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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2-28 11:51:32| 人氣2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驚爆危機-第五節-不存在的技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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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八日 二三三二時 (日本=北朝鮮標準時間)
黃海 西朝鮮灣 海上 <拓雅哈˙迪˙戴娜恩>
直昇機降落在飛行甲板上,卡利尼恩正快步地趕往發令室的途中。潛艦的雙重船殼開始關閉,低沉的機械運轉音在通道迴響著。
就在快步地走在第二甲板的通道時,穿著操縱服的毛姐追上了他。
「毛曹長,妳應該要待在機庫待命」
步行速度沒有因而減緩,卡利尼恩開口了。但是毛姐不理會他的話,
「我們就這麼撤退嗎?」
「是的」
「如同對待克魯茲一般,對宗介也見死不救嗎?」
「一切合乎入隊契約的規範」
但是這回答並沒有讓毛姐放棄而離去。
「他們是我的部下。我對他們有一份責任。請讓我去找他們,給我兩個小時……不,只要一個小時就好了。如果時限內還是找不到我立刻回來,懇求您了」
「因為妳的一句『懇求您了』,就要五十億美金的潛艦以及兩百五十名的乘員置身危險中一個小時嗎?」
「我知道這是無理的要求。但是,如果使用ECS透明模式的話……」
「根據氣象班的報告,快要開始下雨了,而且將持續兩天左右」
電磁迷彩(ECS)雖然被稱為究極的隱形裝置,但是也是有它的弱點的。首先,它會產生獨特的臭氧氣味。還有,如果暴露在多餘的水氣──例如下雨──之中,會產生無數的青白色的火花。如此一來別提要透明化了,簡直就和廣告看板差不多。
這氣象預報也是卡利尼恩急於實行本次作戰的原因之一。
「這不過是氣象預測對吧?並不一定準的」
他在堅固的防水門前停下腳步,並且轉過頭來。
「再過去就是發令所的長官才能進入的區域了」
「你總是這樣處理事情嗎……為什麼能冷酷到如此地步呢」
「因為站在我的立場,是必須這麼做的」
卡利尼恩背對了毛姐。
又穿過了幾扇門,卡利尼恩進入了發令室。坐在艦長席的泰雷莎˙泰斯塔羅莎剛下達完潛行命令。她看也不看卡利尼恩就說,
「被她詢問了我們還要在這停留多久對吧?」
彷彿預測到了似的,理所當然地說起這個話題。卡利尼恩肯定地認為,自己是贏不了這名高深莫側的少女的。
「現在連一分鐘都不能停留。敵人有三艘裝滿了魚雷的武裝哨戒艇接近過來了。而且這裡是淺海,並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如果不趕緊離開五十公里以上的距離的話」
「我剛才就一直思考著這些狀況」
泰莎緊握著自己垂放在左肩的辮子,並且將辮子壓在自己的嘴邊。一邊用辮子的頂端搔癢著自己的鼻子,一邊筆直地凝視著正面的螢幕。這是這名少女在感受到強大的壓力時的怪癖。與某些人在壓力之下會咬指甲是同一類的情況。
「但是,我也想救出相良他們」
「是的。而且韋伯軍曹也可能還活著」
如果那種程度就死掉的話,卡利尼恩就不會選韋伯加入特殊對應班了。
「如果我決定在黎明前,撥出幾分鐘在海岸邊浮出並且短暫逗留……你能提出什麼拯救作戰?」
泰莎的個人螢幕映出了航海圖。她的計劃是,首先遠離中國的領海,避開中國海軍的警戒後再改變方向,以全速趕回現在所在海域。
「這可以辦得到嗎」
「普通的潛水艦大概不行吧」
泰莎裝出堅強的微笑。那是彷彿在誇耀自己孩子的母親的表情。
恐怕這是有可能的吧。他相信艦長的判斷。
「……我很在意韋伯的M9被擊敗這件事。如果我的想法正確的話,也許現在是必須使用那個的時候了」
「那個?你是指哪個呀?」
「就是ARX-7。<亞帕雷斯特>」
卡利尼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感覺到有一頭被繫在這艘艦內某處的狂暴野獸,發出了愉悅的吼聲。

四月二十九日 零二二六時(日本=北朝鮮標準時間)
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 平安南道 大同郡的山中
