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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2 10:40:56| 人氣94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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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嚭(嚭:pǐ),春秋晚期人,出身於楚國一個貴族家庭

伯嚭
拼音:Bo Pi
目錄[ 隱藏 ]

  伯嚭(嚭:pǐ),春秋晚期人,出身於楚國一個貴族家庭,後因家難逃仕於吳,得到吳王寵信,屢有升遷,直至宰輔。伯嚭爲人,好大喜功,貪財好色,爲一己私利而不顧國家安危,内殘忠臣,外通敵國,使吳國在吳越爭雄中擁有絕對優勢的條件下,喪失有利時機,逐漸走向衰敗。而一度掙紮在亡國邊緣的越王勾踐卻“臥薪嚐膽”,終於在“十年生聚,十年教訓”的勵精圖治中東山再起,一擧滅吳,史稱“三千越甲可吞吳”。在這場戲劇性的歷史較量中,伯嚭是一個擧足輕重、至爲關鍵卻又極不光彩的人物。

人物簡介


   伯嚭,(嚭:pǐ) 春秋晚期人,出身於楚國貴族,吳王夫差時期太宰。
 
伯嚭漫畫
伯嚭漫畫
  楚國名臣伯州犁之孫,父親伯郤宛,是楚王左尹,後來被楚令尹(國相)子常所殺,並誅連全族。伯嚭逃難到吳國,得到吳王寵信,屢有升遷,直至宰輔。伯嚭任吳國太宰,貪財好色。吳國擊敗越國時,文種帶着美女珍寶,偷偷獻給伯嚭,伯嚭收受了賄賂。後來伯嚭竭力勸說夫差受降,使得勾踐免於一死。伯嚭陷害伍子胥,伍子胥被迫自刎而死。

  前478年,越王勾踐再次率師伐吳。夫差自殺後,越王勾踐進入姑蘇城,上據吳王舊宮,百官稱賀,伯嚭也在朝列中,自以爲以前曾於勾踐有周全照顧之功,因此面有得色,向勾踐拜賀。勾踐以“不忠於其君,而外受重賂,與己比周(與越國勾結)”誅殺之。孔子弟子子貢評論他是:“太宰否用事,顺君之過以安其私,是殘國之治也。”

  在今天的中國江浙一帶,多有用“伯嚭”來形容某一類人(多爲貶義)。如作爲春秋時期吳國核心區域的蘇州、無錫地區便有將惡人、奸佞之徒稱呼爲“伯嚭”的說法。而作爲春秋時期越國核心區域的寧波一帶,“伯嚭”則指吹牛說謊、說話不足信的人。

生平

避難投吳 複仇伐楚

  伯嚭本是楚國名臣伯州犁之孫。父親伯郤宛,是楚王左尹,他爲人耿直,賢明有能,深受百姓愛戴,因此受到了少傅費無忌的忌恨進讒,被貪得無饜的楚令尹(國相)子常所殺,並株連全族。

  但伯嚭竟得僥幸逃。他聽說另一位遭楚迫害的伍子胥吳國受到重用,便立即趕來投奔。伍子胥(?——公元前484年),也出身於楚國貴族之家,其父伍奢曾爲楚平王的太子建當太傅(即輔導太子的官)。後來,因爲奸臣費無極誣陷他和太子建策劃謀反,楚平王怒而囚伍奢,並派人追殺太子建。太子建聞訊逃往宋國。楚平王又聽從費無極的讒言,令伍奢召回兩個兒子伍尚、伍員(子胥),以便一網打盡。伍尚忠厚盡孝,應召自首。子胥則逃離楚國,以圖報仇。經過許多周摺,子胥終於出昭關而至吳,受到吳國公子光信任,子胥向公子光推薦勇士專諸,爲公子光刺殺了吳王僚,公子光於是自立爲吳王,即爲闔閭(公元前514年一前496年在位)。此後子胥便被聘爲行人(官名,掌管朝覲、聘問、出使等事務),參予國政。

   伍子胥與伯嚭雖無私交,但是因爲遭遇相似,同病相憐,就將他擧薦給吳王闔閭。吳王闔廬高興地接見了這位滿懷深仇大恨的青年。在盛大的宮宴上,吳王若有所 思地詢問伯嚭:“寡人之國僻遠,東濱於海側。聞說你父親遭費無忌讒害,被楚相暴怒攻殺。而今你不以吾國僻遠,投奔來此,將有什麼可以教導寡人的呢?”伯嚭 的淚水一下湧了出來:“我不過是楚之一介亡虜。先人無罪,横被暴誅。聽說大王您收留了窮厄亡命的伍子胥,所以不遠千里,歸命大王。大王您有什麼需要我效力 的,萬死不辭!”吳王聽罷頗爲傷歎。

