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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23 16:54:50| 人氣804| 回應1 | 下一篇

東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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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沙島位於北緯 20度,東經116度,距離高雄430公里,屬高雄市政府管轄,東沙島內西部有一潟湖,東沙島為東沙群島中唯一出露海面之陸礁島嶼。
1975年7月間,海軍陸戰隊第99師658團412營奉命戍守東沙及南沙,412營的第一連派遣至南沙,其餘的部隊就派遣至東沙,我當時是658團團部訓練官,由於與當時團部作戰科長王明雄少校處不來,主動報名前往東沙,戍守中華民國的海疆,我可能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主動申請到東沙島的人。當時的團長為劉權上校,師長為屠由信少將,陸戰隊司令為何恩廷中將。1975年10月間,我到412營營部報到,當時的營長為陳聖鏗少校,曾經在陸戰隊學校擔任教官,文質彬彬,我想到東沙一年的日子,肯定是好過了,可是他為了家庭,寧可不升官,也不願到東沙,就大力奔走,請調到其他單位,我是自願去的,他卻為兒女私情不願去,陳聖鏗經過上級的觀照而請調,改由鄭舉常少校來接任營長職位,守備部隊為了操作東沙及南沙的40及90高砲及106無後座力砲及57砲,每一個連都要派兵前往海軍基地受訓,部隊經過三個月整裝及訓練後,於1976年1月22日進駐左營海軍兩棲基地營房待命,1月24日上午9時許,由陸戰隊副司令校閱了接防的部隊,當時新任658團的團長鄭國南上校也一同到左營軍區視察部隊,像是歡送我們出征,下午一時多終於登艦出發,上了艦艇,感覺就與陸地不同了,揺揺愰愰的,好像是睡在搖籃裡,有的人怕暈船,上了船就睡著,不敢動,還好我不暈船,下了船一二個月都會短暫暈眩,問了海軍的士兵,他們說那是暈地,也許暈地這個名詞你從未聽說過,在艦上,有一營部連文書兵在吃泡麵,我則坐在另一邊斜躺裝備上晒太陽,他一面吃麵還與我聊天,他不知道他會暈船,吃不到一半,只見泡麵竟從他的嘴巴射出來,射出約一公尺遠,當時我笑翻了,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艦上的廁所,以前在陸上營房廁所是半邊門,在艦上上廁所是裸袒相見,手握著圓狀的鋼環,而且是利用海水的力量不停的大量沖刺銅製水糟,在搖搖愰愰的船上上廁所,實在不習慣,三十年後的今天,我想應已經改進了。第二天的下午五時許運輸艦搶攤上岸,尚未上岸前,看到東沙島時,發現海岸是白白的,岸上有低矮的樹,那個島讓我渡過了一年一個月的歲月。
上岸後,是與前部隊換防交接,前守防的部隊也是海軍陸戰隊的部隊,他們要利用第二天海水漲潮的時機離開東沙島,要移防的營部軍官,堅持要再睡一晚再走,他們的理由是他們尚未交接營房,要走之前才交接營房,究竟由我們接防的部隊還是原守防的部隊睡營房,就產生了爭議,鄭舉常營長打電給移防的營長,因為他們已將行李整裝,而且物品要陸續運送至船上,問題就很快就解決,由我們進駐的單位睡營房,他們如何解決睡的問題,我就不得而知了。
1月26日上午,剛到島上,也不知道有什麼事要做,營長的傳令兵林雅嘉也閒閒沒事做,林雅嘉提議出去走一走,初到島上,一切事務新奇,二人就到海邊走走,東沙島不太,約四個小時可以將東沙島繞一圈,海邊是細白的沙,二人邊走邊撿貝殼,還說怎麼這麼多,還是活的,我就對林雅嘉說,我們撿回煮來吃如何,林雅嘉說好呀!忽然有人從樹林裡衝出來,阻止我們前進,原來島上尚有國防部情報局的人駐防,他們的基地更隱密,很少人進入的東沙核心的地帶,他說那是情報局的駐紮區域,如果有人闖入,他們是可以直接開槍射殺的,他們知道我們剛來,可能不知道那裡是禁區,我簡單的問一下他們駐守的範圍,就往回走了,原以為只有一個營到了東沙,沒有想到來東沙的還有陸海空三軍的部隊,後來才知道,海軍陸戰隊的換防與其他在東沙的海空軍是不同時到的,可能是避免同時換防,業務無法銜接而減低防備的能力。
