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從室內傳來的一聲槍響﹐在刑事課辦公室裡待命的特警跟其它組的人員都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裡的槍械。西區行動督察劉鐵民警司和內政調查課羅興謀督察迅速的對望了一眼。他們彼此都明白事情發展到此的結局﹐他們也都明白這是在加入警隊後每一個執法人員最可怕的惡夢﹔眼白白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同袍吞槍自裁。“大家冷靜些﹐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擅離職守﹗”督察劉鐵民警司環視著身旁緊張待命的手下。“陳仔﹐室內的情形如何﹖”目不轉盯的羅興謀問負責操縱微型鏡頭的陳凌生特警﹔就算已經有了再壞的打算﹔但彼此都希望如果一直的盯著熒幕﹐奇跡會
重現。“啊頭﹐以現在的觀察﹐房間裡沒有生命的跡像。”
“警司﹐我請求得以進入房間。”羅興謀雙手把手裡GLOCK制式手槍握的緊緊的站在辦公室門的右手方。
“請求允許﹐但要小心。明白﹖各單位注意﹐這是紅色信號﹐馬上讓救護醫務人員上來﹐要快﹗全部在這棟大樓的各單位人員由現在起用C頻通話。保持聯絡暢通﹐以免受到外頻干擾。阿謀﹐看我手勢行動﹗”
隨著劉鐵民警司有力的左拳在半空虛晃﹐特警組的撞門組拿起撞門鐵杆乾淨利落的朝門鎖的右方狠命的就是一撞﹐一棟五寸厚的堅固大門就被撞得了洞開。羅興謀第一時間的應聲搶進了門裡。漆黑的房間裡只有門外的光線可以賴以視物。在落地窗前倒著莫仁的身體﹐在身體旁是一把老式的左輪手槍。羅興謀一個箭步的把左輪槍踢開﹐把槍收回到槍套後他把頭小心的靠到莫仁的臉前﹐然後把手探了探莫仁被血液滲的糢糢糊糊的頸上的大動脈。保持著與莫仁身體差不多水平的平躺姿態﹐羅興謀的食指跟中指在黏滿血液的頸上感覺到
莫仁的大動脈在微弱的跳動著。“阿仁﹐堅持啊﹐你為什麼這麼傻﹐有什麼事大不了的要這樣呢﹐你這樣不是便宜了那些扑街﹐堅持著點﹐你會沒事的。”羅興謀邊淚水滿腔的鼓勵安慰著倒在身邊的莫仁邊轉身向著門外已抵達的醫務人員請求,“還有脈搏﹐請盡力吧。”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