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睛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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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陳謙

 

１

究竟何等居心？

當聖賢與我探討真理

嗡嗡醫醫無趣的你

考驗我忍耐的終極

 

啪──

（巴掌般清脆的聲音）

遺憾的是你

來不及點頭同意。

你的血漬成為一個印記

在我將書本翻開

寫在「生命意義……」句尾

分明是你落拓一生

最終的結局

 

２

蚊子飛去飛來

不給我片刻的寧靜

多想張大嘴巴

像青蛙

一口吞下他

 

筆尖充滿銳氣

義正詞嚴打抱不平

突然慶幸自己頭頂上

沒有白色的恐懼

 

在五○年代

獨裁者的眼睛裡

必然我也成為一隻蚊子

不懷好意的飛來飛去

 

 

⊙原載陳謙詩集《台北盆地》，2002年慧明文化出版，頁2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