  當時陪宴在場的吳大夫被離,卻對伯嚭很不放心,輕聲詢問伍子胥說:“您以爲伯嚭可 以信任嗎?”伍子胥坦然以答:“我與伯嚭有相同的怨仇。您沒聽過《河上歌》所唱的‘同病相憐,同憂相救’麼?就好比驚飛的鳥兒,追逐着聚集到一塊,有什麼 可奇怪的呢?……胡馬望北風而立,越燕向南日而熙,誰能不愛其所近,而不悲其所思呢?”被離則不以爲然地搖搖頭,提醒子胥道:“您隻見其表,不見其内。我 看伯嚭爲人,鷹視虎步,本性貪佞,專功而擅殺。如果重用他,恐怕您日後定會受到牽累。”伍子胥不以爲然。最後在伍子胥的大力擧薦下,闔閭收留了伯嚭,任伯嚭爲大夫,讓他與伍子胥一起圖謀國事。

  而此時的伍子胥卻沒有料到要離的話會在日後應驗。正是眼前這位窮途末路的伯嚭,時過三十年後,真就貪贓擅權,像費無忌讒害他父親一樣,將苦苦撑持吳國大局的他,殘害致死!

  當然,此刻的伯嚭,實在還沒有在吳國站穩腳跟,也談不到懷有多大的貪欲。他亡命異國,家仇未報。心中翻騰着的,還隻是如何仰仗吳國之力,出師伐楚,以一雪父死、族滅之辱。所以對伍子胥不僅恭敬相從,而且同舟共濟、出謀畫策,朝夕爲訓練吳師盡力,配合得倒也十分默契。

  公元前506年,吳王闔閭應子胥、伯嚭複仇伐楚的請求,重用孫武爲大將,子胥、伯嚭爲副將,大擧攻楚。吳軍溯淮而上,五戰五捷,攻入楚國都城郢都(今湖北江陵),“燒高府之粟,破九龍之鍾,鞭荆平王之墓,舍昭王之宮。”楚昭王倉皇逃奔隨地(今湖北隨州)。這一役,幾乎使堂堂楚國陷入絕境,不得不遷都於鄀(今湖北鍾祥西北)以避其逼。吳之聲威,由此遠震中原諸國。

  楚國勢危時,楚臣申包胥“走秦告急,求救於秦。秦不許,包胥立於秦庭,晝夜哭,七日七夜,不絕其聲”。秦哀公大受感動,便派兵車五百乘,救楚擊吳,六月間,在稷地(今河南桐柏縣境)打敗了吳兵。

   孫武、伍子胥審時度勢,看到秦楚聯合,吳軍不利,便勸吳王以退爲進,與秦通好。伯嚭卻貪功恃大,自告奮勇地請戰:“我軍自離開東吳,一路勢如破竹,銳不 可當。如今一遇秦兵,就令班師,未免太膽怯了。臣願甘當軍令,領兵一萬,定能殺得秦兵片甲不回。”闔閭讚賞他的勇氣,就令他領兵出戰。伯嚭率軍直馳入敵陣 中,結果被一截爲三,首尾無法照應。伯嚭大驚,左沖右突,卻不得脱。幸虧子胥領兵來救,將他從圍困中解救出來。相傳孫武曾惱恨伯嚭剛愎自用,便對子胥說: “伯嚭爲人,矜功自任,以後必爲吳國禍患,不如乘此兵敗,以軍令斬之。”子胥卻念及伯嚭也是想爲國效力,而且在伐楚戰役中建有巨功,便奏請吳王赦免了伯韶 的喪師之罪。

貪佞爲已 受賄通越

  當吳王闔閭伐楚入郢之際,他的一個潛在對手越國,則乘吳國後方空虛的良機,發動了“伐吳”戰役。歷史由此翻到了“吳越之爭”的新的一頁。

  公元前496年,吳王闔閭因爲攻楚時相鄰的越國常 來襲擊騷擾,心中惱怒,便下令伐越。越王勾踐迎擊,雙方在欈李(今浙江嘉興西南)爆發了一場著名決戰。勾踐先以敢死之士沖擊吳軍,又以“罪人之行”在陣前 “自剄”激勵士氣,乘勢大破吳軍。越將靈姑浮以戈擊吳王闔廬,傷其大腳趾。闔廬退師,死於離檇李七里之遙的陘地。他的兒子夫差繼立爲王,任命伯嚭爲太宰。 太宰,掌管王家内外事務,因爲與王室聯繫緊密,所以很有權勢,易受寵信。夫差爲報父仇,大力整飭軍旅,積極備戰。並且派人朝夕立於庭門,每逢夫差出入,就 向他發問:“夫差!你忘記越王的殺父之仇了麼?”夫差即大聲回答:“呵,我怎麼敢忘記!”