東沙的沙,白得晶瑩剔透,有夠潔淨,沒有一絲污染,島上到處都是貝殼,種類太多,除了寶塔螺及鞋貝外,其餘的不知名貝殼多得不勝枚舉,晚上查哨時,海水會發出像水電筒的亮光,那是貝殼反射月光發出的,初時誤以是某種魚會發光,東沙島是由貝殼及珊瑚礁的殼經過千萬年堆積,由海浪的堆砌所形成的小島,而且每年向東方推移 一公尺 ,白色的細沙與白色的土一樣,看不出是貝殼分化後的東西,除了出操及站衛兵外,多半打赤腳,所以在東沙島的人沒有一個有香港腳,東沙沒有工廠,沒有污染,乾淨的空氣在台灣沒有得比,晚上,因為沒有光害,東沙島上的星星,像長出眼睛似的一閃一閃發亮,這是人間的淨土。
東沙四周的海水,乾淨清澈見底,各種熱帶魚及各種珊瑚都有,多到我們叫不出其名字,還有人向海軍總部聲請於每年11月間,到東沙抓鰻魚苗回台養殖,島的四周大都是珊瑚礁,近海部分的水深約二公尺左右,如果退潮,東沙島變成了二倍大,到島上的第二天晚上,海軍的部隊,知道我們初到島上,沒有抓魚的經驗,就拿了五六條鰻魚過來,營長的傳令兵鄭榮富就煮了一大鍋鰻魚湯,大家從來都沒有吃過那麼美味的鰻魚,營部軍士官就把那一大鍋鰻魚吃得一乾二淨,大家笑容滿面,心想到東沙是來對了,第二次再煮一大鍋,大夥再吃,已沒有昨日的狠勁,總算還留下一些,第三次再煮,只能吃下半鍋了,因為鰻魚也算是油膩,在島上沒有什麼人會去弄燒烤鰻魚,吃了一星期,就沒有味口,鄭榮富也知道大家吃不下,反而說再來煮鰻魚好不好,大家異口同聲說不要了,後來有士兵捕到鶯歌魚20來斤,改吃鶯歌魚,鶯歌魚的頭像鶯歌鳥的頭,顏色也是青綠色,蠻可愛的,有一點殘忍,剛開始吃時,也是很好吃,吃過三四次後,也是跟吃饅魚一樣,大家也沒有什麼胃口,後來改吃黃魚,再改吃干貝及寶塔螺,再改吃龍蝦,反正是有吃不完的海產,很多是台灣吃不到的東西。在島上約一個月,冰箱內放的都是第一流的海鮮,竟沒有人想吃,如果吃不完,冰了一星期,就拿去丟掉。東沙的內海出產一種殼很脆的蛤蜊,約在地下 十公分 左右,輕輕的用鏟子挖,不到二個小時,就可挖到一大桶,那不知名的蛤蜊在台灣未曾吃過,海產俯拾即是,吃多了,人當然就胖了,回到台灣,原來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我在東沙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編排營部軍官去查哨,除了營長以外,每一位軍官都要查哨,查哨時問是晚上十時起到第二天清晨的六時,每二小時一班,軍官查哨身旁帶一個士兵,軍官帶手槍,士兵帶57步槍,有二個人可以壯壯膽,情況還好,營輔導長吳貝章少校是政戰學校畢業,家中有年輕貌美的太太,膽子小,他是帶著二個兵去查哨,有一個兵是找伙房的兵幫忙助陣的,查哨的編排是由我負責的,依照順序,填上排班表即可,當我們查哨時,在各據點哨所的士兵,子彈是上膛的,如果站哨的士兵一緊張亂扣板機,查哨的人就葬身東沙了,以防萬一,快到哨所前,就先以手電筒打信號,以免站崗的士兵,因為在睡覺或一時驚慌,突發動作,在東沙一年一月,晚上查哨尚未發覺有人睡覺的,在東沙算是敵前,如果站衛兵睡覺,罪就重了,最少要判刑一年半載,不過當兵,大家都知道,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營長命令關緊閉一星期,也就沒有事了。
