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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25 22:05:31| 人氣17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第一千零一夜 第六十四夜 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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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第64夜 姐妹

盧笛恐怕可以算是我見過的男性中最為招惹女孩子喜歡的了,其實他並沒有紀顏英俊,也不像其他的男性那樣喜歡耍酷,但是他具備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和熟悉感,他可以不讓任何人討厭自己,在盧笛的身邊總是飛舞著許多燦爛的美麗景色,當然,這一度使我們這些朋友頗為嫉妒。  
用盧笛的話來說,其實被女孩子包圍,尤其是漂亮女孩子包圍並不是外人看上去那樣非常幸福的事,自然,他每次愁眉苦臉的抱怨那些女孩很難伺候的時候,得到的只能是我們的拳腳相加。但是玩笑歸玩笑,我們非常想知道盧笛究竟會娶一個什麼樣的妻子。  
“不知道,我非常的苦惱,如同一直搖擺的掛鐘,不明白何時才能停下,也不知道停在什麼地方。”盧笛的性格偏向懦弱,帶著一些詩人的憂傷,可能也是女孩喜歡他的原因。加上顯赫的家境和溫文爾雅的談吐,的確很少有女孩不對他動心。  
很湊巧,前些日子我居然接到一個電話,是盧笛打來的,電話裏他只說了一句話。  
“我要結婚了,有空就過來坐坐。”說完就掛了,那種語調非常的淒寂,說的難聽點,不像是將要結婚的喜悅,反到是像通知訃告一樣。  
婚姻果然是愛情的墳墓麼?
  
掛上電話才知道他居然連地點都沒說,只好再次打過去詢問日期地點,居然就在下星期二,我看了看日程,看來只好請假半天了。  
那天居然是大雨,我非常的詫異,出席了這麼多次婚禮,下雨天結婚還真是少之又少,幾乎可以說沒有。  
“我很喜歡下雨,出生的時候就是伴隨著暴雨下來的,所以無論是我結婚還是死去,我都希望是在有雨的日子。”盧笛經常用單手托著下巴,盯著窗外看。  
果然很符合他的個性,只不過我越來越對新娘好奇了,究竟是怎樣一位美人,抑或是一位非常聰明可愛的女子居然可以使平日裏對事情猶豫不決的他下定決心結婚呢。  
可是當我見到那個女孩時,我自己的都無法掩蓋臉上的失望之色,不僅僅是我,看得出所有接到他要結婚而興致勃勃趕來的賓客都有那種感覺,甚至還有幾位曾經和盧笛交往過的幾個優秀女孩居然氣的當場離席了。  
那是為極其普通的女孩,既沒有過人的容貌和優雅的談吐,也沒有顯赫的背景,要知道,盧笛的家裏雖然談不上豪門,但卻是世代書香,祖上出過很多名人,雖然沒有輕視那女孩的意思,但的確對這樁婚事費解。
不過盧笛看上去還算不錯,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從旁裏人的話來看,盧笛完全是自願娶這個女孩的,說是她苦苦守候了很多年,不過這個理由聽上去總是如此牽強。  
宴席上充溢著一種很不和諧的氛圍,尤其是某些人的祝福聲中,隱隱能嗅出一種報復式和幸災樂禍的愉悅。  
我能瞭解到其中應該有某些原因,不過這個日子實在不好找他談。  
糊裏糊塗的酒會過後,我回到了報社,可是當下班之後,卻意外的接到盧笛的電話。  
“我們談談吧,因為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了。”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而且卷著舌頭吐字不清,從話筒裏都能聞到濃濃的酒味。  
我答應了,並按照約定去了他家附近的一個籃球場,以前我們經常在那裏打球。  
不過現在外面仍然下著大雨,球場上一個人也沒有。  
當我撐著傘來到球場的時候,盧笛已經早早的站在那裏了,他的樣子看上去很沒精神,我納悶幹嘛不去陪新娘,卻一個人跑了出來。  
“讓我和你聊會兒吧,再不說,我會瘋掉的。”他笑了笑,仿佛在談論別人一樣。  
我們走進了旁邊遮雨的塑膠棚,找了塊還算乾淨而乾燥的地方坐了下來。  
“不打擾你吧,真是不好意思,每次有不舒服的事情都拉著你說話。”盧笛抱歉的拍拍我肩膀。他的確是這樣的人,總是喜歡站在別人的角度想問題,考慮他人的感受。善解人意並不見得一定就是優點,過分的話會讓自己活的很累,很辛苦。  
我搖搖頭,雖然工作一天很累,不過我更想知道他背後的故事。  
“你一定為我選擇的物件感到不解吧,在說明我的選擇前,我想先告訴你一個故事。”他半閉著眼睛如同剛剛睡醒一般,鼻尖上還掛著雨珠,不過並沒有擦去,而是一直望著外面的大雨。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混合雨敲打在塑膠彭棚上的聲音,讓人覺得仿佛在念詩一般。  
“在我認識的眾多女孩中,有各種各樣的,聰明的,可愛的,漂亮的,體貼溫柔的。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女孩能夠集合這些所有的優點,有時候我和她們相處,總是會想,造物主究竟有沒有製造出一個真正完美的女性呢?  
