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之二 我把蘋果捏爛了…
火車快飛!無視於窗外流逝的景致,有田野或無田野,有城市或無城市..平日留意的風景,在我急欲喚回的印象中迷失了,雖然我的心沒有迷路,卻在心電圖的旅行中,出現了不尋常的慌亂,那日在車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些有關於學校的事,也談了一些家裡狀況,話未來的理想和抱負,感覺還蠻愉快的.
靦腆柔順的我,骨子裡其實是叛逆和驕傲,從來就沒單獨跟男生這麼有話聊,小學時跳舞要跟男生手牽手.不牽就不牽,拗的連老師都沒辦法,還引起全班效尤….男女坐一起我也不肯,寧願被罰站也不願坐下,挑戰老師的班級經營權威,這個她選出來的[模範生]真的讓她頭痛極了!生活單純的只有讀書,關於寶玉和黛玉的愛情也只能在書裡去想像了…..
登大霸那幾天,累得真想長眠在那兒,拖著老牛般的步伐,一直問領隊快到了
沒?他總是千便一律的答案[快到了!轉個彎就到了!]有個大學女生,還哭了嚷著
走不動了,要回家啦!好多人拼命的哄她,最後沒辦法,專人送她下山,雖然我腳底
都起泡了,也很想回家,可是我覺得很丟臉,還是咬緊牙根,隨隊登了小霸和附近
的幾座大山,晚上醫官用酒精燈烤過的針,直接刺透再擦藥,這樣走著走著好像
也麻痺了,踩上[三角點]時還是有幾分的狂喜,值得開香檳歡呼…依稀記得被
嘩啦啦的冰雹敲痛了頭,山上天宇蔚藍,雲海真美,霧像游魚薄紗似在峰嶺山間
游離,其它的再也想不出美麗的詩句來歌詠了…
日子在不經意中流逝,輔導課後的好日子也即將結束,突然接到他的電話,
約我晚飯後7點鐘在火車站見面,因為這地方他人生地不熟,只知道火車站.我
還是很遲疑,最後藉口買書,心虛的推腳踏車出去,結果還是遲到了半小時,沒見
到他,卻看到留言版的留言:[…等你好久,先走了,有緣再見…]悵然若失的欲轉
身離去,卻見他笑咪咪的向我走來,手上拿了兩粒好大顆的蘋果,遞一粒給我說
:[這不是老巫婆的紅蘋果…]
邊走邊聊,卻走到了車站附近的老教堂,倚著籃球架,大剌剌的月光灑下,,偶
而有聖歌傳來,就這樣聊著聊著,有時目光接觸,又倏然的飄開,他眼眸煥發著生
命的光采,瀟灑的咬著蘋果,而我拘謹的拿著蘋果苦笑,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自覺
中,我竟然把蘋果捏爛了還不自知…,笑聲和揶揄不斷的說天話地中,對俊秀英
挺的他無端的景仰起來,他參加大專辯論比賽,也參加歌唱比賽都得過獎,尋夢
的我,對大學是有幾分憧憬的,尤其是指南山下就讀的他,雖然聯考後我也成了
國立大學的新鮮人,當時我笑著問他要不要唱首歌來聽聽,他神秘的眨著眼說
改天吧!俏皮的做個上籃的假動作,之後又一起晃到書店,買了書才分手……
這晚我在日記上寫下了心語,淡淡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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