身影.湘琴高興的對直樹說
[她們好體貼喔..直樹!]
看完整個發展的直樹.為湘琴驚訝不已.
[妳呀.還真行 !]
[對阿.扥外公的福.]湘琴開心的表示.
[.......外公?]
沒想到聽到這個答案.讓直樹心中疑竇漸深.一個又一個的問號從心底冒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外公?怎麼可能?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惡作劇之吻-若染輕愁(序二十八)
客廳裡.外公和眾人正談論著湘琴近日的表現.阿竹他們幾個小鬼頭.一反常態的
為湘琴說話.讓外公很意外.這妮子.到底是施了什麼詭計?才讓他們一個個的改變
心意.外公突然發現.這個時候居然沒有人站在他這邊.他更火了
[不行!我還不承認!]
[何必呢!您就承認了吧.她雖然笨笨的.但很努力阿.]眾人七嘴八舌為湘琴說話.這讓
外公很生氣
[你們怎麼突然之間就心軟了呢?!]居然反過來跟他唱反調?!他看到一旁的直樹一副
自己拿那娃兒沒輒的表情.就不由得火大.但是.看著屋外.湘琴來回奔波捉小蟲的身影
突然有些明白.
經過這些事.他也慢慢了解到直樹對湘琴的心情了.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要經過試煉才行.不然他身為外公的.要怎麼下台?!
想定了個主意.便在這天夜裡.在眾人面前.把湘琴叫到面前.再一次提出要求
湘琴聽完後.有些茫然.不甚明白外公的意思
[後山的....西番果?]
[對呀.我突然很想吃西番果.現在這個季節.後山應該有了.]外公緩緩說出他的要求
卻引起眾人的驚訝.頻頻勸阻著
[呃.外公.後山的路很難走.而且.我們也沒有去後山採過西番果阿.]那條後山的路
可是滿布荊棘.光要找到西番果就很不容易了.外公就這麼痛恨她.居然想出這辦法
整她?!
[路才那麼一條.怎麼走也不會迷路的.我來日無多.想吃點西番果也不行嗎?
再說,如果你做得到.我就承認你是直樹的老婆.]外公說出她的承諾.後山雖然隻有
一條路.不至於會迷路.但路上雜草都長得高過膝蓋.一不小心就會被割傷.若她有
通過那段路的勇氣.也足以證明.她有多在乎能被認可是直樹的妻子.也愛慘了他.
若是如此.她才有資格成為自己最驕傲孫子的太太.
[真的嗎?]湘琴喜出望外.外公終於肯給機會.讓她證明了.這太值得開心了
[台灣男兒.絕不說二話!]外公堅定的表示
[我去,我去摘!!]湘琴開心的應允.完全沒考慮後果
直樹走近她.拍拍她的肩膀.勸阻著
[別去了.我已經可以想像到妳遇難的樣子了.]直樹很擔心.這次可不是鬧著玩的.雖
然很期待外公認可他選擇的人.也很期盼能看到湘琴的韌性.但這畢竟不是像以前
的那些試煉.艱險好幾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說過了.無論如何也要爭取到外公的認同.當然.若要我做菜.洗衣服作家事.我可
能無法做到外公要求.但是去摘水果也不算什麼.這可是我的好機會呢!]湘琴興奮
的對直樹表示.也要他放心.直樹暗笑她的天真.卻又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唉..我也真是服了你!]
[那麼.我去了.]
正準備要出門.那些小孩圍了過來.紛紛要她小心.拿工具給她.頻頻問她是不是沒問
題.隻看她精神百倍的回應著.但仍令眾人心裡很擔心
[外公,我走了! 直樹.我會加油的]湘琴的身影沒入了漸深的黑夜裡.外公暗笑著她的
天真.看這丫頭.就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想摘西番果?!哪有這麼容易.
[哼.我看她馬上就會回來了.]
[是嗎?外公.別把她逼急了.她可是吃軟不吃硬的]直樹對外公說著.腦海裡浮現她以
往近乎倔強的固執與韌性.
[直樹!是你自己先不尊重我的...]外公生氣的回應.想起他居然連結婚都沒問過自
己?還有沒有把他這個外公放在心上?現在還這麼對他說話.擔心什麼?不過是採個
水果.還能如何?難道會沒萬全準備嗎?真讓人生氣
不一會.外公就表示要進房休息.說是被直樹給氣得頭暈腦脹.隻留下擔心的眾人.
對平時駑鈍愚笨的嫂嫂.顯然沒什麼信心.
而直樹則若有所思的望著門外.不發一語.....
惡作劇之吻-若染輕愁(序29)
湘琴踏上了採西番果的旅途.才知道他們擔心的到底是什麼了.什麼叫隻有一條路?!
是根本沒有路吧.四處都是快比人還要高的雜草.而且.根本看不到西番果嘛.如果
一顆都沒採到.那..外公不就不承認自己了嗎?