在夏天的某一天晚上,天色很暗,就是將手拿到眼前也看不到,當天晚上我是12時到2時的查哨,我與李春成士兵同一組,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後面,東沙的夜,除了海浪聲外,出奇的靜,從走路聲可判斷出我與李春成間的距離,當走到第三據點與第四據點之間,忽然有沙沙的聲音慢慢接近,依當時的情況判斷,似有人摸哨前進的聲音,我不敢開燈,怕對方知道目標,先發動攻擊,所以先將子彈上膛,立即蹲下來,李春成也蹲下了,忽然有很大的喘息聲接近,我才發現是戰備牛利用夜間的涼爽天氣出來散散步,我就開手電筒,讓牛隻先通過,當人碰到生死交關的時刻,當時賢上線素作用,人的精神當然提到最高境界,只依憑著個人的直覺反射動作,在陸戰隊的嚴格訓練派上用場了,感覺到一個軍人要活命,只有接受嚴格的訓練,就像沒有吃苦的孩子,存活的機會就小多了。東沙有戰備牛9頭及戰備豬20頭,是前守防部隊列入移交的,如果養死了,要負責賠償補足,戰備牛與戰備豬是如果發生戰爭,作戰備糧食用的。後來,母牛生了一隻小牛,指揮官就同意將最大的一頭公牛殺了,島上的官兵每人分到約 一公斤 的牛肉,分肉不論官位大小也是公平,當天殺牛時,其他牛隻不在,牛血留了滿地,傍晚時分,其他的牛圍過來聞到牛血的味道,大聲哭叫並用啼亂踢,我們就躱在營房裡,不敢出來,怕被牛衝撞,牠們在為死去的牛哭泣哀號,當時可知牛具有靈性。過了一個多月,出生不久的小牛竟然死了,我們的戰備牛就少了一隻,再過了三個月,其他母牛又陸續生了二隻小牛,指揮官又下令再殺一頭牛來吃,依東沙的面積來看,約可養五十隻的牛。
當時東沙與台灣並沒有電話線路,完全是依靠電報傳遞訊息,有一天,營輔導長接到由台灣來的電報說他的女兒被熱水燙傷,人在東沙的營輔導長,只能寫信或打電報給他太太,他像熱鍋的螞蟻,我們也愛莫能助,在東沙駐防是最少一年,在當時,營輔導長還有八個月才可以離開東沙,看到他兩眼無助的神情,我們只有安慰他,想開一點,可是他不能等,太太必竟年輕,無法照顧年幼的小孩,於是營輔導長就寫信給在台灣的長官,請長官想法子,結果找到一位正要升少校的孫金福上尉,以互調的方式,給予孫金福佔營輔導長的少校缺為條件,於是吳營輔導長順利回台灣,孫金福來接任我們新的營輔導長。很多事,我們認為不可能,既來之,則安之,營輔導長為了妻女,不願升官,只願平安,他向長官的申訴,長官為之動容,也打破了東沙一年輪調一次的硬性規定,作戰官趙文良少校,原本也要在東沙島一年,一年後準備接任營長的職位,因為有營輔導長的前例,他也利用下一班運補船的機會回台灣結婚了,升官的事慢慢再說,在東沙後半年,我是訓練官兼任作戰官,責任加重,可是薪水並沒有加重。
東沙的電是用發電機發電的,發電機的馬力不足,在東沙就依規定是左右分區輪流供電,每二小時停電一次及供電一次,但有時就會出現供電不公的情況,通常指揮部都是燈火通明,我常常及早就寢,不以為意,可是由於供電不均,全由發電所長依其人情作主,當然就有人表示異議,有一天晚上,第二連的第二排長黃清貴中尉,就因為供電不均,緊急集合其排下的士兵,全副武裝,宣布海軍的發電所已經被敵軍佔領了,整裝救援,第二排到發電所不過三百公尺 ,不到五分鐘就把發電所包圍了,所長嚇得魂飛魄散,沒到三分鐘第二排的營房開始供電了,部隊撤回,發電所所長電告東沙島指揮官,指揮官打電話給營長,要營長好好查一查,營長大怒打電話給第二連連長,連長看事情鬧大了,火速找到第二排排長,直接將整排的士兵帶到了營部,當時第二排士兵尚未缷裝,我身為訓練官並兼作戰官的,當然就被營長找來,營長質問第二排排長何以全副武裝去包圍發電所?第二排排長也知道事情鬧大了,不敢說話,第二連連長也認為營長會法辦排長,武裝暴動的罪名可不輕,就說是他下令叫第二排出兵包圍發電所,營長也知道不可能,一再說吳連長你要自己承擔責任嗎?你知道罪有多重嗎?吳連長吱唔其詞,最後營長大罵半小時後,稱改期再調查,草草結束,因為已經快十點了,營長也想睡了,我則再回頭與營輔導長繼續喝酒。其實黃清貴排長是抬拳二段,他一人就可以擺平整個發動所,可能有喝了酒,情緒失控。一個人要能控制自己情緒,否則在東沙的單調生活,再上年輕氣盛,如有喝酒,槍及子彈就在身旁,要發生什麼事,沒有人可以料想得到。