  公元前494年,吳王夫差見時機成熟,就調遣了全國的軍隊,以子胥爲大將,伯嚭爲副將,取太湖水道攻打越國,雙方激戰於夫椒(今江蘇太湖中洞庭西山)。吳軍恥喪先王,誓死圖報,夫差更是親立船頭,秉袍擊鼓,全軍勇氣倍增。恰好北風大起,波濤洶湧,吳軍大艦顺流颺帆而下,俱用強弓勁弩,箭如飛蝗。越兵迎風,無法抵敵,大敗而走。逼得越王勾踐僅以五千甲兵固守會稽山(今浙江紹興)。越之危亡已系於一發。

   勾踐在萬般無奈之中,隻能卷甲求和。他派了一位嫻於辭令的大夫文種作全權代表,入吳求和,“膝行頓首”而告吳王:“大王您的亡臣勾踐,派在下文種轉告您 之執事:倘能允許講和,勾踐請爲您之下臣,妻子作您之下妾。”吳王夫差正在洋洋得意之中,很想就此答應了事。不料侍立一旁的伍子胥卻站了出來:“大王!這 次打敗越師,乃是上天要把越土賜予我吳國呵!千萬不可答應講和!”夫差被伍子胥一語點醒,登時沉下臉來。求和談判陷入難以緩解之僵局,文種隻好還報勾踐。

  越玉勾踐得知求和不成,當即明告臣下,先殺自己妻、子,再燒毁王宮寶器,然後與吳師拼命、“觸戰以死”!在這危急關頭,大夫文種向勾踐獻謀:“吳國太宰伯嚭,貪財好色,忌功嫉能,與子胥同朝卻志趣不合。吳王敬畏子胥而親信伯嚭。若能私下以財色結其歡心,使其言於吳王,則和議事成。”
文種賄賂伯嚭戲劇
文種賄賂伯嚭戲劇

   勾踐一聽不錯,立刻派人在内宮挑選美女八名,連同白璧二十雙,黄金千鎰,讓文種暗中登門拜見伯嚭。伯嚭起初聽說文種求見,並沒在意。可是當他的隨從禀告 他說文種是擕重禮而來時,立即下令召見。等文種進到營中,伯嚭又“倨坐以對”,神色傲慢。文種跪着致詞道:“寡君勾踐,年幼無知,開罪吳王,如今願作吳 臣,又恐吳王不受,故遣文種來拜見太宰,望太宰能在吳王面前美言。”說着,將禮單呈上。

  此刻的伯嚭,經過二十年之苦心 經營,早已不是當年那位志在複仇而勤於國事的規矩大夫了。他官至大宰,成爲“天官之長”,權勢之顯赫已無以複加。作爲先王闔廬的托孤大臣,他也完全可以把 驕横而缺少心機的吳王夫差,玩弄於股掌之上。現在唯一不能令他滿足的,便隻有對財貨的貪求和年輕美貌女子的饞涎了。當文種將一大批金光閃閃的寶器堆在他面 前,再把八位花枝招展的美女喚上堂來時,伯嚭那鷹隼般貪銳的目光里,頓時溢滿了癡迷、淫邪的喜色。

  伯嚭雖然内心歡喜, 外表卻又假裝正經道:“越國旦暮且破,越國所有的財富還怕不全歸屬吳國嗎?你們僅僅用這點禮物,休想收買我。”文種明白他貪心不足,便以攻爲守道:“越兵 雖敗,但還存有幾千精兵,仍可力戰,即使戰敗,越國也會焚燒庫藏,君臣投奔楚國,吳國又能得到什麼呢?即使吳國得到越國的財富,大半也會收入王宮,太宰又 能得到什麼呢?”接着,文種又點明議和後對伯嚭的好處:“若和議事成,越王並非委身於吳王,而是委身於太宰。那麼越國所有貢獻,都先經過太宰,再進入王 宮,那太宰就可獨攬越國的財富了。席話說得伯嚭心滿意足,於是以賓主之禮待文種。

  世上從來就沒有不求回報的賄賂。不 過,以如此露骨的形式,誘使對方出賣國家刮益,幫助其大敵度過厄難的賄賂,恐怕就不太多見了。稍有良知的人,都不會接受這樣一樁賣國通敵的肮髒交易。伯嚭 身爲吳之太宰,豈能不明此中利害!然而,他畢竟太貪婪了--而貪婪,則是可以淹沒人性中僅剩的任何一點良知的。

  第二天 一早文種再次拜見吳王夫差。“願大王赦勾踐之罪,則盡入其寶器、倘若您不肯赦越,勾踐將盡殺其妻、子,焚毁其寶器,率五千將卒與您拼命!”口氣之強硬,似 乎比第一次求和更有過之。伍子胥當即出諫;“夫吳之與越,世仇之敵國也!三江環之,民無所移。有吳則無越,有越則無吳,將不可改變這種狀況。勾踐賢明,文種範蠡更是良臣。倘若讓其求和而返回,將留無窮後患。今不滅越,悔將無及!”反對和解的態度,依然激烈而不可更改。

  但正在僵持不下之際,太宰伯嚭卻一反當初之沉默,出來幫文種說話了;“我聽說古代討伐敵國的,也不過迫使敵國臣服而已。現在越國已經臣服,我們還有什麼可苛求的呢?”

