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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1-12 18:10:07| 人氣4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與名字有關的回憶(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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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W 作

  生于70年代初,中學以前的事似乎記不太清。似乎愈久遠的,心裏愈一相情願地讓其清晰和生動。似乎真正當作情歌來聽的,只有羅大佑、蔡琴的爛調,看《鏡子》的錄影帶會想哭。似乎愛把音量旋大聽崔健。似乎老用陳升來折磨神經。似乎第一次上網看了達明的所有歌詞,興奮夾雜失落。似乎。

  似乎20年時間和記憶的時間一般長短。

  
  鄧麗君

  當我哼著鄧麗君《路邊的野花不要采》的時候,輕而易舉就打進了班上的小地痞團夥。

  從小到大,如何成爲一個二流子是最困擾我的問題,象我這樣的人,內向,敏感,學習好,弱不禁風,簡直就讓那些社會上混的人天生地看不起。說來也好笑,我的自卑感居然來自于老師和家長的寵愛,只要一跟我們班上或者鄰居中我崇拜的那些街邊混混兒說話,我就面紅耳赤,結結巴巴,上氣不接下氣。天生一個自甘墮落品質!還要對著鏡子學叼烟,怎麽看怎麽彆扭。沒想到這層堅冰,會通過鄧麗君來打破。

  每天傍晚,鄧麗君會在電臺聲中款款到來,她軟軟地唱著:“我要爲你歌唱,唱出我心裏的希望。”那是臺灣一個專對大陸策反的節目《爲你歌唱》,全放鄧麗君的小調,所以鄧麗君會在大陸那麽火,也同樣解釋了官方爲什麽一直不同意鄧麗君在大陸開演唱會。

  那時候,穿著喇叭褲,戴著蛤蟆鏡,留著大背頭,提著收錄機,唱著鄧麗君是最酷的打扮,官方的文章和漫畫用各種手段來諷刺打擊這類造型,但它居然就那麽有生命力。當時全國曾有一個青年喜愛的十五首歌曲評選,結果從頭到尾都是鄧麗君,主辦方嚇壞了,自己拼凑了一個主旋律的十五首,《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潔白的羽毛寄深情》之類,李穀一一舉入選四首,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居委會曾經張榜公布了一百多首禁歌,大字報一樣,第一首就是《我一見你就笑》,恰是我當時喜歡哼在嘴邊的,流裏流氣的調子。感謝我超强好的記憶力,所有的歌聽上兩三遍就會唱,還能把歌詞都背下來,不知不覺就成了班上的鄧麗君權威,以前那幫子人只局限在找我抄作業,現在,哼哼,晚上大家會坐在街邊的臺階上,沖著長得稍微有點的姿色的女孩唱:“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還有人怪聲怪氣地接下句:“不采白不采,采了也白采!”

  多麽令人眩目的年代,沒有黑社會,結拜了兄弟之後,就有飯同吃,有難同當,甚至還沒有武俠小說,凑在一起聽的是劉蘭芳的楊家將,隋唐演義,第一條好漢到第二十條好漢都被我背個滾瓜爛熟。

  雖然最後我厭倦了那樣的生活,但我始終感激鄧麗君,我認爲,是鄧麗君爲我生活打開了一扇窗。

  
  齊豫

  最先認識的是齊秦,後來才知道他有個唱歌的姐姐叫齊豫,再後來才知道她唱的最流行的就是那首《橄欖樹》,再後來才知道從前看過的一部片子《歡顔》,胡慧中艶驚四座的出場,其實是沾了齊豫的光。

  這就是《橄欖樹》,一個鍾情于流浪的女人寫的一支歌,成全了另一個流浪的靈魂,歌中的意境,是我青年時期孜孜不倦的憧憬。一個旅行袋,一把吉他,一頭長髮,在一棵樹下獨自吟唱,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十七歲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離家出走,象朱曉琳當年唱的那樣:“背起行囊穿起那條發白的牛仔褲,裝著若有其事地告別。”還有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在推波助瀾,已經自己在紙上不知談了多少次兵,每次都悲壯地背著書包出門,然後暗下决心,今天只要哪個老師對我不起,我就走給他看。

  然而最終還是規規矩矩參加了高考,老媽特地叮囑,志願不准填得太遠,最好就在我們家隔壁,好讓她三步幷作兩步都跑得到。事實證明她驚人的預見性,學潮那年,她第一個串連,目的是把我糾回家。流浪的美麗,最後僅存在于齊豫的歌聲中了。我仍然忘不了那次卡拉OK聚會,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唱:“只要你輕輕一笑,我的心就迷醉。”小女孩後來被我迎進家門,齊豫的歌聲,也變得日漸蒼老。

  侯德健

  當程琳穿著薄紗的洋娃裝在臺上扭來扭去唱《酒幹倘賣無》的時候,我就斷定此曲只應天上有,幷且對程琳立刻産生親近之情。其實侯德健在此之前就成功占領了大陸,用他朗朗上口的、雅俗共賞的曲調,當時全中國的人都在哼《龍的傳人》。但我還是著實爲侯德健的叛逃興奮過很長的時間,那時候黃植成、李大維、黃阿原一個接一個地往大陸跑,使我誤認爲臺灣老百姓是多麽民不聊生,雖然有那麽好聽的歌對我進行著通俗的啓蒙教育。