東沙設有一個圖書舘,圖書舘裡所存放的書籍雖然不多,但很多書是台灣的圖書舘沒有的,例如我看到一本寫有關蔣經國到蘇俄的過程,蔣經國曾對蔣中正及宋美齡提出重婚罪告訴,經地方法院駁回訴訟,蔣經國氣憤之餘,認為在中國已沒有法律與正義,決定到蘇俄,蔣經國在吳智暉勸說無效下,憤而離開中國,當時吳智暉曾告以你回去思考三天,再決定是否還是要離開中國,過了三天,蔣經國氣仍未消,就起程去了蘇俄,如果當時,法院判了蔣中正及宋美齡重婚罪,蔣經國就沒有到蘇俄的過程了,吳智暉給蔣經國回家思考三天,雖然無助於蔣經國離開中國的意願,但對於蔣經國事後處理事情的方法助益很大,後來蔣中正派人到蘇俄,找到了窮苦瞭倒的蔣經國,透過他與蘇俄的關係將蔣經國送回中國,人生都是經歷,如果我的父親給我讀書的話,我將...,如果我想到東沙的話,我會繼續說東沙的故事。在圖書舘內我看最仔細的一本書是開羅會議的那本書,從蔣委員長如何坐飛機到開羅的過程,美國羅斯福總統一面前往開羅,一面在太平洋演習的狀況,會議從談論的主題,到說明會議的細節,寫得相當詳細。知識浩瀚,都存在圖書舘內,在東沙我算是一個最忙的人,也是書讀得最多的人。
在7月間某日,天色昏暗,晚上7時半左右,在第一據點的哨兵,發現第九據點靠近內海地方有燈光在閃爍,似有人打信號,立即向東沙的戰勤中心報告,戰勤中心的戰勤官立即以電話打給指揮官,指揮官坐吉普車到了第一據點,發現第一據點出海口的海邊似有大腳印,立即以電報給海軍總部告以:有一班的部隊已經摸上岸,他正派部隊搜索中。指揮官打電話找營長,營長就找執星官第三連連長將營內的部隊在機場緊急集合,扣除站崗的士兵應有七十人左右,由於事發突然,營長是有打過仗的,看他與指揮官的神色,士兵難免緊張起來,可能是一場命喪東沙的戰爭,當連長命令蹲下,裝子彈,關保險,就有子彈砰的射出了,情況更緊張了,連長強作鎮定,大聲再喊關保險,那名士兵再扣板機,砰一槍又射出了,我身為訓練官,士兵訓練不精,是我的責任,我走過去,那名士兵肯定慌亂了,我輕聲的說關保險,直接替該士兵關了保險,那名士兵精神緩和了許多,每一士兵隔5公尺 的距離,從機場往第一據點的方向開始搜索,約到了9時左右,並沒有發現任何敵軍的蹤跡,部隊收隊回各據點,準備作戰,指揮官向上級報告並沒有找到敵人,海軍總部立即發布進入第二戰備狀態,派了五艘戰艦自左營出發,當天晚上東沙是進入戰爭的狀態,每一個人發給一日的乾糧及一隻30步槍,加上自己原有的武器,每人都有二種以上的武器,但是海軍及空軍的士兵,有的未用過槍,當天就有很多人,第一次使用30步槍,第一次用槍,總要裝上子彈,看看槍的板機在那裡,當晚砰砰的槍響彼起彼落,像是過年放鞭炮一樣,人面對死亡時,總是緊張的,可以感覺在面對死亡時的恐懼,當時也無法與台灣的親人作最後的告白,有人開始寫遺書。人類面臨戰爭,武器才是唯一的依靠,如果不會用武器,那就等於等死,槍就是軍人的生命,在那時更能體會其意義。當晚我剛好值勤戰勤室,看著海軍的士兵目不轉睛的看著雷達,他們不斷向我報告最新的狀況,略稱在幾點鐘方向,距離約幾海浬有一個目標,但不是向東沙靠近,他們全都圍到雷達銀幕旁,當晚我依往常約在十一時入睡,只是將手搶及30步槍及子彈放在身旁,如發生戰況,就會有砲聲,平常我訓練的兵都是一流的,中共恐要一個師以上的步隊才可能吃下東沙,由於信心滿滿,也就一覺到天亮,打仗有時不是一天或二天,你緊張得睡不著,就可以打勝仗嗎?
指揮官他說是官校24期畢業的,東沙很多事由他作主,在東沙長期的精神壓力下,一緊張就會作出錯誤的判斷,當海軍的五艘戰艦出發後,從電訊發出攔截的情況判斷,中共並沒有出兵的跡象,就將戰艦圍在東沙 十海浬 外待命,沒有發現中共軍艦圍攻東沙,軍艦就回航了,陸戰隊副司令頻頻以電報與指揮官確認事發過程,依副司令作戰經驗,中共不可能派一班的部隊直接上岸找死,立即就決定到東沙來調查,副司令在第三天的下午坐C130的飛機來到東沙,開始調查事情始末,從第一據點的士兵的報告,指揮官到現場的調查過程,從新調查一遍,不到一小時,他的判斷是在第九據點有人在玩火,先要士兵承認,絕不追究,因無人承認就命第九據點的人到東沙大王廟一個一個跪下發誓,當然沒有一個士兵會承認玩火,玩火事小,副司令是中將,官可不小,上校就來了七八個,最輕關一星期的警閉,也划不來,雖然副司令一再保證,絕對不會處罰任何人,但是台灣的士兵見了大官,都已經語焉不詳了,副司令雖保證不處罰,難保指揮官及營長或連長不處罰,當兵當久了就油條了,難以查出真象,我的直覺是指揮官太大意了。