很快,這個問題得到了答案,而且讓我更加激動的是,不是一個,而是一對,一對長相聲音性格完全相同的雙胞胎。  
當一位美麗的女孩站在你面前,即便她有奧黛麗赫本的高貴美麗,夢露的性感漂亮,但是頂多只能用令人昏厥來形容到極致吧,可是你想想,兩個完全一樣的女孩,穿著打扮,說話的聲音語速甚至包括眨眼的動作都沒有任何的區別——起碼從普通人的感覺來說。你會有什麼反應?你只能說這的確是個奇跡。你可能會跪下來對神的無意或者是有意的舉動心存崇敬。
不過像普通的雙胞胎一樣,即便是我,在開始也很難進入她們的圈子。這兩個女孩無論走在哪里,雙手總是牽在一起,緊緊的十指雙扣,而且她們說話尤其有趣,一個人說一句,互相間都能知道對方下一句要說什麼,這種測試心靈相通的實驗我們做起來總是樂此不疲。  
後來我知道,這對姐妹父母很早就過世了,在這個世界上她們沒有任何其他的親人了,以至於她們之間過於互相重視,把對方當成了自己身體生活生命的一個部分,雖然沒有像電視裏那種連體雙嬰,但是兩人之間總有著一根看不見的紐帶。  
她們繼承了父母巨額的一筆遺產,生活富裕豪華,但是卻喜歡過著簡單簡樸的日子。姐妹兩居住在父親生前設計建造的一棟房子裏,房間很大,卻只住著她們兩人,也不請任何傭人,只是在門口設置了保安人員,這也是她們父親早已經安排好的,因為這棟房子本來就是一棟雙子樓。樓的名字就叫‘sister’,是父親專門為姐妹倆設計的,本來是安排兩人分別住在房子的兩邊,不過自從父母去世後,她們卻一直睡在一起。  
說了這麼久,卻忘記告訴你她們的名字,姐姐叫劉雪,妹妹叫劉雨。可能她們過世的父母都喜歡水吧。  
不知道處於一種什麼心理,我很想接近她們姐妹兩個,很想看看這貌似無縫可尋的姐妹關係中是否有能我的空間。於是我經常接近她們,和他們聊天。不過起初是非常困難的,因為別說是我這樣的陌生人,即使是她們熟悉的朋友都很少能夠和姐妹兩個聊超過十句。但是她們並非冰冷的,而是沈默著搖頭,用漂亮的大眼睛注視著你,所以即便被拒絕,你也不會心存不滿,如果非要找個詞語來形容她們的話,那就是天使。”盧笛的眼睛裏充滿著一種非常迷茫的色彩,如連綿的雨簾,又像雨後的彩虹。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沒有從姐妹裏找一個你喜歡的呢?”我忍不住問他。  
“說得對,我當時的確是這麼想的。”盧笛再次清醒過來,接著說下去。  
“按理說,即便是雙胞胎,也應該有一點特徵加以區別,就像某個人說的,這世界上絕對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樹葉。可是我認識兩人這麼久,卻始終找不到她們的不同點。每次兩姐妹笑著讓我猜誰是姐姐,誰是妹妹的遊戲,我每次都錯。  
‘即便是隨便猜,也應該有一半的機會啊,為什麼每次都錯呢?’當時的我傻傻地摸著後腦勺鬱悶地說。  
‘因為你對我們兩個的好感都是一樣的,當你真的喜歡一個人多一些的時候,你就可以猜出來了。’兩個漂亮的女孩同聲說著,我感覺有些眩暈,仿佛自己站在一個充滿這鏡子的房間。  
或許誠如她們所言,如果我真喜歡那個一個多一些,就自然可以猜出來了。快樂的日子依舊進行著,那個猜誰是姐姐的遊戲也重複地玩著。
旁邊的人都說,很少看見劉雪劉雨姐妹會和一個男人如此的親近,而她們自己則說,那是因為我的外貌像她們父親,而說話動作則像她們的母親。  