  我至今仍然認爲侯德健回到內地其實是尋找音樂的根,畢竟臺灣太狹小,比起五千年沈澱的九州方圓來說淺顯多了,所以侯德健的藝術動機决定了他的鋌而走險,可惜了他天賦的才華,在大陸從此碌碌無爲。侯德健從人們視野中消失得那麽徹底,那麽固執,那麽不留一點餘地。

  
  蔡琴

  蔡琴的歌不僅被大陸的歌手翻唱,而且被最早一批來大陸的港臺三流歌手翻唱,翻得面目全非,慘不忍聽,最後再由蔡琴自己來正本清源,一統江山。

  剛進大學時中央電視臺播出一輯介紹臺灣歌手的MTV,風靡全國,專輯中有薑育恒、蘇芮、小虎隊、張雨生、黃鶯鶯等,還有蔡琴,唱的是《傷心小站》,非常的不漂亮,但嗓子優雅得讓人絕望。蔡琴最好的是那首《恰似你的溫柔》,最早是張行唱出來的,那時還在念中學,情竇初開的年紀,什麽也不明白,但曲調婉轉悠揚,經常用來抱著吉他對著戀人深情款款地唱,兩個人大概都不知道什麽是“破碎的臉”,但幷不妨礙我們感動,蔡琴的歌,好得讓我們不知道爲什麽好。最喜歡蔡琴的是《出塞曲》,也被張清芳唱過,各有風格,張清芳唱得清麗,蔡琴唱得滄桑,歌詞是席慕容所寫,意境雄渾,却由女聲來演繹,說不出的悲凉。

  在我幾乎要遺忘蔡琴的時候,忙著各處去討生活,掙房子,掙裝修,掙車子,吃了飯,話都懶得多說一句,抱著遙控器劈劈啪啪亂按頻道,鐵打的觀衆流水的節目,突然就聽到了那種穿透了時空的醇醉的嗓,“等待不難,時間總是不長不短。”聽著聽著,泪水漸漸就模糊了眼。

  
  崔健

  在男生寢室,誰都會幹吼那麽一句:“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浴室裏洗澡才壯觀,資格的一無所有,跟拉號子一樣,被水一激淩,聲音就打開了,過癮,舒坦。現在我問表弟,你們洗澡時唱什麽?他說是“對面的女孩看過來”,嚇,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崔健就這樣赤條條地進入了我的記憶。十幾年後崔健又來演出,我去聽了,他仍以《一無所有》開頭,企圖喚起舊日的記憶,嗓子已經老態龍鍾,我心一酸,霎時泪流滿面。那時候會一大幫人跑到女生宿舍樓下,慢條斯理地唱《花房姑娘》,女生宿舍周圍種有很多好看的花,姹紫嫣紅開遍,我們的歌聲就是肥料,花都長得特別的茁壯。後來我們年級上著名的金嗓子休了學,花也從此一蹶不振。

  草木也知愁啊。但我第一次聽《一塊紅布》的時候就被擊潰了,崔健當時穿草綠色的軍裝,用一塊紅布蒙著雙眼:“那一天你用一塊紅布,蒙住我雙眼也蒙住了天,你問我看見了什麽?我說我看見了幸福。”

  這樣的幸福我也曾看見過,可惜後來湮滅了。後來有一首歌叫《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內容差不多,畫虎不成反類犬。

  崔健是唯一令我刻骨銘心的大陸歌手,因此特地記了下來。

  
  羅大佑

  “你曾經對我說,你永遠愛著我。”我也曾經吵架一樣地唱過這首歌,爲初戀的一去不復返,以爲這樣的質問會換來一個交待,在八十年代中期唱這首《戀曲1980》。

  說羅大佑是我的耶穌幷不爲過,每一個發展階段都有羅大佑的歌恰如其分地伴隨,或者說,我沿著羅大佑的足迹一步一個脚印地朝前走。那時候能唱的很多歌曲,幷不知道出自羅大佑的手筆,就這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地唱,還抱著個吉他衝鋒槍一樣地掃過來掃過去,滿腦門子幻想著女孩崇拜的眼神。羅大佑啊,沒有你,戀愛怎麽談?

  那次她就這樣斯斯文文地坐在舞臺上,把吉他抱得象嬰兒一樣,長頭髮斜著順下來,爲了照顧頭髮,頭只好一直歪著,但歪得那麽有味道,是李芸《在水一方》中的造型,她在唱“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天的落陽”,聲音細如蚊子叫,唱完了,掌聲排山倒海,其實是鼓勵她的羞澀。

  夢中情人,沒想到會踏著羅大佑的拍子,走上前臺。





那次卡拉OK聚會,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唱:“只要你輕輕一笑,我的心就迷醉。”小女孩後來被我迎進家門,齊豫的歌聲,也變得日漸蒼老。