第二天上午開了軍事會報,檢討當時的士兵向指揮部報告後,指揮部處理的程序,除了指揮官的錯誤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檢討的,我是上尉訓練官兼任作戰官,當然就出席會議,第一次出席有中將在場的會議,我沒有發言權,開完會後,副司令要一個一個據點從新看過,東沙就碉堡的設計是以防禦為主,碉堡的機槍射口小,被攻擊的範圍小,可是就形成防禦火網尚有缺口,所以就有作部分的修正,此部分就由副司令一一指正,我就作圖以防忘記,事後就找工兵連的士兵,一個一個的修正,在大熱天工作了一個月,平常還要做查哨及派遺工差及與各連的文書往返的例行公事,在東沙我是最忙的人,可是感覺比在台灣輕鬆。在東沙,我是訓練官又兼任作戰官,鄭舉常營長在1977年因守備東沙表現優異,被選為國軍英雄,記了二個大功二個小功,我只記了一個嘉獎,營輔導長孫金福少校為我打抱不平,我說算了,軍中就是這麼一回事,能平安就好;更扯的是,我的安全記錄是被記載為在1974年年初,守防山地門時,擅離職守,天呀!當天是營部的兵放假太多,連輔導長說營輔導長要我帶兵回林園參加營部的莒光日活動,軍旅生活,不見每一個人都適合,季麟連在1977年時是658團少校作戰科長,現在他已是上將聯勤總司令了,當兵不見得每人都幸運,只要平安就好。
指揮官為了減輕在東沙的生活壓力,在東沙新設文康中心,擴大文康中心的場地,請從事裝潢的士兵裝修,並將原來的圖書舘的書存放在文康中心,撞球台以一桿球收費新台幣五元計算,將該款購買新的球桿及球,設有專人管理,有擺設幾張桌子供人看書及下棋,指揮部定期作撞球比賽及下棋比賽。
東沙有一個軍用機場,跑道有一千多公尺,大都由第二據點的部隊負責看守,還有空軍的後勤人員,跑道上不能置石頭之類的物品,其實在東沙的人懶得到機場,如有發生緊急事故,台灣方面會派飛機將傷患送回台灣救治,大官來島視查,通常坐C130老母機來,空軍的後勤人員,就會掛上測風向的圓筒形布製彩帶,給飛機知道風向及風的強弱,有一次指揮官要求戰車排與412營加強軍事演習,戰車排排長是我的學弟,禮貌周到,有一天晚上,他請我坐上戰車,瞭解一再戰車的性能,爬上戰車蹲著,上面約可蹲著12人左右,只靠右手抓住一鐵管,戰車的速開到時速80公里,在機場跑道奔馳,以前我一直以為戰車時速只有20公里,坐上戰車以後,我的觀念全改觀了。
一個部隊能不能打勝仗,要看這個部隊的士兵有無經過嚴格的訓練,以及軍官在戰術上有無研究,一個部隊如期望敵人不會來,那國家就不要花錢養這些無用的兵了,我在東沙時,將所有存放在島上所有的砲砲彈打光,因為士兵要會打仗,一定要會使用武器,不是平常的砲操作得正確與否,而是搬動砲彈的要領是否正確,藥包裝填是否正確,砲彈能否計算角度及方位並修正著彈點,如果沒有使用過40及90高砲的兵,敵人飛機來了,只有坐以待斃,所以每當據點作演習及平常試射,砲彈全部都拿出來打,我在東沙期間,沒有一發砲彈過期,以前東沙光過期的砲彈,所留下來的就用一個 30坪 的彈藥庫存放,後來因天氣太熱而發生爆炸,今天台灣也是如此,士兵沒有拿過槍及摸過砲的大有人在,有的士兵打不過百發,這種士兵可以打仗嗎?不論自己部隊的57步槍,我也用東沙庫存的30步槍拿出來打,在東沙的彈藥官鍾楚雄上尉是我的同學,我告訴他,東沙如果有子彈一定要拿出來給士兵打,不要留放在彈藥庫等它爆炸,所以就將東沙庫存的子彈打光,適島上發生有敵軍一小班部隊上岸的事,海軍陸戰隊的士兵要比海軍鎮定的多,所謂藝高人膽大,平常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在每星期中選擇其中一個晚上,由指揮官選擇其中的一個據點,輪流作火砲試射,從夜晚的火砲試射曵光彈的火網,可以看出交叉射擊有無漏洞,如何補救,更改砲口的發射角度,或作將來碉堡新建的參考,在新碉堡未興建之前,先設立一個臨時壕溝,以補不足,所以東沙的每一個碉堡的射口我都看過,部分射口也都改過,形成火網防禦,無恃敵之不來,應恃吾有以待之。
