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落腳在愛河附近的飯店裡。
開始質疑著自己來這的目的。
在市區混到九點多開始下起小雨,加上家教甚嚴的Ken趕著回去。
最後的光景,是我盤坐在冷冰的飯店床上漠然按著電視遙控器。
本來想,這麼晚了還是不要一個人亂跑好了。不過下午聽Ken說,這附近以前是美軍活動的地區,曾經這裡曾是風靡一時的酒吧集散地。端坐在床上轉遍了所有的電視台還是找不到彩虹頻道後,最後還是引發了我出去晃晃的動機。
好!既然來了,就一個人到處去探險看看吧!
星期一的十一點夜裡,一個人移動在不算熱鬧的鹽埕區。
孤單的風在出了飯店後就不定時的一直襲來。
也許是不安在心裡作祟著吧?雖然已經用黑色襯衫遮住裸露的肩膀,卻還是覺得在路上的遊蕩少男少女好像都在打量著我。
一看就知道我是外地人嗎?腳步開始不自覺加快了起來。
雖然出了飯店就發現樓下旁邊有兩間酒吧,不過卻發揮不了平時一個人衝到酒吧裡的狂熱心情。
在這樣淒涼的街道上實在沒有膽量走進。
從那之後,走了約莫二十分鐘還是看不到一家酒吧。
膽怯在彎到一條無人的大馬路上時終於崩潰。
連走帶跑的衝進一家唯一亮著的招牌燈光寫著『營業至凌晨一點』的咖啡簡餐店。
進門後,像被颶風追趕的旅人,風塵僕僕的。
「你們這裡真的營業到一點嗎?」
環顧四周發現店裡只有我一個客人時這樣急忙的問著。
那個女服務生好像被我搞的不知所措。在一頭霧水下,終於點了點頭。
我像吃了顆安心丸似的瞬間放鬆的攤坐在柔軟的棉質沙發椅上。
她在離去時著用著忍住笑的的俏皮表情跟我擠了擠眉頭。
說的也是,應該不太會有人會問這種營業時間確實性的奇怪問題吧?
而且還在晚上十一點三十九分點了一份紅酒蛤蠣麵套餐。
其實不怎麼餓的,只是想好好的混上一個小時,享受有溫暖燈光的感覺。
搞不好她心裡想著:這個女的未免也太想吃義大利麵了吧?這個時候特地還跑來?
就定位後,開始打電話給跟高雄有一丁點關係,不管熟的、不熟的眾家親友們。
好像失去理性般的,請求指示、抱怨、訴苦都做了。
我再也受不了這樣毫無目的的旅程。
此時,只想要有人能跟我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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