  就這樣一句話,扭轉了吳越和談的僵局。吳王夫差本就志驕氣做,不把越王勾踐放在眼里。聽了伯嚭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當即拍案定局,答應越王求和,把圍困會稽的大軍撤離而去。

   驕横的吳王夫差當然不明白;大凡出賣國家利益的卑鄙行當,往往是以最冠冕堂皇的言辭爲掩飾的。他於是受了伯嚭的迷惑,放過了本可消滅的可怕敵人。伍子胥 則不同。他深謀遠慮,早已洞察了此次放過越王勾踐的危害。所以退朝以後,即憤憤地告訴臣僚:“越王得此緩解之機,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必能卷土重來。二十 年之後,我大吳之國,恐怕要化爲一片荒沼了!”這也是一個驚人的預言。然而,伍子胥畢竟不知道,使這一幕求和談判出現劇性逆轉的,竟隻是文種進獻伯嚭的一 批“寶器”和八位“美女”!

禍國殃民 殘害忠良

  文種求和事成,回到越國。 公元前492年五月,越王勾踐爲實踐求和時許下的諾言,毅然率領範蠡等三百人“入臣於吳”,以作人質。這一擧動,簡直無異於將自身送到凶殘的豺虎口中,誰 也無法逆料,這一去究竟還有沒有歸國之日?所以,當群臣送之於錢塘江上時,無不垂涕、流淚而哭、越王夫人身隨勾踐入吳,當然更覺淒側。

  但勾踐、範蠡卻似乎頗有所待。因爲他們知道:此去雖然凶險萬分,但也未必找不到一線轉機。最關鍵的是,早在求和之際,文種就已用寶器、美女,在吳王身邊安排了一位可靠的越之“庇護神”他就是身居太宰之位的伯嚭。

   當勾踐來到吳王庭前拜見夫差時,就經歷了一場生死攸關的極大風險。勾踐“稽首再拜”,剛表明願“執箕帚”,作吳王掃除之僕的心意,夫差已頓時懷疑起來: “勾踐,你難道不再記掛敗亡之仇了麼?”勾踐心中暗驚,臉上卻依然恭敬有加:“倘不是大王您寬宏大量,臣當初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又哪敢記掛什麼仇怨?” 吳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侍立一旁的伍子胥,立即向吳王高聲進諫:“夫飛鳥在青雲之上,尚且還要用帶絲線的箭射下它來,何況它已棲止在宮池、廊庭之間!今越 王放於南山之中,游於不可存之地。幸而入我疆土,進我柵欄,這正是送上口來的食物,豈可以放過不吃!”

  王庭上下刹時靜了下來,越王勾踐也不免緊張得涔涔汗出。他似乎有意無意地,盯了吳太宰伯嚭一眼。

   伯嚭心中一跳。他原本以爲,受了文種的賄賂,扭轉了越之求和僵局,就可以抽身事外,再不必管越國的禍福了。那賣國通敵的勾當,實在是罪不可赦的呵!然而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勾踐居然不顧生死,還要到吳國來充當臣僕,真是愚不可及。現在勾踐之命懸於一發,又向自己發出了暗示,他能坐視不救麼?倘若勾踐横下心 來,當堂抖出他賣國通敵的貪蹟,豈不要掉腦殼?看來,這賣國的卑鄙勾當。還得再幹一次了。他於是越眾而出:“大王!伍子胥雖然明於一時之計,卻不通長遠的安國之道。您沒有聽說‘誅降殺服,禍及三世’的道理嗎?越王既肯臣服,入執僕役之禮,理應好好對待他。大王千萬不可聽群小的無知之言呵!”

  比起伍子胥咄咄逼人的進諫,伯嚭的話無疑更冠冕堂皇,也更動聽得多。吳王滿意地點頭,終於不殺勾踐,讓他爲王宮“駕車養馬”。勾踐夫人則提汲“給水”,“除糞灑掃”;夜晚均居於石室之中,不得擅離。

   就這樣一連三年,勾踐君臣小心翼翼做夫差的僕隸之臣,居然不露一絲慍怒之色。吳王常暗中登高,伺察他們的行動,也沒有發現任何詭祕之蹟。夫差放心了,高 興地對隨從的太宰伯嚭說:“那個越王,真是個有節之人;大臣範蠡,也是一介貞士!雖然處此窮厄之地,起坐之間仍不失君臣之禮。我倒真有些憐憫他們了!”