在星期六晚上幾乎都有放映電影,影片算是差強人意,如有飛機經過,在島上就要全部熄燈,也不能抽煙,以防敵人發現,不過當時我在懷疑,敵人會連這麼大的東沙都看不到嗎?指揮官為了怕晚上人員不易管制,規定從下午六時以後,海邊就不能有人釣魚,否則要追究哨兵的責任,大家都不以為意,但指揮官下令,由營長到連長,由連長到排長,那士兵的執行壓力就可想而知了,在第四據點本來就有一大片的海岸,是釣魚的好地方,有一海軍的士兵,到了晚上六點多了,還在釣魚,哨兵從遠處大聲叫人上岸,不可釣魚,該海軍士兵不聽,哨兵火了,就對著海面連續開槍,只見那海軍士兵飛奔的到指揮部申訴,那名海軍士兵的速度可能已破世界記錄,他到了指揮部,臉色慘白,手拿釣干,已經無法陳述,經過處長緩和情緒,叫他有話慢慢說,他才說被第四據點哨兵開槍射擊,指揮官大罵說沒有將你擊斃,是你的好狗運,從此以後,下午六時以後,沒有人膽敢在海邊釣魚了,軍令要嚴格,軍人才會守法,中華民國的人不守法,都是警察執行不徹底所致。
東沙一年可看到電視不到十天,我也看到當時軍人之友社社長陳茂榜送了很多電器物品到東沙,可是除了冰箱以外,好像都用不到幾天,因海風的鹹度高,很多粗鋼筋,不到一年就生鏽變成鐵粉,真不可思議。東沙有一個很高的燈塔,可是上面的燈壞了,也沒有人敢上去修理,如果將天線裝在鐵塔上,或可接到台灣的電視,我想今天的科技應該已經解決了電視視訊不良的問題。
到了東沙島四個月後,與海軍士兵混熟了,一個海軍補給士大胖子好意拿了一床厚的床給我睡,那種床在冬天非常好,很緩和,可是在夏天,就太熱了,但我就懶得再換來換去,有一天中午午休時,竟然發現全身無法動彈,全身僵硬,以前沒有發生這種事,難免緊張,約十分鐘,兩眼已經可以張開,可以看到天花板,但是全身仍無法動,當時感覺全身熱,天氣實在大熱了,我就想到停止呼吸才會產生力量,就試著停止呼吸,慢慢的,手可以動了,全身可以動了,約五分鐘才爬起來,我起床後,想到這可能就是鬼壓床,後來再碰到這種情況,立即就停止呼吸,約三分鐘就可以起床了,第三次以後碰到類似情況,不到三十秒,就可以起身了,在島上碰到鬼壓床的機會不到十次。根據第九據點的傳說是每到晚上,全寢室的官兵都會發生鬼壓床,大家被壓得吱吱叫,每次我去查哨時,先靜聽有無吱吱叫,但都沒有發現。
沙畫不知何人所創,也不知起於何時,我在東沙時,當時的人事官是王壹上尉,他平常就喜歡彈吉他,又喜歡畫龍,不知從何時起,他用東沙的沙作畫,實在是美麗,所以我也請他幫我作了一副沙畫,當我回台灣時,帶回家保存,沒有好好處理該沙畫,沙畫就受損了,也就將沙畫丟棄了。沙畫要先在木板作畫,並用油漆塗在畫上,要什麼顏色,就要找什麼顏色的漆,有的顏色要先調和,王壹幾乎是有求必應,因為他除了查哨外,在東沙並沒有人事調動的問題,所以他時間多,無聊時就作畫及彈吉他。 
在東沙,站衛兵看守陣地,加上平常的砲火訓練,尚有很充裕的時間,生活算起來相當懶散,星期六下午及星期天,打撞球及籃球,下象棋,看看書,也沒有什麼事可做,出操時,約在下午四時多就結束了,大都數的人就去打籃球了,營部連的副連長,從一上岸就喝酒喝到離開,他可能不知道東沙長得什麼樣子,可能是在東沙離開了心愛的人,或在東沙有生存戰爭的壓力,就不得而知了,星期六下午及星期天,我通常是到圖書舘看書或去打撞球,因為時間太長,無法打發,有時接龍或打梭哈或打橋牌。在島上也可以看到人性的一面,有的人因心愛的女人跑了,就上吊自殺了,當第三連發現有士兵上吊,就打電報給台灣的家人,由於屍體不能久放,東沙指揮部與海軍總部不斷的電報往返,第三天下午就將屍體火化了,留下一點骨灰,由其家人到東沙帶回台灣,由於在島上每天都見面,無所不談,同連的士兵以為自殺的人又在裝死了,用腳去踢死者,說不要裝了,旁邊的人才告以真的死了。當晚要火化時,風很大,司機將屍體搬上車,發動車子要前往機場附近火化時,車子起步十多公尺,突然爆胎,因為大卡車一邊有二個輪子,尚可以駕駛,當時司機心都涼了半截,他說他開車那麼久,未曾爆胎,載一個人不過 六十公斤 ,竟然爆胎,當晚他就到東沙大王廟拜拜了,有一個第二連的士兵,在當兵前是以殺豬為業,他說他一個晚上都沒有睡。
東沙有一個聚水坪,約有四籃球場大,平常也我們打排球及籃球的地方,聚水坪收集雨水,再經過過濾的程序,過濾好的水,依各據點的比例分配,是作為部隊煮飯用的水,如果四個月不下雨,那分配的水就更少了,洗米只能用井水,不過各據點及營部都設有戰備水池,初時我們不敢用,後來偷偷的用,只要營長及指揮官不知道就沒有事,每次私下煮下酒菜,就去偷用戰備水,若要洗澡則東沙就有十多個水井,東沙的水井深不到三公尺,井水是依潮水漲潮或退潮而定高下,井水沒有鹹度,但不能吃,怕吃了會有皮膚病,