或許是吧,早早離開父母溫暖的人,總會對和父母相似的人產生熟悉感。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著,直到有一天,由於家裏的變故,我不得不一個人住在這個城市,由於以前有人照顧,一下子突然到來的獨自生活就很不適應,我經常生病,人也瘦的厲害。姐妹兩個知道後,熱情的邀請我去她們的那棟雙子樓住一段時間。我開始並不想去,可是後來還是答應了。  
那棟樓非常的漂亮,通體都是白色的,據說外壁不是油漆刷的,而是真正的白色大理石鋪設而成。房子外表看去像一張立起的弓,從兩邊高聳起來的樓塔,猶如鏡子的裏外,一摸一樣,房子的建築佈局很有些中世紀歐洲的皇家風格,也難怪,劉氏姐妹的父親就是一位在英國比較有名的設計師。整個房子讓人看的非常舒適,內心充滿了滿足感,只是覺得這麼大的房子只有兩人住多少有些寂寞。  
不過據說他設計完這這座雙子樓後,就死在了辦公桌上。隨後他的妻子也由於傷心而隨之離去。加上姐妹兩個從小就喜歡披著長髮,穿著白色的連衣睡裙,赤著雙腳,手拉著手無言地走在冷靜的房間過道上。這棟‘sister’在外人的議論聲中多少帶著些不詳的味道。  
但是當時的我並沒有在意。  
住進去以後,開始的日子還算很不錯,每天都有可口的飯菜,另外和兩姐妹聊天,做遊戲,和她們在一起你不會有三個人的感覺。  
你始終會覺得,她們是一個人,只不過是你的眼睛發生了重影而已。  
但是漸漸的,隨著和她們交往的日子加深,我也終於發現兩人的不同了。開始我會覺得很好奇,很得意,因為我終於知道了如何去區分她們,但是劉雪和劉雨並不知道。  
姐姐劉雪說話的時候,有時候會下意識的輕輕咬一下嘴唇。  
的確是略微的差別,或許是我的意識裏多少帶著些女性的細膩,這與我從小就在母親身邊長大有關吧。  
但是我很快發現,原本的一人重新變成了兩人。我開始驚慌和不安。因為我同時發現,自己可能愛上了劉雪。  
雖然我前面說過,兩姐妹說話像一個人一樣,一人說一句,但是劉雪說出來的總是些很平淡,很帶著詩意的話,是一些陳述句,而妹妹卻是些感歎或者問話,帶著自己強烈的感情。  
我並不是不喜歡劉雨,但的確更喜歡劉雪多一些。  
而且不僅僅是咬嘴唇,劉雪的左手無名指上由於一次小的以外,留下了一道很細小,幾乎不仔細看就無法識別的淡淡肉色傷疤。那似乎是一次她拿餐刀給我不小心劃到的。可是沒過多久,我看見劉雨也用刀在自己的指頭上劃了一刀,劉雪很難過,問妹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可以和姐姐不一樣啊,我們兩的肉體應該沒有任何的差別,一點點細微的不同都是不允許的,否則,我們就不是一個人了。’劉雨微笑著,任憑著鮮血流淌,用另外一隻手撫摸這姐姐的臉。我看著兩姐妹相擁在一起,實在插不上什麼話,可是當看見劉雨微笑的時候,心裏總有一些莫名的不安。  
因為當劉雪低頭哭泣時,劉雨轉過臉,帶著笑看著我。  
‘現在,你還能猜的出我們麼?’劉雨,再次笑著問我。我只好無言以對。  
當劉雨的傷好以後,再次要和我做猜誰是姐姐,誰是妹妹的遊戲時,我拒絕了。因為我已經猜出來了,但我又不想騙她們。  
‘你到底還是猜出來了啊。’劉雪咬了咬嘴唇。  
‘你知道麼?除了父親和母親,你是第三個能猜出我們的人了。’劉雨帶著和劉雪同樣的微笑說著。  
‘但是他們已經死了,離開我們了。’劉雪說。  
‘你也會死麼?’劉雨問我。  
我沒有回答她們,但是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把她們分開,我不會從劉雨身邊帶走她的姐姐,因為劉雪也不會同意的。我能做的只有離開了。當她們知道我要離開這座‘sister’的時候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平靜的接受了,不過我看見她們兩人的手第一次沒有緊緊地握在一起。  