刺耳的聲音畫破寧靜,攻擊直昇機由他們的頭上通過了。
耀眼的燈光一瞬間掠過宗介的頭上,但是所幸直昇機的駕駛員並沒有發現他們。
最後直昇機終於越過山頂,消失在南邊的天空了。
四周又恢復了寂靜。
只有小雨靜靜地下著,微風吹撫著樹梢。
「飛走了嗎……?」
小要發出詢問。三人此時憑靠著矮樹木的樹根,躲在一個小小的窪洞中。
「好像吧」
宗介邊回答,邊把克魯茲由窪洞中拉出來。
克魯茲由於嗎啡生效而失去了意識。他的右手骨折,大腿與左手有很深的撕裂傷。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受了這種傷應該無法移動到剛才的會合地點吧。雖然出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光靠應急治療,只能減緩他的體力消耗而已。
「千鳥,妳還能走嗎?」
「不走的話,情況永遠不能好轉吧,對吧?」
雖然以冷靜的語氣回答了,但是看得出來她十分的憔悴。
宗介與小要由兩旁支撐著克魯茲,搖搖晃晃地拖著他,走在山路上。
「我可是個傷患耶,手腳輕巧一點啊……」
不知何時醒過來的克魯茲,細聲訴苦著。
「真虧你還能走到剛才那裡」
「……全靠沿著那條河川前進,洗去了我的氣味。……嗚。但是少校也真無情。我如果晚個三十秒從機體內逃出來的話,我就被炸成灰塵了。……雖然,也許在那裡死去還比較輕鬆」
克魯茲露出自虐的微笑說著。
「你是被那台銀色的AS打倒的嗎?」
「是啊。……嗚。還弄不清楚是怎麼輸的咧」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我引誘它到很近的距離……,還對它擊出了五七厘米的砲彈。當時本想……可以打倒它了,但是下個瞬間,我的機體已經四分五裂了」
「對方使用了指向性的散彈地雷嗎?」
「不對……我想並不是用了那類的武器。好像是用看不見的大鎚子……嗚……直接打過來的感覺。……呃……嗚……﹗」
「好了,別再說話了」
他們終於越過了上坡路段。來到了樹齡一千年以上的巨木下面。
「上坡路到此結束了」
下坡路面的前方延展著廣大的平原。可以零星地看見,在田埂的道路上奔馳著的軍用車輛的燈光。前方就是集體農場,更遠處則是一大片的水田。
小要瞇著眼睛。
「在視野那麼好的地方,如果我們輕率地通過的話……」
「是啊。被敵人發現的機會很大」
克魯茲以低沉得難以聽到的聲音,呻吟著回應了小要。宗介讓他橫躺在地面。小要也在旁邊蹲下來,哽咽般地咳嗽著。雖然沒有流露出怨言,但是也好像很不舒服的模樣。
嗎啡似乎再次生效了,克魯茲又睡著了。
在深夜裡,崎嶇的道路上,三人花了三個小時辛苦地走到這裡。雖然他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
(三個人一起,平安地走到海岸是不可能的)
宗介下了結論。
要避開敵人的警戒,通過前面的平原,即使是訓練精良、五體健全的士兵也不能輕易辦到。何況,現在我們三人──
假設<迪˙戴娜恩>也考慮著如何救助我們,但是從這裡根本不可能與同伴取得聯絡。雖然克魯茲是有帶著小型的通信器,不過通訊範圍也不過幾公里而已。從這裡到海岸邊大約還有二十公里左右。
自己也很累了。思路不再清晰,傷口也更加疼痛了。
無法動彈也不能聯絡,敵人的包圍網還越縮越小了。
(無計可施,啊……)
熟悉又親近的死神之手,似乎又拍著自己的肩膀。
「千鳥」
「……什麼事?」
「好好聽我說」
無法與同伴取得聯絡、敵人的包圍網、天候、克魯茲的體力、自己的體力……宗介向小要詳盡地說明了一切情況。而小要也耐著性子,靜靜地把所有情況都聽了進去。
「這樣啊……」
「所以……我打算這麼做。我與克魯茲留在這裡到處破壞,盡力吸引敵人的注意。盡可能地爭取時間。妳就乘機一個人往西邊逃跑」
「……你說什麼?」
「往西邊逃走吧。帶著這個通信器,往海岸邊去。如果友軍前來接應的話,應該可以用這個頻道與他們取得聯絡」
她是否能夠不被敵人發現,平安地到達海岸邊,也只是一個賭注。友軍是否會來接應也沒有完全無法保證。但是比起待在這裡束手無策……。
「但是,這麼一來,相良同學你們不就……」
「不需要在意我們。我們的工作就是要保護妳。與其三人一起被捉,還不如讓一個人存活下去」
「這麼這樣……」
宗介可以接受這樣的結局,這就是自己的命運。本來就預料到自己的人生可能就是這樣結束的。克魯茲也相同吧。會在這種荒野中死去,也是他自己的抉擇吧。
但是,小要她並不是──