不行.要努力.仔細的找一找.到底什麼地方有西番果.湘琴為自己打著氣.
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月亮也慢慢升起.晶亮的掛在上空
湘琴好擔心.剛剛傍晚時分.周圍還有一點薄光的.本以為很快就能摘到.竟大意的沒
帶手電筒.這下該怎麼辦?天一黑.她就什麼都看不清楚.連回家的路也找不到了.
不要說什麼要她們承認自己的地位了.搞不好她會死在這兒呢.
她不行了,直樹.對不起.
湘琴心中閃過無數悲觀的念頭.回想著這一路來的點滴.但所有的恐懼.不安與不捨
都隻化為對直樹的抱歉.未能讓外公認可.嘴裡不斷喃喃著直樹的名字.
這時候草叢突然發出窸窣的聲音.湘琴一驚.不會有什麼妖魔鬼怪吧?正害怕的想捂
起耳朵.這時的聲音越加清晰
[喂!]湘琴嚇得彈跳了起來.忙不叠的東張西望
[這邊!這邊啦!]湘琴看到外公遠遠的朝她揮手.她激動到眼眶含淚.像是黑暗中看到
一盞明燈.高興的大喊
[阿.外公!你怎麼會在這兒阿?]
[哼!我早就猜到你這個笨丫頭會迷路.看在你還蠻認真的份上.跟我來吧.]外公雖然
表情語氣仍是兇巴巴的.但湘琴感到無比溫暖.雖然外公在人前對自己很兇.但私底
下卻一直這麼幫她.她覺到鼻頭一酸.感動不已
跟在外公身後.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的辛酸.以及外公的外冷內熱.想著想著.看到外公
腳步停了下來.她也跟著停步.定眼一看. 眼前是一大片的西番果.她顯得很激動
[哇.這麼多阿]
[那就快點摘吧.]外公冷聲表示.卻讓湘琴很意外
[咦?外公,你為什麼要帶我來摘呢?是不是你已經承認我這個媳婦了?!]湘琴疑惑的
望著外公的臉.
外公深思了一會.緩緩表示
[嗯..你雖然笨笨的.但卻很有意志力.也許非常適合直樹也說不定..]
[外公...]湘琴沒料到外公會這麼說.已感動得熱淚盈眶
[他應該也明白了.]
[他?]湘琴感到有些奇怪.正要繼續問.外公便打斷她
[別說了.快採吧.]
採完之後.在回家的途中.湘琴不住的對外公表示著感激.
[天全黑了.如果你沒來.我真的完全走不出去了呢!]
此時直樹擔憂的呼喚聲.在空氣中揚起.
[湘琴.你沒事吧?]直樹擔憂的檢視著湘琴.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事.沒事. 你看我還採這麼多呢!你是來找我的嗎?]
[你有夜盲症.還跑到這麼遠來.]直樹輕斥這個迷糊任性的丫頭.怎都學
不會照顧自己呢?
[是外公帶我來的.你看.他在那邊]湘琴指向外公.卻發現人竟然不見了
[咦?!不見了.大概看你來.所以就先走了吧]湘琴對直樹解釋道.但直樹
卻不敢相信.剛剛外公不是一直在房裡嗎?
[你說的是誰?]直樹再問一次
[外公阿.他怕我迷路.所以來找我.還帶我去採西番果呢!看到你來了.所
以就先回去啦.走吧.回去要嚇她們一大跳!]
湘琴輕挽著直樹的手.跟他離開這片充滿弔詭奇異的山間.而直樹的疑問
則越冒越大.那個外公,究竟是......
惡作劇之吻-若染輕愁(序30)
當湘琴把一袋的西番果放在眾人的面前.大家都感到無比驚訝.這麼靈光精明的
嫂嫂.簡直跟之前的她判若兩人嘛.而外公也遵守承諾.承認她是直樹的老婆.她聽
到這話.高興的又叫又跳.爾後緊緊的抱著直樹.而這舉動也引起外公的不悅.沉聲
表示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在眾人面前這樣阿.像什麼話!]外公不以為
然的說.湘琴卻沒有半點不悅的表情.反而她臉上的興奮喜悅.有逐漸蔓延的趨勢.
他正感奇怪.湘琴卻突然撲上前.緊緊的抱住他.激動不已.
[外公.都是托你的福.好幾次都是你私下偷偷幫我.如果你沒來.不要說摘果子.就
連家恐怕我也回不來.上次他們的把柄也是你告訴我的.]
湘琴好感動.雖然外公平時對她很兇.但私底下卻對她這麼好.她真是太開心了
[你在說什麼阿?]搞得他頭昏腦脹.卻仍弄不清楚她的意思
[好啦.就別再裝傻了.]這個外公.還真愛演戲.都穿幫了還裝.真是彆扭又可愛的老人
家.真是的.