最後我還是答應了她們的請求,留下來吃最後一頓飯。不過她們堅持讓我坐著,所有的事由兩人自己去做。  
那天本來是下午,可是外面已經陰沈著天了。  
坐在餐桌邊的木椅上,我忽然隱約嗅到了一絲血腥味。  
她們到底在製作什麼食物。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幾乎已經快要睡著了,忽然聽見了叮鈴叮鈴的聲音,看見一個人推著一輛餐車過來。但我無法分辨這個人是劉雪還是劉雨。  
但是她們從來都是兩人一起出來的啊。  
‘吃吧,姐姐做的湯很好喝的。’看來她是劉雨了。她依舊充滿著天真的笑容看著我,把一個巨大的湯盆端上來。
湯裏浮動這白色而細膩的肉塊,整個房間裏洋溢著非常誘人的香氣。  
‘你姐姐呢?’我問劉雨,四下裏看著。  
劉雨沒有回答,只是一邊為我盛湯,一邊微笑著。  
‘你很快可以見到她。’說著,她自己也盛了一碗。  
我喝著碗裏的湯,很驚訝為何世界上還有如此美味的東西。劉雨也大口喝著。  
‘你姐姐呢?’我又問她,劉雨的臉上劃過一次不悅。  
‘這是你第二次問她了,’劉雨頓了頓,放下碗,‘記得我們和你說過麼,當你愛上我們兩人其中的一個後,你會很容易分辨出來我們誰是誰。’
  
‘我記得。’我慢慢地回答她,或許現在這樣告訴劉雨,我就可以帶劉雪走了。  
‘可是你沒有選擇我。’劉雨咬了咬嘴唇。我有些差異。  
‘你姐姐呢?’我大聲質問起劉雨,即將到來的不安感讓我很激動。  
‘我說過了,姐姐做的湯很好喝,可惜她死了,我們只能喝一次。’劉雨慢慢地將碗裏剩下的湯倒進嘴裏,安靜的房間裏我可以聽見她喉嚨下嚥的聲音。  
我無法相信地坐在椅子上。  
湯盆裏浮上來一樣東西,細長。  
那是一根手指,準確地說是無名指,在指頭旁邊有一道非常仔細才能看到的一道淡淡傷疤。  
‘姐姐已經死了,準確的說我們吃了她。’劉雨高興地站了起來,她的神情我從來沒見過。  
她又咬了咬嘴唇。
‘從子宮開始我們就在一起,我們一直是一個人,或者說我一直是半個人,姐姐也是。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們還會一直像外面的人認為的一樣,所謂的幸福快樂地活下去。可是誰也不瞭解我們睡在這棟房子裏晚上有多麼冷,多麼寂寞,所以你不應該出現的。’劉雨望著我。  
我則低垂著腦袋。  
‘我的確不應該介入你們。’
  
‘可是晚了,我和姐姐都愛上了你,但是你卻只有一個。於是,姐姐和我約定好,如果你愛上了我們其中的一個,也就是你能完全分辨出來我們的時候,我們姐妹要變成一個人,一個人。’劉雨緊緊地咬著下嘴唇,一絲血順著牙縫流了出來,如同一根紅色的細線。  
房子外面下起了大雨,我這輩子從未見過那麼大的雨。  
‘你不是劉雨。’我忽然昂起頭,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劉雨吃驚地望著我。  
‘碗裏的,才是劉雨吧。’我忍著強烈要吐的感覺,指著那湯盆。  
‘劉雪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在激動的時候喜歡咬著下嘴唇。’我終於說了出來。  
劉雨,不,應該是劉雪呆滯地望著我,可是很快又再次微笑起來。  
‘我的父親,母親,都無法接受我們兩個過於相似而發瘋死去,沒想到你居然能如此看透我們。小雨說了,她知道你喜歡我,想要帶我走,她也很喜歡你,所以她說,要我們吃下她,這樣,小雨又再次成為我們的一部分了,這樣,我們姐妹就永遠不會分開,就像以前一樣。’劉雪笑著解釋。  