   伯嚭卻明白:勾踐一日不返越國,就存在一日殺身之禍。倘若他伯嚭不能保護勾踐君臣的安全,也就難於保證自己的貪贓賣國之罪不被揭露。所以聽了夫差的話, 他不禁喜出望外:“願大王以聖王之心,哀憐這些窮孤之土,早日放越王歸國才好。俗話說:‘無德不複’。大王您垂仁思於越王,越王豈敢不報答您呢!”吳王正 在興頭上,便想下令放歸勾踐。伯嚭立即將此消息傳與勾踐。不料伍子胥聽說夫差將赦放勾踐,急忙入見,以諍言相諫:“大王!從前夏桀囚湯王而不誅,商紂囚文 王而不殺,天道回反,禍轉成福:商湯反殺了夏桀,文王反滅了殷商!現在大王囚越君而不加誅,臣以爲您也受惑太深了,恐怕會重蹈夏、殷之覆轍呵!”夫差有所 醒悟,原先准備召見越王的命令,也由此擱置下來,並複有殺勾踐之意。不巧此時夫差身染寒疾,認爲“禳災宜作福事”,勾踐因而暫免一死。

  太宰伯嚭發現形勢突變,急將消息透露給範蠡。越王憂心如焚,急催伯嚭從中援手,並答應返國以後送上更多寶器。有此重利,伯嚭焉能不爲動心?即以探病爲名再諫吳王;“大王!子胥之諫看似有理,其實不然:從前齊桓公北伐山戎,割燕公出境送至之地予燕,博得了莫大美名。宋襄公濟河而戰,不擊不列陣之敵,魯《春秋》表彰了他的仁義。所謂功立而名擧,軍敗而德存。今大王真能赦越王返國,那可是功冠五霸、名越前古的盛事呵,又何必猶豫?”夫差聽了心有所動。

  三個月後,夫差之病還未痊愈,勾踐從範蠡計,主動請求探視。伯嚭親作引路人,將勾踐帶到夫差榻前。勾踐忍辱含羞,“取夫差之糞跪而嚐之”,並假意祈禱夫差病體早日康複。夫差大爲感動,伯嚭乘機在一旁盛讚勾踐的忠誠,並促成夫差許諾,放勾踐回還越國。

  待夫差病好,設宴款待勾踐。子胥見吳王忘仇待敵,心中忿然,拂衣而出。伯嚭見機,讒言於吳王道:“‘同聲相和,同氣相求’,大王行仁愛事,仁者宜留,不仁者宜去,子胥離席,是自覺慚愧吧。”夫差點頭稱是。宴後三日,夫差送勾踐歸國。

   勾踐來到三律渡口,不禁仰天而歎:“嗟乎!孤之遭難,誰想到還能生渡此津呵!”不過還有一句話,勾踐終於沒有說:“倘若不是得到吳太宰伯嚭的庇護,我勾 踐恐怕早已血濺吳王之庭了!”這句話他當然不能說。因爲對吳國來說,貪心的伯嚭此刻已越陷越深,再不能在賣國求賠的泥淖中自拔。伯嚭受越國的賄賂,以自己 的貪佞爲吳國的滅亡伏下了禍根。

  勾踐得回越國後,以文種治國政,以範蠡治軍旅,他自己則“苦身焦恩,置膽於坐,坐臥即仰膽,飲食亦嚐膽”’又推行“舍其愆令,輕其征賦”,“裕其眾庶”的政策,使得“其民殷眾,以多甲兵”。勾踐還優禮下士,招攬各地人才。這樣,經過“十年生聚”,越國實力大增。

  而吳王夫差將勾踐放回國後,並沒注意到勾踐在國内休養生息、勵精圖治,而隻是看到勾踐表面上恭敬如常,又加上太宰伯嚭“既數受越賄,其愛信越殊甚,日夜爲言於吳王”,夫差也就失去了對越國的防備之心,而逐漸耽於享樂。

   一日,夫差問伯嚭何地可以廣築宮室,尋歡作樂。伯額投主所好,建議夫差重建姑蘇台,聚集歌童舞女,以盡人間之歡。夫差欣然采納,越國文種聽說此事,立刻 通過伯否進獻良木給夫差,表面上是表示忠誠,實質上是想讓吳國因修宮室而内耗民力。果然,夫差得到良木後,大興土木,弄得吳國勞民傷財,民怨四起。文種又 向勾踐獻計,將西施、鄭旦兩位美女通過伯嚭進獻吳王,使他荒於國事。伯嚭當然樂於做雙方的好人,以圖中飽私囊。而吳王夫差也從此沉迷酒色,荒淫無度。