人性在東沙看得更清楚了,在東沙,依規定每一個士兵每天都要站衛兵,沒有人例外,有站白天,有站晚上,是依輪班,不能依自己的意願,有一個第三連在第五據的士兵綽號叫土公的姓蔡士兵,在當兵以前是混西門町的,他常說經常奉老大的命去打架圍場鬧事,甚至殺人,出了事就由老大出面去談和解,很多次都逃掉了,可是到了東沙,他竟然不敢在晚上站衛兵,連長就派幾個士兵將他抬出來,結果他癱坐在地上,站不起來,他心想一上場,可能就被敵人殺掉,連長沒有辦法,以敵前抗命辦他,將他押到營部,營長問蔡姓士兵何以不站衛兵?他說不敢夜間站衛兵,想站白天的,營長講他打東山島的戰役鼓勵他,但仍沒有用,真是惡人無膽,當時營輔導長是老好人,他是政戰學校畢業的,平常很會跳舞,就出面打圓場,說向營長遊說,福利社欠一個人手,可以派在福利社幫忙,終於解決了這個不敢站衛兵的問題。
原來在東沙站衛兵是白天單哨,晚上雙哨,後來發生有一小班部隊混進東沙島的事件後,白天仍為單哨,可是夜間的雙哨,雙哨各加一個暗哨,所以沒有一個士兵可以睡到通宵的,最好的班是十時到十二時的衛兵,他是接白天上午六時到八時的衛兵,當時就可以看出當兵的工作壓力有多大,不是恐懼敵人的武力威脅而已,還有自己的體力也是一大問題,白天看到士兵坐著站衛兵是很正常的,在大白天,通常有四五十人到海裡抓魚或鞋貝,白天就沒有站衛兵的必要了。
東沙是玳瑁上岸產卵繁殖的場所,玳瑁形狀與烏龜相同,只有麟片的形狀不同,如果在海邊有看到像戰車走過的痕跡,那就是玳瑁上岸產卵了,一定可以找到玳瑁,找到玳瑁,先將玳瑁翻過來,牠四腳朝天後,就無法行動了,再找繩索搬運,玳瑁重九十斤重,要二人才可以扛起來,玳瑁的呼吸聲像生的呼吸聲,要玳瑁時,玳瑁會流眼淚,玳瑁的肉吃起來像牛肉,蛋像乒乓球,蛋裡面都是蛋黃,幾乎看不到蛋白,在東沙差不多殺了十多隻玳瑁,玳瑁的殼可以作戒子及眼鏡,不過依保育的關點,不應再殺玳瑁,在那個年代,根本沒有保育的關念,玳瑁量之所以減少,東沙島的人要負最大的責任。
在東沙有一個氣象台,台長是海軍少校,每天下午四時半左右,氣象台就放一個觀測氣象的氣球,說是觀測氣象用的,每一個氣球的造價是新台幣四千元,他們說他們的氣象台的各種氣象資料也要與世界各國互相連繫,而且東沙氣象台在日據時代就有了,我們也進入氣象台看看設備,氣象的人解說氣象圖給我們看,我們都不懂,不過有類似等壓線的東西,有一天下午五時許,我打電話給氣象台的人,請問當天晚上會不會下雨,我好將靶立好,以待第二天的射擊,氣象台的人說一定不會下雨,我心想就在氣象台的上空,又是東沙那一點點大,就將靶立好,沒想到,不到一小時,下了大雨,我不得不找第二據點的一個士兵幫忙,二人將靶取下,移放在碉堡內,所以氣象台的報導,也只是參考性質,不可盡信。
在東沙設有醫務室,醫務室主任為少校醫官,有一次一個第三連的兵被魚的刺到,昏了過去,當天剛好二人一起下海抓魚,另一個人見情況不對,立即拉他上岸,該士兵進醫務室不久即醒過來,後來,我們將該魚拿給專門捕魚的人看,說那魚的背上有二根刺,刺到的時候很痛,可是該魚並沒有毒,很好吃;有一次我的胸部很痛,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一大早,找了醫官,醫官說就是胸部關節炎,開了藥給我吃,我想是否我在睡覺時,將手放在胸部,因長期壓迫胸部所致,所以三十年來,睡覺時,手就不再敢放在胸部上。