‘所謂的吃下姐姐,其實是你佔據了劉雪的身體吧。’我問道。  
‘是啊,這身體是姐姐的,而靈魂卻是我的,這不是很好的結合在一起樂麼。’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稱呼眼前的這個人了,究竟是劉雪殺了劉雨,還是劉雨將劉雪作成了肉湯。  
但我明白,她們姐妹兩一定死去了一個。
‘你說的咬嘴唇,其實是我和姐姐商量好的,連我們自己都弄不清楚我們是誰,你以為你能看清楚麼?’我眼前的女孩解開了自己的發箍,脫去了衣服,站在了窗戶邊上,外面的大雨擊打著那窗子。她打開了窗戶,雨點一下就無情地拍在她潔白無暇的肉體上。房間裏的燈已經滅了,隨著每一次的閃電,我都能看見她赤裸的身體,閃電的光將本來白色的軀體照射的更加慘白。我仿佛看見了一副油畫,一位美麗的女神站在了如同畫框般的窗戶前面,後面的背景則是紫黑色的天空和磅礴的大雨。  
‘現在,你還能猜的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麼?’她高聲笑道,下雨的聲音已經很大,嘈雜的充滿了耳朵,眼前明明是一個人在說話,而我卻聽到的是兩人的和音。  
我用手按在桌子上,腳卻無力上去。  
終於,我昏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眼前只有被雨澆濕的地毯,和那在餐桌上依舊冒著微微熱氣的湯。  
我沖到廚房,看見了一具屍體,幾乎已經切碎了,只看了一眼,就無法看下去。  
我離開了那棟‘sister’的雙子樓,而且從未再回去,據說,本來是通體白色的雙子樓,有一半竟然慢慢變成了紅色。  
那以後我也沒見過那對姐妹,我始終認為她們還是完整的,姐姐和妹妹無論那一個都沒有死去,只是重新成了一個人。或許她們只會愛著對方,我不過是她們精心挑選的,拿來作為兩人結合的一個藉口和契機罷了。  
那件事恐怕我才是受害者,以致與以後很長時間我都懼怕女性,尤其是漂亮的,完美的女孩,似乎從每一個人身上我都能看到那兩姐妹的影子,直到遇見我現在的妻子,她挽救了我,雖然她不優秀,但她可以讓我忘記以前的噩夢。”說完,盧笛站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  
“我該回去了,或許,她等的著急了。”盧笛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不久,便隨著緩慢的步伐消失在我的視野裏。  
說老實話,我聽的很糊塗,隨後,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紀顏。  
“你知道麼,有一種說法是吃掉活人的肉或者器官,可以繼承死者的靈魂,據說有一個部落,都是父子相傳,當兒子要接替父親的位置時候都會舉行一個儀式,那就是吃掉自己的父親。這並非空穴來風,你也該聽說過吧,很多被移植心臟或者別的器官的人在移植過後會性情大變,或者憑空多出很多自己以前沒有的習慣,或許就是源自於此。”紀顏道了杯水,咕嚕咕嚕灌進嘴裏。  
“而且,如果是雙胞胎姐妹,或許吃掉另外一個,兩人真的就能永遠在一起了。”紀顏看著窗外的大雨默默說道。(姐妹完)

台長: HE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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