   不久,越國穀物歉收,文種又建議勾踐向吳王借糧,一來濟國内之急,二來抽空吳國的儲糧。勾踐便派文種用重金賄賂伯嚭,伯嚭就同文種一起拜見吳王夫差。文 種保證借糧後第二年豐收之時及時奉還。夫差不顧子胥的阻攔,答應借糧。第二年,越國穀糧豐收,卻用文種的計謀,選擇了精粟,蒸熟了還給吳王。夫差見其穀種 粗大,還以爲越國真守信義,下令將粟種分發給國民種植,結果當然是顆粒無收。次年吳國大鬧饑荒,夫差還以爲是水土不同的緣故。

  伯嚭作爲吳國的大貪官,害怕的並不是吳王夫差,而是忠貞廉潔的老臣伍子胥。曆來的貪官似乎都不怕君王。因爲君王高高在上,本就少有能體恤下情和辨察臣下之賢否的。對於他們,貪官自有一整套阿諛迎合、欺瞞哄騙之術與之周鏇。

  貪官的最可怕對頭隻有一種,那就是剛正不阿的貞臣。這類官吏人數雖不多,卻代表着廣大的民意,而且軟硬不吃、進賄無門,實在令貪官望而生畏。

  吳國之托孤老臣伍子胥,不幸正是這樣一位貞臣。他足智多謀,明於治亂,疾惡如仇。在“吳越之爭”的許多重要關頭,一再與伯嚭爭議於吳王廷上,成了伯嚭貪賂賣國的極大障礙。

  伯嚭呢,自從在越王求和中收受重賂,一次次欺蒙吳王,幫助勾踐度過厄難。由於始終未被發現此中隱祕,膽子便越來越大,貪贓詢私的醜事也越幹越多。其貪名遠播之處,甚至連孔子弟子子貢,也對他作出了如下評斷:“(吳)太宰伯嚭用事,顺君之過以安其私,是殘國之治也!”

  伯嚭的貪名到了如此沸颺的地步,不免感到緊張起來。倘若伍子胥從中探出蛛絲馬蹟,發現他暗通敵國的勾當,告之於吳王,他就罪不容誅了。現在需要抓住機會,來個惡人先告狀,盡早除去伍子胥,他伯嚭才能高枕無憂。
  這機會也真被伯嚭等到了。

  夫差自從勝越之後,以爲從此可無後顧之憂,便一心想到中原去和齊晉一比高下。公元前485年,吳派大夫徐承率水師從海上攻齊,不能得利。次年夫差受魯國鼓 動,發“九郡之兵”,與魯軍聯合,大擧攻齊。伍子胥規勸道:“越王勾踐不忘吳仇,正輕其征賦、養其甲兵,時時尋找着可乘之機卷土重來。此人不死,必爲吳國 禍害,現在吳國有越國,正如一個人有心腹疾病一樣,而齊國的威脅,卻隻是疥癣微疾而已;如果大王不先對付越國,而去打齊國的主意,不是錯誤嗎?”吳王沒有 聽從,仍進攻齊國,在艾陵(今山東省淄博市西南)大敗齊軍,殺死齊軍主帥國書,並懾服鄒、魯兩國國君而回國。這樣,吳王越來越不相信伍子胥的謀劃了。

   又過了四年,吳王又要向北攻打齊國。越王勾踐率領軍隊幫助吳王,又用重金奉獻太宰伯嚭。請他力阻伍子胥之諫,慫恿夫差趕快伐齊,以利於越國積蓄力量報吳 雪恥。伯嚭於是更加盡心替越國講話,吳王也總是信從伯嚭之言。將要攻齊時,子胥勸諫道:“越國是心腹之患,現在卻聽信它的虛偽詭詐的花言巧語去貪圖齊國, 攻破齊國好像得到一片石田,沒有用得着的地方。希望大王放棄齊國,而先考慮越國,如果不這樣,以後後悔就來不及了”然而,此時吳王夫差已是對伯嚭言聽計 從,而對子胥早生厭惡之心,所以當吳王出師之際,伯嚭向夫差奏請:由伍子胥出使齊國約戰。好借刀殺人。不過齊國並沒有上當。

  待夫差在艾陵(今山東萊蕪縣東 北)大破齊師,打了勝仗回都後,伯嚭又乘機在吳王面前說子胥的壞話:“伍子胥強硬凶暴,缺少恩德,猜忌狠毒,他的怨恨恐怕會釀成大禍害呢。前次大王想要攻 打齊國,伍子胥認爲不行,但大王終於進攻齊國並取得重大勝利。伍子胥因爲自己的計策沒被采用而感到羞恥,竟反而產生埋怨情緒。現在大王又要再次進攻齊國, 伍子胥專擅執拗,強行勸諫,敗壞毁謗大王的事業,隻不過是希望吳國失敗來證明自己的計策高明罷了。如今大王親自出馬,調動全國兵力攻打齊國,而伍子胥的勸 諫未被采納,他因此裝病推辭不隨大王出征。大王不能不有所戒備,這要興起禍端是不難的。況且我派人暗中察看他,他出使齊國時竟把自己的兒子托付給齊國的鮑 氏。他作爲臣下,在國内不得志,在國外依靠諸侯,自己認爲是先王的謀臣,如今不被任用,常常鬱悶埋怨,請大王早日除去子胥,以防不測!”