「妳有活下去的資格。離去吧」
任務。作戰目的。這些名目都不重要。只是希望她能夠平安地回去。不管會被她害怕,還是被她討厭,只是想讓她回到那明亮和平的校園中。
對,如果她無法回去的話──自己大概會──很悲傷吧。
「逃走……只有我自己一人……」
長時間的沉默。
小要交互看著宗介與克魯茲。很明顯地她似乎正迷惑著。但是,情況如此清楚,並沒有什麼好迷惑的。
如果最多只有讓一人得救的可能性的話,當然只有這樣抉擇了。這是誰都可以接受的道理。即使不管負傷的人而獨自逃走,誰也不會指責她的。當然,千鳥也會選擇逃走這條路吧──宗介是這麼想的。
大概沉默了一分鐘以上吧。小要終於回答了。
「我不要」
「……妳說什麼?」
「我說,我不要。我才不願意一個人從這裡逃走。集合大家的智慧,想出更好的辦法不就好了」
小要如此宣告了,她的聲音很明顯地與之前不同。雖然語氣沉靜冷漠,但是卻隱藏著她堅定的決心。
即使如此,宗介還是耐住性子,
「聽好了,千鳥。對於實地作戰,我是專家。在這種狀況下,不可能有三個人一起逃出去的辦法。即使只讓妳逃出去都很困難。這就是現實」
「現實?這只是你自己一個人決定的現實吧」
她的回答中略帶怒氣。
「但是──」
「給我閉嘴」
如同當頭棒喝一般,宗介當場呆住。
「在這座山中行走的時候,我一直思考著……終於導出了一個結論」
停頓了一下,她大大地吸了一口氣,
「那就是,相良同學你是個大笨蛋」
當面的指責了。
「雖然我很感謝你想幫助我的心意。但是你是否忘了什麼?我認為你忘了一件
非常重要的事情。知道是什麼嗎?不知道吧。為什麼你不知道?那是因為你是個只會鑽牛角尖的笨蛋。就因為這樣,得到你這種鑽牛角尖的笨蛋的幫助,我一點也不高興」
「什麼……」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並不是之前那個一直膽怯害怕的少女。而是在吵鬧的校園中,總是充滿精神怒罵著宗介的那位千鳥要,正跨開大步、滿腹怒氣地站在眼前。
「為什麼我不高興呢?現在告訴你吧。因為你老是抱持著『自己隨時都可以為任務犧牲』那種看不起人的想法。也不考慮我的感受,只為了自我滿足就硬要我接受你的幫助。任意妄為後讓我在意你、憂慮你,然後又自顧自的要自我犧牲。難道你以為這樣做很帥啊?所以說你是個只會鑽牛角尖的笨蛋。雖然為了某人而犧牲是高貴的事,但是那要為了你自己非常重視的人才算數。你現在不過只是在『自暴自棄』罷了。你只是認定我是重要人物,所以想要為我做出垂死掙扎,你認為這合理?結果,你不過只是想就此逃脫責任對吧。好好思考一下你想這麼做的理由?為了什麼讓你想救我﹗?不准說是因為『任務』,如果你敢說是為了我,我就宰了你」
一口氣聽了這麼多話,宗介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不悅、驚愕、自覺可恥、受不了她。宗介陷入煩惱中。無法理解千鳥在說什麼。但是,她似乎正確地指出了自己性格上的重大缺陷……宗介微微地理解這一點。他的嘴又開又閉地,一副想說話又說不出來似地,小要好像嫌他囉唆一樣揮手打斷,
「別再多說。靠我來救大家回去吧」
「妳、妳說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沒有一起逃出去的辦法了』?那就表示,你已經放棄了,不是嗎?那麼只好靠我來做了。你有沒有帶打火機?」
「是有帶啊,但是妳想用來做什麼?」
「在這山上放火並且引起森林火災、製造大騷動。乘亂盜取趕來的消防車或是軍隊的吉普車,然後回到飛機場。到那裡再製造混亂、盜取飛機。別擔心,飛機由我來駕駛」
「妳要開飛機?但是妳有駕駛經驗嗎」
「怎麼可能有嘛?不過我在大型遊戲機台上玩過類似的遊戲。總會有辦法的。然後,奪取飛機以後,就逃到韓國或是日本去。往南邊飛就好了對吧?很簡單吧。你們只要閉上嘴跟著我來就好了」
雖然這是用『無謀』也不足以形容,這個完全支離破碎的計劃。但是小要的語氣非常認真。「不知天高地厚就想亂來的少女」──並無法完全用這一句話來形容現在的她,因為確實地可以看出隱藏在她內心的那悲壯的意志。
「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台長: tench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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