  侯德健

  當程琳穿著薄紗的洋娃裝在臺上扭來扭去唱《酒幹倘賣無》的時候,我就斷定此曲只應天上有,幷且對程琳立刻産生親近之情。其實侯德健在此之前就成功占領了大陸,用他朗朗上口的、雅俗共賞的曲調,當時全中國的人都在哼《龍的傳人》。但我還是著實爲侯德健的叛逃興奮過很長的時間,那時候黃植成、李大維、黃阿原一個接一個地往大陸跑,使我誤認爲臺灣老百姓是多麽民不聊生,雖然有那麽好聽的歌對我進行著通俗的啓蒙教育。

  我至今仍然認爲侯德健回到內地其實是尋找音樂的根,畢竟臺灣太狹小,比起五千年沈澱的九州方圓來說淺顯多了,所以侯德健的藝術動機决定了他的鋌而走險,可惜了他天賦的才華,在大陸從此碌碌無爲。侯德健從人們視野中消失得那麽徹底,那麽固執,那麽不留一點餘地。

  
  蔡琴

  蔡琴的歌不僅被大陸的歌手翻唱,而且被最早一批來大陸的港臺三流歌手翻唱,翻得面目全非,慘不忍聽,最後再由蔡琴自己來正本清源,一統江山。

  剛進大學時中央電視臺播出一輯介紹臺灣歌手的MTV,風靡全國,專輯中有薑育恒、蘇芮、小虎隊、張雨生、黃鶯鶯等,還有蔡琴,唱的是《傷心小站》,非常的不漂亮,但嗓子優雅得讓人絕望。蔡琴最好的是那首《恰似你的溫柔》,最早是張行唱出來的,那時還在念中學,情竇初開的年紀,什麽也不明白,但曲調婉轉悠揚,經常用來抱著吉他對著戀人深情款款地唱,兩個人大概都不知道什麽是“破碎的臉”,但幷不妨礙我們感動,蔡琴的歌,好得讓我們不知道爲什麽好。最喜歡蔡琴的是《出塞曲》,也被張清芳唱過,各有風格,張清芳唱得清麗,蔡琴唱得滄桑,歌詞是席慕容所寫,意境雄渾,却由女聲來演繹,說不出的悲凉。

  在我幾乎要遺忘蔡琴的時候,忙著各處去討生活,掙房子,掙裝修,掙車子,吃了飯,話都懶得多說一句,抱著遙控器劈劈啪啪亂按頻道,鐵打的觀衆流水的節目,突然就聽到了那種穿透了時空的醇醉的嗓,“等待不難,時間總是不長不短。”聽著聽著,泪水漸漸就模糊了眼。

  
  崔健

  在男生寢室,誰都會幹吼那麽一句:“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浴室裏洗澡才壯觀,資格的一無所有,跟拉號子一樣,被水一激淩,聲音就打開了,過癮,舒坦。現在我問表弟,你們洗澡時唱什麽?他說是“對面的女孩看過來”,嚇,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崔健就這樣赤條條地進入了我的記憶。十幾年後崔健又來演出,我去聽了,他仍以《一無所有》開頭,企圖喚起舊日的記憶,嗓子已經老態龍鍾,我心一酸,霎時泪流滿面。那時候會一大幫人跑到女生宿舍樓下,慢條斯理地唱《花房姑娘》,女生宿舍周圍種有很多好看的花,姹紫嫣紅開遍,我們的歌聲就是肥料,花都長得特別的茁壯。後來我們年級上著名的金嗓子休了學,花也從此一蹶不振。

  草木也知愁啊。但我第一次聽《一塊紅布》的時候就被擊潰了,崔健當時穿草綠色的軍裝,用一塊紅布蒙著雙眼:“那一天你用一塊紅布,蒙住我雙眼也蒙住了天,你問我看見了什麽?我說我看見了幸福。”

  這樣的幸福我也曾看見過,可惜後來湮滅了。後來有一首歌叫《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內容差不多,畫虎不成反類犬。

  崔健是唯一令我刻骨銘心的大陸歌手,因此特地記了下來。

  
  羅大佑

  “你曾經對我說,你永遠愛著我。”我也曾經吵架一樣地唱過這首歌,爲初戀的一去不復返,以爲這樣的質問會換來一個交待,在八十年代中期唱這首《戀曲1980》。

  說羅大佑是我的耶穌幷不爲過,每一個發展階段都有羅大佑的歌恰如其分地伴隨,或者說,我沿著羅大佑的足迹一步一個脚印地朝前走。那時候能唱的很多歌曲,幷不知道出自羅大佑的手筆,就這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地唱,還抱著個吉他衝鋒槍一樣地掃過來掃過去,滿腦門子幻想著女孩崇拜的眼神。羅大佑啊,沒有你,戀愛怎麽談?

  那次她就這樣斯斯文文地坐在舞臺上,把吉他抱得象嬰兒一樣,長頭髮斜著順下來,爲了照顧頭髮,頭只好一直歪著,但歪得那麽有味道,是李芸《在水一方》中的造型,她在唱“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天的落陽”,聲音細如蚊子叫,唱完了,掌聲排山倒海,其實是鼓勵她的羞澀。

  夢中情人,沒想到會踏著羅大佑的拍子,走上前臺。



台長: 翡冷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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