  其實子胥的托子於齊臣鮑牧,隻是爲了想保全子嗣,並沒有任何通敵圖謀。但伯嚭的此次進讒,妙在事出有因又似查有“實據”,夫差自然難以辨明其中曲直。當即勃然大怒,派使臣賜伍子胥“屬鏤劍”以自殺。

   伍子胥接到賜劍自殺之令,悲憤地告訴門下舍人:“我死以後,請將我的眼睛懸掛在都城東門,我要親眼看到越國的侵入、吳國的滅亡……”於是自剄而死。吳王 聽說子胥的遺言,大發雷霆,就把伍子胥的屍體裝進“鴟夷”形馬皮囊中,投入姑蘇東南江中。讓它在江里飄浮,吳國人憐憫子胥,替他在江邊設立祠堂,命名爲胥 山(今江蘇省吳縣西南)。

   一位苦苦撑持吳國社稷的棟梁之臣,就這樣被真正“通敵”的伯嚭慘害而死。從此以後,伯嚭似乎可以放手幹那貪贓誤國的勾當,而不用害怕被揭露了。但他又哪 能懂得,當一個國家的忠貞之臣被讒害殆盡之日,其實也就是它在風雨飄搖中即將敗亡之時!這即使對於貪官,也決非是什麼幸事阿。

國破身亡 千古罵名 

伯嚭劇照
伯嚭劇照
       吳王殺了伍子胥後,就進攻齊國。齊國姓鮑的大臣殺死他們的國君悼公而立陽生,吳王想要討伐齊國的叛亂分子,沒有取得勝利就離開了。以後兩年,吳王召集魯國和衛國的國君在橐皋(今安徽省巢縣西北拓皋鎮)相會。爲進一步稱霸,吳王又發兵在邗(今江蘇颺州附近)築城,並開鑿河道,使長江淮水連結起來,辟出一條通向齊魯的水道,准備與中原之國會盟。公元前482年,夫差與晉、魯等國會於黄池(今河南封丘),在會上,吳與晉爭作霸主,晉由於國内内亂未止,不敢與吳力爭,吳奪得霸主地位。

  然而,吳王夫差爲參加黄池之會,稱霸天下,竟率精銳而出,使太子和老弱留守,越王勾踐見機不可失,乃率大軍襲擊吳國。勾踐親自督陣,範蠡、 泄庸兩翼呼嘯而至,勢如風雨。吳軍老弱,根本沒有戰鬥力,而越國是多年練就的精兵,弓弩劍戟,十分勁利,又積數年之恥,人人奮勇,以致大敗吳師,殺死吳太 子。此時吳王夫差正在黄池與諸侯爭論,連日不休,忽然有使者來報:“越兵入吳,殺太子,焚姑蘇台,吳軍危急。”夫差大驚,伯嚭拔劍,砍殺使者,夫差驚問爲 何,伯嚭強作鎮定,答道:“不知虛實,留下使者泄漏風聲,於爭霸不便。”夫差心驚膽戰,記掛都城,卻又不敢泄漏半絲懼色。等會盟結束,夫差立即班師回國相 救。途中告急報告不斷,吳軍將士記念家人安危,心膽俱碎,加上遠行疲憊,全無鬥志,與越軍交戰,一觸即潰。夫差憂急交加,喝斥伯嚭道:“你保證越王不會反 叛,故聽從你的建議放還越王,如今之事,你必須給我去向越王請成和議。否則,殺子胥的劍當用來殺你。”

  伯嚭強忍恐慌,硬着頭皮來到越王軍前求和,禮數全同以前越王臣服之時。勾踐見當時還未到完全滅掉吳國的時機,又考慮到吳國業已元氣大傷,一蹶不振,便許成和議。

  這可以說是“吳越之爭”歷史上的重要轉摺點。強梁一時的吳王,當年曾得意洋洋地讓勾踐獻上“重寶”以談和;而今,他卻反而要送去“厚幣”向勾踐求和了--如此巨大的變化,當然都得歸功於太辛伯嚭,倘不是由於他的貪賄、縱敵和讒賢,又安能有此局面出現!