到了1977年1月中旬是等待移防的日子,島上的軍官及士兵已經開始焦躁不安,那種等待回台的日子,是五味雜陳的,有的已經計劃到那裡找女友,或回去看親友,很多人,有意無意的向海邊探望,有的人一再問船何時會到,海軍的雷達站變成熱門的地區,由於一月下旬風浪都很大,中字號的大型運輸艦進不來,所以就一再延期,我們在1977年2月底,海軍總部,眼見部隊焦躁不安,恐出事情,強行派運輸艦來,在風浪十一級的情況下,毅然決然的搶灘,當時並已下令,診著漲潮的機會,要在十小時前離開東沙島,如果能夠早一點離開,就是只有三小時,以陸戰隊士兵的動員能力是可以的,只不過問題都出在海軍要補給油料及設備上時間長,那一部分我們也沒有專業,也管不著,一上船,大家快樂的心情就寫在臉上,孫營輔導長提議打橋牌,只打了一局,因為風浪大太,大家異口同聲,說不要再打了,就上床睡覺,馬上就有人開始吐了,第三連的第一排長吐到黃膽都吐出來的了,十個九個吐,我們陸戰隊的官兵,平常神勇,到了船上竟是輭綿綿的,連下床的力氣也沒有,我在船上像是坐嬰兒的搖籃,並不會暈,我就幫他們拿包子饅頭給他們吃,孫金福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也說得太嚴重了。
1895年日本佔領東沙島,島上大種桑樹及養蠶,並在東沙蓋一間食品加工廠,日本今天會強盛,就是他們一再重視經濟,一百多年前,日本已經實際在東沙蓋工廠,將捕獲的魚製成罐頭補給其軍中所需,今天的中華民國的大官,每年坐一次發機,到東沙上一下廁所就回台灣了,相差太多了,若能給我東沙的管理權,它就會成為世界的觀光景點,那裡有吃不完的龍蝦及各種海鮮,在台灣的海鮮店無法與東沙比的,每至夏天,大陸的捕魚船有一萬艘左右包圍東沙,在夜間成為萬家燈火,在白天我就命守防的士兵開砲,一面訓練戰力,一面警告捕魚船不可太靠近東沙島,以免被刺探軍情。
回到了台灣,有的官兵忙著見家人,有的見女朋友,當時的司令改換成孔令晟中將,他是對官兵訓練非常嚴格,依照陸戰隊當時的年度訓練計劃,接著就是營測驗,部隊拉到恒春基地,413營的訓練官黃宗棋就對我說,老劉呀!你們在東沙睡了一年,我們在台灣苦了一年,這次測驗,你們就難看了。不知他們練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敢回話,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我們的營總成績總分是七十三分,他們才六十二分,本來團部要以該測驗的機會給黃宗棋升官,他的夢碎了,我是事後得知,否則我會考慮放他一馬,在該次的測驗有爬樹,有目測距離,有地圖判讀等項目,爬樹是第一次經驗,教官拿著鐵鈎,用繩子回頭往上一甩,就勾住了樹枝,再用雙手及腳的蠻力,奮力往上爬,教官做的簡單,可是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容易,而所謂熟能生巧,多練習總沒有錯,比較利害的兵在旁指示繩子應放多長,如何甩出,在旁打氣,多練幾次,所以我們的兵成績很平均,而地圖判圖是我的強項,測驗官給一指北針及一張地圖,要找到目標才可以回來,我要求目測距離要精確,可以在出發時,前後左右移動方位,從不同方位目測前面的基點的方位,從指北針測出在地圖上的角度,以誤差來推測前方基點的距離,如果第一基點找錯了,那就找不到第二基點了,前面的目標可能被山擋住,不能只找一個目標,而且要在紙上分別註記山的形狀及山的標高及方位,第三營的士兵一開始跑很得快,可是第一基點就發生偏差,最後在山上迷路了,三分之二的兵沒有回來,等到九點,測驗官等得不耐煩,回去吃飯了,最後,營部不得不叫各連去山上將士兵找回來,他們那一項,很多士官兵是零分,我們在6點以前,所有的士官兵就回基地吃飯休息了。做事要有方法,有一點技巧,我們在東沙睡了一年,竟然比在台灣的步隊強,不是他們不行,是我們會抓住要領,且曾在東沙面臨生死交關之際,對事情的反應就格外謹慎,不敢大意。
退伍以後,每當有東沙的新聞,我都會注意,很多任的高雄市長及行政院長,都一再表示要開放東沙島,但只聞樓梯響,不見人下來,東沙實在太美了,你們可曾看過東沙的日落?東沙的內海,在落日的陽光暉映下,天空海水樹林彩繪出的晚霞景象,三十多年未曾忘記。這是我們自己的土地,都沒有走過看完,就離開這個世界,好像對不起自己的土地,如再有機會,我要再回東沙看看日出與日落,聽聽那海水拍打著海岸的聲音,傾聽海水訴說東沙這三十年來的故事。

台長: 劉添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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