[直樹.你老婆腦子不正常嗎?]這丫頭.到底有沒有智商阿.幾句話能說得他丈二金剛
摸不著頭腦.她是腦袋秀逗了嗎?
[不是...湘琴一看到我.就說是外公來找她.還帶她去摘西番果.]直樹緩緩說明.他也
很訝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我今天沒去後山阿.]這丫頭真奇怪.難道他還有分身嗎?外公
一臉納悶
[可是...我真的....]這下子換湘琴糊塗了.
[外公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呀.沒離開過這屋子.]
[呃...可是那人長得跟你一模一樣.]是怎麼回事?那明明是外公阿.
[別..別胡說了.]外公連忙否認.爾後湘琴盯著他好半晌.突然驚叫出聲
[你...沒有痣.他左邊臉頰有一顆黑痣.而你沒有.]
眾人聽到她的描述.不敢相信的喃喃的重複了一次.然後帶著湘琴到了佛堂的櫃子
前.湘琴循著他們的視線.看到了櫃子裡的相片.驚呼出聲
[對!對!就是他.原來我遇到的人不是外公阿.]也對.那人的個性比外公好太多了.
[那個人..就是十代以前的主人.正郎祖先.]外公緩緩對湘琴介紹.但湘琴臉色卻突
然慘白
[十代以前...不就是殺了老婆和奸夫那個人?!]還有那個可怕驚悚的詛咒.想到這兒
湘琴不由得寒毛直豎.
外公也被湘琴的話嚇了一跳.這麼離譜的事.從哪傳來的?
[別胡說了.老婆跟人跑掉是真的.但沒有殺人.你打哪聽來的?亂七八糟!!]外公斥責
著這無稽的傳言.而小鬼們則心虛的縮在一旁.急忙對湘琴求饒作揖.直說是不小心
搞錯的.外公斥責的望了眾人一眼.繼續往下說
[不過,他真的已經死了兩百多年了.]
這震撼性的消息在眾人四周炸了開來.尤其是湘琴.這怎麼可能?明明前幾天才看到
他阿.
[可是..我常常在半夜遇到他.你們的把柄.也是他告訴我的.]未待說完.湘琴已經全
身發冷.每個字音都顫抖個不停.而其他人更是嘴裡喃喃有辭的念著佛語.害怕不已
原來當她們開著祖先玩笑.惡作劇的時候.正郎爺爺一直看著她們.
想到這兒.大家已經抱在一起.縮成一團.恐懼的感覺怎樣也揮之不去....
也因為這樣.隔天湘琴就拉著直樹準備離開.臨走前直樹還不知跑到哪裡去. 讓湘琴
擔心不已.害怕直樹被正郎爺爺抓走.而到處尋找.
爾後才看到他從外公房裡走出來.看到他的臉.這才寬了心.
眾人到了門口送行.殷殷叮囑著.這讓湘琴好感動.更想不到當離開的時候.縈繞心頭
的.竟會是濃濃的不捨.
[謝謝大家兩個星期以來的照顧.外公外婆要多注意身體.]湘琴叮嚀著
[幫我問候紀茹.下次休假再來,玩久一點.]外公對湘琴跟直述吩咐著.湘琴一聽外公
的話.心裡犯起嘀咕.還來?多來幾次都要變成黃臉婆.不成人形了.還是..還是再考慮
考慮吧.雖然很捨不得他們.但想起外公的魔鬼訓練.仍然心有餘悸.
[湘琴.你也要好好把握我們直樹哥哥喔.]那群小鬼對湘琴說.湘琴望著她們.露出了
促狹的笑容.
[你們才要小心呢!正郎爺爺可是一直在看著的唷!]
那群小鬼聽到這話.臉色一個個發白.雖然湘琴自己也很害怕.但看到她們臉色一陣
青一陣白的.仍很有趣.難怪她們那時候.喜歡捉弄自己.原來真的還蠻過癮的.
說完之後.湘琴和直樹便啟程離開.眾人便對湘琴和直樹她們揮手告別.直到已經沒
了她們的身影.才依依不捨的進屋.
[咦?!外公呢?怎這麼快就回房了?]小鬼們奇怪外公動作的迅速.但也隻是一會兒.便
沒再深究
房裡.外公露出詭譎而得意的笑容.輕輕把門鎖上.慢慢走近書桌.拉開了抽屜.取出了
一個黑色的小物體.在手上把玩.喃喃自語著
[直樹.任你再聰明.還是略遜我一籌.這一次.就當我懲罰你.當初結婚未詢問我.對外
公的不尊重.雖然那丫頭還蠻有趣的.呵呵.什麼時候.正郎爺爺能再次出動呢?真讓
人期待阿....]
外公越說越開心.猛然回神.才發現自己太忘形了.正要把黑色小物體放回抽屜.這
才看到旁邊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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