  此後的歷史進程,節奏就快得多了。

   公元前478年,越王勾踐再次率師伐吳。夫差見越國再次大兵壓境,更加恐懼。此時伯顛托稱有病不出,夫差便另派使者作罪臣狀去見越王,乞求和議。勾踐心 中不忍,准備答應和議,範蠡立刻反對道:“大王隱忍二十年,爲什麼就要功成時又要放棄呢?”於是越王勾踐拒絕了吳使的求和,令越兵加緊攻城,不久就破城而 人。夫差困於陽山,越王勾踐准備將夫差貶到甬東(越東都,甬江東也),“予百家居之”,夫差自歎:“孤老矣,不能事君王。吾悔不用伍子胥之言,自令陷 此。”於是自刎而死。臨死之際,還令手下將其雙眼用三寸帛遮住,說:“我無面目以見伍子胥也!”

  越王勾踐迫使夫差自殺後,進入姑蘇城,上據吳王舊宮,百官稱賀,伯韶也在朝列中,自以爲以前曾於勾踐有周全照顧之功,因此面有得色,向勾踐拜賀。勾踐卻下令誅殺伯嚭,罪名是“不忠於其君,而外受重賂,與己比周(與越國勾結)也”

評述

  對於伯嚭這位奸相,當時孔子的弟子子貢對 他所作的評論是:“太宰否用事,顺君之過以安其私,是殘國之治也。”縱觀吳國由強盛轉向荏弱虧虛、衰敗破落的過程,伯嚭在其中充當了一個極端醜惡的角色。 伯嚭一人當然不能有那樣大的力量,造成堂堂強吳的一朝覆亡。因爲他的能夠發揮作用,不僅依賴於外敵,也利用了吳王夫差的驕狂和輕信。然而仔細推究起來,這 一幕吳亡悲劇,畢竟是被“寶器”、“美女”所打倒的伯嚭所導演的。
  伯嚭最後並沒能逃脱應有的懲罰。可歎的是,能夠懲治他的,竟然不是吳王夫差,而是敵國之勾踐!由伯嚭推及歷史上其他攝取高位的奸臣,由吳國推及到歷史上其他慘遭亡國之禍的國家和朝代,千載而下,歷史給我們的教訓是極其沉重而深刻的。

勾踐殺伯嚭

  吳越之爭中,吳國太宰伯嚭是個極其重要的角色。設若沒有伯嚭的勸諫,會稽山之敗後,吳王夫差絕不會答應勾踐“爲奴求和、以保宗廟”的請求;設若沒有伯嚭的周鏇,勾踐根本無法規避伍子胥五次三番的加害;設若沒有伯嚭的進言,伍子胥絕不會被賜死,勾踐也不可能回到故國。客觀的講,伯嚭是吳國絕無僅有的巨奸,也是越國當之無愧的“恩人”。

  彼時勾踐引三千甲士圍困吳都,伯嚭受吳王之命向越求和。這個時候,勾踐卻義無反顧的賜死了“恩人”伯嚭。此擧不僅有“忘恩負義”之嫌,而且有悖“兩國交兵不殺來使”的俗約。那麼勾踐爲何要殺死伯嚭呢?我以爲其原因有二:

   一則,勾踐要“殺之以慰子胥之忠”。雖然勾踐入吳爲奴的三年,屢遭伍子胥加害,王後雅魚甚至被伍子胥所害而蒙受大辱。但是,伍子胥所做的一切,無一不是 爲了吳國的圖霸大業。以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來看,伍子胥實乃千古忠臣。其“勾踐不死,吳國必亡”的預言、其“眼懸國門,以諫吳王”的壯擧,無一不彪炳史 冊、傳誦千秋。作爲一個複仇者,勾踐對伍子胥充滿了怨恨,作爲一個政治家,勾踐對伍子胥又充滿了敬畏。因而他必須殺掉伯嚭以彰顯自己對佞臣的憎恨對忠臣的 敬畏。

  二則,勾踐要“與伯嚭之流劃清界限”。勾踐入吳爲奴的三年,越國上下對伯嚭百般討好、極盡奉承。如果不殺伯嚭, 則大夫文仲、範蠡,甚至勾踐本人都難免背上“與佞臣爲舞”的惡名。再者,伯嚭幫助越國也並非真心,其不過是貪圖權利和賄賂罷了。更要命的是,伯嚭雖然貪財 誤國,但他對夫差又不乏愚忠,這麼“麻煩”的人,留之有百害而無一利,不殺不行。因而勾踐大手一揮,“殺!”

  伯嚭該死,該死在夫差劍下,歷史卻讓他死在勾踐手上,這種極具諷刺意味的春秋筆法多麼的巧妙!“勾踐爲何殺伯嚭”、“伯嚭之死說明啥”,個中道理如何,你我不妨雨夜品茗、重溫歷史,千年是非、細細咀嚼。
 

台長: 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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